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好在它的骨头没有断掉,只是断裂,我慢慢的把它的腿包扎好,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起来,但这种地方我去哪里找吃的呢,索性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那狼的身上。可别说,那家伙上岸后抖了几下,竟将全身的水都抖干了,现在躺上去,就好像一个软垫一样,它好像也累得厉害,我们两个就这么躺着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冻醒的,打了两个喷嚏我睁开了眼,发现竟然自己躺在了河边,那只狼已经不见了踪影,天已经微微发白,我这时才想起来林若水还处在狼群的包围之中,不知道她有没有脱险。
我趴到河边喝了几口充饥,便顺着上流走去,也许这一路上可以吃点野果什么的,等到走我掉下来的那处地方,他们或许会找到我,因为我匕首应该还留在上面。但我又怕林若水惨遭不幸的话,我这负责可就大了。
边想边走,却未曾见到一棵果树,这肚子到叫得更厉害了,我又走到河边,希望可以看到些小鱼之类的食物。但又想到自己没火没刀的,更没有鱼杆,就算打上来,我也没法吃,难道要像古人那样钻木取火吗?
正在河边沉思的时候,突然河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倒影,我转过头去,竟然是那只绑着我背心的狼,天亮了,我才看到这只狼的毛很是好看,真有点哈士奇的味道。
“兄弟,你怎么回来了?别忘了咱们可签过约的。”我指着那只狼,一个晚上过去了,它居然可以站立行走了,我真佩服他们的自我恢复程度。
那狼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低下头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我慢慢的走过去,看到竟然是一袋饼干,上面全是日文,但生产日期却是今年的。怎么回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饼干?而且还让狼叼过来送到我的面前?
因为太饿了,我也顾不上思考,先填饱肚子,再动脑子,直接我就撕开袋吃了起来,虽然有些皮了,但聊胜于无嘛,就着河水三下五除二的我就消灭掉了。
“兄弟,你还真够义气啊,叫什么名字,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我一边说一边摸着它的脑袋,狼是野马生难驯的,我不知为什么会和它处得这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哦,忘了你不会说话呢,当年的鲁宾逊救了一个黑人叫星期五,那我也叫你星期五吧,好不好?”我指着它说道。
那狼没有反应,或许它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啊,那星期五,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看看发现这饼干的地方了?”我在它面前摇着饼说道。
星期五好像很通人性,看到我手中的饼干袋直接就转过头去,一瘸一拐的向另一边走去,我立刻跟在它的后面,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人来过,而且这种饼干不是一般的饼干,而是压缩饼干,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而且它放置的时间又过长,我相信那些人一定来这里好几天了,但星期五居然能把饼干带来而没有受伤,看来那些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但也许他们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好让我救援。
走了有半个小时,当我跟着星期转弯后,眼前的情景让我毛骨悚然,这里的确是有人,不过都是死人,而且尸体已经被这山林间的动物啃得东一块西一块了,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摆在那里的,立时阵阵恶臭扑向我的鼻子,刚才一路上没有闻到,是因为我所处的风向不对,不然的话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
好在星期五给我带来的是饼干,而不是一只断掉的人手或人腿。但一想到那饼干是和这群死尸呆在一起那么多天的时候,我差一点吐了出来。星期五到是没什么,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在琢磨我为什么不去吃这些东西。
我强忍着走到这尸堆中去,他们的装备很齐全,统一的作战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枪,那些散落的背包里掉出了一些地图和水壶。
我随着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地图我拿起看了看,已经被这林中的雨打湿什么也看不清了,就算看得清,我也看不懂。
又翻了翻地上的背包,里面也没剩什么东西,到是翻出一个日记本来,不过我打开后里面记得全是日文,看着这些鬼画符我就头疼,想直接扔了,但是又想到万一遇到了冉然他们,是不是可以找小麦给翻译一下呢?于是我把这个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使劲的拍了拍,就背到了身上,这日记本也随手放了进去。
地上的尸体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在捡背包的时候,无意间描到一眼,居然是一张半人肉半骨头的脑袋,真是看得我反胃,好在也没吃多少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地上的食物不少,但大多开了口,水瓶也都被动物咬得一塌糊涂,我捡起了一个半袋的饼干,和我刚才吃的是同一个牌子的,便对着身后的星期五说道:
“你还真有良心,知道给我拿一个未开封的过来,要是给我这个半袋装的,等我吃完了再来到这里,我估计真会狠死你了。”
星期五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用那对小狼眼看着我,现在它的姿态完全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狗,真不敢想像,前一晚它还想要我的命。
地上的枪大多都已不能用了,拿起一把来都已经能倒出水来,我只好看看还有没有那些可以用的冷兵器了,所以我又不得不下手去翻那些躺在地上许久的尸体。因为我看到那些匕首短刀之类的都挂在他们腰间。
谁知我刚要伸手的时候,星期五突然跑过来咬的手,好在我躲的快,但我一收回手后,它又没有动作了,我转身去另一个尸体上拿武器,但星期五却又跑过来咬我,这到让我有些奇怪了,于是我蹲下身来对星期五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拿这些东西?这上面有毒吗?”
