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胧的月高挂天上,若隐若现的月牙被乌云庶掩着。空旷的山峰角边,贯木丛生,青虫悲鸣。漆黑的天际,乌云追滚翻涌。风很凉,看似平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只见一位面目狰狞的壮汉欺压在一位幼小美丽的小姑娘身上,两人相互拉扯扭打,幼弱小姑娘的挣扎悲泣划过黑暗苍郁的峰脚,宁静丛林里的尖叫声划过夜空,把栖息在树林上的鸟儿惊得向天空更深处里逃窜。
西元2010年7月
一架波音七三七客机缓缓划过黑色的天空。机仓内空姐们井然有序忙碌着,安详的机仓内传来旅客们安稳的酣睡声。
商务仓里,林阿真正不知疲惫地批阅文件。
林阿真。姓林,名叫阿真。虽才二十七岁,但却是间上市公司市场经理。他凭借着风趣幽默的性格,与敏锐的判断力和独到的眼光,每每能给公司创造无数的营利。是个前景被很看好的青年俊杰。这次他赶赴意大利谈合约已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所有事务交接完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处理停顿的事务。
刷刷刷……
彼伏的钢笔划过公文,划破了沉睡的商务仓。
人称铁人的他从来都不知道疲倦,事业在他生命里及为重要,可重要之下却还能抽出空煅炼和游戏于花丛中。业界的朋友送给他一夜七次郎称号,顾名思义,既猛且勇,铁打的身铜铸的体。想到这,阿真嘴角微微翘起。晃了晃脑袋驳走不知觉的走神,继续批阅着那一叠永远也不会完的公文。
突然机身一阵晃动,客机遇到乱流轻微晃动是属正常现像。他每年都要坐十几次飞机在各国往返,对这种晃动并不是很在意,可这次持续晃动的时间长了些。仓内酣睡的客人们已然早被惊醒,随后仓内安稳人心广播,千遍一律声音毫无新意的传了出来。
旁边的助理小陈被晃醒,额头挂着冷汗,脸色发白的对身边这位上司恐道:“林经理,好像不太对劲啊。”
身为助理的小陈跟在他旁边已有三年。同样和他坐了N次飞机。却也从来没碰见过飞机晃得这么厉害,眼里更是掩饰不住慌张。
剧烈的晃动,令阿真深深皱起眉头,“确实不太对劲,晃的太厉害了。”
“先把降落伞穿起来。”他临危不乱的话刚开口,旁边的小陈已经把降落伞给穿戴整齐了,阿真看了失笑,这效力如果放在工作上那他就不必这么累了。
广播里安慰人心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砰……”突然一声爆炸响起,机身旋转了几圈,把众人摔了个七晕八落,缓过来时,旅客们脸上挂着惊险的冷汗。商务仓门被推开,几位空姐摇摇晃晃的跑进来,看着她们的眼神里也是充满着恐惧,动作早不见先前的优雅和高贵。必竟空姐也是人,就算平时再如何的训练有素,碰见这种事也难免慌乱不已。
吵杂里隐约听见广播里布告着飞机遇见乱流导至右翼失火,飞机已经失控了,叫大家穿戴好降落伞准备跳机。一时间整架飞机里像炸了锅一样,尖叫、咒骂、哭泣声层起彼伏。商务仓里大家摇摇晃晃的跟着空姐那缚贴着窄裙屁股,恐慌的奔到跳机门,握着栏杆手心冒出无数的冷汗,他妈的还真刺激,没想到第一次跳伞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残破的机身失控,高速的往地面下坠落,几千米的高空晃的令人炫目。那些胆大的背着伞一个接一个在空姐的指引下往黑暗的天空外蹦,人挤人的盛况把小小的仓门堵的水泄不通。
当小陈争先恐后的往天空里蹦出去。
“跳——”旁边的空姐拉着阿真的手往仓门拽,嘴里喊出来的话,马上就被风给吹散了。
“快跳——”旁边的空姐再次惊恐拉拽着阿真。
“BOOM!”(砰!不能表达那巨大的暴炸声,只能用BOOM)
一声巨响,不知是哪里爆炸了。飞机摇晃的更加的厉害,旁边的空姐一个不稳,往阿真身上倒去。原本阿真就站在仓门边,这一倒两人傻眼的紧抱着竟往天空里掉了出去。
“?????”
