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嫒嫒、赵蝶从角落里奔出来时,兴奋得难以自制,古兰侧抱着阿不都伤心地哭泣,这边,木牢里所有的喀塞女人骚动起来,她们小心的交头接耳,渴求地眼神里,既想逃离,却又怕被追杀。
“阿爸,带她们一起逃走吧!”古兰哀求着父亲,“她们都会死的!”
望着木牢里可怜兮兮地喀塞女人,阿不都一时犹豫不决,巴格见状劝道:“不能带她们,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单佛发现,到时我们谁都跑不了。”
阿不都回头望着巴格,沉凝片刻,果断地说:“不行,我得带她们走,我不能丢下她们!”
“你````````”巴格甚为气恼,“越老越糊涂,你自身都难保,还带她们干嘛?”
“你如果还想跟我合作,就不要啰嗦,我讲过,事后我不会亏待你,但你必须听我指挥!”阿不都紧绷着脸说。
“`````好吧!”巴格无奈地叹道,他又将其他两间牢门打开,遂大声喊道:“都出来逃命吧!”
牢房里所有的喀塞女人都站起身,用疑神不定的眼光看着巴格。她们一时无法信任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异族人。见此情景,阿不都拉开巴格:“大家不要乱跑,都跟着我,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全家团聚,请相信我,跟我走吧!”
喀塞女人中,许多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巴格和图西格。
“请相信我说的话,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是好人,你们跟我走还有生存的希望,留下来只会被单佛杀死````````”
默默的人群开始往外走动,许多人手牵手,像怕被梦魔突然拉入深渊似的。
“不要声张,大家小声点。”阿不都不断地重复,他发现其中一个喀塞女人的腿一瘤一拐,便主动上前加以扶助,哪知被那女人惊恐地阻挡回去,他只好又跑到前面带路。
古兰,赵蝶及嫒嫒一见门外的沈秋楠,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碍于人多,古兰与沈秋楠只能近挨,数个眼神的交换与询问,将一腔思恋都默默传递给对方。奔逃途中的偏僻处,掉尾的他们就那么紧紧相拥了数秒,而后又快速跟上人群。
一直没有胡木老爹他们的消息,福祸难测,谁也没心情讲话,都一心只顾赶路。
“快走啊!”沈秋楠在后小声催促。
沈秋楠惊奇的是,身材矮小的喀塞女人十分灵活,也许与她们长期生活在树林有关,两米高的木栅栏在她们脚下像条小凳,轻易地就被翻越,落地也没有一丝声响,这使得沈秋楠大松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黑夜里传来几声大吼,几个身影从远处奔过来。
“不好,被喀巴士兵发现了,秋楠,快跳过来!”栅栏外,巴格心慌神乱地叫道。
推古兰翻过了栅栏,刚要攀爬的沈秋楠见瘤腿的那个喀塞女人几次翻越未果,遂急忙跑过去,将她顶过栅栏,待转脸时,两条长矛也奔袭到眼前,他本能地躲闪,右手顺势抓住矛头,一用力,矛便到了手。
“你们快走!”沈秋楠大叫,把手中的长矛舞成一团花,挡住蜂拥而来的喀巴士兵,“不要管我,我自会脱身!”
“秋楠!秋楠!”栅栏外的古兰面对此景几乎绝望,她踉跄着折回来欲救沈秋楠于险地,才几步,就被父亲阿不都强行拉走。
“快走!”望着栅栏外踌躇焦灼的赵蝶与媛媛,沈秋楠一声怒吼,“我稍后就来!”
矮小的喀巴士兵虽不经打,沈秋楠却不愿伤他们性命,如果此刻他用长矛随便刺倒几个,逃脱是完全有可能。但那些越狱的喀塞女人并未走远,遂决计再与喀巴士兵周旋一阵。他把长矛舞得呼呼生风,挑得噼啪作响,惊得群起而攻的喀巴士兵步步后退,搏命的没一个,喀巴士兵越聚越多,团团把沈秋楠包围。
既然逃脱无望,那只有与他们周旋到底。沈秋楠调整好急燥的情绪,全神贯注地迎战来犯之敌,他势大力沉,接连震落十多把喀巴士兵手中的刀枪,直把三十多个喀巴士兵逼向教堂的广场上。
僵持半小时,喀巴士兵依然奈何不了沈秋楠,就在此时,单佛带着卫队匆匆赶来,他瞪着血红的双眼,满脸的萧杀与冷酷,大声谩骂斥责几个兵头头,对他们的弱质无能不胜愤怒。
“快去,抬捕虎排来!”单佛大叫。
片刻,二十个喀巴士兵抬着四个长五米,高二米的木排,四方合围,直撞沈秋楠。遭了,喀巴人用捕老虎的工具来捉自己,沈秋楠大叫不好,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捕虎排如一张合拢的网,把沈秋楠严丝合缝地围困起来,手中的长矛失去用武之地,瞬间被几个士兵用力夺去,待用手去抢时,两只手又被绳索缠绕在木头上,动弹不得。
“放我走。”沈秋楠象一只发怒的狮子,双手摇得木排咯吱作响。
“喷雾!”单佛从未见过有如此神力如此勇智的喀塞人,一阵慌乱后,他大叫。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端着一个竹筒走上前,对准沈秋楠,用力一压,刹那,竹筒里猛地喷出一团白雾,直扑沈秋楠的脸颊。
似乎被蒙住了呼吸,且有股腥辣钻进咽喉与眼眸,沈秋楠只抵抗几秒,就天旋地转一阵晕眩,噗地一声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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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宴:
常平镇白石岗村,村级换届选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一个书记职位,三候选人,谁能胜出,不得而知。
赋闲多年的老支书王德富在家正看着京戏入迷,在村委做会计的王喜找上了门。王喜开门见山:“叔,村里选支书,请您投我一票。”
王德富虽有些耳背,却听得真切,忙摇手:“我腿脚不便,不去投票,反正我这一票有无得失不大。”
王喜赔笑:“叔,您是老支书,您要是去投我一票,我面子老大了!”
“你回先吧,投票那一天再说。”王德富不好当面拒绝。
“行,叔,我走先。对了叔,明天我在村委大院摆酒,全村都去,您可也要去啊!”
王喜前脚走,王德富寻思。这年头咋了,芝麻大的村支书都抢,还请客吃饭。想当年,大家愣是把自己一次次往村支书位子上推,一推就是三十年,屁股都长老茧子了也没人愿意接。
又听了一段京戏,电话响了。王德富抓起还没贴到耳边,村长张保在那头叫:“老支书,后天我在村委摆酒,全村人都去,您可不能不去啊!”
第二个拉票的,王德富有些烦。
这时,儿子大富回来了。王德富问儿子:“他们什么毛病,就那样想当村支书,还摆酒请全村人,那不花钱啊?”
大富一撇嘴:“爸!你咋还是大集体时的思想,没洗脚上岸似的。哪个村不是几十家工厂,人多得象虾子一抓一大把。如今的支书可不像你那时,肥差!砸几个钱请客算啥,等坐上那位子,一年不弄个几百万手里就是傻子。这次他们除了请吃请喝,每人还发三百块钱!”
王德富靠在椅背长叹了一口气,感觉一股莫名的怒火慢慢涌上来。
“对了,爸。您那竞选的侄子王闯等会儿就来找您。”
“又是叫我去吃去喝?”王德富起身要出门,走到门口,顺手抄起一把锄头。
“爸,您去哪?”
“刨一块地,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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