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敏早醒了,可仍不敢有所动作,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不舍,正要睁开眼时,听到阿真的大喊,“晚扬,她没救了,你不要这样子。”
凑上前的阿真假意拭泪,脸上哀伤万分,“晚扬,你要节哀啊……”
痛彻心悱的柳晚扬听到他的话,悲哀的脸满是泪,把济敏放开后,转身朝阿真跪磕:“小兄弟,你是天人,求你救救济敏。”脑袋是磕的砰砰作响。
假死的济敏听他如此泣血,然后磕头声大响,亦常舍不得便把眼睛睁开了。
她这一睁开眼睛,不明白内幕的所有人吓中加吓,毛骨悚然中齐骇然退了一大步。
哭的要断肠,死命磕头的柳晚扬哪里还能看到众人的表情,又是哭又是拼命的磕,又是泣血的哀求。
阿真见济敏竟然把眼睛睁开了,心里笑翻了,没想到这位繁星竟然如此深爱柳晚扬,连见他伤心一会儿都不舍得。
可是脸上还是作哀伤状,扑上前一手把柳晚扬抱住,一手伸到济敏的眼睛上,把那双张开的睁睛抹合上。
“能武,快把剩下的清水拿来。”他大吼。
柳晚扬见他说要清水了,大喜,济敏有救了。
阿真接过清水后,紧急道:“晚扬快喝一口,然后嘴对嘴灌进济敏肚里。”
听到他这话的所有人心里一惊,齐揉着眼,他们刚才好像有看到济敏睁开眼吧?难道看错了?不然真哥为怎么如此大骇?真哥不可能没看到济敏睁开眼的呀?
柳晚扬现在哪还在乎什么礼义,听话里喝了一大口,扑到那个躺直的人面前,抱起她的上半身,然后大嘴一压。
咕噜……,咕噜……
“王子吻醒公主后,从此两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站起身后,阿真不管是眼还是嘴都裂开了笑。
闭睁的济敏脸上悱红,真哥果然够阴险,竟然设计她,让她当从与柳晚扬表演闺房之事。
“咳……”
“咳……”
两声咳后,济敏理所当然的醒来,脸上布满着红潮,可仍装疑惑问道:“晚扬……”
“醒来了。”柳晚扬见她醒了,大悲大喜,泪更大颗的滑落,把怀里的女人抱的更紧了,大嘴立即覆盖而上。
“唔……”见到又吻,济敏傻眼了,可大喜里环着他的脖项,深情的回吻着。真哥这贴药下的太猛了,不愧是才智超群大王,她搞了许久都搞不定,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搞定了,如此手段不得不让人钦佩,也不得不让人大呼阴险。
不只济敏傻了,厅内的所有人都傻了,前面那个吻的快断气的柳晚扬,是不是有人冒充的?那个总是以礼和居一的人,竟然无视大伙儿,抱着济敏吻的如胶似漆,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也咋舌不已,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柳晚扬是属于闷骚型的。.
傻眼的芊芸见到呆板的柳晚扬竟然如他无视礼数的夫君一般,抱着辽郡主当众拥吻,一时之间双腮涌出无数红晕。
“夫君,这……”她结舌了。
“芸儿。”爱怜轻唤后,他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琴玉,关心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茫然的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皆愣怔地摇了摇头。
“夫君,你的额头?”摇头的琴玉见到他额头缠着白纱,眸里满是疑惑。
芊芸也看见了,惊呼道:“夫君,你受伤了?”