“啊……”高速的冽风像在蒸发,阿真的脸青了,巨恐的扬起高叫。
紧抱着他的空姐漂亮的脸是苍白如尸,耳里听闻着这阵阵的撩叫,扬起大吼:“阿真长学,拉伞,快拉伞。”
抱在一起的两人从千米高空快速划落。蒙!阿真头脑一片空白,抱住美丽的空姐,好像抱着一块救命的浮瓢似的,浊沌的头脑哪里能听到空姐在喊什么。
空姐见他吓傻了,慌乱往他的胸口摸,小手拉到那根伞控,心一喜,猛地大拉。
呼的一声。
瞬间,两人便感觉身体开始向上腾升,随后便又缓慢的再始往下落。
当快带划落的速度慢下,阿真回过神来,脸微微臊红。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爷们遇到事还不如这小女人来的冷静。不愧是空姐,果然训练有素。眼神一定,他凝望着抱在胸前的美丽空姐。而她也直直的瞪着他,紧抿着双唇,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一层厚厚的雾汗。
“崩”的一声,很轻,却很清析的从耳边响起。原来是承受两个人重量的伞绳断了一根。
随后“崩崩崩”好像米骨牌一样一声接一声的响起。两人又高速的往地面极速掉落。
“轰隆。”漆黑的高空劈过一道闪电,巨卷乌云滚涌,溥溥迷离的乌雾蓦然出现个巨洞,巨洞黑暗幽深,犹如只是一种自然现像。
“啊……”失魂的两人哪有时间去看见半空中的奇象,不停的尖叫不停的咒骂,纠缠在一起,被旋转的头昏脑涨,双眼晕弦,瞬间便被巨洞吞没了。随后奇特的自然现像,便合上消失,天空依然阴霾,雨顷刻之间暴泻落下,不再有尖叫,不再有咒骂,天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阵炫丽五彩斑斓的光晃阿真和空姐眼花缭乱,就像在坐云宵飞车似的。承受不住折腾的两人,被狂猛的风流拉离,一个向西飘,一个则向南飘。
砰——
一声响起,阿真终于跌落在地,胃里翻滚,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呕……”直到五脏六肺微微归了位,阿真才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四周,到底掉到哪里了?
一看他愣住了,前方两步远愣愣的跪坐着位清秀可爱的小美眉,小美眉脸上挂着两条泪水还正在抽泣着,穿着古典的罗裙,两条白析通透的小臂紧紧的环抱住自,身前挂着条电视上古代剧经常见的粉色肚兜。小美眉也傻愣愣的望着他,他疑惑的望着小美眉,现在情况到底是怎样了?
愣愣的小美眉突然见一位年青的公子从天上掉下来,害怕的后缩了缩,抱着双臂不停地颤抖,随后便低低的又开始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看的阿真不由的一阵一阵的心痛。
不明惊况的阿真搔了搔还晕乎的脑袋,手撑地的站起来,朝哭个不停的小美眉喊道:“喂——你,别哭了”
“呜,哇……”他这一喊没想到小美眉的哭声皱然大起,缩的更厉害,抖的更夸张,凄惨无比。
阿真傻眼,现在是怎样?他又没干什么,搞得好像他奸了她似的。
“喂……”他刚要跨出步伐,脚下一个颠簸。
“呃?”狐疑的视线朝脚下射去。这一看顿时吓的冷汗如瀑布,只见地上躺着个面目狰狞双眼上翻的人,此人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尸体还温热着,显然才刚刚死去。
等等,刚死去?难道坠机掉下来是这人给塾了底?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刷的一声,顿时他的脸苍白如尸,不知道这坠机压死人要不要坐牢?而且还有个目击证人在场,这想跑也跑不掉。
难道要杀人灭口?坠机压死人是意外,故意杀人被抓了这辈子就算完了。一番沉思后,蹩见这死人穿的怪模怪样,好像在拍戏似的。人是他杀的,总要看清此人长什么样吧。阿真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这死人,认真一瞧立即吓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古代服饰?双目赶紧朝前面那小美眉射了过去,小美眉还继续刚才那样低垂的哭泣,只是声音小了些。
这一看把阿真吓坏了,见小美眉穿着和打扮都跟电视上,经常演的那些狗血剧一样,彻彻底底古代装束,难道掉到拍戏现场了?那导演、助理、演员,其它人在哪里了?
