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小子真还有两下子,把小孩子的玩意都掏出来。好吧,这一招算你没输。咱俩累了,该下一项,搂着狮子打个盹了。”
说着,刘大炮带赵志钢来到一个大铁笼子前。这铁笼有两间房子大,四面都是拳头在小的网孔,里面有一只猛狮,想必是半天没有进食,饿得在笼子烦躁地转来转去。
刘大炮道:“这题目也是我出的,不欺负你,还是我先来。”他叫众人后退,自己将锁打开,身子一闪,进了狮笼,双目盯着狮子,身子晃起,嘴中发出一声惊吼。只见那狮子晃了晃身子,两只前爪一屈,伏了下来。刘大炮躺下身子,果真搂着狮子,闭上了眼睛。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赵志钢心想:“我果然没有猜错,刘大炮与这狮子不知交手多少次,那狮子与他太熟悉了。万不会伤他。可我就不同了。那狮子见生人,肯定兽性大发,疯狂向我奔来。看来,还真得小心从事。”
过了一会儿,刘大炮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用手掸了下身上的尘土,众人又是一番鼓掌,叫好。他出了铁笼,走到赵志钢面前,笑嘻嘻道:“这招你看如何?你要是知趣,趁早别再逞能,少了一只手,总比没了性命强,你说是不?”
赵志钢又装出一付胆怯的样子,用手挠了挠脑袋,道:“让我进去与那狮商量商量,它要是不干,我再把手给你。”
秦大哥吓得面如土色,道:“兄弟,你要是命丧这狮笼,我可如何回去,跟笛儿交待。”
赵志钢拍了一下秦大哥的肩膀,贴在他耳朵上小声道:“没事,我知有办法对付那狮子。”
赵志钢从怀出取出那银笛,拉开笼门,闪进身去,他要用这笛子治服狮子。
可赵志钢想错了,那狮子根本不给他吹笛子的机会。它早就饿坏了,见有食物送进来,“嗷”的一声,先来一个见面礼,立起双爪,朝赵志钢扑面而来。
原来,这狮子关在这儿有一年多了,供他练武之用。起初,他也不敢与狮子这样接触,先是将他喂熟,再慢慢与他戏耍,后来,熟了,他在笼子,与那狮子摔跤,那狮子也不恼。为了保存狮子的野性,刘大炮常将抓来的官人、当地恶霸,投入这笼子中喂狮子。这狮子一见生人进来,就知道是又给它送食物来了,也不客气。
赵志钢没有料到这狮子来这得这么快,连想都不想,就要把他当成口中之物。他就地一滚,闪到狮子的背后,伸手就要用银笛子打那狮子。刘大炮大喊道:“哎,你可不准打我的狮子,那就算是你输了。”
赵志钢道:“还有这规矩,为何不早说?”他不容多想,那狮子调转头来,又猛地向他扑来。此时,狮子已注意了他的下身,赵志钢无法再滚,纵身一跃,上了笼子顶。那狮子没有扑到赵志钢,重重地撞在铁笼上。气得“嗷嗷”叫唤。
赵志钢从笼顶跳下来,狮子也转过头来,摇头晃脑地咆哮,对准赵志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向他扑来。赵志钢早想到它这一招,身子一滑,贴笼网边蹭过,那狮了的两爪重重地抓在网眼之上,拿不下来了。
赵志钢冷笑一声,将笛子贴在唇上,呜呜地吹奏起来。这笛调,还是那年在山洞之时,阮笛儿的爷爷、山爷子夜访长白道人,与师父喝酒,教给他的,叫“麻兽调”,本早就忘记了,那日与阮笛儿在一起,遇到野狼,见她吹起,自己练了几次,果然好使。
那狮子听了赵志钢的笛音,忽然觉得浑身发软,扑腾倒在地上,朝着赵志钢呼呼喘粗气。赵志钢见这笛音奏效,又变转音调,成了软绵之音,那狮子听了这声音,眼睛一闭,竟打起了鼾声。赵志钢冲着笼外刘大炮嘿嘿一笑,伏下身子,搂着狮子,打起盹来。
笼外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赵志钢施的是何法术,呜呜吹了一通笛子,那狮子竟睡着了。秦大哥也暗自惊叹,原来这赵兄弟果真身藏绝技。真是艺高人胆大,我还道他是个疯子。
刘大炮学武多年,看了赵志钢弹弓打鸡蛋、在笼子中与狮子周旋,确实身手不凡,武功实在自己之上,不由连连赞叹。他这人有这样好处,甚是爱才,输了也不赖账。连连道:“哈哈,小兄弟,快出来吧,我认输了。”
赵志钢听到刘大炮说话,一骨碌起身,出了铁门,笑吟吟道:“大王武艺盖世,再出两题,恐怕我的小命就没了。”
刘大炮上前拉着赵志钢的手,笑迷迷道:“小兄弟,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不知你愿意否?”
赵志钢听刘大炮那态度象是讨好自己,心里不由一沉,道:“哦,大王,你英名盖世,该不是要赖账?”
刘大炮道:“哎,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要与你拜把子,结为金兰之好,不知你肯不肯赏我这个面子?”
赵声钢万没有想到,这刘大炮竟会要与自己结为兄弟,粮食的事还愁个什么?大喜道:“只要是大王不嫌弃我,我那是求之不得。”
“哈哈,那可太好了。来人呢,重摆酒宴,我要与我这兄弟磕头为盟。”刘大炮与赵志钢携手并肩,重新回到大堂,上了香,磕了头,重新喝酒。
此刻,赵志钢向刘大炮介绍了秦大哥,刘大炮让秦大哥坐在自己的下首,用大碗倒上酒,一起喝起来。到此时,秦大哥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一边喝着酒,赵志钢与刘大炮说了“白衣会”起义之事,又说到沈小龙、阮笛儿和蛇山红顶蛇的事,原来刘大炮虽都有耳闻,却不知其详,这回知道了来龙去脉,连连称奇。刘大炮道:“志钢弟弟,我现在实在舍不得丢下这山头,容我再过一年半截,再随你们造反。”
赵志钢道:“随大哥方便。过些日子我再来看哥哥。”
刘大炮对喽啰们道:“来人呢,快给我弟弟装粮食。”
马上过来一个小头目,跪下道:“禀大王,我们粮仓的粮食,如果装走二十大车,恐也不多,过不了这冬天了。”
刘大炮并不知道这山中究竟还有多少粮食,一听这话火冒三丈,道:“什么,没有多少?我既然答应兄弟,就是肚子也得拉走。还说什么废话,还不动手?”
赵志钢见这刘大炮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粮仓中没有太多的粮食。自己与人家结了兄弟,也该替他家想一想,别让这帮喽啰背后骂自己,拦住刘大炮道:“慢着,大哥,我既与你是兄弟,这山上自然也有我一份,我哪能看着弟兄挨饿,我就拉走十车吧。”
“这……”刘大炮想了下,道:“这也好,过后,我再帮你筹粮。”说罢,马上叫人装上十车粮食,送赵志钢、秦大哥下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