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炮击鹿门山

“汉斯，我军很快就要有大的行动了，到时伤员自会不少，我军的伤员都是我朝之英雄，你的责任重大，要尽量做到让他们康复，以便重返战场，最起码，最起码也要争取保住他们的性命。”战场上刀枪无眼，我当然知道，即便华佗、扁鹊等神医再生，也无法保证百分之百地能够将伤员救活。

汉斯道：“皇上放心，臣会尽最大努力的。”

“恩，这次和你一同前来襄樊前线的，除了你的学生外，还有三名擅长医治外伤的宫中御医，朕投入这么多人力，自是希望你们能将我军将士的阵亡率减少到最低。”

“皇上慈悲心肠，微臣佩服。皇上，有了医用酒精，战地卫生员，再加上及时医治，臣认为手术的成功率可以达到七成以上，降低我军的阵亡率，这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好。汉斯，你们战地医院有何需求尽管向朕提出就是。”

“是，皇上。”

当天下午，在外打探消息的斥候陆续传来消息，有一支一万多人的蒙古军队抵达了襄阳城外鹿门山的元军基地，从旗帜上看，应该属于其东路大军。

“差不多了，这就是来自东路的元军，江爱卿，召集众将，部署明日的作战计划。”

“是，陛下。”

很快，各路将领均带着兴奋的表情进入到我的大帐之中。

战争可以令人兴奋，何况已经安静了好多天了。

“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我示意众人坐下后言道，“众位将军，随着蒙古东路援军的到来，在襄樊一带的敌军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五万人，其西路援军也应当在前来襄樊的路上了。这就可以减轻我朝东西线的压力，对于四川、江淮军区是非常有利的。最近的十数日，蒙古人被我朝的火器所惊，一直没有发动新的攻城战，既然阿术等人龟缩不出，那我军就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为此，朕决定明日出兵攻打鹿门山。”

吴松含：“太好了，皇上，我军终于可以反击了。”

我点点头道：“从防御战到进攻战，看上去只是战略战术的转变，但对于一向擅长防守的我军将士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攻打鹿门山堡垒之战只是前期的一次尝试，今后，我军不仅要夺回我朝的都城汴京，也要攻陷元朝的大都、中都等重要城镇，那都将会是艰苦的攻城战役。不过，随着我军火炮的数量越来越多，威力越来越大，攻城战一定会变得相对简单。明日一战，朕打算以火炮营为主，炮击鹿门山。克里特将军。”

“末将在。”

“明日之战，火炮营全体出动，按照原定的射击点架炮轰击。”

“是，皇上。”

“吴松含将军。”

“末将在。”

“你部十七、十九两军护卫左右两翼，二十军则紧随炮营之后，担任炮营的护卫，以防鹿门山元军不顾一切地冲击我方炮营阵地。”

“是，末将遵令。”

“谢道临将军、文璋将军、张世杰将军。”

三人同时站起道：“末将在。”

“御林军留下一个旅的兵力，驻守大营，余者带好火枪、投掷弹，作为中军，在炮击之后，如果元军胆敢冲击我军，则以火枪还击。”

“是，末将遵命。”

“姜才将军。”

“末将在。”

“你部殿后，作为预备部队，随机而动。”

“是，皇上，末将遵令。”

“公孙小宸。”

“末将在。”

“派人通知夏贵将军，令其明日辰时三刻从东面发起佯攻。”

“是，皇上。”

“江爱卿，告诉郢州陆秀夫，着军务院下令，从江淮军区扬州军中抽调一个厢的部队，前来襄樊。”

“是，陛下。”

“好了，众将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出发。”

吃罢晚饭，我给文天祥回复了一封长信，在信中，我阐明了以下几点：第一，发展经济是地方的首要任务，但不可过于依赖土地的买卖，虽然我朝并不禁止土地的自由买卖，发展经济应该以工农业、手工业和商贸业为主，官府的职能是要做好引导，完善当地合理的产业结构；第二，政务院和相关各部商议，限定土地买卖的金额所占当地收入的比例，原则上不应该超过二成；第三，令廉政公署监督买卖过程，对于违反律法的行为一律查处，做到耕地不可另作他用，也不能强买强卖；第四，政务院可以组织人手前往各地调研，将各地的实情汇聚后再做商议；第五，令律法司制定并完善相关的律法，以保证各方的利益。

