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风云篇——第五章 回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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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他们离开夏口后不久,丁二也离开了,他去的方向是襄阳,身上带着赵羽给郭嘉的信。赵羽从丁二那里得知自己“死亡”的消息被曹操下令瞒住郭嘉后,对曹操的感激又加上一处,他也清楚,郭嘉的身体状况和对自己的那种担心与内疚,如果他真的死在了曹操眼皮子下面,最痛苦和难熬的人就是郭嘉了。因此,他恢复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书信让丁二火速赶回襄阳,交给郭嘉,同时带去他的歉意。

丁二没有辜负赵羽的期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襄阳。襄阳城里,郭嘉已经闻听到了赵羽死亡的风声,正在四方求证的时候,看到了丁二。听丁二说了赵羽诈死的经过,郭嘉不由得苦笑,自己千防万算,还是没有阻挡赵羽回去的步伐,望着远处的天空,他轻轻叹口气:子玉,你回去是好是坏,真的很难说呀!

人已经回去了,郭嘉再叹气也没有办法,边看赵羽的信,边让丁儿仔细给他讲事情的经过,当听到赵羽的兄长们要狠狠惩罚他视,郭嘉微微一笑:“这么说来,子玉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喽?”

丁二大点头:“是呀,我离开的时候,公子正接受几位爷的惩罚呐!我可真为他担心呀!”

口里说着担心,但丁二脸上的笑容让郭嘉知道,面对赵羽所受的惩罚,至少丁二是很赞同的,他也赞同,同时也深深叹口气,抚摸了一下咳的发痛的胸口,郭嘉笑了笑,对赵羽的惩罚他也想参加,可惜没他的份呀!望着院中的那棵梅树,郭嘉为自己当初的离开有了一点点的遗憾。不过,这也是瞬间的感觉而已,郭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把信放入怀中,让丁二去休息,明日把消息报告给曹操。

丁二踌躇了一下,方说:“爷,公子让我回邺城,他说,曹丞相看到我会生气。”

赵羽在丁二离开时,千叮嘱万交待,千万不要到曹操面前去找死,你是我贴身的仆人,曹操肯定对我的逃跑行为生气,他没办法惩罚我,却可能在你身上发泄。

郭嘉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他定是给你了安身的东西,对吧?好吧,他担心你,你就不要去了,明日回老家吧,这里的事情,我另找人去禀报丞相。”

丁二应了一声赶紧离开了。他拿着赵羽给商行的信,跑了过去,领了一大笔安家的钱,回到了邺城。再次和赵羽见面,已经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

丁二的预计一点也没错,面对赵羽的“死亡”,他的几个兄长的确很难捱,丁二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中最最难捱的并不是赵云他们,而是那个始作俑者-赵羽,丁二离开夏口时为赵羽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回到郭嘉身边,将赵羽的信交给郭嘉后,丁二就笑道:眼下公子肯定在受罪,他惹的祸,大了。

自从来到了夏口,刘备将自己和刘琦的人马合并后重新进行了将官的任命,关羽和张飞都有皇帝(其实是曹操)亲封的将官之职,故此,刘备仅仅封赏了几个自己的心腹手下,赵云被封牙门将军,并拨了一套府第给他,赵羽自然老样子,住在赵云这里,这次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想离开赵云府也不行了。

于是,这件逃亡事件的后果是:刘备等人进驻夏口城后的数天后,夏口城里的人走过牙门将军赵云的府第外的时候,已经对里面传出的惨叫声毫不理会了,熟知情况的人们则互相笑笑,飘然离开,丝毫没有为里面那个天天受苦受累的人说情喊冤的意思。

的确是受苦受累,一个大男人,天天清洗一大堆衣服盔甲,喂马清洗马圈,打马草,收拾家中的清洁,做完这些事,赵羽还要苦着脸,可怜兮兮地到各个怒气未消的兄长面前去报道一次。这就是赵羽目前的处境,为了惩罚他的大胆和到处乱跑的错误,还有捉弄的众兄长过于悲伤了,典韦和太史慈轮流在某人的屁股上印下了自己的掌印,然后,赵云下令,所有亲兵放假一个月,这些人的活路都由某人来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惩罚:不许喝酒。并且,赵云还下了死命令,赵羽每天都要在众兄长眼皮子下面活动,离开他们,要先取得大家的同意,不准再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也不能怪赵羽的兄长们惩罚他,要知道,当他们看到赵羽被典韦抱回来时,所经历的痛苦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当赵羽听到徐庶晕厥了过去;甘宁暴跳着要去找曹操拼命;太史慈操家伙就要上马;赵云心痛的差点成了白痴(陈到说的)等等的时候,他是满心的内疚。赵羽知道,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后面,是众兄长异常惨烈的表现,他的确是把众人伤到几惨了,故此,面对兄长们给与的惩罚,他全盘接受。当然,依赵羽的性格也不可能这些听话,不过,他这次除了被打时叫的利害些,除了受罚时悄悄找人帮忙外,倒也的确很乖很乖。

惩罚的结束比赵云规定的时间要早,谁让赵羽不仅有兄长,还有疼爱他的义母们。太史夫人就不用说了,太史慈哪只手打的赵羽,回家后,也被老母的板子打了;徐母则是看看惩罚的差不多了,直接把赵羽叫到了徐府休息,用她的话说,孩子野了点,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没完没了了。其实在徐母看来,赵羽在邺城受的三年罪,都是为了自己,心疼这孩子还来不及,怎忍心看他受罚。不过,赵羽太野了点,不受点教训说不过去,所以,才放任赵云他们惩罚了他几天。

惩罚结束了,终于可以开禁喝酒了,赵羽乖乖地摆酒为众兄长压惊,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为众兄长倒上酒后,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碗:“哇,好舒服呀,我有一个月没喝酒了,馋死我了。”

甘宁哼哼:“应该再禁你一个月。”

赵羽缩了一下脖子,蹭到典韦面前:“大哥,对不起啦,敬你。”

典韦嘿嘿一笑,也不客气,接过碗一饮而尽:“下次再这样干,打个招呼。”

赵羽眨眨眼:“还做这种事?再干还能成功才怪。不过,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大哥,你当时没冲动的去找曹公拼命,真的不像你的作为。”

典韦白了一眼赵羽:“我非是不想去,而是知道刺杀老贼多有变数,孔明先生又再三叮嘱与我,所以,我不想白白送死,故先带你回来,待日后有了把握,我一定会亲取曹操的首级。”

赵羽吐吐舌头:“幸好有孔明在,让大哥变的如此克制,否则,我的妈呀,真有些后怕,曹操是个狠角色。”

话音未完,想着这事就气愤不已的典韦一巴掌打在了赵羽屁股上:“浑小子,你就会捉弄我们。”

赵羽已经小心又小心地提防他们了,可这一下还是猝不及防,他夸张地捧着屁股跳了起来:“哎哟,痛、痛、痛。我再也不敢啦……”

再也不敢了?呵呵,好像这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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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千日醉的说法,来源于清末刘鹗的小说《老残游记》,呵呵,愿意追本溯源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这本书,在此书的第2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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