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周边调集上来的地方团练,在几日内便可聚集。杨曦已经作好了出征当元帅的准备。
东王府这面,则按部就班完成战前部署。而令东王府最忙碌的,是韩健迎娶林小夙过门的筹备。
婚事定在正月二十六进行,提前两日,林小夙便已经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公事,安心等嫁入到东王府内。因为林詹有了军功,林小夙也成为东王府的大管家,林氏即将成为将来洛阳举足轻重的家族,此时林詹的府邸,也作为林小夙出嫁之前的“娘家”,却因为林詹和林小云都出征在北方,她便安心一人在家待嫁。
三书六礼,一切按照正妃的迎娶规格。在韩健与杨瑞关系公开后,这样的规格显然会引起争议,便是杨瑞,也是作出一副不能原谅韩健的姿态,几天都没接见韩健。而朝廷派系的军将和官员,似乎也没有准备往东王府参加这次的婚宴。
正月二十五晚上,军所衙门升帐商讨了出兵关中的详细事宜。
韩健对杨瑞说此次出兵会有五万兵马,但实际加上洛阳周边的团练,再加上运兵运粮的民夫,最多也只有两万七千人。这已是洛阳所能抽调兵马的极限。
如此一来,洛阳守军尚且不到一万,驻守起来也是很容易出现变故。不但要防备外在的变故,还要防备内部的矛盾激化,眼下朝廷派系的人蠢蠢欲动,韩健也不能确定背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对他虎视眈眈。
韩健的婚期是正月二十六,大军出征则是在正月二十八,前后相距不过两天。
便在韩健从军所衙门出来,得知带兵往洛阳来的韩昭氏已经进城回到东王府。在出兵计划中,名义上主帅是大魏朝的太子杨曦,但实际领兵的却是韩崔氏和韩昭氏,也就是韩健的三娘和九娘。本身二女便有带兵经验,而且在军中地位稳固,调动兵马不在话下。
韩健有意让韩崔氏辅助韩昭氏带兵,一来是防备韩昭氏与闫宁太子旧部有关,二来也是为抽调韩松氏身边的帮手,孤立韩松氏,不令韩松氏在洛阳防备空虚的时候趁机为“安定人心”对皇宫下手。之前韩健已经从多方了解到,韩松氏多次秘密会见东王府的将领,好似是一般的谈心,但说的基本都是关于与朝廷水火不相容之事,韩松氏也曾试探下面将领的意思,看是否愿意帮忙一同将杨瑞赶下台,让韩健来当天子。
多事之秋,韩健实在不想再闹出更大的乱子,现在趁着机会让韩松氏孤立无援,也就能给他省点心。
韩健回到东王府已经很晚,不过他的几个姨娘都还没睡。一来是因为韩昭氏千里迢迢从江都过来,二来是因为韩健第二天迎娶林小夙,这对东王府来说是一件大事。但韩健内宅的女人,却都早早回去休息,也是几个姨娘知道,韩健迎娶林小夙毕竟对内宅的女人来说并非好事,还是刻意让她们回避。
一年不见,韩健眼前的韩昭氏好似更成熟了一些。见到韩昭氏,韩健还是很高兴的,本身就是他母亲的姨娘,小时候最疼他,而且也是被他“占便宜”最多的姨娘,就算是八九岁的时候,韩健也总喜欢有事没事去叨扰韩昭氏,每次韩昭氏也不着恼,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可到韩健十岁以后,在韩健几个姨娘有意避免同类事情发生后,韩健才没机会继续“下手”。
可以说,除了没与韩昭氏真的发生关系,对于这个九娘的身体,他可算是非常熟悉的。本身韩昭氏就是“侍剑”的身份,练武之身,身材非常之好。如今十多年过去,韩昭氏的身材仍旧没有走样。
韩健上前拥抱了韩昭氏一下,对当事二人来说,都没觉得怎样,连韩昭氏也觉得正常不过。可韩松氏的脸色就不太好。
“健儿,就算你许久没见到你九娘,也不能这么放肆!松手!”