他一头雾水对着小美眉喊道,“喂——你不要再哭了。”轻轻的向她走近。
才跨出一步,顿时吓的小美眉尖叫不止,划过天宇的惊声尖叫,吓的他停住脚步不知所措。
搞毛啊?太夸张了吧?
“喂,你他妈的不要叫了行不行。”一生气阿真对着小美眉吼了过去。平时他很少说粗话的。只是睡眠不足再加上坠机,坠机后又碰见这种像被他奸了似的神精女,脑袋不由的也大起来了。
这一吼可不得了,顿时小美眉的泪就收住了,全身发抖用哀求的眼神惊恐的望着他。被一个漂亮的小美眉用这种懦弱乞求的眼神望着,任他火气再大也发不起来,收起怒气放低声音,微笑着用非常温柔语言问:“那个……呃!你们是在拍戏吗?”
缓缓,小美眉咬着唇,小脑袋摇了摇。
阿真疑惑了,不是拍戏?那是干嘛?
“那你们是在干嘛?”
话一出口小美眉的眼里立即冒出一层雾水,眼看又要哭了,阿真头痛地暗寸,这小美眉不会真的是神经病吧?
在她泪要掉出来时,阿真赶紧后退摆动双手:“别哭,别哭,叔叔不是坏人。”
后退时像踩了到什么?再狐疑地低头一看,轻轻捡起,掬在手上打量着。是一袭女性衣裳,显然是这位小美眉的衣服。
“哪个……”他把衣服伸向小美眉,向前走去打算还给她。却见她紧张的又向后缩退,小美眉这一缩,空气顿时结满尴尬,阿真手拿着小美眉的衣裳,老脸木讷,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番尴尬后他用力把衣服抛给小美眉,“喏!接着。”他这一抛手阵阵痛了起来,骨折是没有,不过扭伤倒是有八成。像他这种坠机只是扭到手腕,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心中也不由一阵庆幸。缓缓他席地而坐,望着前面的小美眉抱着衣服掩在身前,停止的眼泪,泪痕还挂在脸颊边,紧咬着樱唇满脸羞红。此景惹的阿真一阵心猿意马,感叹真是美人多风情。
他凝望小美眉发愣时,见小美眉微微开启朱口羞涩小声叫道:“公子……”
公子?这是什么鬼称呼?
“公子……”又见声音传来,这次听的清析。
小美眉声音如莺黄出谷般的好听。也不管称呼怪不怪了赶紧回答:“是是是,小美眉有什么事情呀?”
小美眉听他这种轻溥称呼,顿时满脸羞红,眼看泪又要掉下来了。
阿真赶紧挥了挥手接口:“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小美眉轻吸着鼻缓缓开口道:“可以请公子转过身去吗?”
啊!要穿衣服啊,都什么世纪了还有这么害羞的九零后啊?可瞧小美眉嘴唇紧咬,双颊羞红。不像是再装B。他虽奇怪却也转过身背向她静静等待。
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公子,可以了。”
小美眉说完,阿真转过身来,看见眼前的小美眉已穿戴整齐,头发不像刚才那么凌乱,穿着和古代剧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清丽可爱,娇颜花俏,楚怜动人。
“谢公子相救之恩。”说完小美眉跪倒在地,慎重的向他磕起头来。
阿真善事虽做了不少,却从来没有让人跪拜过的经历,赶紧走向她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呃!那个,不用谢啦”
小美眉轻晃着被他紧抓的手臂,满脸羞怯地轻咬着欲语还羞的小樱唇。
阿真见状赶紧放开扶着小美眉的嫩臂,不知所措喃喃道:“那个,呵!不好意思。”
“姑娘,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是阿真的疑问。
话刚说完,小美眉亮丽的瞳眸顿蒙上一层雾露,像是说到什么伤心处,泪狂流不止。
“奴家是被贼人虏来的。”
啊……原来是绑架。半夜绑架这么漂亮的小美眉来到这种荒山野岭。回想刚才小美眉衣裳不整,还真让他这乌鸦嘴给说中了。一般绑架这种勾当,都会先奸。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奸完了还是刚要奸,顿时他好奇了。
“那你,呃!有没有被那个。”阿真本就大咧咧,可面对这害羞的小美眉,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比了比被奸的动作。
“啊……”小美眉见他比划着下流的动作,羞的双手掩住了通红的脸颊大声尖叫。
挖靠!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极品啊。
“奴家没被贼人奸污,刚要咬舌自尽时,幸得公子相救。”小美眉说完又要向他跪地磕拜。
