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以为他病急乱投医,或者说他其实还抱有一线希望。
但事实上,如果枯枝连同果实一块掉在地上,哪怕是离我不远,我也没兴趣再拿起来了。虎口夺食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完全没必要在老虎察觉了之后再来一次。
这只不过是一种极度不甘的表现。事实上那玩意他随便往那边丢都一样,因为当时胖子离我至少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无论胖子有多大的力气,这么长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把东西丢过来!道理非常简单,这就好像人不可能把纸团向石头一样仍得很远一样!
所以那东西笔直地朝飞过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说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一团枯枝,差不多有一个皮球大小,情况还不是一个整体,加上空气阻力什么的等等等等因数,丢过来需要的力量几乎无法估计。除非是胖子忽然变成为“super胖子”才行。
这些念头都是在一瞬间产生的,念头闪过的同时,我条件反射般的就伸手去接,然而我也不懒,一抓就给我抓住了。
几乎同一时间就明白这玩意为什么能丢过来了!
因为枯枝非常沉,跟石头差不多沉,触感也几乎一样。而且这玩意还有一定的温度,非常的很烫。我拿在手里简直像是拿了一块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炭一样。
不过到底还可以忍受,况且当时我也没心情细看,因为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认倒霉,那些蛇怪们一看胖子把东西丢到我手上,也不追胖子了,立刻转身,然后全冲着我来了。
可见它们毕竟不是人,依靠本能行事,显然没有人的智慧,或者说应变的能力。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先把胖子堵死了再说。也不是开玩笑,我当时还真是有这个想法。
一边想我一边心里大骂一声,马上慌了一瞬间,想转身就跑,但是立刻我就意识到现在不能跑路。因为一方面是此刻我多少还拿不定主意走那条路,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蛇怪们跑过来追我,那么肯定就会把胖子堵死在外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无论我从那条缝隙下去,和胖子再碰见的机会就几乎没有了。问题是,现在这种场面我们如果再次被打散,我简直看不到一丝活路。
甚至我能不能跑掉也是个问题!
我一时间实在拿不定主意,但是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时间让我仔细去考虑了,胖子见状立即大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撒腿跑路会不会?!”
我说,“往哪跑?”
胖子简直要气疯了,勃然道,“随你便!你他娘这么长时间难倒连个路都没有找到?|”
“我靠,找是找到了,但是我跑了那你怎么办?!”
胖子吼,“你管老子!我自然有办法跑路。你他娘就不能靠谱一次么?”
我心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如果不是你搞这么多事情,我们现在早和少爷一样,跑得影子都不见一个了。
不过转瞬我就看到了胖子的表情,脸都绿了,似乎是急得上火!
其实事后一想,胖子那个时候表现非常怪异,所作所为也是让人无法理解,放佛中了邪一般!
理论上来讲,胖子的确有很多时候是要钱不要命,可问题是这东西也不是钱!事实上这果子再了不起也不过就是个线索而已,还是那种断头线索,前后如果搞不明白的话,等于就没用。
总不至于是他看这果子味道可能不错,但我想胖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了一点,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况且这种完全是自然界的东西,就好像蘑菇一样,样子越好看越不能吃!
其实按照那时候的情况来看,蛇怪们摆明了是对这个感兴趣,丢掉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潜意识的问题,我接过枯枝果实之后,居然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反正无论怎么样,这东西也不可能比我们的命还重要!除非它真能让人长生不老!
不过当时真是的十万火急,也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想,以至于当时脑子里除了几个固定的思维之外,简直是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都完全忽略了过去。我一咬牙,心说就信他一次,事实上也没得选了。
最后我看了胖子一眼,很难以形容当时胖子的表情,但可以看出他很坚持,之后我转身就钻进了缝隙了!
缝隙里面是一片漆黑,刚下去不到两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知道这是种全方位的黑,就算有光源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我虽然有过很多这样的经历,但是进入缝隙的那一刹那,心脏还是不安的跳动了起来。
缝隙很明显是个下坡,石头头里进外出,一路滑下去屁股给割的生疼。那几乎立刻我就后悔了!心说这他娘的怎么逃?
我实在搞不清楚在没有光的情况下我还能做什么,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如果我前面几不就是个无底深渊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很快身后就传来响动声,显然是蛇怪们果然还是追下来了!
我不敢停留,一边心说完蛋了完蛋了,一边还是硬着头皮飞快往下窜,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
唯一的发现,这里的岩壁上有大量的气泡,同时石头密度很不稳定,有些硬的像铁,有些就软的像饼干一样有的地方甚至一碰就能碰下来大片。
我脑子里有点模糊的印象,这些这应该是火山岩。我现在进入了应该是火山岩溶洞里。
一般来讲火山岩洞穴都是由火山喷发时产生的巨大气泡形成的。
一般而言有两种特种,一是由单一气泡形成的,整个洞穴就只有一条路。虽然极有可能是死路,但这是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二是多个气泡形成,洞穴四通八达,最长的火山溶洞全长可以达到几千公里,就像蜘蛛网一样密布地下。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可能出现大幅度的断层结构,所以我倒不用担心走着走着忽然掉进无底深渊里,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会一直走,永远走不出去的。直到彻底渴死或者饿死在这里。
不过我倒是没准备投降,因为好像对方没有接受俘虏的习惯。
这鬼缝隙实在是太不平整了,极度难爬,有人说恐惧会让人忘记很多东西,这句话说得很对,我浑身的伤口已经从疼变成了麻,而且慢慢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这样连滚带爬,直往深处跑,我很快就几乎没有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我意识到身后已经再也没有声音传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恍惚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