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娘留在府中啊,我真的好想娘亲!”
听着小岳霆可怜兮兮的哀求声,秦天德心中有些不忍。其实让岳夫人留在临安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小心行事,说不定能瞒过秦桧。可是在眼下这种节骨眼上,他实在不敢去赌,没事还好,若真的因为岳李氏的出现导致了什么未知的变故,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这么一犹豫,岳李氏从他的脸上瞧出了端倪。她朝着秦天德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抚摸着怀里的小岳霆,轻声说道:“霆儿乖,霆儿是男子汉,怎能总是哭哭啼啼?而且你是岳家儿郎,心中应怀有远大抱负,怎能像个女儿家一般,天天都想着为娘呢?”
“岳夫人,抱歉了,还请您在多等一段时日,秦某保证,以最快的速度使得你们母子团圆。”秦天德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有些狠心,可他实在是害怕。
岳李氏听到秦天德的话,伸手拭去了岳霆脸上的泪水,看似不经意间捂住了岳霆的双耳,然后抬起头看向秦天德,快速说道:“大人的苦心,老身心领了。多等一些时日不妨事,我岳家的冤仇就拜托大人了。”
说完这些,她松开了岳霆的耳朵,低下头在岳霆的脸上亲了一口,继续轻声哄着。
秦天德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狠心,忽然间想起了岳震的苦心,转身离开了房间。
“三儿,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敢有接近着,你给少爷我往死里打!”丢给了秦三一句话,秦天德迈步就朝偏厅走去。
来到偏厅后,秦李氏还有朱齐二女正坐在厅内闲话家常,所谈内容基本上都是关于他的,而岳震此刻正坐在秦李氏怀里,头一沉一沉的打着瞌睡。
“娘,让孩儿带震儿去睡吧。”秦天德也不理会他人,径直来到了秦李氏身边。
秦李氏也发觉岳震正在打盹,当下点了点头,将岳震交给了他,同时嘱咐道:“你不许再打他了,听到没有!”
“放心吧娘,孩儿省得。”秦天德接过了岳震抱在怀里,又转头看向齐妍锦,“锦儿,今晚给为夫留着门,等我安置好了震儿,就去找你,真儿莫要吃错哦。。。哎呦!”
“你说什么呢!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害不害臊?若是让你爹听见了,看不骂你!”秦天德的“哎呦”声,源自于秦李氏的一巴掌,他的那番话说的实在是有违当时的礼数。
秦天德也不辩解,讪讪的笑了两声,抱着岳震快步来到了后院。
“行了,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岳震在自己被秦李氏交给秦天德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担心被秦天德责打,所以一直装睡。如今听到自己已被秦天德识破,当即睁开双眼,在秦天德怀里用力的挣扎:“狗官,放小爷下来!”
“晚饭那会你怎么不骂我狗官,怎么不自称‘小爷’?”秦天德蹲下身子,将岳震放在地上,双手却抓着岳震的手臂。
“哼,反正小爷已经做了,你想把小爷怎么样?你若是敢打小爷,小爷就去找你爹娘告状!”有了后台的岳震说话更是气壮,毫不畏惧的看着秦天德,看着秦天德抬起的右手。
秦天德的右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岳震脑袋上敲上一下,而是轻轻的落在岳震头部摸了两下:“震儿,你的苦心我已经知道了,难为你小小年纪就。。。你想不想你娘?”
“想!”岳震好不迟疑的回答到,可是话刚出口就变了口风,“狗官,你想干什么,小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哄骗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霆儿有机会陪在你娘身边,同时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会对你们兄弟的身份起疑。难得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思,更能做出如此牺牲,你长大了,以后本官不会再打你的头了。”已经想明白岳震用意的秦天德轻轻的抚摸着岳震的脑袋,口中柔声说道,眼中也全是关爱之情。
岳震却是愣住了,片刻后迟疑的问道:“狗官你真肯带我去见我娘?你莫要哄骗小爷,小爷刚才那般对你你还肯这么帮小爷?”
“行了,我是否在骗你,等见到你娘你就清楚了。”秦天德不再罗嗦,站起身,拉住岳震的手,迈步就朝岳李氏所在的房间走去。
可是他刚迈出了一步,就发现岳震并没有动,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蹲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岳震:“怎么不走,莫非是怕我这个狗官在前方设了陷阱?”
岳震的双眼有些迷茫,他盯紧了秦天德,有些茫然的问道:“狗官,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又是小爷觉得你是天底下第二坏的大坏人,可有时候又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呢?”
