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身上套着的那件,可笑的薄纱似的衣服,让两名红衣神官的脸,想打破了五味瓶一样色彩斑斓。
身体在前进,光头的骨刃,在碰到那淡绿色的精神力墙壁的时候,那两名神官还曾经露出嗤笑的表情。
因为那根尖锐的骨刺,就在像撞在铁板上一样,化成碎片飞溅了出去。
但是紧接着,光头的身子,轻而易举的穿了过去。
精神力隔绝材料,源自部落王国一种奇异的变异蚂蝗,外骨骼底下的一层细密的肌肉,晒干的肉丝,在龙廷帝国的生物实验室中,被抽成丝,然后纺织成布。
这种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布匹,对精神力有着超乎想象的隔绝效应,在它的面前,精神力变成了没有任何作用的空气。
在那两名红衣主教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光头居高临下的捏住了大主教的脖子,借着惯性把他拽了下去。
短短的一瞬间,甚至大主教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双散发着汗臭的手,捂住了嘴巴。
“刷!”精神力蜂拥而去,两名主教的精神力,足以令这片丘陵,风云变色。
淡绿色的幽光,就像是氤氲在空气中的极光,绚丽而夺目,两名主教的周围,一股粘稠的,精炼的极致的精神力,围绕着他们旋转,这种从未被联邦发现的力量,在他们身上,就像一个宝库一样,不断的倾泻着。
“萧战!”光头一声长呵!
精神力,与母神教的神官同出一源的精神力,蜂拥而出,在两名主教震惊的眼神中,那股比他们的更纯粹,更绿的精神力,瞬间涌入了他们的精神力场,与两名主教那超过1000特斯拉数量级的精神力,绞在了一起。
就像胶水一样,死死的缠在一起。一阵阵黄沙,在这涌动如潮水的精神力场中,诡异的打着旋,形成一股股急促的风,卷起了无数烟尘。
萧战的眼圈有些微微发黑,侵入他体内的神秘生物,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正在间接的抽取着他的精神力。
还在不断的影响着他的大脑,似乎,正在把他变成一个嗜血的暴徒,杀戮,杀戮,不断的杀戮。
“你们追了我这么久,也该我从你们身上收回点利息了……”萧战笑着,他从未有感觉到如此的爽快,一股子枷锁,被脱离的感觉,让他一直压抑的身体本能,渐渐的露出了苗头。
“警告,肾上腺素浓度异常……”
右手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嗖……”一声清颤,淡蓝色的动能夹杂着冲击,对着骑在马背上两名神官轰了出去,旋转着,搅动着刚刚被精神力卷起的沙尘,那些在沙尘中的石英等物质,那是莫氏硬度达到七级,比金属还要高出两个等级的坚硬物质。
旋转的的动能,化成了一股砂轮一样的物质,从两匹双角踏风马的背上,削了过去,那夹砸在螺旋气流中的沙砾和石英等物质,就像是打磨用的砂轮一样,在两匹马背上,开出了圆柱形的口子。
脊柱崩断,血液横流,失去的脊柱的支持,这两匹双脚踏风马骤然塌了下去,腥臭的内脏,浇了两名主教一身。
萧战的脚,在沙堆上一蹬,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张开的双臂就像是大雁一样,凌空而下,就像一台殖装,现在的萧战,不知道为何,有一种渴望,有一种驾驶着殖装,浴血在战场中的渴望。
难道,那不是一个军人,最向往的追求嘛?
凌空而至,萧战大的脚掌,重重的踏在地上,完全是肌肉的力量,肌腱的爆发,松软的黄沙飞溅,萧战得势,凶狠的扑向了离他最近的那名大主教。
没有骨刃,仅仅一双肉拳头,但是萧战右手上那璀璨的蓝光,足以令母神教的主教们心惊胆战,他们可是见过,那些尾巴上冒着蓝色火焰的钢铁洪流。
“该死!”
“砰!”萧战一拳头轰在了一名主教的脑壳上,萧战那坚硬的,经过特殊训练的拳头,在主教的脑袋上,打出了一片血花。
“母神教!母神教!”萧战的脚狠狠的踢在了血水中的主教身上,他那神经百战的精神力,在萧战的拳打脚踢中,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更何况萧战的精神力与他们两个的精神力绞在一起。
这个时候,精神力已经失去了作用,无论谁的精神力,再也无法影响到周围的空间的物质。
“你们追了我这么久!今天也让我出口气!”右手一转动,动能手环上的蓝光一闪,已经从杀伤力极强的爆发模式,变成了自卫模式。
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那名主教的脸上,血水飞溅,但是都被萧战手中的动能给吹开了,没有一丝血液,能够落到萧战的身上,休想沾染他那漆黑如墨的套装。
克里斯汀微笑着,摸到了另一名神官的身后,乐呵呵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这可是克里斯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名高高在上的母神教的主教,右手的指刃在手指间旋转,被萧战激活了指刃,一层淡淡的蓝光覆盖在锋利的刃口上,让那名大主教的神经骤然一紧。
冰凉的触感,这是一柄金属武器!而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和金属扯上关系的武器,都不是好对付的。
那微微颤鸣的声音,“嗡嗡……”的贴着主教的下巴,传到了他的脑海中。
克里斯汀在疑惑,虽然她非常想割断,手中这名母神教神官的喉咙,但是她更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比起异教徒在三大帝国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连三大帝国也变成苟延残喘的活着,那这个世界,就完全变天了!
光头阴测测的一笑,看着骑在主教身上的萧战,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这个家伙的命真硬!”
那名白衣大主教正在挣扎着,身为没有精神力的白衣神职人员,在被敌人突破了侍卫之后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原本打理的整洁的发丝,卷的一团糟,狼狈的团在地上。
光头丝丝的扣住大主教的脖子,把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