星期五看着我,没有什么表示,但我一伸手指向尸体腰间的武器时,它就对我龇牙。动物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我现在宁可相信它多过于相信我自己。
“好好好,我不拿,但我总得有些防身的东西吧,难道你会保护我吗?”我笑着壮起了胆子摸了摸它的头。
而星期五却好像受到什么指示似的立时向那尸堆后方走去,看来它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了,我赶快随手捡了一些还没有保存完好的食物放进包里就跟了上去。
太阳出来得很高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的时候,身体是没有那么冷的,就是衣服还湿湿的很难受,心里还在想着林若水的事,还有冉然。
不知不觉,我和星期五走到了一处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这里树高林密,让我本来就潮湿的衣服更加觉得冷了,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么个鬼地方不会是狼窝吧,星期五把我带来给它的同伴享用。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星期五看到我没有再跟着,就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的行动,我有些奇怪,这星期五怎么这么快就和我成为朋友,按说狼是不会这么容易被驯服的,再说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救了它一命,它不会聪明的像人一样来报答我,可是它给我找食物,带我来这里却又这么驾轻就熟的,我真怀疑这星期五不是一只简单的狼,而那些死去的人一定和它有某些关系。
我环视了一下这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又有了一种之前进入墓的感觉,好像已经习惯似的,所以并不觉得可怕,但是这里却让我感觉到非常强烈的阴气,那气是和人间格格不入的,是让你冷到骨头里的寒。
我低下头,看到星期五的毛都竖了起来,好像它也冷了,也下意识的向我身边靠了靠,本来刚才还大大的太阳,现在居然又成了黑色的夜里。星期五又开始行动了,好像它必须不得不这么做似的向前走去。
星期五好像在怕着什么东西似的向前走,现在的它已经不回头看我了,我的腿也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它走得异常慢,我也跟的也异常慢,不知道是它在带着我走,还是我在赶着它走,来到一处草丛前,星期五回过头终于看了我一点,黑黑的树林里,它那两道绿光,晃得尤为慎人。
“星期五,你干什么去?”我喊了一声。
在这种环境下,我自己也有些胆寒,如果它再消失了,我一个人真的会害怕,这还是我头一次感到害怕,那种无法言语的怕。
星期五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径直钻进了那片草丛,看到这草我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的发妖,但事情也不让我多想,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了,再失去了星期五,我可怎么办,立时我跟了上去,钻过那片草丛。
这草叶锋利的像刀片,我只是随手一拔,就已经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就在我低头看手的时候,脚没有注意,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时整个人就向前摔去,不等我叫出声来,这脑袋就和前方的不明物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闷响,立时我就眼冒金星了。摸着自己火辣辣的额头,口中骂道:
“这个星期五,真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让我摔得这么痛。”
好在撞得不狠,缓过来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张人脸,一张充满哀怨的人脸,她的皮肤还保持完好,长长的头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珠上翻,好像死得极不情愿,现在的我,依旧趴在地上,只是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它,当时我的距离离她只有0。01公分,还不用点上香,我就已经站起身来。
起来后,我才看清楚她的全貌,这个人头应该是刚割下来没多久,似乎和刚才我见到的那些尸体是一伙的,因为我看到地上面被血染红的地面。
在这个女人头的后方,有一个奇大的雕塑,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像,看上去婀娜多姿,它的一只手下垂,正好抓着那个女人的头,整个一个画面就好像是要把这个脑袋拿起来装回自己的身子上去一样。
我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可能当初那些人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砍下来放到这里,是想打开某个机关,或者是进行一些祭祀活动,然后就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把这些人通通杀死了,那么一切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女人脑袋放在这里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星期五在哪里?它从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现过身,我听小麦说过,在日本,狼是鬼神的使者,它是阴阳间的带路人,难道说刚才我走过的路,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吗?现在我已经来到了阴间的入口?
松井一直说要找邪马台国,要找卑弥呼墓,这里难道就会是真正的所在吗?松井说过那个卑弥呼会法术,难不成她死后也在自己的墓里施了法,设了机关,而这个提头人的像就是打个入口的所在吗?
事情不是让我去乱想的,我知道只有再次启动这个提头人的机关,我才能明白之前发生的事,但我又想到,既然我已经知道这处所在,到不如再出去,等冉然他们找到我了,再一起来研究,总比我一个人要安全的多吧。
想到这里,我立时转身出去,拔开杂草,刚刚探出个头,竟然看到了星期五带领着一群狼坐在我刚才发呆的地方,那一排排绿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到我动弹的身体,这群狼一个个龇起了牙,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星期五,你干什么?咱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小声的试探它,但星期五却好像和其它的狼一样没有反应,只是对我发狠,好像不允许我走出这里。
没有办法,我只好收回身子,又来到这提头像面前,深吸了两口气,既然没有退路,那我就只好想办法向前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