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他抵着她的唇,说出这句话,然后带着浓浓的占有性吻上了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齿,狠狠地吮吸她的口中的芳香。
“不……不要……”师清落以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摇头欲摆脱他的纠缠。她的挣扎让江子丞更加愤怒。
他的吻越来越热烈,昔日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此刻化身为狼,攻城掠池,放肆地掠夺着。
师清落渐渐地软下来,眼见江子丞撕开她的衣服后更加的疯狂,心里又急又无助,她从未想过江子丞会有此疯狂霸气的一面,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他吗?
门外,红袖急得团团转,她听到里面撕衣服的声音了,再怎么无知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焦虑的时候,看到小筑外走过的几道身影,她大喜过望,连忙扑了出去:“夫人,夫人,救救小姐吧,救救小姐吧……”
前来看师清落的江夫人被红袖这一扑搞得懵了。
“怎么了,红袖?出了什么事?”
红袖刚要回答,房里忽然传来师清落似要哭出来的声音:“师兄,不要……”
江夫人心一跳,推开面前的红袖,加快脚步往房里奔去,推开房门,果然看了她心中预想的那一幕,一下子关上门,阻住丫环们的进入,然后怒喝一声:“子丞,你这是在干什么?”
原本压在师清落身上的疯狂吻着她的江子丞被自己母亲这么当头一喝,动作一停,理智也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一低头,看到身下衣服全褪、大眼含着看着他的师清落,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小师妹,我……”他几乎不敢去看师清落。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他疯魔了不成?小师妹才那么小,他居然……
差一点,他就酿成大错了;差一点,他就要永远地失去了师清落。
“还不放开清落?”江夫人走到床前,推开怔怔的江子丞,将被子拉着给师清落盖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道,“清落,别害怕,有伯母在,有伯母在……”
“伯母……”原本无助的师清落随着江夫人这充满疼惜的呵护语气,心里一酸,原本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自那日以后,江子丞好几日都不曾来竹心小筑,好似在躲避着师清落一般。天启帝的圣旨也下来了,令五公主以妾室的身份嫁给世子江子丞。这一圣旨令朝中大臣哗然,五公主黎缨的母妃沈氏一族,联名上奏,要求天启帝改变主意,天启帝轻轻一句话:“原本就不该破坏子丞与师太医的姻缘,缨儿要么不嫁,要么做妾。”这句话让黎缨沉默,最终还是答应嫁。沈氏一族见公主都没有意见,只好缄口不语。而原本打算看师清落笑话的人,这样的结局也让他们有些悻悻然。
他们的婚期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月的初五。师清落这边,在江子丞不来竹心小筑的那几日,已经搬出了江侯府。有钱好办事,何况有江侯爷、江夫人的支持,她很快在天都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别院。很巧,别院竟然与非离的小庄园相邻。如此这样也好,晚上去湖边宫殿疗伤也方便了许多。而且有非离作伴,心里也感觉安全踏实了许多。
这日晚上,在疗完伤后,师清落兴致一来,要与非离下盘棋。
“夫子,许久都没有跟你下棋,你来看看,我现在的棋艺增长了没有?”师清落将棋盘摆好,笑语盈盈的对坐在她面前一身淡青色美服的非离说。
“好,清落,你先来。”
师清落不推辞,执起黑子,轻轻往棋盘上一放:“夫子,到你了。”
非离微微一笑,拿起白子,挡住师清落的黑子:“清落,看你怎么逃?”
“山人自有高招,看棋!”
