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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丹奏完议政院之事,又提议县以下,由得爵之人,选拔德高望重之人为乡、村之长,负责执行赋税劳役之事,关于乡村之长的赋税免除等待遇,仍然不变。
等太子丹奏到这里,殿中群臣才知道太子之所以设置民功爵,除了提振工、商、学等的意图之外,主要还是为了组建议政院打下基础。
至于组建议政院的利弊,每个人立场身份不同,则态度各异。有的感觉这事不错,一旦自己不在朝中任职,还可以进入议政院参议国事,比起在朝中任职,或许更有利些,但也有的大臣觉的太子丹此举,实在是多此一举,议政院所设,只怕没啥用处。更有大臣觉的太子此举,实在是前人所未有,前面变革官制,还可说因事立职,如今又妄自创立这议政院,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但更多的大臣细细想来,太子此议虽是亘古未有,但深究起来,其中还是纳贤之意,议政院中,多是元老勋臣,既不执掌政事,偏又能监督国政和大臣,助大王治理天下,可算是妙策。
燕王高坐在上,听太子丹奏完,燕王喜扫一眼殿中大臣,见殿中之人多有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参奏的。燕王喜微微一笑,道:“丹儿所奏,虽然不过几件,但俱是思谋深远,非一言一时可明,诸卿想必多有疑问,或有劝谏之语,寡人与丹儿,都不是糊涂之辈,众卿良言,自当听从。”
“唯诸事牵扯甚广,丹儿不过概括而论,寡人之意,可将诸事,分入诸寺监当中,按照丹儿所说,详细议定细则,公之于朝堂,诸卿细阅之后,或否或赞,再行上奏不迟!”
“凡丹儿所奏,已经列明何处该管的,即有该处寺监之卿拟定,经丹儿、国相、剧卿、张卿、韩卿会同审阅后上奏。”
“北方诸郡,乃我大燕新的之地,民情与中原不同,宗室子弟欲效力国家,到北方历练,一来熟知国情,二来也可让远方之人,得见我大燕王室子弟之风采,实乃大事,宗正寺需好好研议,莫让寡人与丹儿对宗室的一片爱护之心,付之流水。”
“北方诸郡任职各将军万户,以功劳之身,远赴苦寒之地,寡人岂能偏劳诸卿?吏爵寺当好生研议,如何轮调各官职,也好让诸卿苦乐稍均。且北方之地,各有蛮夷远接,非智勇之士,不能任其职,如何选拔得用之人,吏爵寺还需早有筹备。”
“远方之人,慕中原繁华,愿意南下居住,既是有功,寡人当然要赏之,此亦吏爵寺当办之事。”
“议政院之论,实丹儿熟思良久之策,只是前所未有,不可莽撞而行,鞠卿为太师,乃国家老臣,此事就以鞠卿、国相和太子三人,详细商议章程,容后再议!”
燕王喜这样说,太子丹在一侧站着,暗道这老爷子不愧是坐了二十来年的大王,对付群臣,还真有一套,如是马上开议,只怕这么多条款,众臣不过听了一遍,哪里能想的明白,无非是揪住一点,不计其余的赞成或反对罢了,各该办寺监诸卿,只怕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进行,父王这几句吩咐,却是先把可能的反对都给压了下去,各寺监只能先奉令去办,还要经自己审阅之后才能再行上奏,如此一来,不但给了自己和诸寺监列卿私下沟通训示的时间,还可经过私下的交流,了解他人的看法,一则为将来正式商议辩论做好准备,二则也可以先行说服一些列卿给予支持。
同时这细化之后上奏,别人看到的是完整详细的执行规则,本身就可以将很多疑问解决掉不说,还可将一些发对者的思路给引导相应的方案当中,让反对者从全面反对变成对某些条文细则的挑剔和否定,那样不但不是变革的阻力,反而因其反对,能使方案细则更为的完善。
不得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呀!
