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卓眉头紧锁,目光紧紧注视着打斗的马超和徐朗,道:“无用的,等我们出兵救周将军,只怕反贼早已跑了,周将军的性命反而落在他们手里,还是静观其变为妙。”张温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见董卓如此说来,便不言语,焦急的注视事态的发展。
话说马超根本不给徐朗喘息的机会,又攻了上来,徐朗左支右绌,只在那苦苦防守,完全被马超压着打。二十回合之后,徐朗只觉双手实在酸麻的拿不住倾雪,刚要脱手,马超便收了金枪,这时徐朗迟疑地看着马超,只见马超哈哈大笑,马殊望着徐朗也是一脸吃惊钦佩的表情。徐朗看着这奇怪的兄妹俩,强行压制住胸口翻腾的气血,终于觉得气息顺畅了些,问道:“你们怎么了,大哥为何笑成这样?”
马殊说道:“徐朗,你是我第一个看到在我哥哥手底下能挺过二十余个回合的人啊。”马超大笑道:“好样的,徐朗,武艺大为精进,若是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将!”
马超说完,遥望着美阳城上飘扬的大旗,不禁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们在不同的阵营,若是我们一起杀奸臣,扬正义,那该多好!此役日后我们必有大战,不知谁胜谁负,为兄也没有什么说的,只想说一句,好好留住性命,但愿此役过后,下次再见,我们不是兵戎相见!”
话音说完,一纵上马,马殊看了徐朗一眼,也缓缓上马,坐在了马超身后,马超道:“珍重!”马殊这时回头望向徐朗,眼神幽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随着马超的驾马,逐渐的远去了……
徐朗见二人远去,便扶起周慎,见周慎还是没有转醒,徐朗便将周慎驼在马背上,自己也跨上了马,慢慢地向美阳城走去……
徐朗回到了城,先且不说周慎被带下去医治,这头董卓将徐朗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徐朗来到董卓房间,发现李儒,徐荣都在,徐朗一来,董卓开门见山:“这个女子守口如瓶,虽然对我们什么也没说,但是,你总该知道她的来历吧?”说完双眼直盯着徐朗,眼神如刀,像要把其看透一般。
徐朗思考片刻,心中暗想,李儒拥有大智慧,要是说谎掩盖,只怕事情反而不妙,便道:“是,我也是方才才知道,本来回来也欲向将军禀报。此女子就是马腾之女,马超的妹妹,马殊,对暗杀行刺很有一套。”
“什么!?马腾的女儿?”董卓一听惊了起来,李儒也是神色一变,他们都料到此人可能与韩遂马腾有着密切联系,怎么又能料到竟是马腾的亲女儿?李儒心中大叫可惜,若是早知如此,留着这个女子,对着叛军必然有大用,但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董卓接着问道:“我在城墙看你与马超争斗,而且马超实力远在你之上,既然争斗,马超为何没有杀你?这是如何?”徐朗听后,终于明白了,原来董卓对自己又有了戒心,果然是个谨慎的老狐狸,不对,胖老狐狸。不消除你的顾虑,我看样今天定然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好在徐朗来回美阳城的路上已是料到会有如此,已然早有准备,便道:“既然双方约定交换人质,我见马超击晕周将军,这不是无义么?小人所为,心中不忿,便与马超相斗。”
董卓一想,倒也是说的通,又接着道:“那为什么马超有实力杀了你,却最后收了手?”徐朗听到此,心中一个激灵,若是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只怕会人头落地。心想既然如此,将心一横,还是豁出去了,道:“是因为马殊。”
众人皆是惊奇,吃惊道:“马殊?”
“没错,是马殊,就在我支撑不住马超犀利攻击的时候,马殊替我求情,说在被我们俘虏这段日子,我的帮助很大,若是没有我,她已经死了,马超听后感激,便收了手,说是当是替妹妹还情,饶我一命。”徐朗说话之时直盯董卓,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徐朗便想到了以进为退的方法,以示自己的“清白”。
董卓看着徐朗大义凛然的看着自己,双眼清澈,确实不像说谎,说的话语又确实毫无漏洞,心中思量再三,终于相信了徐朗的话,当下哈哈大笑:“少杰啊,少杰,我险些错怪了你啊。”
徐朗不卑不亢,抱手道:“为将军分忧,乃我份内之事。”
……
张温见周慎回城,便与董卓商量讨伐韩遂的事情,董卓的意思还是一个字——等,但是这个时候,张温已经不干了,道:“仲颖,这次无论无何也不听你之言了,朝廷派我等剿匪,而不是每日坐着闲扯!何日才能收得捷报?”说罢,便要点兵,董卓苦劝不听,无法,只得出城应战。果不其然,又被杀的大退。
接后半月有余,几乎天天征战,但是,总以汉军的失利告终。
此时已到了深秋,天气渐渐转冷,加上地处西陲,更是冷的厉害,汉军皆是有些受不太住了。董卓与张温商议,实在也是无太好办法可言,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过着。
经过无数日的等待,战争的转机终于等来了。
这一天的晚上,群星璀璨,风却是很大。
徐朗这些日子的厮杀,已经有些麻木了,便来到了城头眺望,凌冽的西北风呼呼的刮着,刮的城头大旗嘶嘶作响,这场战役,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徐朗暗暗想道,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日后董卓入主洛阳时,西凉的首领好像还是韩遂,马腾似乎还是西凉太守?这场战役难道受了朝廷招安停兵?徐朗正在胡思乱想处,李儒走了上来,道:“少杰,原来你在这里啊,怎么,睡不着?”
