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某秘密基地。
一间足有一千平米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着指示灯闪烁的各类仪器,即便是深夜,这里仍然是人影攒动。
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不分黑夜白昼的在这里不停忙碌着。
房间的东面墙壁上,赫然喷印着一个巨大的阿拉伯数字九。
这里是特九局的某个通讯指挥中心。
而此时,指挥中心的负责人,正密切关注着办公室内大屏显示器上的内容。
屏幕里,正是张大星和陈冬生今晚的实时录像。
咚咚,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报告声。
“报告刘中校。张大星和陈冬生的任务已经开始,他们要求十五分钟后,提供空中支援。”进来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性军人,他是这名负责人的勤务兵。
“好。通知负责这项任务的B45通讯小组,说我马上过来亲自接管,让他们做好交接准备。”刘中校从屏幕面前转过身来。
“啊?这又不是什么重大任务,您居然要亲自接管?”勤务兵显得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里,刘中校作为整个通通讯指挥中心的负责人,几乎一年也难得有几回是亲自接管的,除了紧急的重大任务。
“不该问的不问。想要在军队系统混的好一点,管好自己的嘴最关键。”刘中校面色阴沉的说道。
“领导教育得对。”勤务兵连忙立正说道。
“去吧!让他们立刻准备。我马上就来”刘中校摆了摆手。
“是!”勤务兵点头就走。
勤务兵刚转过身,刘中校望向屏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神色。
......
西南边陲。
月影下的杀机越来越近了,而四名负责放哨的武装分子却全然没有察觉。
嗖嗖!
漆黑的夜里突然闪过两道亮光,只见两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激射而出,正中两名武装分子的咽喉。
两个鬼魅般的黑影乍现,只见张大星和陈冬生一左一右的窜上前,扶住了两具即将倒地的尸体。两人将尸体轻声放倒之后,又如法炮制的干掉了另外两名放哨的武装分子。
趁着黯淡的月光,两人躬着身体,悄悄的摸进高压电网围成的院子里。
这里果然防备森严,除了四名放哨的人员,院子里还有三名扛着自动步枪来回巡逻的人。
张大星和陈冬生皆是力大无穷的壮汉。两人相视一眼,做了个简短的手势交流,而后猎豹般的冲向前,朝着三名巡逻人员扑了过去。
咔嚓!
当陈冬生扭断一人脖子的时候,张大星早已用两条铁臂将另外两人活活勒死。陈冬生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低估了张大星这家伙的实力。
“发什么愣,救人!”张大星像拎小鸡一般,将两名敌人的尸体扔到墙角的隐蔽处,然后指了指前方空地的铁架上用绳索吊起的两个人。
陈冬生点点头,从野战袋里摸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军刺。
嗖,嗖。
几乎不用刻意瞄准,两把锋利的军刺便破空而去,将吊着两人的绳索割断。
“你们是?”被救下来的两人不解的看着陈冬生。
陈冬生扯掉敌人尸体上的衣服递给两人,然后指了指自己袖章上的数字九和一面华夏国旗标志,露出一口白牙,低声说道:“两位警察兄弟,难为你们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你们是九局的人......祖国没有放弃我们。”两名被俘的边防缉毒警察激动的热泪盈眶。
“还能走路吗?我们得赶紧撤退。”陈冬生检查一下两人伤势。其中一人双臂被人扭断了,但受伤并不重,至少还能走路,另外一人则是直接被人敲碎了膝盖骨,浑身伤痕累累,一副灯枯油竭,生命垂危的模样。
“特码的,这群该死的牲口。”陈冬生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旁边两栋亮着灯的别墅,然后将无法行走的缉毒警用肩膀扛了起来。
“快走,原路返回!”张大星咔嚓一声拉响了手里的枪栓,跳到几人前面断后。
“走!”
陈冬生咬了咬牙,一肩扛着一名缉毒警,另一手则是搀着另外一名缉毒警。三人悄然无声的朝着别墅外的密林走去。
张大星一人断后,他那一双鹰隼般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两边的别墅,端着枪,小心的慢慢的后退着。
突然,张大星的心中涌起一股危险的感觉。
“快卧倒!”张大星猛然转身,双脚蹬地,往前一扑,将陈冬生三人扑倒在地。
砰!
寂静的夜,被一声沉闷的枪响打破。
噗!于此同时,张大星的肩膀上,开出一朵诡异的血花。
子弹射来的方向,正是刚才那名缉毒警所站的位置,要不是张大星及时将其扑倒,这会肯定被一枪爆头了。
“草!是M200狙击步枪,这群狗日的居然装备这么好。”张大星疼得龇牙咧嘴,但身体却敏捷无比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哒哒哒。
张大星手中的冲锋枪吐出一串火舌,对面的狙击手还未来得及开第二枪,就被子弹打中,跟着碎裂的玻璃一起从三楼摔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铃声响起,月色下的宁静彻底被打破。
不好,行踪暴露了。陈冬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咔嚓一声拉响枪栓。
“你干什么?带他们快走。”张大星并未回头,从刚才开出第一枪起,他手中的枪声就再没有断过。
“呃.......好......那你小心。”
作为狂剑大队的大队长,冲锋陷阵,掩护撤退的工作都是由他来做,如今他却成了被掩护的人,一时有些来不及转变,但犹豫了半秒之后,立刻扛起地上的那名无法行走的缉毒警,然后拖着另外一人迅速撤离。
哒哒哒,哒哒哒。
“狗杂种,去死吧。你们这群黑皮猴子。”
火光喷射的冲锋枪在张大星的手里,仿佛是某种劲爆的乐器,他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疯狂扫射着。
子弹落处,玻璃破碎,哀嚎不断。张大星仿若地狱的修罗,冷血无情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敌人的生命。
陈冬生嘴角微扬,他又听到了几年前,在那次军演上的那熟悉的令人热血喷张的声音。
但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马达声,从水面上传来。
陈冬生面色一沉,他扭过头,却发现两三艘载人的快艇,正朝着别墅这边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