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万人瞩目惊天动地的对决。
开始打时,是两个人策马提枪在营前的空地上来回冲杀,一群没有任务的士兵在围观。
但随着战斗的升级,战斗的炽热化激烈化不断以惊人的速度提升,就连执行任务的士兵也都被吸引过来,纷纷围观,目睹两个军中顶级高手的对决。
赵云一身白甲白披白马,英武不凡一身正气,就像是白马王子。而吕布火红的马驹,火红的披风,血红的眼珠,一身煞气就像是愤怒的杀神。
吕布天赋异禀,加上自身勤奋,又有多年的战斗经验,力量凶狠而狂怒,一般人根本挡不住这样雷神的攻击。
而赵云属于神枪门门下,内外兼修。枪法精妙迅捷,加上内劲连绵悠长,耐力惊人,这就弥补了力量上对阵吕布的缺陷。这也是为何吴颖一个女子也能跟吕布恶斗一百回合僵持不下的原因。耐力!神枪门的传世法宝,也是奠定了它和童渊在武学榜上荣耀的利器。
两人伯仲之间,实力相当,厮杀声中寒光漫天,飞沙走石,就如两条狂龙在黄尘中狂舞恶战。
天地震动,电闪雷鸣,两个人杀到了一百回合的时候,还是不分胜负。
吕布心里本就觉得憋屈。当日他被陈宫说服,死死等待而放弃没有把握的出手。而且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当日看到刑场上体无完肤,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也伤痕累累,就算伤愈也绝对会留下恐怖的伤疤痕迹,再也不会以前那样一笑倾城的绝美风姿,那时候他不知为何心里对她的焦急和担心,以及让西炙热的仰慕和思念就渐渐冷却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邢台上他看到的那个伤痕如沟壑蜘蛛网的女子,转眼间依旧是往昔那样的圣洁美丽。而且因为她那真情流露的柔情爱意,那凝眸启齿一笑,让她焕发出让人无法想像的惊艳。
尤其是从王允口中得知她尊贵异常的身份之后,吕布隔着镂空的墙垣看着一袭轻薄纱衣,悠闲地在花苑里漫步赏花的她,心中的爱慕似乎比起当日更加强烈。
而那时候美人美目含笑,轻咬朱唇,手中把玩着花枝,一边百无聊赖地踢踏着纱裙莲步,一边走神遐思。
只见她一会儿眉头微蹙,似乎是不开心。一会儿掩口发笑,嘴角优雅地划过狡黠的笑意,似乎因为作弄了别人而感到得意。一会儿羞得玉面绯红,捧着脸不敢见人,似乎是遇到了羞涩难当可又让人觉得甜蜜的事情……
她璀璨的眸子,如水纯澈的目光,时喜时优娇羞嗔痴之间无不动人的笑靥神思,她天真烂漫地脱下鞋子用脚去感触铺设井岩那鹅卵石的清凉时灿烂迷人的醉人酒窝……
他那时候就为自己之前一度对她的放弃而悔恨不已,本以为自己放下尊严乞求原谅,依照她对自己的濡慕和情谊,再次得到她的芳心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惜,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因为他的疏忽,高贵美丽的她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而对与自己,她的眼神是冷漠陌生而又让他深深感到伤害的提防。
他本想一怒之下杀了抢走了她的刘扬,但义父王允却告诉他,还不到时候。等时机一到,刘扬就将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而在他心里已经达到了完美境地的郑冰,也将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吕布信了。
可是,每当想起本该在自己怀里幸福地对他笑,柔声曼语呵气如兰,芬芳馥郁柔软滑腻,却被别的男人享用。吕布就在咆哮,既然今天不能杀了刘扬,那就先杀了别人出出恶气再说!
此刻赵云在吕布眼中就是得意忘形对他竖中指的张扬,吕布杀到最后,完全是不留活口毁灭性地攻击了。
而赵云呢,虽然已经接受了小师妹被人占了的残酷现实,心底还在默默地祝福她幸福,可是遇到这种人,哪个男人不痛心!
进了城,他本想去看看师妹,可是去了司徒府,竟然带来了吴颖不想见他的消息。赵云拖着伤痛疲倦的身躯回营,本想一个人静静地在黑暗中疗伤,就遇到了挑衅的吕布。
好啊,我心里正不痛快呢。你找死,我成全!
此刻吕布在赵云眼中,也渐渐变成了张扬的模样。
两个绝世悍将,因为共同的悲愤,共同的敌人,对彼此展开了最可怕的攻击。
日头渐渐西斜落山,光线变得晦暗不清,已经无法再战。而两个人一场紧张异常酣畅淋漓的厮杀也让人困马乏的彼此心中的怨怒消去了不少,于是吕布一扬手中的方天画戟对这赵云冷喝道:“你的身手果然很不错,不过跟我吕布比,你还差一些。今日暂且到此,明日咱们再来过,定当一决雌雄!”