“呵,不碍事。”搭笑中,他把两人牵到怀里,紧抱着她们,只要她们没事他受点伤算什么。
随着芊芸的这一声惊呼,打醒了陷进深情的两人,大起大落的柳晚扬想到自己正在干什么傻事,一时之间脸上臊红,赶紧放开济敏。
“呃……,谢真哥。”大窘里,柳晚扬全身都通红了,感受到四周戏谑的目光他就想逃。
济敏也羞的满脸通红,可心里却欢喜之极,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手伏胸真诚拜谢:“真哥,济敏万谢。”谢完,害羞里小心抬眼窥望了一眼旁边的大男人,两人眼神在空中相碰,呆板的柳晚扬红着脸赶紧把目光瞟向别处,站如针毡,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哈哈哈……”阿真见两人就像被烤红的乳猪,心里开心,朝柳晚扬调侃道:“说什么狼女,可狼女有事,比谁都还要急。”语罢挑起眉朝阿葱球等人裂嘴再臊,“你们看看,晚扬眼角还有泪耶。”
所有人听他大声调侃,紧抿着嘴,憋的是满脸通红。刚才柳晚扬抓狂,大家都亲眼,可真哥也太损了吧,竟然旧事重提,他们都看到柳晚扬要落跑了。
“夫君……”芊芸和琴玉娇呼,埋怨的眼神立即朝他射去。
“小兄弟,这……晚扬谢谢你了。”已经无地自容的柳晚扬,臊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九十度腰弯,不敢把身子挺直。
济敏见她男人被臊成这番模样,心里甜蜜蜜抱着他的臂膊,朝阿真怨道:“真哥,你明知晚扬皮溥,何故要为难他。”
“哟……”阿真戏谑里作茫然状望着众人,指着前面这对奸夫*妇侃道:“还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咧。”
“哈哈哈……”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再也忍俊不住了,哄堂大笑响侧天际。
阿葱球笑的最狠最凶,也特别的*荡。女眷们则轻捂着嘴,偷偷搭笑。
成笑柄的两人,像被煮熟的虾米一般,从脚指甲是红到头发上,心里把这位林阿真的祖宗十八代是一一痛骂了个遍。
调笑完后,一干人便走出了膳房。
想到那个老秃骗,阿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守着众和尚的兀鹰见到大群人咧咧笑笑回来,心里高兴非常,太好了,夫人都没事。最开心的莫过沙海三兄弟,他们这个错,犯的简直就是罪恶滔天,不知回去教练要该如何料理他们了。
辽国巡城将军见到郡主安然,欢喜的就像他老妈安然一样,急跪拜,“末将磕见郡主。”眼里是泛着泪花,还好郡主没事,不然他全家肯定会要遭殃了,他们的格格喀草原的繁星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呀,那是一颗绽放耀眼光辉的明星呐。
“起来吧。”把前后理了一遍的济敏脸上也亦常的冷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和尚,从鼻里哼出气道:“此恶贼,真是罪该万死。”
所有人都没有事,阿真从刚才暴怒回到悠闲,啪的一声把扇子摊开问道:“说说你们的遭遇吧。”
芊芸点头道:“原本我是上香,然后被这位和尚请到膳厅里。”
“玉儿的遭遇与芸姐一样。”
“我也是。”环月含首。
济敏点头道:“恶贼巧言请我等去用斋,虽然我奇怪,可仍用银针试菜。”讲后摇了摇头,“可却无试出毒,为何?”她到现在依然想不明白。
所有人听后,齐向阿真看去,“真哥,你如何知道她们中毒呢?”
“还记得沙狼报过,湖中有许多青黄色的蛇吗?”
“对,可……”阿葱球怎么也无法把外面的蛇与济敏她们中毒联续起来。
“此蛇叫金狐蛇。”
“呃……?”所有人大愣,仍是一头雾水。
阿真见他们这表情,轻快摇着扇,“能武,金狐蛇是一种什么样的蛇?”
“少爷,金狐蛇是一种罕见的蛇,此蛇怕生,不易出现,除非……”
“除非什么?”一干人追问。
“除非有地狼蜘出现的地方,才能看见它的影子。”阿真说道。
“地狼蜘?”环月咬嘴叨念,回想所读的书籍后,眼一眯问道:“极北之地的地狼蜘?”
“环月知道此蜘?”济敏疑惑追问。
“嗯。”环月点头说道:“药经有讲过,此蜘生在极北地区。一般蜘蛛在雨天是不会吐丝结网,可此蜘却不管晴雨天依然吐丝,腹中之毒,可令人昏炫,半时辰内不施救毒便深随血脉,无法救治。”
“环月才博。”阿真点头道:“没错,就是此蜘,而你们中的毒乃此蜘之毒。”
济敏听后了然点头,觑了觑疑问:“可我试过饭菜,没有毒呀?”
