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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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突然变化,不仅姜木始料未及,就连天荒塔器灵也一愣,但天荒塔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稍一思索便已猜了七七八八。

“好算计!恐怕其它几个家伙也没真正死去吧?”

“你来干什么,难道还要继续当年一战?”麒麟残缺部分快速恢复,它犹如血钻塑造而成。

“和你?你也配。”天荒塔器灵不屑道,姿态高高在上。

“你!”麒麟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当年它虽然受创,可战力不逊神境,但却艰难才能接下天荒塔一击,因之才吃了大亏,没能逃脱,葬在了神陨之地,心底对天荒塔颇为忌惮,这也是为何它要行险,镇压了任忠惘真灵,一具躯体具备两道真灵可非常危险。

“今时不同往日,你我有缺,你未必还是我的对手!”麒麟身为神兽自有其威严,别说天荒塔,就是八神齐至,气势上它也不会退缩半步,宁败不退,何况在这熟悉的神陨之地。

“是吗?”天荒塔轻笑,一缕火从天荒塔顶层冲出。

“魂火,奈何不得我。”麒麟不惧,并不动弹,铜铃大小的双瞳变化,从墨绿变为火红,有两团火焰在燃烧,细看就能看出差别,这哪是火焰,分明是两头朱雀!

朱雀的出现很突然,它是众火之灵,魂火也是一种火,强是强,可是终究还是要被克制。

空中凌乱的神道规则燃烧,化作一簇簇火焰,把魂火抵挡在外,二者触碰,无声无息,麒麟全身通透,流转光华,在朱雀火光之下,格外神异。

“朱雀火!你竟然能够驱使。”天荒塔器灵一惊,开口道,它并不知道这麒麟不仅能驱使,更是炼化了朱雀火源,从此天地再无朱雀。

“驱使,你小看了我。”麒麟淡笑,其实见到天荒塔攻击被阻,麒麟心底也悄悄舒了一口气,天荒塔不复当年神威,可以一战,令其认主也不无可能。

天荒塔比起以前的确弱了许多,本已打起退堂鼓的麒麟贪婪心起,觉得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决定冒险。

“吼——”

这麒麟一吼震天,虚空都破碎了,天荒塔在音浪中心,一下子被掀翻,倒飞了出去,见到这一幕,麒麟大喜,也不顾那么多,欺身而来,一爪子拍了下来,爪子血肉还没长实,能够见到骨茬,显然麒麟拼了。

骨茬上神道规则交织,天荒塔附近虚空凝固,它被定在虚空,动弹不得。

“无极天瞳!”天荒塔上突然飞出一黑一白两道光芒,这两道芒相互牵引,转动不停,变作一个眼瞳,高悬空中,一束光从上空激射而出,正中麒麟背部,几乎将它洞穿了去。

“何方鼠辈鬼鬼祟祟,有本事现身一战,躲躲藏藏算什么!”血钻一样的麒麟背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只一刹那,麒麟就完好无损站在那里叫嚣,四下凝望,眼神凝重。

它曾为神兽,今日即便不复当年之勇,也无当年之力,但也不是肖小可伤,之前那伤势不轻,倘若击中命核,纵然在这神道规则众多,血源充盈之地它也没办法活过来。

“你不是很嚣张么?怎么,现在怕了?”天荒塔器灵讥笑。

“暗中偷袭,你混到今天这地步,我都为你感到羞愧。”麒麟自觉面子挂不住,言语同样犀利,与之针锋相对。

“咻!”虚无突然飞出一柄五彩长剑,凌厉斩下,那份锋利,就是天荒塔器灵也一阵惊呼,神道规则在这剑气之下都碎掉了。

五彩长剑来的诡异,而麒麟更是机警,这一剑似乎无法躲过,可麒麟却避开了,不仅如此,还在避开的同时,用朱雀火点燃了更多的神道规则,困住了藏于虚空,介于虚实之间的姜木。

麒麟看也不看,在它眼中只有已经脱困的天荒塔一个强敌,其余无论谁也不如法眼,即使刚才差点被骗以及遭创。

没有凝聚出多少神道规则的姜木在它眼中就如蝼蚁,不值得耗费心思,朱雀火足以燃尽。

只是麒麟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朱雀火不仅无法伤害姜木,对其而言还是一种难得的机缘,姜木身具天火,朱雀火不凡,天火比它更不凡,而且这朱雀火又不是朱雀使出,即便威力巨大,但照样少了一些东西。

不多久,朱雀火就熄灭了,姜木毫发无损。

手中五彩长剑突然多出黑白二色,他手一震,变成七色的长剑斩了出去,剑气一分为七,犹如一道彩虹,横贯天地。

“嗯?难缠的家伙。”麒麟有些惊诧,天荒塔不惧朱雀火倒说的通,怎么这仅仅圣境的小子也能抵挡?不仅未伤,反而精进了不少,怎么会这样?

