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奇没有上班,被张行三人和老板娘困在农家乐里,逼着他想他是怎么和狐狸结的缘。
这可难坏了刘奇,小时候的事谁记得清楚?他见狐狸的时候他爹老刘还是个拿枪杆子的猎人呢,这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上哪记得去?
老板娘见刘奇想不起来,也长叹一声道:“我看是冤孽,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还打过狐狸呢,那时一张狐狸皮能换三袋好棒子面。特别是雪狐的,那皮子可老值钱了。”
“狐狸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啊?”张行道。
“唉,那年月,吃都吃不上,谁还管狐狸是不是保护动物。那时候长白山里狐狸也多,老刘说有时候在树洞里就能看到成窝的狐狸崽子。可惜后来慢慢的都让人给打没了……”
“大娘,雪狐长啥样啊?你说说……”奚晴好奇的问。
“能啥样?狐狸样呗。就是那毛是雪白雪白的,往雪地里一站,你绝对分不出哪里是真的雪哪里是狐狸。只能看见那漆黑的,黑豆似的眼睛。”
“那得相当漂亮了,真想看看。”爱小动物是女孩子的天性,奚晴也不例外。一听雪狐这么漂亮,心里不由得向往起来。
“有啥好看的。”老板娘指着在炕上睡着了的刘奇道:“看看你大哥,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把狐狸给惹到了,要不然能生这病吗?”
“大娘你别着急,”魏楠安慰道:“刘奇遇到那狐狸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是二年前才发病,一定是二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您想想,二年前大哥干过什么。”
“他能干什么……”老板娘虽然这么说,嘴上却把刘奇这二年的事倒豆子似的道了出来:“刘奇两年前从部队退伍,然后到镇上的派出所上班。去年结的婚……平时他不是在家里就是在所里,能干什么?”
“那到是……”魏楠附和道。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个啥结果……”老板娘唉了口气道。
“没事,别担心。”魏楠道:“他们都是神啊仙的,肯定比咱们有办法。”
“说的也是……”
“哎妈呀,我都魔怔了……”刘奇躺在炕上,伸了个懒腰道:“总说狐狸总说狐狸,刚刚睡觉的时候我就梦见狐狸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奚晴笑嘻嘻的道:“大哥是不是梦见一可漂亮的狐狸精了?”
“得了吧,梦见一个小狐狸崽子……”刘奇一翻身坐起来,下巴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妈,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上山玩?”
“咋不记得,不让你去你都不干。”老板娘笑着道,就好像看到了刘奇的小时候。
“刚刚做梦就梦到小时候的事了,我爸领着我,牵着咱们家以前的那条大黄狗上山去打猎。到了山上我爸把我放树下,自己带着狗撵狍子去了。那狍子跑的老快了,还长着梅花鹿的犄角,我爸说把那犄角弄下来给我当弹弓玩。我就自己坐树下玩,就见那树下有个洞,里面毛茸茸的。我掏出来一看,是只小狐狸崽子。那小狐狸崽子长得那个白,细看居然长了一张猫脸,非要舔我一下不可,我不让舔他非要舔,然后就梦见它身上的毛都变成了针,一根一根的往我身上扎,这把我吓的,一下子就吓醒了……”
没等刘奇说完,老板娘和张行几个人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变成针一根一根往里扎……”奚晴捂着肚子在炕上打滚笑:“它要舔你让它舔不就得了,哈哈,何必让它拿针扎你?”
