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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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的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有人破了他的禁制。

而破解他的禁制的手法,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就觉得危险。对他有危险,他就会警惕,但又不知道该对谁警惕,他就觉得很生气。

他生闷气。

可在这一刻,他知道原因了。他就不气了。

他生气没有什么理由。同样的,他不生气了,也没有什么理由。

当然,他生不生气,没有理由,可下面的人就有很多的猜测他生气的理由,以此……来保命。

生气的域主是很恐怖的。

这不是空话,这是实话。大实话。

可现在域主不生气了。这又是一个问题。所以又会产生很多理由。

这很多的理由使得他们变得更加的猜忌起来。

这又是一个很妙的误会。

很微妙,同样的很美妙。

此时他们看向夜黎的目光就很微妙。微妙到让人想笑。

猜忌中却又带着很美妙的忌惮。

忌惮,代表着害怕。也代表着臣服。

这是个很微妙,很难掌控的一种情绪。

域主没有去管自己的属下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懒得去猜。

绝对的实力带来的是绝对的自信。那种自信就是这些人是不可能背叛他。即使背叛他,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够解决的。所以他懒得去猜忌。

这就是实力。这就是自信。或者说,这有些自负。但就算如此,整个道域,谁敢算计他?

所以,所有的假如在这个命题的起初就不可能成立。

事实永远都不可能会更改。谁也更改不了。

域主心情很好。这是件好事。

可域主的心情在很不好的时候,很快的变得很好,这就真的很奇怪,也很诡异。于是众人很猜忌,很狐疑。

这时,在域主的心情变得很好的时候,夜黎的眼睛依旧定在域主的神色,这让那些猜忌的人很狐疑,也很纳闷。

域主都放过他了,他还在愤恨什么?

这是他该有的情绪么?

“夜黎,你有什么问题?”

心情很好的域主,终究是开了口。问着这个可能会带领着道之子一族走得很远,很高的少年,问道。

“你是不是把嫦曦怎么了?”

域主问得很直白,夜黎回答的更加的直白,直白到让场间的众人都不觉得倒抽了口凉气。

这口凉气不仅仅是为夜黎的大胆而抽,更多的是夜黎话中所代表的话而抽取。所以带着诸多的猜忌,道之子核心成员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域主的身上,暗暗的揣度着夜黎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那个少女的背后,可真的很不简单。

所以,大家很猜忌。

可,域主没有给他们答案,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答案。域主的双眼落在夜黎的身上,然后笑。

笑声由小到大。

域主笑得很张狂。很肆无忌惮。

众人看着笑得很肆无忌惮的域主,很不可肆意,也很茫然。他们都不知道域主为什么笑,他们也没有发现夜黎说的话中有任何可笑的笑点。

但是,域主在笑。

在夜黎问完之后,笑。笑得张狂,笑得肆意,那就证明,夜黎这句问话,肯定有什么可笑之处他们没发现。

他们很仔细的去探究夜黎这话中的笑点。最后一无所得。

“你没有看见刚才的那一幕吧。”域主虽然这般问,但说的是很肯定的陈述语句:“那么你肯定就没有发现之前在劫雷降来时,有一少年,护住了你口中的易嫦曦。很简单的一剑把天道之眼挑了。他们的关系很好。”

域主这解释般的说法,有些乱。但夜黎听懂了。

正因为他听懂了,所以他的脸色有些变化。变得有些难看。

难看里却也觉得理所应当。

这是个很复杂的情绪。

心中有些酸,也有些恍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堵。这是很不顺心意的一种感觉。

于是,众人见到了夜黎的脸在域主话语落下的是时候,数度变换,最后却变得很淡然。

“怎么?想通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了,还是觉得自己绝望了?”域主问得很绝情,问得有些讥讽。

“我只是觉得她身边有人能保护她,很好。至于站不站在她身侧,无所谓,只要能够见她安好,我就觉得很好。”

在域主这般有些讽刺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夜黎掀起唇瓣,笑了笑。笑得很自由,笑得很肆意,也笑得很自然。

