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曜被舒瑶训了半晌,昏头昏脑的离开,舒瑶吃茶解渴,料想经过她的言传身教,弘曜会活泼一些吧。曦容眼看着弘曜脚下虚悬的漂移进门,默默的坐在炕上,沉默了好一会,端起茶水就喝,拿到点心便吃,曦容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绣活,自以为能看明白他,此时有点纳闷了。
“你怎么了?”
弘曜咽下了点心,又灌了一口茶水:“额娘告诉我,拳头才是硬道理,小孩子打架才正确,一力降十会应该先打一顿在说,打输了,继续努力,打赢了,他们都会听自己的,没人敢欺负他,比找皇上管用。”
“...”
对于他们这种高智商的人才来说,舒瑶的话相当的...惊艳,弘曜信奉动口不动手,而舒瑶直接告诉他——打架。曦容看出弘曜眼里的疑惑,眼睫一番:“别问我,谁能想明白她?”
弘曜叹息,打架吗?自己动手揍人可能比设局陷害更爽快,弘曜比寻常多了几分的跃跃欲试,也许打打架听不错的,他松了松衣领,某些想法勃然而出,“姐姐,我去练武,额娘说打输了不认我呢。“
弘曜走了,曦容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仿佛是为了印证舒瑶的话,过了大年后,备受康熙宠爱的十八阿哥身体不太好了,康熙越是着急他,越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十八阿哥身体越是不好,为了十八阿哥的病情,康熙几次动怒,已经摘了几个太医的脑袋,不是胤禛劝了一句,“皇阿玛再处罚太医,无人在再十八弟看病了。”
太医院应该剩不下谁了,保住脑袋的太医全力救治十八阿哥,但十八阿哥的病情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最让太医们纳闷的是,找不出病因,太医们为了脑袋着想快把医书都翻烂了,十八阿哥还是缠绵病榻,也不知道康熙怎么回事,慈父心突然爆发,亲自照料十八阿哥,对他好得不行,即便如胤禛这样的人,回来时眼底都带着一抹的欣羡。
夜深人静,胤禛搂着舒瑶在她耳边嘟囔:“爷六岁时也大病过一场,皇阿玛就在爷的床榻前站了站就走了。”
“嗯。”
“二哥八岁上得了病,皇阿玛照顾二哥两日。”
“嗯。”
“三哥出水痘时,被皇阿玛送出宫去。”
“嗯。”
“八弟也染过伤寒,是惠妃娘娘找得太医,皇阿玛当时就一句知道了。”
“嗯。”
“还有大哥,十四弟都有过...”
“嗯。”
胤禛推醒了舒瑶:“你除了嗯之外,能不能说点别的?”
舒瑶迷迷糊糊的睁眼,“打扰人家睡觉是不道德的...咕噜...四爷记得好全哦,比皇阿玛还关心兄弟,乖了...”
舒瑶胖爪子拍了拍胤禛的脸颊,“你是个好弟弟,好哥哥,以前没有机会,赶明儿我给他们送药材去,以防他们再得病。”
“四爷,睡吧。”舒瑶在他胸口蹭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喃咛的说:“其实被皇阿玛惦记也不好,您看看事实胜于雄辩,所有皇阿玛不甚关心的皇子病都好了,唯有十八阿哥还病着,很是可怜呢。”
胤禛慢慢的眼里滑过笑容,“睡觉。”心中的拿点妒忌烟消云散了,被康熙惦记没好事,胤禛自一次提醒自己。想要过得好,就得无视康熙。
过了许久胤禛又仿佛问舒瑶,或者说他自言自语:“十八弟为什么会病?怎么就查不出病因?”
“...呼噜...呼噜...咕噜...”