韩健只好松开手,拉韩昭氏坐下来,笑道:“真希望能跟小时候一样,与九娘同睡。”
韩昭氏脸上露出微笑道:“都已经娶了几房妻妾,还这么没规矩。”
一旁的几个姨娘却是调笑几句,韩松氏有意要与韩健商谈一些军国大事,除了留下韩崔氏和韩昭氏,让其他几个女人都早些回去就寝。
等人走了,韩松氏又好似埋怨道:“九妹也要注意一些事,毕竟并非血亲,健儿也是男人了,身边无论是妃子还是红颜知己都不少,明日便也要迎娶一位进门。日后切不可再有同类之事发生。”
“二姐教训的是。”韩昭氏起身,一脸受教的神色道。
韩崔氏却笑道:“看二姐说的,健儿不过是抱抱九妹,小时候健儿不经常这样?这坏小子,从小就是个黏人的主,也只有九妹总是由着他。就算不是亲生,我们还不是视如己出一样?”
韩健也跟着附和道:“三娘说的极是,同为一家人,怎好像我要做什么一样。”
韩松氏脸色不太好,也许是察觉到韩健有意调韩崔氏随军出征是要令她身边缺少帮手。
不过有些话题终究不能深说,她也怕韩健真的有一天会作出“大逆不道”之事。
“后天兵马将出发,前军由两前将军带领,明日便会动身。健儿,你跟宫里那边可是都说好了?太子随军,到底是大事,怎的陛下连个旨意都没发出来?”
韩健心说杨瑞会下旨就怪了。到现在杨瑞还在生他的气,韩健也不知杨瑞哪来的那么多气生,反正看不顺眼就给他摆脸色,一点没有为人妇的自觉,总是让韩健感觉到她的强势一面。
可就算杨瑞再强势,终究在军政大权上已经旁落,杨瑞最多也只能是生生干气,最后事情还是不了了之。就好像这次韩健主张让杨曦带兵出征关中,杨瑞再反对,也无法改变事实。
“陛下这几日为安心养胎,不宜理朝,什么事,我这个监国还是能处置的。”
韩健说到杨瑞“养胎”的事,三个女人神色同时都有变化。之前杨瑞是以什么身份自处她们是最清楚不过,都把杨瑞当成是姐妹看待,谁知道这个“姐妹”却是嫁给了韩健,现在还为韩健要生儿育女。也正是因为如此,韩松氏才更加抵触杨瑞,非要将杨瑞拉下台不可。但她也知道,就算杨瑞禅位,韩健也轻易不会杀了杨瑞,这同样是她担心的。
“那明日的婚事,宫里面可是会来人?”韩松氏沉默半晌后才又问道。
韩健苦笑了一下,杨瑞顾全身份,怎会参加自己腹中孩儿父亲的另一桩婚事?而杨曦则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估计也不会来。
“应该不会来人。”韩健道。
韩昭氏突然问道:“听闻陛下即将与健儿大婚,可是定下日子?”
韩松氏有些着恼道:“想嫁到东王府?哼……”
只是冷哼一声不说下去,分明好像在说“下辈子吧”。
韩崔氏也听出韩松氏话语中的怒气,急忙说和道:“时候也不早了,健儿忙了一天,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一些事不妨明日再说也好。”
韩健也点头道:“我正想休息。”
正起身准备进内院,韩松氏却道:“明日迎娶新妃过门,一个人独睡便是,养精蓄锐明日也好有精神。”
韩健心里却不太情愿,这几日他也是为出兵之事忙的不可开交,难得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他正想放松一下,现在韩松氏却不许他靠近身边的女人。他现在毕竟也是年轻气盛,一旦心中有团火,不压下去也是很难入睡的。本来也能一个人解决,可现在身边这么多贴心的玉人,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次便是韩崔氏也不帮韩健说话,在她看来韩松氏话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要迎娶林小夙,就该收敛一下,这也算是林小夙负责。
“二娘这话说的。”韩健苦笑道,“不进内宅,我睡到何处去?”
