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胤祯一样舍得头顶上的王爵,胤禛为太子直言康熙的错处,被康熙骂为不孝子,削了爵位,胤祯又主动的为胤禛热闹了康熙,同样失去郡王的爵位,这对嫡亲的亲兄弟的表现,有些人在心中嘀咕着——一对二百五。
胤禛瞪了十四一眼,心里难免有热辣火烫的感觉,十四没白关照,往后...往后...胤禛皱了皱眉,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关照不了十四,但十四的爵位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恢复了,只要是对他好的人,胤禛如何都会护着。
康熙一会进封皇子的爵位,一会削爵,本来听说是病着,现在皇上又很精神的坐在龙椅上叫大朝,太子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了来,宗室大臣彻底被弄糟了。
八阿哥等人消息灵通,虽然不知道太子昨夜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太子在康熙身边待半宿,他们一定是详谈过了,大阿哥心里有些苦涩,他做得再多也换不来康熙对太子党一分,他才是如今的皇长子,因续娶了继福晋劝着,大阿哥倒也没像过去那般喜怒行于色,既然是长兄,大阿哥在康熙没说话之前,说道:“皇阿玛,四弟虽然行事欠缺考量,他也是为了太子爷才冒犯的您,削爵...儿子以为是皇阿玛处置的正确,但儿子身为长兄,理应照料弟弟,四弟,十四弟已经大婚,花销全指着俸禄银子,儿臣愿意将亲王爵俸禄分给四弟,十四弟。”
宫中的小阿哥花费可从康熙手中取,走得是内务府的账本,但开府大婚的皇子,就代表成年了,谁也磨不开脸在去官康熙要零花钱,大阿哥此举充分显示了关爱弟弟的长兄风范,即便他知道胤禛兄弟不差钱,但面子名声上得了满堂彩,谁也说不出大阿哥的不是来。
在康熙身边的胤礽垂下了眼帘,八阿哥等人也像是不认识的一般看着曾经莽撞自傲的大阿哥,康熙将儿子们,朝臣们的心思尽收眼底,康熙眼里滑过一丝的无奈,对胤礽更多了一分的同情,难道是他错了?
“胤禛,你说说吧。”
康熙虽然对胤禛说话,但目光却没有看向他,胤禛抬头说:”儿臣谢大哥的厚爱,然儿臣失去亲王的俸禄,还有衙门里的俸禄,儿臣府上花费不多,又有皇阿玛赏赐的庄子出息,儿臣福晋有是个会持家的,如果儿臣有难处,一定去向兄长求助。”
胤禛不出意外的婉拒了,康熙抿了抿嘴唇,“与难处也可去找太子,也可进宫找朕。”
“是,皇阿玛。”
众人纳闷了,皇上这是喜欢四爷,还是讨厌四爷?十四眨巴眨巴嘴说,“四哥家大业大不犯愁,大哥,弟弟往后去您府上借银子使使。”
大阿哥点头说:“十四弟尽管来,兄弟之间哪用得上说借?”
康熙明显看见胤禛暗自踢了十四一脚,而十四在胤禛的警告下,瘪嘴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他们兄弟...让康熙的心理泛起了一丝暖意,他还是养了两个懂事的好儿子的。
“刑部尚书何在?”
“奴才在。”
志远出列跪倒,“恭听圣训。”
乾清宫寂静无声,正戏来了,志远上的厚厚的折子他们是知道的,康熙会像以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会处罚冷落太子?八阿哥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他算是领教了志远的耿直,虽然有他推波助澜,但志远写的折子上名字首罪是拥护太子党的人,拥戴他,对他亲近的大臣一样没跑了,胤祀为了这次能扳倒太子,损失也不小,纵容志远查下去的结果便是,他同样损兵折将。
胤祀暗示志远能否通融,志远恭敬的告诉他,秉公处理。胤祀再说不出别的,只能看着他将名单交给康熙,他在刑部下的功夫,即便康熙绕过折子上的大臣,胤祀对刑部在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了,应该说凡是志远待过的衙门,想要再有影响力就一个字——难。
既然衙门里的官员对胤祀表忠心,但想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有志远留下的条例在,也是非常的困难的,不能办实事,光是嘴上说支持,胤祀所领导的八爷党实力并非想想的那般大。但如果能扳倒太子,胤祀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立嫡立长,大阿哥当着康熙的面说过,他不如八弟,如此便可立贤...胤祀有贤惠的福晋,有众人的支持,有承袭康熙皇帝的宽厚博学,为什么不能成为太子呢。
康熙说道:”圣训?为了你上的折子,朕三日没起来。”
志远将头更低了,康熙深吸一口气,语调挑高,伸手时,“承上来。”
李德全双手奉上志远写的奏折,康熙展开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着,整整一百多人,从康熙口中念出来,“这是京城,直隶等处的涉案贪污无视大清律例的官员,江南等地的...刑部尚书还没彻底查清楚。”
“回皇上,奴才苦熬了几日,往年报到刑部的诏狱,奴才都摸清楚了,请皇上御览。”
志远将折子捧过头顶,康熙盯了志远许久,他就不怕做噩梦?“拿来。”
折子展开后,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工整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名字,跟在名字后面的是他们犯的过错,康熙大体扫了一眼,真是罪无可赦的人,“志远,你不怕?”
