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碌飞快中战战兢兢捧来尚方宝剑,颤抖中,“少……少爷。”
阿真一把抢了过来,指着地上的太监吼道:“走,带我去找你们娘娘。”
太监见他提剑要去找娘娘,哭的更急了,“大大大……”
阿真一把把他拽起来阴沉脸吼道:“再不走,老子就先杀了你。”
“是是是。”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太监哪敢不从,哭丧里屁滚尿流赶紧领前。出门没看黄历啊,在边境的大司马竟然回府了,想到娘娘们对大司马夫人的态度,整个人如放在火上烤,又放在冰窑里冻一般,是即冷又热。
金陵皇都热闹依旧,密集的人潮见到黑着脸的大司马,杀气腾腾持剑向皇宫急奔而去,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原本嘲杂的人群瞪大着恨,窃窃私语。
“大司马这是干什么?”
“他不是在边境吗?”
“那个太监怎么回事?”
“肯定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流言一时之间立即满天飞扬。
很快阿真就走到宫门口了,数十位穿着黄袍,手握腰刀的宫卫,大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用眼睛传递:“大司马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边境吗?”
直到他走近后,数十名侍卫骇然抽气,暴凸眼球,恐惧中立在两道不敢开口,连眼珠子也不敢乱动。大司马怒气冲冲,一副要杀人模样持剑闯宫,说不定要造反了。应该要拦下,可谁谁谁……谁敢去拦啊。如果拦错了,他一家老小那可全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时之间宫门侍卫长鸭板冷汗湿了衣襟,眼睁睁着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闯进宫里,心里默乞,希望他们的大司马不要干出什么令人心脏无力的事才好呀。
穿园过巷,很快阿真和芊芸就被太监带到后宫禁园了。
“夫君……”芊芸心里慌的紧,这可是后宫啊,带把的除了皇上和皇子外谁也不能进去的,而且夫君这副模样分明就是要杀人,在宫里杀人那可是要诛族的。
太监咬着牙根,前面还有大量侍卫,希望那些后宫侍卫能把大司马拦下来,如让他闯进去伤了哪位娘娘,那就不得了了。
狗子曾差点被砍,他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司马记忆仍犹新,惶恐中大暴眼珠又见到他来闯后宫了,恨不得就此昏了过去。
“磕见大司马。”拥有强壮的身躯显然也不是件好事,狗子哭丧着脸,心里发誓,如今天他能过了这一关,这个后宫侍卫他明天绝对不眷恋地辞去。
“全部给我滚。”阿真阴着脸冷冷说道。
“这……”狗子如风中残叶,抬头见到他那脸阎王脸,牙一咬,“卑职领命。”尚方宝剑在他手上谁敢说不?
太监暴瞪眼珠见后宫侍卫们瞬间走的一干二净,傻眼了,这可是皇上的后宫啊,他们怎么敢走,不要命了。
“带我去见那一堆东西。”在太监还愣怔之际,阿真朝他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把站在前面发愣的太监踹的踉跄向前,惶恐不安中,赶紧领头奔去。
三人刚走到后宫妃子们聚集地,暴怒的阿真更加狂怒了。
“王后,这些个奴才也太不识太举了,竟唤这么久还没来,真气人。”一名发枝招展的妃子朝端坐在主桌的皇后抱怨道。
另一名紧接应道:“红妃说的一点都不错,自以为有点美貌,琴艺也不错,可却整天板着个娘,不就是个奴才嘛,有什么好骄傲的。”
“宁妃说的极是,皇后等一下你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才是。”另一位也不落人后。
“众妃说的极是,这些个奴才们自以为是,没人管教管教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佟王后,也就是佟长风的女儿,新仇加旧恨的应道。她皇儿原本太子当的好好的,如不是这个狗奴才硬生事,皇上也不至于废了他,而她前些日子也接到人报了,这个奴才就像偏偏要和她做对一般,都闹到佟家去了,还杀了人,这口气怎么也难咽着下去。
“皇后……”刚到的太监听的是冷汗淋漓,大声喊叫示警。
一群宫妃听到太监不懂规矩的惊呼,拧起柳眉抬起脸向声音来源地望去。一这看不由的集体骇然倒抽着气,有强盗?