韩健以前是东王府的主人,自然有自己的卧房,可现在他的正房,也是顾欣儿的主房,而韩健每次回来都是根据日子直接去身边女人那里,并没有自己要住的地方。
“实在不行,我回军所将就一晚。”韩健道。
韩昭氏道:“怎的健儿回自己的府里,还没有地方睡觉了不成?”
韩松氏却道:“由他去,那边他住的反而习惯。不过不许你去东岚阁!”
东岚阁是宁绣言和杨秀秀住的地方,韩健心中也有些恼火,现在韩松氏管的也太宽了一些。可偏偏心中的火是压制不下来,这对他来说有些遭罪,而且是自己找罪受。
韩健离开东王府,外面风凉一些,韩健呼吸了几口空气也能稍微冷静一下。突然一个女人的身影便映现在他脑海中,令他心中那股火噌地窜上来,再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韩健出门直接上马,却是连侍卫也不管,不多远就已经甩开与侍卫的距离。
他直接往安置易蝶的小院方向而去,到了门口,却也不敲门,直接从马背上跳到院墙,一跃而入。院子里还有大西柳安排过来的几个女兵,见到韩健都吓了一跳,本来都只是一些会花拳绣腿的女兵,正要动手,却见是韩健阴沉着脸站在那,都是收好兵器匆忙行礼。
“易布库使可在里面?”韩健沉声问道。
“回殿下,在里面。”
韩健摆手示意不需要人侍奉,到屋门前,却见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也不知是易蝶入睡没有。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些。
直接推开门,便听一声“谁”,易蝶好像在拿什么兵器防身,韩健直接走上前,月黑风高之下,易蝶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随着韩健靠近,那股强大的气场已经足以说明韩健的身份。
“少公子……”
易蝶手里虽然握着短刃,可也有些力不从心,她知道就算心里再抗拒,韩健来她也是无从反抗的。
韩健直接一把抓过她的短刃,扔到地上发出“啪啦”一声,易蝶要起身下地,却被韩健用力按回床榻之上。
到此时韩健更好像一头雄狮一样,丝毫不给易蝶任何反抗的机会。而本身易蝶也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一种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到来。
韩健的霸道,令易蝶更加接受不了,但她还是忍气吞声。
随着易蝶身上着的衣衫被扯裂,易蝶也是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而韩健也不再像上次那样会半途而止,等韩健真正占有了易蝶。
易蝶终于还是喊出了一声,因为这对她来说不但是身体上的痛,更是令她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韩健则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粗暴地进行着他的侵犯。一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韩健才从床榻上下来,点燃了烛火,此时易蝶已经被折腾的浑身都在颤抖,原本身上就有伤的她,经过这次的创伤,更感觉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瘫在那。
却也在此时,门外匆忙脚步声临近,却是得到消息的大西柳匆忙过来。
“少公子。”
大西柳进来只是看了一眼,见到韩健身上也只是随便套了宽大的长衫,前襟都是敞开,身为女子的她还是神色收回去,恭敬行礼。不过眼睛却也瞄了一眼床榻上的易蝶,这次与上次不同,只是大致一眼,便也知道易蝶这次没有“幸免于难”。
“有事?”韩健扫大西柳一眼,语中带怒道。
“没有。”大西柳回答的也很干脆。
韩健怒道:“出去,本王到何处去,还要人监视着不成?”
大西柳知道自己碰了钉子,紧忙行礼告退。到了外面却也不离去,而是随时听候差遣。
韩健喝口茶,斜眼瞥着仍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易蝶,却也见到她两颊流下来的眼泪。
“怎么,觉得委屈?”韩健冷声道。
易蝶还是不吭声,闭上眼,想入睡,可如今这状况,她又怎能睡的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