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在刑场看完激奋人心的一幕后,听到畜牲的惨叫他们心里一阵阵地痛快。刑场事毕大家着急中赶紧挤上城门口涌了出去。
阿真和雪霜、李能武三人跨骑在二马背上,见到的就是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城门口。
“看来这批人令百姓痛恨之极啊。”他如是说道。
“是呀。”被他抱着的雪霜愣愣的点头,没想到这延安府好像在过大年一般,看来平日里百姓们饱受这群恶霸、官府欺凌之极啊。
三人在街道上等待了许久,终于见人潮少了许多,才轻踱马上城门口游走而去。
“好……”
他们一出来就见数十万百姓啪声赞好。
然后腾冲威严的话孔子武有力响了起来,“邓府邓少群,与佟振同流合乌,共奸妇人四十七名,虐死六名,奉大司马令,立斩!”
腾冲话落,数十万百姓寂静无声,然后突然呼好声暴响地划过天际。
“林府林人文、林人广,拉帮结派,与佟振为害乡里,抢强民女达三百余人,鞭打不从民女至死四十三人,奉大司马令,立斩!”
“天狗帮匪首浩顶牙,为佟振作驱使,残害乡里,祸害一方,重伤百姓达一百七十名,至死者足有二百余名,其帮众人多匪广,按情节轻重而判,立斩十七重匪,其余下狱。立斩!”
一段时长的沉默,然后数十万百姓齐跪在地,磕头重呼:“大司马英明,大司马英明……”
这数十万百姓一跪,阿真赶紧把怀中的雪霜眼睛捂住,雪霜双眼被捂,惧怕中紧紧靠在怀里,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
只见城门口鲜血把地上都染红了,十几名官员被绑在临时搭建的刑台前面,七、八名侩子手身着红衣,袒胸露臂,大刀砍落毡板的人头后,立即押起跪倒在地要行刑的人犯,一把按倒在毡板上,而后手起刀落,鲜血喷出,头身分离。旁边的兵士,则把这些头身分离的人犯抬到一旁整齐排在地上,人头则扔进早备好的大缸之内。
见到此情形,阿真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上苍有眼呐,大司马英明啊……”数十万跪地的百姓见这十几名恶霸被砍了,齐声欢呼,随后全站起来,欢腾雀跃。
阿真没有他们的雀跃,摇摇头放开紧捂雪霜的眼睛,朝李能武唤道:“我们走吧。”
“驾……”李能武驾了一声,提鞭狂拍马屁。
三人二骑扬鞭而去,背后清析里还不停传来阵阵响侧天际的欢呼声。
自有了雪霜的跟随以后,三人行了近七天才来达到皇都。
清晨曙光初现,阿真三人向进金陵那巨大的城门驶进,巍然屹立的皇城依然熟悉,城中的老旧客栈茶馆依然人来熙往。
“走……”阿真迫不急待中策马向城中奔去,婉儿的肚子应该好大了吧。
大司马府前老园丁们年覆一日般的打扫着庭院。忙碌的婢女与园丁见二匹俊马狂奔而至,霎时双眼暴凸、张口结舌,大大……大司马回来了?
“吁……”奔到府门前,三人二骑齐拉紧绳索。
“啊……,大司马回来了,大司马回来了。”所有人如见到鬼一般,扔了手上的活计,脸上挂满不敢相信的表情,急向府回奔去。
汗……,阿真傻眼中翘起嘴角,他府中的人全都太有才了。
经过前院,大厅,书房,花园……奇怪?婉儿和芊芸呢?她们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应该会刻不容缓奔跑出来欢迎才对呀。
“呃!她们可能在忙。”阿真朝满头雾水朝雪霜说道。
“夫君,夫君……”
他刚说完后,芊芸果然又急又惊中朝他奔来。
阿真见到这位天仙的人儿,脸上吮着笑,双手大张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投怀送抱。
“快快快……”芊芸没有他所想中的投怀送抱,反倒是拉着他,紧急万分中朝内菀急奔而去?