“呵呵,不错。”
……
下棋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非离低低的笑声传来,如珠玉相击:“清落,你进步了许多。这次,只输三子。”
“夫子,你的技艺太高超了,跟你下,我老是输。不过跟别人比,我的技艺不差,前几日还赢了皇上几粒子。”师清落笑的大眼弯弯,梨涡深深。
“呵呵,这天底下敢赢皇上棋子的怕唯有清落一人。”
“夫子,其实皇上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师清落一边说这话,思绪一边飘到了两天前。
那日,江子丞对她做了那些失控的举止后,后悔不已,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竹心小筑。师清落难过一阵后便原谅了他,毕竟他一直以来对她都是真心爱护的,失控也许是因为太爱了。经这一闹,她也不想再管这事了,所以天启帝再一次选见她的时候,她如是与天启帝说:“皇上,其实五公主的这件事,我是没有权利说同意不同意,您真正要问的人应该是师兄。毕竟五公主要嫁的人是师兄,而不是我。”
“爱卿,子丞原本是不同意的,只是在缨儿以死相逼的时候才迫不得已的答应。”
“既然师兄已经答应了,那下官的意见并不要紧。”不管江子丞是真心还是被迫,他同意娶,那么她更没有理由来反对。
“爱卿,为何说不要紧?难道你不喜欢子丞?”天启帝的凤眸微闪。
师清落微微一顿,如实地回答道:“师兄对下官很好,下官也很喜欢师兄。但这种喜欢是兄妹之情,暂无男女之爱。”
“爱卿,你如此年幼,如何分清兄妹之情与男女之情?”看到师清落语一塞,天启帝微微一叹,“爱卿,这人世间的情爱本来就复杂,有些感情,是到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
天启帝说这话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惆怅与失意,师清落忍不住暗自猜想,难道这皇上曾经也有过很深刻的感情?
“朕看的出来,子丞爱你是出自真心的,爱卿,你还年幼,你的婚事尚且不急。朕许诺你,你以后爱上谁,与朕说,朕为你做主。至于子丞,你虽不反对缨儿嫁给子丞,但朕仍遵从之前与你说的,缨儿嫁子丞为小。他日,若你发现你爱着的人是子丞,你仍可以嫁于子丞为妻,如此,缨儿也不便以公主的身份来欺负于你。”
天启帝的话,让师清落怔了好久。然后,在师清落告退后,天启帝的圣旨就下了下来,随着圣旨的宣布,江侯府也开始忙活起来。对师清落的安排,江侯爷也雷厉风行地搞定了,选好了别院,带着师清落过来一看,合她心意,立刻买下来,然后就搬了过来。
其实搬过来的时候也很方便,她就向江侯爷江夫人请示了一番,江夫人虽然不舍她的离开,但想到江子丞那日对师清落做的事,觉得清落离开江侯府也是好事。于是命人多准备了些衣物首饰,又拨了几个贴心的人伺候师清落。
师清落走的时候,江子丞终于出现了,几日不见,他消瘦了很多,师清落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也沉默不语,送她到了别院。临走时,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不管你心中是否有我,我江子丞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红袖也跟着师清落一起过来,她倒十分高兴,能继续伺候师清落,她是万分的满意。
在新的别院里,除了师清落与红袖,只有厨娘夫妻二人,一个负责洗衣做饭,一个负责砍柴收拾院落,四人一起,没有侯府那么多的规矩,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师清落的思绪慢慢地收回来,看到面前的非离如墨的黑眸正带一丝关切地看着她,心里一暖,轻轻笑道:“夫子,看我这样不是很好吗?住在你隔壁,仿佛又回到了圣药谷,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是啊,这样挺好。”非离也想起了圣药谷的那段时光,红唇轻扬,墨玉眼眸中光彩如天边的七色流云。
“清落,明日可有时间?”非离忽然问道。
“有啊,夫子是想我陪你去逛逛?”
非离莞尔,点点头。
“夫子,你这样出去可是不行,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师清落苦恼地微微皱起了秀眉,“戴面具出去也不行,谁都知道天下闻名的非离丞相戴的是银质的面具。”不断摇头中。
“清落,想要出去很容易,易容便可。”非离含笑地注视着她此时多变的表情。
“易容?”师清落眼一亮,“夫子你会易容?我要学,夫子,教教我。”她拉住他的衣袖。
“好,不过学这个尚要花费些时日,清落,我在天都呆不了太长时间,过几日便要回端赐国了。”
听到非离的话,她的手一滑。一种叫失落的情绪慢慢涌上心头,夫子又要离开了吗?像上次那样,一走,就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何时。
师清落失落的表情犹如看不见的手,悄悄地拨动着非离一贯淡漠无波的心弦。
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翠色玉笛来,如花朵般的红唇在翠色玉笛映衬下,端的魅惑无双。笛声乍起,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鹊桥,柔情似水,怜取眼前人。
师清落听懂了非离曲中的含义,失落的情绪慢慢散去,她低下头去,嘴边的梨涡微微浮动,和着笛声,轻轻地哼唱这首名垂千古的《鹊桥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