舒瑶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有着轻轻的仿佛小猫儿的鼾声,又爱趴在胤禛胸口睡觉看,每日不听她发出的动静,胤禛还睡不着了,收紧了手臂,胤禛鼻尖蹭到了她的脸颊,“咕噜...”胤禛嘴角一勾,也睡着了。
在四爷府的后院,一盏孤灯时隐时现,钮钴禄氏在床榻上不安的翻滚着,四爷府封了许多的院落,她从旁也看出一些端倪,四爷不是雍亲王了,她还没想过历史是否回归的问题,又被四福晋教训她们必须得行事谨慎。
四爷如今什么爵位都没有,钮钴禄氏不知道怎么回的院落,因为四爷俸禄少了,四福晋便下令勤俭,是府里的所有人都得勤俭,连四福晋都少吃了几碟点心,少做了几套衣服,虽然曦容觉得,她是把这些时间都用在睡觉上了,但四福晋以身作则,旁人自然也会努力的节俭。
钮钴禄氏的日子一样的富足,只是比平时少了..几个人伺候,少了几套衣服首饰,这些本就不是她在意的,少了便少了。四爷成了平头阿哥,钮钴禄氏明知道不应该再受历史的影响,但眼下事情让她有些担心了,从亲王到平头阿哥,四爷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他又是那般孤傲的一人,有什么都会憋在心里,可以说淡定的钮钴禄氏心里对胤禛泛起一丝同情,同时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她不求同四福晋争宠,但求能见个说话的人儿,再在院子里待下去,她都不知道她是活着吗?于是她失眠了,翻来覆去仿佛煎鱼一样想着如何能见四爷一面,说上几句话,或者用她的淡然气质感染胤禛也好啊,
钮钴禄氏自信的分析了自己的优缺点,历史现在变成这样,虽然大方向没变,但细节已经不一样了,历史可信度在五成,钮钴禄氏也不是盼着胤禛当皇帝,她从心底说只是不想这么慢慢的枯萎死去。
钮钴禄氏侧头看着桌上放置的油灯,唇边噙着苦笑:“如果老天厚爱我,为什么不给我个神奇空间,如果有了神奇空间,我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我会...我会主动找上康熙皇帝,许下诸多的好处,也不会进四爷府当小妾, 也许我会诈死,藏身空间里,然后...就可以躲过一切的是非,在江南买个宅子过些平淡的日子,那会像现在..”
钮钴禄氏擦了擦眼角,上辈子是宅女还不够,这辈子还得当一辈子处女吗?既然入了四爷府,成为他的女人,无心的嫖了胤禛,把他当做牛郎用不是挺好?
“四福晋,我真真是没想过争宠,也许有个儿子会让我日子好过一些。”
钮钴禄氏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她什么都没有,唯有用人格魅力征服胤禛了,不争宠不夺权是她的道德底线,她会平静的在自己院落里带着,胤禛想来就来,她只想着一个月有那么几天遇见个说得上话的男人,如何运用人格魅力?钮钴禄氏以为淡然不争,让胤禛觉得舒心很重要,胤禛此时一定是难过的,也许她能安慰他,用小事,用种花种草,用亲手做饭让胤禛明白她身上好处。
四福晋娘家如此强横,又霸占胤禛这么久,即便彼此有请,胤禛是皇子啊,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困住,即便是清穿女的她都没想过胤禛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最爱的应该是江山社稷,岂会为一女子停留?胤禛最得所有清穿女欢喜的并非全然因为他是胜利者,是雍正皇帝,本身的经历让人心疼。
钮钴禄氏坐起身,从旁边的取来手镜,里面的少女一如既往的清秀,眉宇间透着不羡慕富贵,不眷恋权位的淡然,钮钴禄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她。
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的一年,历史在如何变化,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这也是我最好的机会,在冷落下去,年氏就该进府了,到时四福晋便会明白,四爷想要江山必须得宠年氏,我同年氏相比,对她的威胁不大。”
她得想个法子,见胤禛一面,才有可能让胤禛看到她身上的特质,什么法子才好?钮钴禄氏想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四福晋的手段高,想见胤禛一面太难了,咦,过两日是孝懿皇后的生辰...他总会记得孝懿皇后的,钮钴禄氏心里打定主意。
毓庆宫一处僻静的院落,李芷卿哄睡了女儿后,对也雪夜发呆,不是太子爷今日回来脸色不好看,平静日子过久了她好悬忘记了如今是康熙四十七年。
李芷卿同样苦笑,她记得有怎么样?太子爷会听她的话?想到此处李芷卿叹了一口气,她的儿子被送到侧福晋身边养着,她不是不惦记,但却不敢看去看他,只能从旁打听弘昼过得好不好,她担心同儿子太亲近会让侧福晋更为看不上弘昼,直到此时她才有些明白德妃的难处,也许她不是天生偏心,处在德妃的位置上,应该是不敢去看胤禛吧,后来十四阿哥的出生,德妃当然会偏疼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
胤禛又是个...李芷卿摇头,如今胤禛兄弟共同进退,德嫔又很看重四福晋,如何都不会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偏心额娘,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同四爷有牵扯,为德妃洗白也没用,四爷身边有四福晋陪伴着,李芷卿不认为旁人还能插上手。
“弘昼成了我给太子爷的儿子,弘历是八阿哥长子,八福晋都能生儿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注定的?”
李芷卿轻抚女儿红润的脸颊,喃咛道:“也许你阿玛也不会被废了,不过,我如何得提醒他,十八阿哥一旦有个万一,他得悲痛欲绝才好,没事别往康熙的帐篷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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