“为大清尽忠,为皇上分忧,奴才不惧,为何要怕?万岁爷是明君,在明君治下唯有小人奸佞怕忠臣干将,何曾有颠倒过来的?”
“后世人会如何说你?”
志远仰着脑袋,自豪的说:“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不怕他们的姻亲故旧?不怕你将来惹怒朕,无人为你求情?”
“法不容情,奴才一旦犯错,不需要任何人求情,奴才甘领责罚。”
志远说道:“奴才知晓皇上一片爱护之心,奴才的妻儿因奴才的俸禄享受了荣华,奴才官居刑部尚书,他们自会承担风险,奴才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然不会因为将来可能会面对的风险,行徇私舞弊之事,大清朗朗乾坤,奴才不信有谁敢于行刺奴才的家眷,公道——自在人心,受银钱卖命的亡命之徒,奴才何须怕?“
“你不怕,朕如果畏惧了,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忠心?”康熙将两本折子都扔给李德全,“传旨,涉案官员,无论是谁,无论曾经有何功劳,按大清律条处罚,罪大恶极之人,杀无赦。”
“皇上。”
所有都料到康熙会很生气,但从未想过康熙会下如此重的狠手,都加起来总共二百多人,牵连的许是多达近千人,这不是官场答案,是席卷天下的大案。
即便早有此想法的胤禛也不由的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康熙皇帝,他不认识皇阿玛了,胤礽眼睑跳动,仿佛明白了康熙今晨的话,天下太平时康熙很少举起屠刀,但在三番之乱时,康熙杀掉人很多,不必今日少,他少了康熙的魄力,胤礽胸口一热,他可还来得及?
“万岁爷...皇阿玛...”
震惊之后,朝臣皇子都想说点什么,康熙冷笑,眸子泛着冷厉,“求情者,同罪。”
所有的反对声音消失了,这边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皇帝之威,康熙又说,“明年再开恩课,八旗子弟可择优入仕,朕警告诸位,朕不会再养着酒囊饭袋,你们的儿子有才学的大可为官,无能之辈担心丢了性命。”
官位腾空了,康熙自然会补上,大清不缺做官的人,一场大案,料想折蠢蠢欲动的人会老实几年,康熙已经下令密探随时注意动向,就是怕谋逆之人借此钻空子。
“朕三日会携太子去太庙,告天地祖宗,朕太过宽和,放纵大臣,朕错了。”
康熙再下罪己诏,朝臣们呜咽的说:“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志远叩首说:“万岁爷圣明。”
刑部大案以二百多颗人头落地,几百官员被发配而结束,大清吏治为之一清,百姓称颂康熙为明君,虽然有些地方趁着官员贪污的行径被揭穿,官员不齐,有人谋反,但少了百姓的盲从支持,很快被康熙指派的兵勇镇压下去,看似官场清洗简单,但康熙废了很多的精力,这场大风波直到三个月后才有了些许平静,等到科举应试后,填补齐了官员的位置,才有可能彻底的平静。
在这三个月中,康熙都带着太子处理政务,他们父子仿佛恢复了从前的信任亲近,胤礽的表现也颇得康熙的赞赏,曾经的有些倾斜的储位稳定了许多,胤礽处理事情更有自信了一些,几位皇子的实力在这场风暴中大受影响。
康熙看着胤礽呈上来的折子,“留下吧。”
“朕要出去走走,看看雪景。”
康熙在雪地上漫步,时而抬头看着楼阁瓦片上的积雪,雪地上留下一行孤单的脚印,“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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