“芸儿,怎……怎么?”被她牵着急奔中的阿真疑惑了,有什么事这么急呀。
满头是汗的芊芸气喘兮兮说道:“婉儿……婉儿要生了。”
“什么?”立即阿真马力全开,担心不已,才九个多月,早产很是危险呀。
“啊……”
“啊……”
就在他们奔到内菀时,阵阵惨叫声从婉儿房内响起。
阿真听到如此惨叫的声音,眼皮一跳,满身满脸全是冷汗,急闯了过去。
“大司马您不能进去。”婢女也是心急如焚,紧紧堵住门口不让他进去。
“我草,我老婆正在生我的孩子,我这个当爹的干嘛不能进去。”阿真朝数十名堵门的婢女大吼。
立即吼的这群婢女跪倒在地。
芊芸见夫君发火了,急上前拉着要闯进去的他,“夫君,你不能进去呀。”
随着芊芸的话落,痛苦生产的婉儿听到她那乱来的夫君的声音,咬着牙,痛苦中喊道:“夫君,你不能进来。”
“婉儿夫君回来了,你不要急,慢慢来。”他满头大汗着急踱在门外,强忍住要破门而入的身躯。
他的这番话令不管在外面的婢女还是里面接生的产婆齐翻白眼,生产能慢吗?当然要一鼓作气,慢就生不出来了。
“夫人,再使点力,再使点力。”三名产婆也是满头大汗。以前帮别人接生是轻而易举,可这不是随便的人啊,大司马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如有什么闪失谁担待着起啊。
“爷……”雪霜也听闻婉夫人要生产了,满头大汗急奔过来。
“爷您让开点,让雪霜进去侍服着。”雪霜着急中听着阵阵哀叫,着急的小脚不停的跺,跺的土地爷爷的腰阵阵发疼。
心急如焚的阿真见她说要进去,立即退开身板,抓着雪霜道:“如果问我是要夫人还是孩子的话,二话不说,夫人重要。”
他的这翻话令所有人白眼一翻,谁不知道夫人比较重要呀。
“好好好。”雪霜连连点头,朝紧把守关的十数名婢女点了一下头,然后急走了进去。
阿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见门开缝了,倾过身子情不自禁往里探。
啪的一声,婢女极快的把厢门合上,门里门外都有大量婢女把关紧守,他连一眼都没看见。
见状阿真立即跳脚了,双手紧握,挥洒满头的大汗,前踱过来,后踱过去,“不要有事才好啊。圣母、上帝、耶稣、真主阿拉、如来佛祖,保佑啊。”
着急不已的芊芸见他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走近后小手伸过去紧牵着那只泛白的大掌,“夫君,不会有事的,耐点心。”她也没生过产,可是一家之主已乱成这样子了,现在全靠她这个女主人了。
“芸儿,夫君害……”话还没说话,牙根一痛,婉儿的惨叫声又尖锐的响了起来了。
“夫人再使点力,头要出来了。”三名媒婆汗流浃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啊…………………………”连续的惨叫,婉儿羞红着脸,紧咬牙关哭喃道:“我我……我想出恭。”
三名产婆听她这话,脸上大喜,想也不想立即齐喊:“快拉在这里,快……”
“啊……”伴着婉儿的惨叫。
“呜哇……”一声撩亮的声音响绕在大司马府。
阿真听到这句声亮的啼哭,一颗心大起大落,风里来雨里去。心脏无力,四肢虚软,一把跌坐在地。
“生了,生了。”瞬间园内所有人欢天喜地的呐喊。
在阿真还没回过神时,三名产婆兴奋拉开厢门大声恭喜,“恭喜大司马喜获千金。”
众婢女听闻,齐按腰福身,“恭喜大司马,恭喜婉夫人。”
“赏,重重的打赏。”阿真听到是女儿,立即从直上跳了起来,大声哟喝,刻不容缓中向开启的禁门奔了进去。
“我的宝贝婉儿呢?”六神无主中,贼脑四处乱晃。
“夫……夫君。”
“别坐起来,给我躺着。”
话还没说完,人早坐在床边,大掌紧紧握住婉君无力的小手,“宝贝,辛苦你了。”
“对不起夫君不能给你生个儿子,婉儿会再努力的。”婉君满脸歉然。
阿真听她这话,板起面道:“生男生女那是男人决定的与你无关。”说完轻啄了啄她苍白的唇瓣怜爱中说道:“我喜欢女孩,一个像我的婉儿如此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的女孩。生那些挑顽掏蛋的混小子干嘛,专来气我不是。”