环月早有所领悟了,轻柔说道:“济敏,我们用膳之时菜里半没有毒,毒是我们用到一半时才下的。”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们四人皆在场,也不见有人进来,如何下毒的?”难道有隐形人?
“真哥,是否是天南星所至?”环月小心求证。
“没错,正是天南星。”阿真从刚才就一直讶异了,环月如此聪慧,不愧为明月之名,可辽国却竟这么轻易把她拱手送人,这简直就是一块玫玉呀。
“真哥,什么是天南星呀。”阿葱球是好奇的一颗心都痒了,想到一进膳厅真哥就大嚷找天南星,可是到现在他们依然不知天南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效。
众人如此迫切的表情,令阿真笑了,朝李能武道:“告诉他们。”
“是。”李能武是神医子弟,对这些了然于胸,开口讲解道:“金狐蛇追地狼蜘,地狼蜘则爱天南星,有地狼蜘的影子必有金狐蛇,可地狼蜘却不随意吐毒,唯有遇到天南星。”
“这……”众人面面相觑,很不可思议。
李能武看了所有人一番,推论道:“如料想没错,夫人们用餐时,饭菜是无毒,可顶板上却爬满着为数不少的地狼蜘,然后有人点燃了天南星,扔放在夫人们餐桌地边,当地狼蜘闻到天南味散发出的气味,便全都朝夫人所在位置靠了过去,然后毒汁便吐到了饭菜里面。”
他刚说完,阿真点头应道:“没错,从柳晚扬在膳厅的桌边发现天南星的灰烬时,这个推论得到了证实。”
向少云了然后气急,朝奄奄一息的老秃骗掴了两巴掌大吼:“是不是这样子?”
“是……,是……”
“该死,我劈了你。”
“少云住手。”阿真大喝。
“哼……”气急的向少云气愤走开,不走开怕忍不住一掌劈了他。
琴玉也气愤不已,可仍有疑问:“夫君,为何老和尚不把天南星的灰烬拂去?”
“因为来不及。”
“怎么?”
“他毒晕你们后,我便在殿中大闹,必有人向他禀报。”他很坚定指着老秃驴说道。
“夫君如何能肯定?”
“因为你们没有喂过解药。”说道,阿真推理,“你们倒下后,便被小沙弥抬进了密室,然后小沙弥清理桌椅后便离去了,老秃驴刚要去捡开南星去解救你们时,便得知有人大闹大殿,而他慌乱拿着那一碗清水急向大雄宝殿而来?”
“这……。”琴玉迷惑,“夫君是以何推出此论?”
“大雄宝殿后方樵树旁边的残破碗。”他也是返回时才发现这破碗的,眼尖就是这个好处。
所有人大愣。
“你是不是像真哥所说的那般?”阿葱球扯着老秃骇的衣襟,凶狠非常。
“是……”大势已去,无亦抵赖了。
随着老秃骗的应是,所有人皆骇然抽气,竟以一个破碗就推论出如此精密的过程,吐蕃大王到底是何物?
阿真没理会众人的讶异,眼一眯朝阿葱球说道:“这是你们辽国的事情,我不便干涉。”指着奄奄一息的秃骗继续说道:“此人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但所作所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查查你们辽国到底失了多少妇女?查查有多少百姓莫妙失踪?卖到哪里去了?干什么了?接头人是谁?照应商是谁?这一牵必定能破众多多年来未解的疑案。”
“谢真哥。”阿葱球心领神会,此寺也许只是一个据点,或许还有更多。谋财害命,拐卖妇女,是浮出水面的,可是仍沉在水里的那就要细细的审过才能知晓了。
“全部押走。”他大手一挥,眼青眉黑追加道:“把这批人直送到大理寺,要大理寺所有人一点都不能遗漏,我与郡主会将此事奏明圣上,如谁敢待慢、松懈,必定不饶。”
“是……”巡城将军大骇,大理寺可是专审权贵的,此等贼人连刑部都进不了,最多也就让府衙过过手,可阿王爷和郡主插手了,那必会无限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