“啊……,快来人,有强盗……”立即所有妃子吓的脸色苍白,齐向皇后靠拢。
太监一喊,阿真唰的一声立即把剑抽了出来,提着那柄闪着骇人的光茫宝剑,如火车头一样向这群八婆冲了过去。
“夫君,不要……”芊芸见状施展轻功飞身上前挡住要杀人的夫君,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淋漓尽致。
皇后见是这名奴才,心里发慌的紧,她知道大司马狠,可是万万也没想到他竟然敢提剑闯宫。
“大胆奴才,竟然如此无理。”隐着心中的惧怕,佟皇后站起来大吼。她还是一国之母,怎能容得奴才放肆。
“*妈的*,你他妈的我今天不砍了你,我就不姓林,我草。”说道阿真拔开芊芸,骇人的闪光一挥,立即就朝那佟皇后砍了过去。
一瞬之间所有人都吓傻了,佟皇后也傻眼了,没想到这个奴才还真的砍下来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啊。
芊芸见拦不住她家夫君,急的美脸苍白如尸,转身赶紧飞奔上前,把皇后拉到在地,险险躲过那柄由上而下的利剑。
刷的一声,利剑滑落,把桌子一劈成两瓣。
“护……,护……护驾!”跌倒在地的皇后,吓傻眼了,他……他真的敢劈啊。
众妃见他真的刀劈皇后,一瞬之间所有血顿时全从身上抽走了,“快来人,护驾,快来人,护驾……”
芊芸也吓的脸色发白,惊恐不已双手大张挡在跌倒在地的皇后面前大吼:“夫君,住……住手。”
“芸儿你让来,让我劈了这个贱人。”说完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挡着的芊芸,利剑银光一闪立即已是划下。
“救……救命……”皇后见剑又来了,吓的三魂七魄全飞了,手托着屁股向后惊恐的直退。
芊芸见她夫君抓狂了,急的满头大汗,抄起掉落在地的金壶,翻身挡在皇后的头顶。
锵……,的一声火花飞溅。
阿真震的虎口发麻,倒退了一大步。
“夫君……”芊芸见他被她的内力震的直踉跄,惊恐赶紧跃起飞奔上前,把他紧紧扶住。
就在所有妃子鸡飞狗跳之际,一道威严饱含怨气的声音重重划过。
“全给我住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话落,老爷子板着老脸虎步跨了进来,头上都冒火了。
“皇……,皇上……呜……”皇后见皇上来了,立即放声大哭,惊吓中站起来跑了过去。
阿真见老爷子来了,心里的火还没消,站在前面与他对视着,一肚子火抱拳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他的话刚落下,皇后抱着老爷子的手指着抱拳的阿真说道:“皇上,这奴才竟然要杀臣妾,你快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原本怒气未息的阿真听她这番话,火又扬了起来,二话不话当着皇上的面前,提剑跨向前又是朝她直劈而下。
“住手……”
“夫君……”
“皇后……”
众多不一样撕心裂肺的惊呼音,大响在后宫园内。
锵……
一串火花扬起。
狗子一头冷汗,心脏无力中提刀紧紧挡住那一柄直划而下的利剑。大司马也太有种了吧,竟然在皇上面前还敢杀皇后。
“大胆……”老爷子大怒了。
“哼……”阿真见没有得成,虎口发麻中扔了尚方宝剑说道:“本司马为皇上出生入死,鞠躬尽瘁,竟连家眷也保不住,这司马不做也罢。”
“混帐,大胆,住口。”皇上听他说不做大司马更怒了。
“皇上消消气,皇上消消气。”王徨一颗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从在御书房里听见到后宫侍卫急禀,说他们伟大的大司马提剑闯后宫时,他的一颗心就一点点慢慢向火里飞去了。
“大司马奴才求您了。”王徨一边抚着皇上的胸口,一边哀着个脸朝阿真求道。
阿真见老爷子气成这样子,隐下怒火,走近参拜道:“皇上,微臣回来了。”
老爷子见他这翻度态也隐下怒脸喝道:“说,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做什么?为何闯朕的后宫,为何对皇后无理?”