阿真大惊,赶忙扶起小美眉,心里骇然,这是什么气节,还没被奸就要自尽,极品啊极品。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极品,现代女孩子都乱,今天和这个上,明天和那个上。哪里会懂什么叫贞节。如果晚生个十年,绝对要把这小美眉追到手,可是现在都成叔叔了。虽然阿真还没结婚,不过对老牛啃嫩草这档事还真没啥兴趣。
正当他犯晕之际,小美眉喃喃低问:“不知恩公可否赐上大名,奴家为恩公立长生碑。”
“啊!不用了,还没死立什么碑。”说完阿真大呼邪乎。
“我叫林阿真,小美……呃!小姑娘你呢?”说到一半自觉不对,反应敏捷的迅速改口。
“奴家姓李闺名婉君。”小美眉羞羞说完还福了福身。
小美眉的这一番举动,唬的阿真一愣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么羞涩啊,像在演戏似的。
“那个,我叫你婉君可以吗?”心想不会还要叫什么李姑娘之类的吧。
小美眉羞涩低垂着眸眼,柔弱的怯回:“恩公说了是。”
如果不是精神不济,他肯定会狂吐八碗血出来,太假了吧?可是又不像在装B,不会碰见古时的女鬼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越想就越觉的恐怖。有了这种想法感觉夜好像更黑了,风更阴凉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现在只想问清地方走人,恐惧在心里,觉的这地方不能多呆。不然眼前这位真的是女鬼的话,坠机不死,肯定也会难逃一劫,越看也越觉的这小美眉可疑。
“恩公,这里是睢县的洛山”
“睢县?”林阿真低语沉思。
“是的,睢州的睢县。”
小姑娘说完微抬起头望着他怪异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真快速在脑海里搜索,睢州睢县。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中国地域好像没有一个叫睢州的地方,一会儿猛然想到,睢州?古代里的河南省的名字就叫睢州,大惊,掉河南来了。
“是河南省吗?”阿真着急的问。
小美眉疑惑的反问:“恩公是要去一个叫河南省的地方吗?婉君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阿真顿觉的不妙,现在还有人叫睢州的吗?脑中好像闪过什么似的,还是现在自己在作梦。如果作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吓的满头大汗,也不管有没有礼数了抓着小美眉的手着急的问:“现在是什么世纪?”
小美眉小胳膊被抓,羞的满脸通红,想挣开被抓住的手却又挣不开。见公子如此之急,歪着脖颈,疑惑的反问:“什么是世纪?”
“就是什么年代,年间。”
原来是这个,小美眉晃了晃手,阿真意识到什么,老脸通红的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现在是武陵三十三年。”
“武陵三十三年?”阿真从脑中一番搜寻也寻找不出一个叫武陵的时代,只找到一座叫武陵的城池。
“现在皇帝是谁?”他真的着急了。
说完小美眉顿时用奇怪的眼睛望着他,甜甜的回答:“现在的皇上叫文宣,文皇上,国号为周”
看着小美眉真执的眼神不像是骗人,他在脑中索遍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特别把封神榜里的周朝所有的皇帝都搜了一遍,也找不到一个叫文宣的皇帝,真是他妈的见鬼了。
小美眉见他脸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吓了一跳,担心的问;“恩公,您怎么了?”
叫了几遍,阿真都没反应,最后小美眉吓的摇了摇阿真的手臂,阿真才回过神来。转头凝望了小美眉一眼,突然眼前一黑往地上昏倒下去。
天蒙蒙亮,吓昏的阿真一觉醒来,好久都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也很久没见过这么清彻的天空了,想到作夜那个梦就有点想笑,什么坠机,掉进了古代。
等等……
不对劲。,天空?睡醒怎么会看见天空,应该看见天花板才对?脑盘一转动,阿真翻身就坐了起来,苍翠浓郁,巨木盘绕,枝芽交叠,还有清脆的鸟叫声和虫鸣声。
“挖靠……不会吧。还在做梦啊?”
“恩公,你醒来了。”轻莲步声响起,见作夜那个美眉向他跑来,头脑一阵恍忽。
“婉君?”