殿中大臣,有一些确实被太子左一事,右一桩的,都给绕的糊涂了,听大王这么一说,可是正中下怀。太子丹和国相范增领着众大臣都是齐声称诺,各自下去。
随后几日,每日例行朝会之后,太子丹都是约见相应大臣,探讨商议各项细则之事,公子隆、易阳君、鞠武、范增、郦生、张耳、韩非、阳庆、吕览、尉缭、贯高、荆轲这些人,或是宗室大臣,或是三公,或是该管寺监,几乎天天都要聚在一起,参谋诸事,经过半个月的时间,陆续将太子丹所奏诸事细细敲定完毕,陆续公布于朝堂。
参与拟定细则之人,可说是囊括了朝中各系人物代表,这参谋的过程,也就成了来回折冲妥协和说服的过程,同时这些人回去,又陆续给自己手下亲近之人解释商议,等正式条文出来,这反对者还真是寥寥无几。燕王喜一一核准,颁行国内。
其中这民功爵共分了十一级,从低到高,乃是:宣力忠臣、宣义忠臣、宣德忠臣、宣力功臣、宣义功臣、宣德功臣、宣力勋臣、宣义勋臣、宣德勋臣、辅国良臣、功勋良臣。
关于这民功爵的授予权,则是由郡县或朝臣提名后,由相应的县郡议政院核准后,上报吏爵寺,报经相国审核,授予爵位和凭证。民功爵的颁授,每年进行一次。并制定了各类人提名的不同详细标准。
至于新的服饰、车马、礼仪等事,还真是让公子隆和翰林院好好的头痛了一番,无他,其中牵扯太多了,别的不说,单是服饰,从大王、太子、到朝臣、庶民、奴仆、那都是规定的细之又细,更别说还要涉及房屋、车马、配饰,印玺、殡葬等等,先别说改动,单是把旧有的那些相应规定找出来,竹简都足足拉了有五车之多。
太子丹看了,不由感慨,不愧是以礼治国呀,这繁复之礼,除非整日侵淫其中,那个人能搞得清楚?难怪后世每朝每代,一旦鼎革,总要寻找前朝大儒旧官,先行恢复礼制,要不是这样,后人哪里能记得清楚。
对于这件事,太子丹的理念很清楚:那就是简化,融入新需求。
对此太子丹解释道:周以礼乐治国,分上下,定秩序,故礼仪周全繁复。如今诸侯争战,以事功为先,繁礼缛节,难以适应,需简便易行,方好推行天下。
况如今所用,与数百年前大不相同,先时所贵之物,如今大为平常,古时非王侯不得见之物,如今官吏富民,尽皆有之,非限定使用,则不利生产。
况北方之民,原非华夏之人,以礼教化,可变蛮夷为华夏,唯北人原本愚昧,繁文缛节,其岂能学得?教而不会,等于未教,反不如简化而教之。简而易行,则北人易学,愿学,此方合教化之道。
故礼制之定,贵敬、贵简。
胡人服饰,自有适用之处,当初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乃创数世强国,我燕又岂能固步自封,反不如赵人之君也?况北方之民,已是我燕国之民,如能纳其衣饰为服饰正统,一来便利庶民之用,二来也让北方之人适当保留其原本大致服饰,与我国庶民一体,便于其认同燕民之身。故指定服饰当中,可将服饰归类使用,王室大臣,参加大典祭祀,自当深衣大裳,如是军中和日常起居,不妨多采胡服之样。
同时胡人当中,颇有铸造雕刻之人,饰物不少精美之品,我大燕之国,广采博收,海纳百川,才是富强之道,不可自闭于古人所制。
至于某些臣僚,坚持古礼不可变,实乃迂腐,五百年前,天下诸侯有上百之数,如今中原不过七强,百年之前,我大燕南北东西,不过数百里之地,而今横跨数千里,丁口三百万,尤其是当年可比!
时变、法变、礼亦当变!
太子丹这些道理扔出来,诸人还真是不得不服,况且太子身边这些人,不论才学如何,还真是没几个迂腐的,即便公子隆,那对于政治权力,比之坚守古礼也感兴趣的多。既然太子汲汲以同化北方之人为念,这公子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从太子门下,借了几十位郎官,会同宗伯寺、翰林院的大小官吏,连续辛苦半个多月,终于简化修订了所有有关礼制等方面的规定。
太子丹和鞠武、郦生、韩非四人,将公子隆等人所修之礼制细则,详细一一审过,又简化了一些,这才上奏燕王喜。
这礼制涉及太众,看着一车多竹简,燕王喜直接吩咐公子隆,此事不再朝议,直接颁行。其中涉及到新制服饰,器物的,由宗伯寺做出样品,分送各郡,让人们照做就是,至于各项礼仪,则由宗伯寺先按新礼,负责培训,尤其是那些宗学、官学和各地宗伯等官,都调回蓟城,先行学习,然后推广。诸多限制性的解除,则徐徐放开就是,不必大张旗鼓,专门推动。
这个结果,太子丹当然没有啥不满意的,不过这时候太子丹已经将精力转移到了战略的争论上,他所提出南稳北战之策属下诸多亲信大臣的广泛质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