“微臣今日所为是想为皇上保有颜面,我大周天朝已尽糟天下臣民所耻了。”阿真如是说道。
老爷子听后眼一眯怒问:“朕如何让天下人耻笑了?今天你不道出个所以然后,朕必杀了你。”
阿真点头说道:“皇上,今日之事全都因微臣彻查两州之事所引起的。”
皇上听他这番话,瞄了瞄旁边的皇后,板着脸哼道:“起来说。”
阿真站起来后,怒视皇后尾尾说道:“微臣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我大周,如微臣是刻意要去针对太子,那当时也不会亲自上吐蕃营求太子了,皇上,您认为微臣有说错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上微臣常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话微臣不是说说就算的,昔日我太子被吐蕃所擒,社稷即将动摇,臣万死单骑潜入百万虎狼之中营求我大周命脉,这是身为微臣的职责。后两州决堤,生灵涂碳,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社稷震荡,微臣连南围都搁下了,不眠不休日夜清查,所有指尖皆向太子。”说到缓问:“太子何人?一国储君,于之相比,臣势力单溥,人微言轻。如果当时微臣权然视而不见,绝计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可我大周却极有可能会其此而动摇。所以微臣视死,也要保我大周根基干净,试问皇上,微臣做错了吗?”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眼一眯淡淡到:“你做的很对,朕的江山绝对容许有驻虫侵害。”
“皇上可还记得微臣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吗?”
“朕记得。”
阿真听他说记得,眼一眯缓缓问道:“那您认为微臣是说说而已吗?”
“林爱卿鞠躬尽瘁,护边境,治两州,平江南,抗辽狼,厉厉在目,为国之心天地可荐。”他的这些事早在民间传的纷纷扬扬了,谁能抹去?
“好,既然皇上认为驻虫要清,那微臣今日所做之事全然没错。”说完指着皇后大喝:“此妇心胸狭窄,全然不为我大周命脉着想,为一已私欲而虐毒功臣家眷,如此无国无家无容无德妒妇留之何用?”
他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令皇后心头一跳,她什么时候变成,无国无家无容无德的了,一时之间不由的大喝:“大胆奴才,竟敢污蔑本后。”
“放肆,此是君臣奏对,哪容着你这后宫妇人猖言,还不给快给朕退下。”皇上心头也一惊,这小子他知之甚深,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敢如此大放阙词,肯定也是胸有成竹,如让他再辩出什么来,虽然他贵为皇上,可却也难堵天下臣民众口,到时*的他不废后也不行了。
阿真哪里不知这是明斥暗保,可是心头怒火烧的旺盛,今天他不把这姓佟的拉下来,那他就就地辞官。
立即抱拳再道:“皇上,昔日太子是此妇所出,臣为社稷除害自问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皇上,无愧于我大周七百年的列祖列宗。可此妇气量狭小,为此而怀恨于微臣。狼子压境,社稷动摇,皇上受命于臣。臣惶恐,披星戴月急赴边疆,唯恐我大周七百年根基摇动,绞尽脑汁、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说到这里抱拳举天,“托皇上鸿福,收两府,烧大同,克南京,夺折津,如此虎师令狼子闻风丧胆,退回桑干惶惶不可终日,两国百万兵马紧张对峙,腥风血雨即将来到。”说道转过冷脸望向皇后等妃子咬牙切齿道:“百万兵马交刃,血肉飞溅,将军奋勇向前,兵士无惧生死。全都是我大周铮铮铁铸男儿,可她们……”阿真颤抖中指着这一干妃子双眼通红吼道:“她们却大亨富贵,歌舞升平,全然无顾将士们的性命,为一已私欲放纵*邪,虐赴边疆功将家眷。”
阿真说完抱拳跪地,痛彻心悱哭禀:“微臣每日如临深渊,夜不能昧,食不下咽。为我万里边疆忧心,为我百万兵马忧心,为皇上忧心,为我大周七百年铁桶的江山忧心。”说到这里立即号啕大哭,满脸鼻涕满脸泪花恳请,“臣已心力交瘁,请皇上罢免微臣之职,让臣归隐山林。”
这番话说的在场众人难受,皇上铁青着脸,冷冷瞪着他,心里把他是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可却被堵的无话可说,边境将士惨烈他知道,皇后亨乐他也知道,至于皇后是不是有虐待他夫人,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胆敢闯进来提剑砍王后,必定是有原因的,而那把宝剑确实也是他赐他的。
一时之间老爷子被难住了,怎么说都是他没有道理,罢免他不趁了他的意?不罢免就要废后,不废后和罢免他,那他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去了。难,难住了,这小子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厉害。
“起来吧。即罢如此你也不应该闯后宫对皇后无理。”老爷子缓缓说道。心里却在祈祷他认错,到时他法外开恩,这事就完了,总不能连个台阶都不给他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