次日一早，随着我一声令下，二万多名大军离开了灌子滩营地，直扑鹿门山。

三十门火炮在马车的牵引下，来到了距离鹿门山元军营地约三百五十步的开阔地带，火炮营后面是第三厢二十军，清一色全副武装的重甲步兵。

我骑在御马“飞燕”上，在袁棘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元军营地前三百步处，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弓箭手的有效射程，除非是类似床弩等大型弓弩。

“吴将军，你去叫阵。”

“是，皇上。”吴松含单枪匹马，上前一百二十余步，大声道，“对面的元军将士听好了，本将军乃是大宋临安军区第三厢指挥使吴松含，今日特来回访伯颜将军，不知伯颜将军胆敢出来与吴某一战乎？”

堡垒中的伯颜哈哈大笑道：“吴将军，你这回访还真及时啊。只是伯颜军命在身，今日是不会与你一战的，请回吧。”

吴松含道：“原来蒙古大将军伯颜也会怯战。”

伯颜毫不动怒：“吴将军，闲话休提，有胆量就来攻我城堡吧。”

“哈哈。”吴松含大笑一声，取下穿云弓道，“伯颜将军，攻城是一定的，只不过，在攻击之前，吴某再赠一箭。”

当穿云弓弓弦拉满后，吴松含右手一松，道了声“着”，随即一支羽箭嗖的一声飞向元军堡垒，只得瞬间工夫，堡垒上的一面旗帜就被这支羽箭射落于地。

“好箭法，吴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伯颜也回赠一件礼物。”说完，伯颜从身旁的一名士卒手中接过一杆长枪，以暗器手法将这支长枪射出。

居高临下，长枪的速度丝毫不亚于吴松含刚才的一箭。

吴松含没想到伯颜的臂力如此之大，不借外力，单凭自身的臂力就将此枪射到，要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百八十步之遥，这等力量足以惊世骇人。

“伯颜的力量好大。”在我身旁的袁棘随口赞道。

数万将士的目光此刻全都集中在吴松含身上，急于知道吴松含会如何应对。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吴松含一挺手中长枪，不退反进，双腿一紧马身，纵马向前。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吴松含掌中铁枪挥舞，接连三枪连环，才堪堪击落了伯颜射来的这支长枪。

“好武功，好个伯颜。”吴松含顿觉手臂一麻，大赞一句，随即掉转马头，返回了己方阵营。

“看来蒙古人是不会出阵的了，陛下，发炮吧。”我身后的江万载道。

“好，传令炮营，开炮。”

当克里特收到命令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忙道：“各炮位，准备，一队，点火，放。”

其中的十门火炮一下发出怒吼，十发炮弹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向了元军的堡垒，随后便传来阵阵爆炸声，同时，硝烟四起，弥漫在堡垒的上空。

克里特又道：“二队，点火，放。”

按照火枪的三段式射击方法，克里特将三十门火炮分为十门一队，轮流发射出第一轮炮弹。

“全体卧倒。”元军堡垒中的阿术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命令。三百多步的距离，对于箭术高超的蒙古弓箭手而言，也是鞭长莫及，是以阿术并没有下令反击，而是令众将士卧倒在地。

第一轮轰击完毕后，克里特立即下令炮营辅兵用冷水给炮身降温。

从硝烟缝隙看去，鹿门山的元军堡垒已经被轰出好几个缺口，我暗自估算了下，三十门火炮轮番射击，不需十轮，就可以将对方的堡垒炸毁。

缓过劲来的阿术擦了擦黑漆漆的脸，四下看了看，忙道：“赶快清点下将士的伤亡情况。”

数息之间，阿术已经得到了回音，南朝的三十发炮弹中，有二十一发击中了堡垒的土墙，只有九发在堡垒上炸开，己方的将士大约有十七、八人阵亡，三十多人受伤。

这个伤亡率并不算高，阿术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

“各炮位，调整目标点，对准敌人的墙壁，一队，点火，放。”

“二队，点火，放。”

“三队，点火，放。”

这一轮的三十发炮弹，只有一发偏高，在元军的堡垒上开花，其余的二十九发炮弹全都命中目标，蒙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修建好的鹿门山堡垒在这一轮轰击后，已经残缺不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