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当初进皇宫以皇宫为威胁,和张角谈判,结果大败,之后被张角压入大牢,其结果不言而喻,何进这个权倾一时的大将军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曹操一直在躲藏,张角这样的人绝对长久不了,可是他没有办法离开,洛阳一直四门紧闭。最后张角称帝了,才打开洛阳城门,曹操那时候却又不想离开了,因为离开这儿,他就没有去处。
于是只能在洛阳游荡,最后差点被乱兵杀死,被逍遥楼之人所救,逍遥楼的人听闻这人就是公子叫留意的曹操,就给秦峰去信,秦峰来信叫他们好好保护,有机会就送到江东。
可是一直以来,张角对逍遥楼的人都严密监视,他们不好行事,一拖再拖。
而曹操这么久以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出路了,准备回家另想它法,可是逍遥楼进来容易,出去难,再加上这个枭雄对逍遥楼的了解越深,心中对他就愈加咋舌,要是他能有这样的家业,一番旷世伟业不在话下。
可是,很悲剧,现在他只是人家的阶下囚,曹操也知道了,当初人家为什么会救自己,都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公子,曹操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什么公子会注意自己这么一个毫无作为的人。
不过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公子他的确是有了一点好奇,所以就算没有能离开逍遥楼,他也不在乎,此时的曹操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的心中一直都想做一个能臣,封狼居胥,他想再死的时候墓碑上能刻上“汉故征西大将军曹”的字样。
可是现在汉王朝一朝崩塌,张角势力极大建朝称帝,另一方面那些所谓汉室宗亲手握重兵,却不知道举起大义之旗,救回受难帝君,拿回汉室江山,反而拥兵自重,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心中不由得戚戚然。
名士许劭曾经评价自己“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可是现在,乱世降临,这能臣是做不了了,可所谓的奸雄凭自己现在这家底能做什么,大汉沦落,天下诸侯争霸之际,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拿什么来争。
心中固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他还是所谓的阉宦之后,无甚名气,曹操这个时候只有迷茫,对前途的迷茫,对自己的迷茫。
天下暗波汹涌,百姓依旧在为自己的小命奔波,而众诸侯还在想着打地盘,扩充实力,不过对黄巾的试探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就这样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一样慢慢的一刀一刀斩过,这一斩就到了光和九年前夕,也就是威武元年即将到来了。
张角称帝,在洛阳如愿的过上了皇帝的日子,开始的时候,张角雄心壮志,想要建立一个天平盛世,名传后世,流芳不朽。可是后来他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心力憔悴,身体几近被拖垮,天国内各个将军内争不休,外有各个州牧虎视眈眈,世家大族门怀恨在心,张角实在已经感觉自己无力回天了。
本就身体有恙的他,在这几月之中更加恶劣,而且他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张宁,所以一直未立太子,本来张角在外人看来身体很好,可是谁都不知道他早已病入膏肓了。
他的雄心壮志消失殆尽,淹没在滚滚历史洪涛之中,本来历史上张角死于光合七年,可是随着历史的改变,他硬是多活了一年多,挨到了威武元年。
洛阳,皇宫。
张角已经卧病在床,面色灰暗,犹如一盏残灯还在耗着最后的生机,诺大空旷的皇宫之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张角睁着眼睛愣愣的盯着宫殿顶上出神。
突然,他面色一红,眼珠瞪得老大,似乎快要绝气一样。
“咳咳咳咳!”
不过,没两下子,张角就缓过来,不断的咳嗽。
“啪啪啪。”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美丽动人,衣着宫装的少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她的柔发似柔条纷冉,落叶何翩翩,一身华贵宫装攘袖之中藏着玉葱素手,皎腕约金环其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端的是一位绝世佳人。
她有一个名字叫张宁,是张角唯一的女儿,也是天国的长公主,唯一的公主,而此时身为公主的她却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抽泣微微,扑倒在张角龙榻之前,一双美目之中蓄泪欲滴。
“父皇,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张角,艰难地眯了眯眼睛。
“宁儿,是你吗?”
“父皇,是我,是你的宁儿!”
张宁一脸悲伤,轻轻拿起张角那一双死干柴一样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俏脸上,行行清泪止不住的流。
“宁儿,真的是我的宁儿!”
看着张角的模样,张宁再也说不说话,喉咙之中似乎被堵上,只是不断的呜咽。
“咳咳,宁儿,咳咳咳,莫哭,宁儿莫哭。”
张角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急的想要起身,却又不断咳嗽,终究还是没起得来,那双老手只是慢慢抚摸自己女儿的脸,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而他自己那双浑浊的老目之中也泪光闪闪。
“恩恩,宁儿听话,父皇注意龙体!”
张角听到女儿这一句话,脸上却露出无奈。
“龙体?我张角要真是有龙体,还会导致现在这样吗?这都是命啊,命啊!咳咳咳!”
“父皇,父皇!”
张角越说越激动,却不想又因其巨大的咳嗽,张您不断的呼唤,却又想居然看见张角手中的一蜀锦之上有一摊血,吓得张宁面色惨白,手足无措。
“对,叫御医,我应该叫御医。”
张宁惊慌地自言自语,双手颤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张角抓住衣衫。
张宁转身一看,满脸不可置信。
因为张角现在面色红润,哪还有刚才一副病怏怏,犹似垂暮老人的模样,身上更是威严勃发,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指点江山,使无数诸侯不敢妄动的大贤良师。
张宁面色一喜,激动不已。
“父皇,你好了?”
可是张角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自家知道自家事,这是回光返照。
不过现在他却不敢告诉这个女儿,因为自己就是她的天,自己倒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在这天下存活,张宁可是他张角的女儿,唯一的后人,天国的公主。
不论黄巾内部,还是在野诸侯都不会放过她的,此时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必须得抓紧时间安排后事,于是他抓起旁边的传国玉玺,抚摸着玉玺之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这是宦官张让在他做主皇宫之时,献上保命的,只不过他的命没有保住,被自己杀了,华夏神器,国之重器,有了它就名正言顺,他才登基做了皇帝,可是此时,他再也不能拥有了,抚摸着玉玺叹了口气。
“宁儿,这是传国玉玺,有了它,拥有者就是天命所归,古往今来没有一个野心之徒不对它俯首弯腰,但是它也很危险,所以我想叫你带着它出宫,离开洛阳,洛阳不安全了。”
“父皇,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洛阳啊!我不要离开你,就要在你身边!”
张角一声怒喝。
“胡说,你必须走!”
“不,我死也不走!”
张角怒目瞪着张宁,可是张宁一点也不怕,她不要离开自己的父皇,张角看着自己执拗的女儿。
“宁儿,有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是你必须离开,带着传国玉玺去江东,而且在此之前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你身上有传国玉玺,知道吗?”
“父皇我不要走!不要去江东,去那里做什么!我要陪着父皇!”
张宁美目含泪,抵死不从,张角叹了口气,决定说软话。
“宁儿,现在洛阳因为我病重,已经开始动荡了,那些个将领们现在都盯着我什么时候咽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带兵攻打皇宫的,到时候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