赵云也一扬手中的枪,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怕了你不成!要打,赵云随时奉陪!”
吕布哈哈大笑道:“还算是条汉子。吕布走了,告辞!”
“不送!”
当吕布走远了,公孙瓒营中的士兵才潮水般涌过来,爆发出惊天海浪般的欢呼,七嘴八舌地向赵云表达自己的敬意和崇拜,有的已经开始央求着拜师学艺了,可都被赵云哭笑不得地给推掉了。
当赵云把马儿牵回马厩时,刚才还神神气气的马驹立刻就哀婉地叫了一声,缓缓地歪倒在巢里,然后虚弱地喘着气,有一口没有口气嚼着马料。
赵云心疼地将脑袋抵在心爱坐骑的头上,深情地说道:“辛苦你了。”
马儿就用嘴巴蹭了蹭赵云的脸作为回答,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张扬回到府中,先向王允为今天替他招待了孙坚等人表示感谢,然后请求搬出去,不想再打搅王司徒。王允当即斥责张扬这是瞧不起他,是在说他招待不周,会让外人如何瞧他王允等等,最后张扬无奈,只得谢过王允的热情和好意,暂且把搬家的事情放一放。
刚从王允房中出来,苏宁就来禀报,然后将大哥苏德从徐州捎来的信递给了张扬。张扬打开一看,苏德先是表达了对少主的思念,然后就步入正题。
先是他已经跟陈登建立了交流,彼此为修理吴家堡的顽固势力交流意见共享信息,为张扬当日的屈辱讨回面子。
张扬借助周仓的启发,预测今天天下必将有一场罕见的天灾。最先就是春来的过早,春耕之后,极可能突然返寒,让庄稼颗粒无收。
然后就算是补种了,也有可能再次遇到大面积干旱。
所以,张扬让陈登带消息回去,让徐州方面做好万全准备。
因为陈登所在的陈家,跟陈家同进退的费县三大家族共同掌握了万顷良田,而陈家又是以田地为最主要收入来源的大族,一旦遭受天灾,那损失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何况,陈登还是徐州典农校尉,掌管徐州农业生产事宜,他若进言肯定份量不轻。能将徐州的损失减轻一点儿是一点儿,何况陈家和费县三大家族都是自己的盟友,自己的粮仓,不为他们着想还能为谁?
张扬的建议主要是。
一,推迟播种时间,等待寒流来临过去。
二,利用赋闲的农人,招募滞留在徐州的流民哇沟渠,修河道,引水量充沛的泗水河水登陆,提前挖塘蓄水。
三,打深井。按照距离和田地的类型以及土质,尽量多挖一些深井。这不仅仅是防备大旱天灾,就算以后也是有用的。这样的投资工程,绝对不会是无用功。
当陈登说出这项建议是他张扬提出来的时,陶家和曹宏就开始反对,认为没有任何凭证,就因为一个人的臆断就劳民伤财如此大动土木,实在是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可况徐州靠海,空气湿润,河流众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天灾大旱,不是四年前才大旱过吗,怎么会这么快又来了!
如今徐州连连用兵,加上管亥一年两次席卷,下邳更是一片狼藉,府库也空了不少。所以陶家的话,让很多官员都觉得有理。防患于未然自然不错,可是若是费尽心血修了沟渠挖了深井,而天灾不来时,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就等着百姓骂,其他诸侯耻笑吧!
但陈登博览群书,也通晓水利天文方面的知识。通过张扬结合后世地里书上的知识的分析,再加上陈登自己的实地考察考证,觉得今年发生天灾的可能性很大,虽然不能说是八成,但至少有七成!
最后双方僵持不下,互相扯皮了好一阵,陈登拍案而去,怒道:“爱信不信,我不管了!”
于是陈登就自动请辞,回下邳安心忙活着家族万顷良田去了,只留下徐州一众官员的咒骂和耻笑。
书信上接着就提到吴家堡的情况。由于吴家堡此次被管亥偷袭,损失极重,已经伤了元气。而洛阳城破西凉军遁走的消息传来,路上已经安全了不少。吴家堡似乎要派人去洛阳,大概是要去求援吧。
张扬看到前面陈登的率性而为,感到欣慰又好笑,而看到后面吴家堡要来人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若是吴列自己来还好,若是跟陶宇亲近的二叔三叔还有丈母娘,张扬真打算马上收拾包袱带着吴颖逃之夭夭。
“相公,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烦心的事?”张扬正发着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多日不见的清丽动人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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