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东西带走!”几乎是在一瞬间,在所有的龙庭军人心中,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不只是防守被攻破的失败,而是他们扛不起的耻辱!
以近乎三倍于敌军的殖装,对比,居然被从眼皮子地下摸走了粒子炮,即使他们全歼了在场的部落王国的殖装,他们也是失败者……
“决不能!”一名驾驶着高级殖装的龙庭军人,两根半圆弧的骨刃,贴在殖装瘦长的胳膊上,就像是两团风火轮,在夜幕中闪烁着寒光,锋利的骨刃,在空气中旋转着,利用生物技术移植于未知变异兽的胳膊,就像永不停歇的车轮。
骨刃掺入金属的刀刃上,甚至开始发红,发烫!
“嗷呜……”一声惨叫,对面的一台部落王国的昆虫殖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甚至连这台殖装的声带,在极度的绝望下,本能的释放出了原本的吼声。
“飕飕……”风声阵阵,两团白光,从这台身体表面覆盖着坚硬甲胄的殖装,那纤细的腰部一闪而逝。
一片血肉,夹杂着喷溅的血水从天而降,不断旋转着的骨刃,硬生生的绞碎了那台中级殖装的把半截身子,去势不减。
就像一阵风一样扑向了,贮存物资的地方。
一台,两台,越来越多的殖装,已经清理完了交手的目标,全部把矛头,对向了原本伪装成沙丘的贮存仓库。
萧战只感觉一股子凉风,从背后只灌倒了脚跟,脑袋上,就像有一根根尖锐的小刺,在刺激着毛囊。
“噗嗤……”萧战身边的殖装,发出了一声轻响,在地上栽的头晕脑胀的殖装技师,终于清醒了。
萧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一台像大爬虫的一样的殖装,没有人会镇定自若。
看着殖装那胸口的两排短促的腿,就像活过来一样,不断的钩拉着空气,萧战明智的再次退后了一步。
“嗖……”一根长枪如期而至,擦着萧战的眼角飞了过去,旋转着,就像钻头一样的骨刺上,带着一股缠绕着紧实的精神力,这是刚刚部落王国的一台殖装投掷出去的!
但是此刻,它宛然成了那名隐藏在层层保护中的,精神力者的武器。
尖锐短促的骨矛,在空气中闪烁着淡淡的绿光,拖着淡绿色的精神力尾炎,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尽可能的封住,目标躲闪的方向。
“速度213米每秒……”随身电脑程序化的报出了一个飞行速度。
“嗖……”长枪带起着萧战的一丝衣角,那股螺旋而至的风,轻轻拂动着萧战脖颈的毫毛。
本能的,一个侧翻,狼狈的躲向一边。
“噗嗤……”刚刚摇摆着,站起来的,部落王国的殖装,胸甲上,被穿出一个缝隙,丝丝裂痕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爬满了他的甲胄,短小的骨矛就像一个钻头一样,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卡在了坚硬的胸甲上,一股血水,顺着骨矛的血槽喷了出来。
“杀了它!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嗖……嗖……”一根根骨矛,就像密密麻的雨点一样,飞了过来,那台茫然的站在斗篷裂口处的部落王国的殖装,那台高度足有四米的大家伙,目瞪口呆的看着突袭而至的矛雨。
萧战紧绷的心脏抽搐着额,躺在地上,看着在眨眼间变成刺猬的殖装,在随身电脑的透视中,那足有半指宽的外骨骼,就像是一块坚强的瓷器,一根骨矛撞碎了外壳,紧接着又一根,顺着缝隙,扎了进去。
“啪……”一声脆响,几块碎裂的甲壳,跟断裂的骨矛落在地上,
紧着着,变成了刺猬的殖装,向后倾倒,但是!还没完!
一根,又一根骨矛,就像是一点一样不断的倾泻,萧战小心翼翼的退后着,把整个身子隐藏到了帐篷底下,在建筑垃圾的缝隙中,离冲突的最中心越来越远。
一直到,“噗嗤……”终于有一根骨矛,命中了那台殖装就像是峰尾一样的驾驶舱,骨刃,毫不留情的洞穿了殖装技师的胸膛,把他和他的殖装,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这是一台高级殖装,一台娴熟的技师驾驶的高级殖装,如果它出现在抵御变异兽的防御墙上,不知道能杀死多少凶残的变异兽,不知道能守护多少人类的幸存者,但是,此刻,他只是一个因为阴谋,和倾轧,而死去的偷袭者。
一个永远没法留下名字,背着肮脏死去的战士。
甚至连正面交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钉死在地上的可怜人。
萧战在匍匐在地上,探测器寻找着光头的信号,距离核物质的裂变已经不足两分钟了,必须尽快找到一台殖装,离开这里,迫不得已的话,即使冒着危险强抢,也必须得到!
根据随身电脑的计算,虽然能量级的核物质并没有武器级核物质的纯度和威力,但是启动反应堆,需要一个最低的核物质贮存!
在防空基地的反应堆中,剩余的,不足以激活反应堆的核物质,是以吨为单位来计算的,一旦发生连锁反应,方圆五公里,都将被核爆的直接杀伤半径覆盖!
方圆十公里内,都将被冲击波夷平,方圆二十公里内,都难以有生命活下去!
萧战眼睛一亮,因为他已经捕捉到了光头的信号,并且根据随身电脑的反馈,在光头的身边,有一生命活动异常旺盛的生命体,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一台殖装!
“他们去哪了?”
“快搜!”
“该死的!他们难道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长上翅膀飞了不成?”三台高级殖装,披着敌人的鲜血,和肉块,在空中缓缓的落下,踩在了原本粒子炮放置的位置。
仰着头,看向漆黑如墨的天空。
被悬浮物遮盖的大气层,白天连阳光都难得一见,晚上更不可能看得到星星,漆黑的没有一丝杂质。
只不过,一台高级殖装侧着耳朵,似乎在哪里传来了“呼哧,呼哧”的风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