“去去去,梦里的事哪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刘奇脸上一红笑骂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一件事来。”老板娘笑着道:“你小时候还真和狐狸有过一次近接触。那一次你爸带你进山打猎,你那时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吧,你爸在靠近雪山的地方发现一窝小狐狸,心想附近一定有大狐狸。就在那狐狸洞前面下了个陷阱,然后带着你就埋伏了起来。可是你倒好,那大狐狸眼见着就回洞奶崽子了,你非要尿尿,你爸让你憋一会,你就哭。这一哭就把大狐狸哭跑了。你爸说把小狐狸崽子捡回来卖钱,你是说啥也不让,在雪地里打滚哭。你爸怕你哭坏了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说这和刘奇的病有没有关系?”张行问。
“这上哪知道去……刘奇小时候山上的狐狸特别多,哪家孩子没看见过。我就想起来这么一件事了,别的记忆特别深的还真没想起来。”老板娘道。
想了一天也没有结果,晚上吃过饭,几个人又早早去了马婶家。
还是在那间屋子里,马婶在炕上躺着。听马婶的儿子说有些不舒服。
张行心想也是,大冬天的跳井里去了,放谁都不能舒服了。
快到七点的时候,沈莲也到了马婶家,不过是一个人来的,唯唯诺诺的,和昨天晚上被大神上身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老板娘问她丈夫呢,沈莲用嗓子眼憋出了两个字:“有事……”
吴老四也在屋里,不过今天他可不像昨天在屋子坐着时那么轻松。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马婶和沈莲,就怕一个不注意大神下来了,又斗了个你死我活。
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马婶从炕上骨碌一下子坐了起来,瞄了一眼沈莲后道:“常家小仙你来没有?”
“我来了。”沈莲从地上的凳子上站起来,一改胆小神情,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和马婶平起平坐。
众人一见,好吗,时间一到没用请,这两位仙家自动上身了。
魏楠拉着众人往后坐,把炕上的空间留给了两位大仙。
“你想起来啥没?”马婶对刘奇问道。
刘奇自己没想起来啥,就把老板娘想起来的那个事和马婶说了下。马婶听了后一言不发。
“胡家的,你怎么没直接问问这狐狸的主人?那毕竟是你们一族的。”沈莲对马婶道。
“那是雪狐,狐族的等级森严,这雪狐我不能问。”马婶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莲道。
“你先说说你吧。”马婶回问道:“说说你有什么招。”
“方法到是有一个……”沈莲说到最后面有不快,明显不愿意提这个方法。
“怎么说?”马婶一听倒是来了兴趣。
原来沈莲身上的仙这一天把这长白山附近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仙家都找遍了,就想找出来一个能解决这个事的人。可是无奈神通大的她请不动,神通小的办不了。最后有个野仙给她出了个主意,在长白山白河附近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一位老神医。据说那位老神医可是不畏鬼神,敢和牛头马面抢灵魂。而且那老神医有一绝门的手艺,那就是金针。银针都听说过,是用来针灸的,可是这金针听说过的却少,因为那是专医旁门的。也就是说,专门医这些鬼啊神啊什么的。沈莲身上的这个仙一听,得,就这人了!医好了功德算是自己一半,医不好算那老大夫的。可是自己又不敢直接把刘奇带到那老神医那里去,于是就决定把马婶身上的仙也拉下水。两个人比试那是口头上话赶话赶的,能和好最好和好,毕竟胡常两家历来关系不错。
马婶听后在心里一合计,就这人了。活了几百年她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也知道在这事上沈莲也算是让步了。
于是当晚这些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第二天下午一起出发去老神医所在的地方。
次日下午,一行人到了老神医所在的山村。几座大山连绵相接,山上树木高耸入云,偶尔孤鸟飞过,在灰白的天空上留下一两声啼鸣。在一座大山向南的山坡上,稀稀拉拉的座落着二十几户人家,再想看到人家,不知道还要向山里走多少的山路。这里已经远离人烟,算是长白山的深处了。
老神医住在山沟沟的最东边。三间破旧的茅草房,房前用树枝围成了一个院子,连个门都没有。房后就是参天大树,无尽森林。
房门开在茅草屋的中间,进去就是厨房。靠东边的墙上除了一扇门外还搭着锅灶,西边的墙上则只有一扇上锁的门。张行一行人直接进了东屋。
东屋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铺大炕外,在北墙边上靠着两口柜子,柜子上面暗红色的油漆已经干枯掉落。炕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年过古稀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在身后扎了一条辫子,冷眼看去和清朝人一样。一把胡子更是尺长,随着他的呼吸微动。
老头对众人说自己姓宋名周。奚晴听到这名时一愣,叫什么?送粥?
当接近八十岁的老人挑起眼皮深看了奚晴一眼,用手指沾水在炕沿上写下了宋周两字。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叫宋周,不叫送粥。
众人说明来意,宋神医听明白后把刘奇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有些浑浊发黄的眼睛看得刘奇浑身上下不自在。说出的话让他更不自在。
“知道我的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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