“我说了你不配就是不配,你还不信,这不有人证明了?”天荒塔器灵幻化而出,俯视麒麟。

“你,欺人太甚!”麒麟气的几乎吐血,天荒塔一直没怎么出手,显然从心底看不起麒麟。

毕竟这不是真正的神兽麒麟,力量超越圣境,但依旧不能与神相提并论,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仅仅是麒麟兽罢了。

“姜木,这不三不四的家伙交给你了,我待你可是很好的,方圆百里已经封锁,它逃不出去。”器灵对着姜木道。

“不三不四,嘿嘿,说得好!”姜木笑道。

虽然心中倍感压力,但姜木还是附和,拥有无极天瞳,姜木恍惚间能见到被麒麟残灵镇压的任忠惘,他心中有怒,此时也不管面对的是什么。

生命第一向来是姜木信奉以及严格遵守的第一信条,但是当血脉至亲有了生死危机,哪怕死,也不会后退半步。

都是命运被他人掌控的可怜人,要扭转命运,就要从此刻开始。

姜木认为这是一个契机。

“你不该算计他的。”姜木平静道,然而平静下掩饰的怒火在激荡,随时都会喷发。

“算计?我不仅要算计,也要炼化他,看你如何杀我,如何救他!”麒麟得知逃生无妄,这千万年辛苦残留下的灵就要在这一日彻底消散,但它心中不甘,状若疯狂,气血陡然翻涌,七色剑气寸寸断裂,一道人影出现,正是任忠惘真灵,此时这道人形真灵已经涣散,就要散去了。

麒麟控制任忠惘真灵抵挡在断裂却仍然具备不弱威力的七色剑气之前,血钻似的麒麟体内血褪去,变的通透,骨中的精华浓缩,最终化作三枚鳞片。

三枚鳞片中一实二虚,环绕在一起。

“果然如此。”天荒塔器灵心道。

这些骨并非麒麟遗骨,只是蕴含麒麟残灵的三枚鳞片施法凝聚而出,又在这血河吸收精血,企图恢复,可惜时日太短,遇到了天荒塔和姜木,姜木怎能眼睁睁看着任忠惘死去?终究流着同样的血。

“给我住手!”姜木大吼,一记三千指掌,斑斓的天骤然变的朴实无华,竟没了那五光十色。

掌印为黑白色,掌纹却是金色。

“轰!”一掌按在麒麟鳞片上,发出轰鸣,虚幻的那两片一颤,散成无数符文,有的如火星,有的如水滴,诡异的结合在一起,竞相涌入任忠惘真灵。

任忠惘迷惘、空洞的眼突然睁开,浑身一层麟甲密布,浑身散发出可怕波动。

“舍本尊化人形,好魄力!”天荒塔器灵忍不住一声赞叹。

“弟弟,你我之间必有一战,来吧!”任忠惘开口。

明明血脉相连,但在任忠惘变化后,姜木感到熟悉的陌生,这种感觉格外诡异,说不清道不明。

“胡说什么!麒麟,你滚出去!”姜木冷斥。

“我是你哥,也是应劫之人,斩了你,则劫可破。”任忠惘淡淡道。

“别*我。”任忠惘缓步走近,姜木退了一步,道。

“没人*你,你是天命者,我们是你的劫,你也是我们的劫。”

到了这里,姜木也明白了。

这是一场无法避过的劫,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应劫之人竟然是任忠惘,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姜木,杀了他一了百了!”天荒塔器灵见姜木面色变化,眼底挣扎,气息波动起伏越来越大并伴随黑气,喝道。

这一喝犹如晴天霹雳,适时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我该怎么去了?!”姜木质问。

此话问的不仅是天荒塔器灵,也有任忠惘,更有自己。

“他已不是真正的他,你不杀他,他会杀你,趁着还没完全融合,尽快吧!有时候死未必不是解脱,听我的没错。”天荒塔器灵催促,这时候它甘愿当这恶人,这一关总要过,既然来了,避也避不过去。

“为什么?”姜木反问。

“因为他只是一枚棋子,被人舍弃,或者说阻你前进的棋子。”

“没错,它说的对!杀身成道,我宁愿成全你!”

“哈哈哈,姜木你当真要对我出手?”任忠惘一会儿肯定了天荒塔器灵的话,一会儿又反问,语气咄咄*人,让姜木一时无法做出选择。

天荒塔有波动传出,但天荒塔器灵惊愕发现,这波动靠近不了任忠惘,更伤不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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