徐朗见是军师李儒,笑了笑,道:“军师这么晚也没睡?为军事烦心?”虽然徐朗不太喜欢此人,但是此人智谋确实不错,考虑事情很周到,徐朗还是比较钦佩。
李儒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那几根山羊须,叹了口气,道:“也非如此,只是上来走走,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日子要持续。徐朗,你说一直这样持续战,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速胜呢?”
徐朗只是对马超,马殊有感情,对他们的十万大军,说实话,还是希望他们快快失败的好,便道:“其实,我们有一个必胜的计策,但是,只怕不可行。”
李儒左眼一挑,来了兴趣,道:“必胜的计策?少杰,说来我听听?”
徐朗道:“敌方与我人数大致相等,但是兵力要勇于我方,但我等有城池固守,所以现持久作战,将军何不传令李傕,率三万西凉精兵,然后双面夹击,敌方何愁不破?”
李儒听完眼睛一亮,大喜道:“好你个小子,是个文武全才的料子,我和将军都没有看错你!”接着悄悄走到徐朗面前,小声说道:“少杰,你我不是外人,我问你,你说将军此次的目的难道真的是镇压反贼么?”
徐朗听了之后,大脑飞速的转动,没错,如果董卓真是一心抗敌,何用等到今日?也不必这样天天死气沉沉,让周慎张温指挥的一塌糊涂。但仍是装作不明道:“请军师明示。”
李儒自然也怕外人听去,更是压低了几分声音,道:“将军只是出人而已,但绝不死拼,只是谋日后发展而已。”
徐朗突然恍然大悟,难怪董卓总是惟张温周慎为主,只是讨其欢心,是为日后入主中原做的铺垫,好个董卓,这是好大的一盘棋啊。徐朗正在想着,突听西北方向扑哧扑哧飞过一群乌鸦,而且吱嘎吱嘎地乱叫。在寂静的深夜,声音确实有些渗人。
这时,李儒突然眼前一亮,以手掐指,推算一番,嘴中念念有词,片刻朝着徐朗大喜道:“少杰,如今好事要来了!”徐朗一脸的不解,道:“什么好事?”
“刚刚以乌鸦卜筮,我以周易算之,乃是火天大有之卦象!顺天依时,属上上卦。于我军大吉!只怕不久要有一场大胜啊!”李儒兴奋地说道。
“啥?周易?”徐朗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种算命的把术也能当真?这也太草率了吧?这时,发现李儒正吃惊往自己的身后看去,徐朗转身望去,也是惊呆了!
浩瀚的星空,生生滚下几个巨大的火球!
每个火球接拖着华丽美丽璀璨的长尾巴,径直砸向了数十里之外的韩遂马腾的帐营,一时间轰隆声四起,火光冲天。火借风势,一时间马声嘶叫,人员撩咂之声,不绝于耳。李儒看的惊呆了,好久才道:“天也站在我们的这一边啊!”话音刚完,急忙对一个传令兵道:“快传董将军,司空大人,今晚夜袭!必可大胜!”
话说韩遂营帐,虽然总是打胜仗,但是连日的征讨,每个人都筋疲力尽,此时夜已子时,皆是呼呼大睡,几个火球砸下,许多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被烧成了焦炭,一时火光四起,被异象弄醒的士兵不知怎么回事,更是吵杂,整个营帐乱成一团。
韩遂马腾被惊醒之后,慌忙穿衣,出得帐来,看营地已是乱成一团,火光四起,慌忙大叫:“弟兄们,不要慌,稳下来,先救火要紧!”马超看形势已是不容控制,驱马闯入人群,连斩几个大声叫嚣着逃跑的士兵,马超大吼:“众兄弟稳住,只是落下几个石头,不用担心!”
众人皆是心里骂道:不用担心!砸的不是你头上!但是,众人终于明白了原委之后,不是敌军偷袭,骚乱终究还是小了下来,慢慢的化为平静。但是,许多人出来的急,都是衣不遮体,一个个面色被烟熏得焦黑。营帐处处也冒着黑烟,一片狼藉。
众人正要重新休息,整理一下残败的营帐。只听得一声炮响,原来汉军攻了进来,黑压压的不知来了多少,只叫韩遂马腾闻风丧胆,这场胜负如何?
请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