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钢一脚踢开屋门,大声道:“啊呆,你们两个小贼胆子太大了,光天白日竟敢偷东西。”
两个小贼见进来一个魁梧汉子,腰中还挎着刀,吓得慌忙要跑,赵志钢把门堵死,他们无路可逃,只得乖乖跪下求饶。
赵志钢一看,这两个小毛贼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不想过份地整治他俩,便说:“你俩跟我说实话,我便放了你们,要是不说实话,就将你们送到官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俩准说实话。”
“好吧,我问你们,这‘惠人堂’的霍石光你俩可认识?”
“我们两家就在前面住,与‘惠人堂’是邻居,霍大头谁都认识。”
“你们见他最近回来过吗?”
“刚才我俩看见他在门口转了一圈,就走了。见他没进院子,我们才进来,本找点东西,没想到遇到了大爷您……。”
赵志钢一听此话,心中一喜,暗想:“这大头叔刚才还在门前转悠,说明他并没有离开京城,准是这‘惠人堂‘还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又问:“你俩看他往里走了?”
“我们看见他在门口转一圈走了,一会又回来,在门口又转一圈,就没影了。好像是往那条热闹街上去了。”
赵志钢心说:“大头叔一定有什么急事要办,我得去找他。”便对俩小毛贼道:“告诉你俩,我是官府人,你俩要是敢再进这个院子,别说我打断你们的腿。”
俩小毛贼给赵志钢磕了个头,慌忙跑了。
赵志钢在这屋子扫了一眼,按照屋里的摆设,这屋该是女眷的住所,找不出什么线索,便退出这屋,到别的房子去查看。在一间房子里,他发现了一只银亮的飞镖。这镖他见过,是大头叔的,再看屋中炕上还有一个褂子,就是大头叔去“仙人居”穿的这件。没错,这屋子就是大头叔所住。
赵志钢很兴奋,跳上炕去,仔细掀翻霍石光的行李,发现在枕头旁卧着一条小青蛇,一尺多长,见有动静正要逃去。他一伸手将小蛇攥在手中,用另一只手轻轻来摩擦蛇。这一招是在蛇窝子跟蛇王爷爷李罗锅所学。一会儿功夫,赵志钢松开手,那小青蛇也不跑了。赵志钢暗想:“这小青蛇一定是大头叔所养,留着它必定有用处。”便把蛇揣进怀中。
赵志钢跳出院子,又回到“惠人堂”前门,见有一个姑娘正在门前徘徊,东张西望,好象是在等一个人。这姑娘很是面熟,像在哪儿见过?他突然想起,这姑娘是林府一个丫环。她到这儿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找大头叔?
赵志钢走上前去,问那姑娘:“喂,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姑娘一看是赵志钢,也认出他来,有些惊慌失措,脸色一红,结结巴巴道:“二奶奶让我来抓药,不知这家怎就关门了。”话没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志钢一听这话,想起她是林府二奶奶房中的丫环,府中买药还用她来?显然是在撒谎。再看那姑娘,已经跑没影了。赵志钢怕阮笛儿一个人在客栈着急,再惹出点什么事来,急忙回了客栈。可一进屋子,却发现阮笛儿不见,不由得心中着急,心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儿呢?”
赵志钢去了林府,阮笛儿一个人在房中呆得抓心挠肝,便忘记了赵志钢对她说的一番话,一个人出了客棧,在附近转悠看热闹。她心里有一定之规,反正也不远走,只在这附近,一会儿就回来了,不会走丢。
从“悦来客栈”往东,就是个十字路口,阮笛儿走到十字路口,见南面是一条宽阔的大街,人来人往,很热闹,便信步朝那边走去。
这南大街很短,有各式吃食店铺,煎烙烹炸,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阮笛儿来到一个烧饼摊前,见有刚刚出炉的麻酱火烧,便停下脚步,掏出点碎银,买了三个,将一个烧饼放进嘴里咬一口,满嘴香,滋道确比太平镇的好吃。便把没吃的两个烧饼包好,塞进怀中。心想:“小龙哥最爱吃麻酱烧饼,这两个是留给他吃的。”
走过小食街,到了个大空场子,这儿人更多。有打把式卖艺的,吹糖人的,唱莲花唠的,卖大力丸的,比太平镇可热闹多了。
阮笛儿从小就爱看杂耍,听到一圈人里面有锣鼓的声音,就挤了进去。真是一对年轻夫妻在玩杂耍。地上有条蛇,有只猴子,那夫妇敲锣打鼓,猴子去抓那蛇,蛇在地上蹦蹦跳跳,猴子就是抓不到蛇,逗得看客们不住地发笑。
阮笛儿见这玩法,太过简单,并不稀奇。可地上那条小蛇却吸引了她。那蛇墨绿颜色,一尺多长,叫她想起当年的老憨蛇来。那年,她与沈小龙在太平镇上耍蛇,那蛇和这蛇相差无几。阮笛儿清楚地记起当年的事,有老憨蛇,“黄嘴儿”狗,还有“篮带儿”狗,玩得相当热闹,可惜,全让一帮混蛋给搅了。她很怀念那时的生活,每天和小龙哥在一起玩耍,天真活泼,无忧无虑。
“散开,散开。”这时,从外边乍乍乎乎挤进几个人来。阮笛儿见那几个人袒胸露腹,歪脖子瞪眼,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是市井无赖,为首者肥头大耳,更像是太平镇的常大宝,心中就来了气,心想:“看来,这帮无赖是来欺负这俩口子的,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那为首的肥头大耳的无赖对那俩口子道:“他妈的,昨天叫你们交场子钱,你们赖着不交,今天想交爷还也不要了。来呀,弟兄们,把这小娘们给我带走,卖到窑了里去,换几个钱喝酒去。”说罢,几个人上来就拽那女子。
那卖艺男子见这伙人要抢自己媳妇,怒道:“光天化日你们怎能随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便上前与那些人夺媳妇。怎奈,这两人都不太会武功,敌不过那五个汉子,转眼,那丈夫便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