第二天一早,有人“咣咣”敲门,大家都一惊,是谁这么早砸门?开门一看,是常大宝派来传话的,说:“少爷说了,还有二天时间,不交五千两银子,就来抬姑娘了。”
韩雪梅生气道:“还有这等事?真是没有王法了,就不信那常老爷,不管教他儿子?”
阮笛儿道:“娘,没有用的,您是不知,他们爷俩沆瀣一气,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挺着?”沈小龙道。
阮笛儿瞅了沈小龙一眼,道:“不行,把娘安排个地方,咱俩把那小子废掉。”
沈小龙道:“行,那咱这个药铺也别开了。还回深山‘仙人居’去。”
郝鑫山推门进来,进屋就擤把鼻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笛儿。阮笛儿见他这般瞅自己,不高兴道:“瞅什么?怎么和那帮地痞似的?”
郝鑫山一本正经道:“笛儿妹子,我真不知道你和小龙兄弟还没结婚?我可告诉你,常大宝看上你了。”
韩雪梅道:“你这孩子可不行什么话都说。”
郝鑫山道:“干娘,我这不是瞎说。昨天晚上,我回常府,听到常大宝和他的一帮狗弟兄商量,在打笛儿妹妹主意。说要把笛儿抢走,藏到乡下去。要不你们赶快逃吧,那帮人心狠手辣,斗不过他们。”
韩雪梅道:“你这孩子不要再叫我干娘,我可承受不起。”
沈小龙道:“我们家在这过得好好的,往哪里逃?”
顿时,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主意。
阮笛儿见郝鑫山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眼睛一亮,计上心来。说道:“郝鑫山,你跟我到后屋来一趟,有点事情对你说。”
郝鑫山见阮笛儿对自己态度变了,乐得屁颠屁颠的,忙跟了过去。
沈小龙见阮笛儿神神密密的,怕她再招惹是非,也跟了过去。
到了后屋,阮笛儿对郝鑫山说道:“郝鑫山,我想求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郝鑫山嘿嘿一笑,道:“笛儿妹妹求我,不要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都行。”说着又擦了下鼻涕。
阮笛儿小声道:“我给你抓条蛇,你把那蛇偷偷放在……”
阮笛儿话没说完,郝鑫山连连摆手道:“笛儿祖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我可怕死那玩艺了,难道你没听小龙说过?”
沈小龙不满道:“笛儿你是怎么了,我没有跟你说红顶蛇闹学堂,把他吓抽了那事吗?”
“啊,”阮笛儿想起那事,“噗嗤”一声笑了。她歪头凝眉,思忖一阵子,问:“常大宝这些天都去哪里玩?你给我说一说。”
郝鑫山答道:“这些日子,他除了斗蟋蟀、捉蟋蟀,没别的事情。”
郝鑫山在猜测阮笛儿说话的用意,眨了下眼睛,抽了下鼻子,又道:“你要是有一个好蟋蟀给他,他一高兴,这事也许能摆平。”
阮笛儿眼睛又是一亮,想了一想,对郝鑫山耳语一番。郝鑫山一听,忙又摇起头来,道:“那常大宝要是找不到蟋蟀,还不揍死我。”
阮笛儿生气了,将嘴巴撅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到我们家来干什么?你干娘现在遇到难处,你难道就没点孝心,不帮个忙?要你这干儿子有何用?你快走吧。”说罢,阮笛儿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郝鑫山见阮笛儿真的生气,要赶自己走,便软下心来,想了一想,道;“好吧,我也豁出去了,就算是英雄救美人,听你一回。”说着又用手擦了把鼻涕。
阮笛儿道:“别胡说,你是为你干娘。”
郝鑫山嘿嘿笑了,道:“这么说,你们都承认我认的干娘了?”
阮笛儿和沈小龙都没接他的话茬。
沈小龙担心道:“笛儿,你那主意行吗?”
阮笛儿微笑说:“你不用管,我非把他治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不可。你哪也不用去,就在家陪着娘好了。
沈小龙瞅着郝鑫山,有点不放心,道:“鑫山,你可要小心,不要把我们给出卖了。”
郝鑫山拍着胸脯道:“小龙你放心,这也算是给我出气解恨。不过事成之后,你可要请我下馆子,吃一顿大肉包子。”
沈小龙痛快答道:“好,不就是下馆子吗,我请你去吃魏家包子。”
“好,咱们一言为定。”说罢,郝鑫山出去了。
功夫不大,郝鑫山又气喘吁吁地转了回来,擦了下鼻涕,悄悄对阮笛儿道:“常大宝正与人斗蟋蟀,一个时辰后跟我去捉蟋蟀。”
阮笛儿点头,心里更有数了,对郝鑫山说:“你不用害怕,就按我说的去做,保你没事。”说着拿出一个小香袋,把里面的药粉往郝鑫山衣服上掸了些,然后让郝鑫山赶快去找常大宝。过了一会儿,阮笛儿向沈小龙交待几句话,便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