“是呀,恩公,喝口水吧。”说着她把大荷叶里面装满着露水向他递近。
“嗯,好。”阿真感觉渴口难耐,接过荷叶咕噜就狠狠喝了一大口,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你的手怎么粘满泥巴呀?”虽然头脑混乱,却也掩不住关心这小丫头。
“啊……”婉君羞涩的把手往身后藏。
见她如此,他往那尸身之地看了一眼,那尸体早不见了。
“你也喝口水吧。”露声色的阿真把荷叶递给她。
婉君摇了摇手:“我刚才喝过了,恩公你喝吧。”
望着嘴唇干裂的小丫头,阿真顿时心中涌出一阵感动,这小丫头明明就口渴难耐。
真是傻丫头。强行把荷叶塞进她怀里,“我不渴了,你喝。”
“哦。”婉君愣愣的接了过去,小口小口的饮着,不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偷看他,彼此目光交接时又低羞的把头埋进荷叶里。这番羞涩的举动令阿真不由发笑,清析的瞧见这小丫头的耳根通红,真是个害羞的小丫头啊。
当她把水喝完阿真问道:“你怎么不回家?”
婉君低羞着小头颅,害羞回答:“恩公昨夜昏倒了,婉君怕野兽来,所以燃火守着恩公。”
阿真看了看旁边已燃完的柴火,一种讲不明的情绪漫延在他的身体里,他和这丫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瞬间一种想哭的冲动哽在喉咙上。
望向远处昨夜那具尸体已经不在了,再看小丫头满手的泥巴,这个善良的小家伙,别人都对她施暴,她还不忍心看别人曝尸荒野。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站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心中涌出一股不舍,亲妮的举动惹的小丫头羞红着脸低低地垂首。
“能带我回家吗?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阿真看着婉君说道,如果真的是穿越回到古代,现在他还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嗯,你是恩公。”婉君羞羞的站了起来,其中之语不言而喻。
“停,别叫我恩公,叫我阿真吧,听着怪别扭的。”
“是,恩……阿真公子。”
听她如此叫唤,阿真差点翻白眼吐沫。想想算了,比总恩公长恩公短的强多了。
一路上阿真问东问西,从言谈中知道这个王朝叫大周,可这个大周却不是历史上的大周,历史上三国最后尽归司马家族改国号为晋,可是在这里并没有发生。当年的刘姓天下,曹阿瞒取董卓而代之,祸乱宫韦斩杀群臣,连刘备孙坚都被斩了。后群雄并起时也没有元绍兄弟的名字,更不可能有所谓的十八路诸候。却是郭嘉招幕义军与曹阿瞒大小数百战,最后把这位一代枭雄*到江夏,以曹阿瞒自刎结束了战争,可以说并没有三国,而后郭嘉改国号为周。直到现在已历经七百多年了。
阿真听婉君讲述历史,越讲他却越惊,在这里的历史上竟然没有了晋朝,也没有了南北朝和唐朝、隋朝和五代十国也都腾空消失了。在他所读的正史里面,如果经历了从三国往后算七百多年,现在应该是北宋朝的前期才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没有了?都掉到什么地方来了?历史老师教的那些全都变成狗屎了。
婉君见阿真公子不再提问,便也不去打扰他。而阿真自己陷入思考,这是一千多年前的世界,虽然朝代变了人却是一样。很多历史中的大事都没有发生,而原本不应该有的历史却存在了。
“阿真公子,你好像不是我们大周人吧。”婉君疑惑的轻问。
“福建人。”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福建?”婉君疑惑的低语,眼里似有不解。
“啊,是闽中郡人氏。”见她不解,阿真搜遍了历史,找到一个符合现在国情须要的回答。
“原来是闽中郡人氏呀。”
汗,福建还真叫闽中郡啊。还好史历上一些地名还是符合原本历史的。
“那公子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呢?”说完婉君丫头好奇的追问。
这个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坐飞机掉下来的吧。
“嗯,我是和太上老君吵架,一时火气上来了踹了太上老君一脚。玉帝收了我的仙术也把我踹了一下,没想到玉帝那老头力度过大。”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我就被踹到凡间来了。”古代人最相信鬼神的了,不知道这说法能不能混过关。
说完婉君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不过能从天上掉下来除了这种解释好像也没别的了。忽然之间她变成对阿真更尊敬了,想想又疑惑了。
“公子不是说是闽中郡人氏吗?”