这不是矫揉造作,是真的很自然。

自然,就说明他说的很真。

很真。

这是一个很好,很强大的词。强大到即使是说出讽刺话语的域主,脸色都不禁变得有些难看。

难看之中又夹杂着欣慰和恨铁不成钢。

可,他没有再说什么讽刺的话,叹息般的叹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

说到这,他又断了语句,闭了嘴,目光跳过夜黎,掠在在场的人身上,

他们都是道之子一族的成员,也很当然的,他们都很敬佩域主。

所以在域主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相当的紧张。

“走。回元老洞。”

域主在目光掠过他们后,衣袖一挥,当先化为一道白芒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随着域主的消失,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夜黎的身上,随后那一群震天动地的从元老洞出来的元老们,就这般化为了道道白光,消失在原地,传回到了元老洞中去了。

在传送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依旧难掩震惊,毕竟这是域主第一次妥协。

是的。域主第一次妥协。向一个蝼蚁般的小人儿妥协。原因不明。但,域主实实在在的妥协了。

若是这一天,换做是别的任何人这般问域主,这般回答域主,那么愤怒的域主,抬手间分分钟都会把此人人间蒸发。

可,域主没有这般做。

这就说明了,域主妥协。

向着夜黎这个蝼蚁般的存在妥协。

这就是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问题就是,域主为什么会向夜黎妥协?

更加痴心妄想的想问,那么域主会向夜黎妥协,是不是也可以向他们妥协。

这也是他们最想关注,最为关注的一点。

这一点,很重要。跟他们的命有关。

他们的命很重要。所以这一点就很重要。

可是他们依旧不会问夜黎是怎么做到的。所以他们在域主离开之后,紧随着域主离开。

他们离开,但身为当代域主的夜黎,没有离开。他依旧呆立的站在原地。

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洞穴。

呆呆的想着域主之前说的话。

呆呆的想着保护着易嫦曦的那个男人长得如何,实力如何,疼不疼惜易嫦曦之类的问题。

最后醒过身来的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放不下易嫦曦。

然后他笑。

笑得跟之前域主笑得那般的肆无忌惮。

笑声很大。传得很远。

笑声很大,惊了蟋蟀,呆了青蛙,愣了众人,声音泯灭,场间很安静。显得这很大的笑声,很空旷,很寂寥,很凄凉,很……悲怆。

于是,本来很安静的场间,变得更加安静。

这很令人无奈。

“痴儿,那女孩不是你能够肖想的。长痛不如短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他的凄凉,很让人担忧,起码,他的老爹,夜楠很担忧。担忧的他,就开口劝着有些悲怆的儿子。

他的劝,止住了夜黎的悲怆笑声,夜黎回过头,很安静、很认真的看着他,开口答道:“爹,我没觉得难过。我只是觉得很无奈。”

无奈。

无奈不就是难过么?

对于夜黎这说法,夜楠很不苟同。

对于爱情无奈,无力,那就是难过。

虽然他没经历过这种无奈,但是他懂得,有的时候无奈,就是难过。

因为无能改变现状的这种无奈,连带着就觉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就代表着很难过。

这是个很符合逻辑的一种说法。

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说谎了。为了爱情对着他的老爹说了谎。

但基于自己的儿子很难过,他就原谅了他这次的谎言。

毕竟,爱情有的时候是个很伤人的玩意。

每个人都年轻过,都轰轰烈烈的爱过那么一场。他也有。但是他很幸运,在爱情中,是个胜利者。期间虽然有起落,但是最后证明,很幸福。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幸运。他的儿子没他这般幸运。他的儿子爱上了一个爱上别人的女人,而恰巧那个女人爱上的那个人也深爱着那个女人,这是两情相悦。在别人眼中,这很幸福。但这对于爱着他们的人而言,很不幸福。很残忍。

所以,这对他的儿子很残忍。

他儿子很难过,他自然也就幸福不了哪里去了。

根源还是在易嫦曦身上。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问题严重在自己儿子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她安好,他就觉得很好。

这是个很笨拙的表达方式。因为笨拙。所以用情很深。很专。所以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可他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种问题。他的爱情很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觉得这很棘手。所以这问题很严重。

蹙着眉头,盯着儿子,欲言又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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