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护住了委屈少女,义正言辞。
“这位公子,大丈夫何必与一女子为难。”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管公子我的闲事,知不知道我、我是谁?”
酒醉的少年公子怒目圆睁,这常山郡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这对他来说就是讽刺。横行霸道这么些年,每次看到街上的人对自己近而远之,尤其是少女们少妇们,见着自己就跑。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感到很满足,这种被人害怕的感觉让他的心里私欲暴增,他自认为这是他的王八之气,并乐此不彼。家里父亲常常说他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他也不以为意。既然有这么好的老爹,有家业够自己挥霍,何必学老子辛辛苦苦,自己也劝过老父亲,可是老头子太顽固。
人生之乐,就得早点享受,省得老了没气力了,那不得亏死。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点小心思的,起码懂得享受了还会找个好一点光彩的理由。
中年人的确就是秦峰所想的那样,只是一个刚刚从商的外乡人,还不知道这酒醉少年的能量。更不知道自己会有大祸,所以倒也有七分气势,毕竟他占理不是。
“我不知道你是谁,就算知道又怎样?难道你还能颠倒是非吗,哼!”
酒醉的少年实在没有想到这中年人哪来的勇气,居然敢挑衅自己,没看到其他人都不敢管自己的事吗。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呼啦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刚才醉醺醺的样子云散于无形,红肿的眼睛盯着中年人。
“好,好,好,你胆子真大!”
中年人不屑一顾,转身对着魂都像掉了的少女,询问有没有事。
没看醉酒少年红得冒火的眼睛,但是少女知道少年的背景,这就是常山郡恶名远扬的赵大少。自己和哥哥出来买点酒和货物为自己哥哥远行学艺践行,没想到碰到了这恶少。
一想到这儿,少女急的都要哭了,俏脸上泪欲摧。都怪自己没有注意,这下不但给哥哥惹了祸,还给这好心大叔惹了祸,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小姑娘六神无主。
赵大少也是一样,本以为自己恶名远扬,可以横行无阻,却没想到会碰上这一号不知道自己威名的。本来第一眼看到少女,只是一点惊讶,有点好感,有一点心动,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到也没有要强抢。不说他不想,也更不敢啊,要不然回去了老爹非把自己的腿打断不可。
而且不是说了他的家人可以去府上吗,到时候自己再把自己的委屈诉说一番,那时候心上人一定会得手的,自己一生就什么都有了,不过现在,真是郁闷。
这几年,他只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威名”,但是要说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真没有一件。就是想要好好过完一生,自己的威名让他尝到了不一样的甜头,别的有家世的公子不会把自己看在眼里,那是不屑与自己计较。至于那些一般的自己又不怕,这好日子说起来爽不可言。
就是差个满意的媳妇儿,现在还不容易遇见一个,自然是不想错过了,可是没想到自己以往的经历,又碰上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事儿黄了。
他家老爷子是白手起家,要不是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会容忍自己这样。可是现在这家伙居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自己要是不接着,那不是毁了自己一生英明吗。
“你、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少爷我找人抓你进官府,让你吃牢饭!”
秦峰看得有趣,凭他的眼力劲儿,看得出这少年不是表心得那么坏和平庸,至少他说的话很巧妙。没有真正的气势凌人,动不动置人于死地。
而且,他眼睛虽红肿但是很清明,不像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刚才估计也是喝醉了酒,或者心情不好所致。但也不是什么坏人,秦峰不由得感慨,也不是自己遇到的都是坏人,第一次的小弟卫仲道,这一次又是这家伙。
“哼,我明明看到是你自己喝醉酒撞到了这位小娘子,自己摔倒了,还无理取闹,你嚣张跋扈,竟到如此这般,你父母知道吗?”
秦峰就在一边看着,没想到中年人说的话竟然这样搞笑,和后世网络流行的一句话很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这纯属意外。
等他发出笑声后,发现所有人都望着他,那被中年人气得吐血的少年公子也看向他,不过眼神先是一怒,之后却变得不知什么意思,好像是疑惑。
秦峰不好意思了,这时候自己就得出面啊,睡觉没管好自己一张嘴呢。不过还没等自己说话,那中年人倒是先少年说话了,对着秦峰说道。
“这位公子,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是下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还望勿怪。”
赵大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上前,对着秦峰行了一礼。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常山郡?眼生的紧啊。”
“赵兄之名我可是早有耳闻,一进城知道了啊。”
“呵呵,小名而已,不足挂齿,敢问公子名讳?”
“相逢是缘,何必在意?赵兄,我第一次来,你就不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喝喝酒?”
秦峰是对着少年起了好奇,好奇心秦峰从来不缺,他想要弄个明白。赵大少没有想到秦峰知道他的名字,还这样毫不介意的和他结交,到是叫他有点意外,本来看着公子不简单,看来自己眼里劲儿还不错,欠身说了句。
“那可否等我解决一些事情,在与公子畅酒谈月?”
秦峰伸手示意可以,请他解决事情。
赵大少径直走到少女面前,行了一礼。
“刚才是我的错,我道歉,但是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今生都不会。我赵跃说到做到,就算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因为,我发现,我、我喜欢上了你!”
赵大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涨得通红。说完转身就像秦峰走去,不过路过中年人面前时。
“先生,受教!”
“公子,请!我请客。”
赵跃对着秦峰说道,手指他出来的酒楼。其实都知道彼此都已经吃过了,而且都是从同一个酒楼出来的,现在都只是对对方的好奇,喝酒只是一个嘘头。
“等等!”
在他们要进门时,一声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他们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