“嗯,还没成仙时是闽中郡人。”
“啊,那公子在天上身处何职,怎么敢和太上老君吵架呢?”
“嗯,这个职位和太上老君差不多,不说这个了,离你家还多远呢?”他走的脚都发酸了,四周除了草就是树,望也望不到头。
“嗯。快到了,只剩下四十几里路了。”
“四十几里?”阿真受过的教育是以米,公里计算的,这四十几里顿时把他给考倒了。
婉君见他疑惑进一步的说:“大概还要二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这个他就知道,古时只有十二小时,一个时辰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两个小时,那二个时辰不就要四个小时。想到这,他一阵嘀咕。还要走四个小时,还说快到了。不由自主的叹息,古代人还真是任劳任怨啊。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要口吐白沫时,听见耳边传来婉君兴奋的轻喊:“阿真公子,看!这就是我们村子。”
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模模糊糊看见一片山丘上林立着几座土堆房子。说是村子也就几栋用土堆出来的房形的物体,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清贫,住在这种破败的房子里,别的不说,单就大风一扫怕也撑不住。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悲伤的情绪,可怜的小丫头,真是苦了她了。
很快,两人相携的走到村口,死人的破村荒无人烟,犹如死村一般。阿真奇怪的问婉君:“怎么没人呀?”
见婉君叹了叹气:“村里的壮丁有些外出寻找活计,有些参军了。只剩下些老伯伯老奶奶,现在秋天到了。老伯伯老奶奶都下田收谷子去了。”说完清丽的小脸顿时暗淡了许多。
“田?在哪里?”阿真四处望了望这里哪里有田呢?
“阿真公子您看,翻过那座山就是田地了。”婉儿丫头甜甜的指着远处一座高山,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见远处的果然有一座山,却不见田野。
翻过那座山?阿真大惊反问:“那要多久的路程啊?”
一个半时辰就到了,婉君毫不在乎的说着。好像一个半时辰对她来说和一分半钟没两样。纯朴的农家真是朴厚可爱极了。
“公子,婉君的家就在不远处,快来吧。”她走在前面高兴的朝阿真喊道。
阿真跟随着她,走近一间土堆民房,虽破落不堪却打理的井然有序,浓浓透露着农家的气息。一贫如洗的家具,唯一一张桌子却破败不堪,随时有倒塌的危险。桌子旁边也没有椅子,只堆放着几块没打过磨的石头当凳子,看到这,阿真候咙一酸,这丫头过的实在太苦了。
“你爹娘也下田了吗?”压抑着要夺出的眼泪,轻轻的低问。
小丫头眼眶一红吸着鼻气道:“娘早就死了,爹爹几月前也洒手而去。”
她说完,阿真鼻头酸楚,泪差点夺眶而出,见小丫头紧紧捂着嘴巴早泪流满面。
小丫头一阵发泻后,阿真走到婉君身旁,紧紧握着她纤弱的双肩:“不要哭了,要紧强,我会照顾你的。”
说完阿真自己也愣住了,虽然感到悲伤,自己也没理由许下这么大的承诺,古人都正直,这样说反而显的自己轻挑了,抬眼望了望婉君。小丫头依然低泣,好像没注意听他说什么。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总会过去的,坚强一点。”这是阿真的生存折学,既来之则安之,路是走出来的,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了的槛。
“嗯。”小丫头擦了擦眼泪轻轻应道。
“你几岁了?”看这丫头最多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呢。
“奴家过这个月就十六了。”还真给蒙准了。
阿真低低的想着,十六岁时候的他在做什么?读高中。在父母的呵护之下和同学的玩耍中快乐的成长着,可这里十六岁的丫头却要撑起一片天空了。想到这丫头如此艰辛,阿真眼眶泛雾,鼻头酸楚。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清丽可爱的纯朴小脸,虽无任何装饰,但是在他眼里,这张脸却比任何用胭脂水粉抹过的脸更加的漂亮。那种透着稚气却被现实生活中*迫的不得不坚强气质,深深的把他折服了。我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不知觉里阿真在心里对她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小丫头见他用毫不避嫌的眼神愣看着她,瞬间两颊红扑扑的,害羞万分地低喃:“我去作饭了”低垂着脑袋就往厨房里躲了进去。
婉君羞涩怆惶的举动,令深陷在莫妙的感伤的阿真菀尔地扬起嘴角,喃喃低语:“真是个傻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