他声唱俱佳惹的原本哀伤的婉君露出了笑容,反握她的大掌,真诚问道:“夫君,真的喜欢女孩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是男的当然喜欢女的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故作惊讶说道。
婉君听他如此口无摭拦,苍白的脸蛋微微漾红,娇怨道:“夫君,婉儿是说正经的。”
“夫君我可是很正经,我喜欢女娃,不!正确的说,只要是婉儿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夫君心里的份量是一样的,没有偏爱。”
婉君听他这番直执的话语,泪立即湿了双眸,感动中仰起身子,“夫君……”
“别仰起,快躺下。来夫君抱抱,乖喔,不哭了。”他自己伏下身紧拥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
衣柔和雪霜清洗完小女娃后,爱怜不已中抱到他们旁边道:“少爷、夫人,小小姐很可爱,长大后肯定会迷死万千男子。”
“哈哈哈……,衣柔你说的全都是废话,婉儿美的一塌糊涂,我帅的乱七八糟,生出来的当然是天下最美的了。”
“夫君……”刚走近的芊芸和躺在床上的婉儿,见他如此不要脸,脸上挂着喜悦地羞呼。
芊芸迫不急待,伸手就向衣柔讨孩子,“快给我抱抱。”
“哇,真的好可爱,长的好水灵啊。”说道她低下身子坐在床边,把正在沉睡的小女娃递给婉儿。
婉儿着急中赶紧接过怀中,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她有着夫君尖挺的鼻子,和大耳朵。”
芊芸后的连连点头,“眉毛像婉儿,眼睛肯定也与婉儿一样的大。”
说完后两人齐往那张小嘴看去,喋喋不休的两人立即双颊通红,她有着夫君那张令人讨厌却让人流连忘返的唇瓣。
阿真歪着脖子,茫然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头雾水,挑起眉头小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的?我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屁孩啊。”
羞红双颊的婉君和芊芸愣怔了。
“夫君你看,她的挺鼻不是和你很相像吗?”婉君如是说道。
阿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仔细看着那个沉睡中的小鼻子,“我的鼻子这么大,她的这么小怎么会像?”
晕……,房内所有人皆翻白眼。
芊芸柳眉倒竖,不可思议中,指着沉睡的女娃儿的耳朵道:“夫君,你看她的耳朵是不是和你的大耳朵很相似?”
阿真后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伸走去量了量沉睡中他女儿的小耳,立即哇哇大叫,“差这么多,哪里和我一样大了?”
砰……
一干人齐摔倒在地。
婉君不可思议中大瞪着眼,她这个聪明的夫君,是故意的吧?“夫君,快给她取个名字吧?”
“婉儿是李家仅有的一点血脉,我就取个谐音。就叫她念梨吧。”
“念梨,怀念李家,夫君……”低念后婉君感动的眼泪如长江决堤。
“林念梨,林念梨。挺好听的。”芊芸如是说道,捧起躺在婉儿旁边的念梨,轻摇摇里疼爱念叨,“念梨叫芸姨,芸姨会把一身武功都交给你喔。”
她这幼稚的举动令阿真额头冒出无数黑线,一边是江长泛滥,一边却是阳光灿烂,全都不正常了。
“好了,我决定了。”他站起来后慎重道。
哭泣的婉君,和逗弄孩的芊芸,突然听他说决定了,两人暂时恢复正常地相觑一眼,不知他要决定什么?
“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孩子不准叫姨。亲生母亲就叫妈妈,然后就分别为婉娘、芸娘、盈娘、妮娘,雪娘。”
他的这个雪娘说出来后,身后的雪霜脑袋立即低垂,羞的是满脸通红,心里却是甜如蜜饯。
婉儿一时没有注意听,愣怔后表情古怪自喃,“婉娘?晚娘?”念后不赞同叫道:“夫君,我要叫君娘,晚娘太难听了。”
“行,就叫君娘,以此类推……”他大掌一拍定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