秦天德不仅哑然失笑,伸手在岳震的脑袋上不拉了几下:“我是好是坏,你将来自然会知道,你现在不想去见你娘亲了么?”
岳震此刻尚算冷静,可是当秦天德将他带到了房中,见到了岳李氏后,岳震孩童般的天性就暴露无疑了。
高喊了一声“娘亲”,眼眶迅即湿润的岳震丢开秦天德的大手,飞一般投到了岳李氏的怀里,紧紧的保住岳李氏,闷声大哭。这一刻岳震心中那份对娘亲的思念,终于彻底不假掩饰的流露出来。
岳李氏也有几分伤感,赏赐岳银瓶带着他们兄弟会钱塘看她,她就发觉自己的这个儿子长大了,虽然年纪不满十岁,可是心思比其岳霖岳雷来,不知要成熟多少。
一手搂着岳霆,一手搂着岳震,母子三人拥在一起,迟迟没有分开。舐犊情深的场面让秦天德有些心酸,他真想让岳李氏留在临安,陪伴岳霆岳震这两个苦命的孩童,可是为了长远考虑,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忍住了。
“大人,不知瓶儿和霖儿如今在什么地方,为何这两日来老身一直没有见过他们?”
“岳夫人,他二人替秦某办事去了,想来应当是留在了淮阴,陪同发祥共度中秋。”
“也好,发祥独自一人待在淮阴,中秋佳节有亲人陪伴也是好事,有劳秦大人了。”
秦天德不想打扰人家母子团聚,拱了拱手,起身告辞了。走出了房间,秦天德又命人将牛二娃找来,然后吩咐道:“三儿,二娃,今晚辛苦你们,你二人带些人手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即便是老爷夫人来了,也要先通报少爷我,听清楚了么?”
“是,小的遵命!”
秦天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有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加大了声音:“若是有人胆敢潜入,格杀勿论,不得放过!”
秦三和牛二娃当即打了个冷颤,他们跟随秦天德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从秦天德口中听过如此狠厉之言,当即再度抱拳应道:“少爷放心,有小的在,即便是一只鸟儿也休想飞入。”
秦天德点了点头,又四下看了几眼,这才离去。
到了偏厅,偏厅已经没什么人了,秦李氏她们已经回房歇息,古人的休息时间一般都比较早,即便现在才八点多,但在古代,已经是一更天了,该歇息了。
秦天德没有直接去齐妍锦的房间,而是先去了朱淑真的卧房。他知道朱淑真有些爱吃醋,今日事多,他又有些冷落了对方,所以需要先去安抚一番。
跟朱淑真温存了片刻,他这才来到了齐妍锦的房中,一进入卧房,一把就将齐妍锦抱在了怀里。而齐妍锦已经多日没有见过他,心中也是思念的紧,伏在秦天德怀里,四唇紧贴,尽情的显露着思念之情。
秦天德手、脚、嘴并用,没等二人来到床边,就已经将自己和齐妍锦身上的衣裳全部剥光,二人赤条条的倒在了床榻上,地上到处都散落着二人的衣裳。
小别胜新婚,这是至理名言。几度云雨过后,外面已经传来了三更的梆子响。
床上的二人总算是消停下来,齐妍锦早已不堪挞伐累得精疲力尽。她枕在秦天德的手臂上,嫩滑的手臂搭在秦天德的胸前娇喘着,白皙的香肩露在轻薄的丝被外面:“官人,今晚你真的是要了奴家的命儿了。”
“为夫哪舍得要你的命啊,”说着话秦天德将齐妍锦朝着怀里搂了搂,侧头在她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为夫是想你想的要命。”
“官人对锦儿的心意,锦儿体会到了,今生能够嫁给官人为妾,是锦儿的幸运。”
“还说呢!”秦天德说着话抓起了齐妍锦搭在自己胸口的柔荑,“当日成亲,你还用烛台打了我,差点没把我打死。”
旧事重提,齐妍锦的两腮,两抹嫣红悄然而至。她朝着秦天德怀里拱了拱,娇声说道:“官人莫要再提那事,是锦儿做的错了,官人若是记恨,锦儿让官人惩罚就是。”
“惩罚,嘿嘿。锦儿你还能经受的起为夫的惩罚么?”
“官人如是想要,锦儿,锦儿。。。”说到这里,齐妍锦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平躺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嫣红的脸蛋上,睫毛随着呼吸不停的抖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