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打电话?”
施月一楞,忙讽刺道:“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么,怎么今天突然想说了?”
戎洛舟知道她转移话题,上前一步,冷冷反复到:“你跟谁打电话?!”
“没,没和谁啊?我跟我娘家人说话怎么了?”
“娘家人?你娘家人住愈纺!?我分明听见你说愈纺公寓,你说,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了!?”戎洛舟恰巧经过这,却见施月盖着听筒,细声细语的说话,他一时心疑,便轻步走了过来,哪知却被他听到了‘愈纺’二字。
“你听错了!”
施月定是不承认,恼红着脸甩身要走,这个时候却听见浩荡的一群人气势昂然的冲进戎家公馆。此时,戎爷并不在家,管家在大门处欲要阻止,但看清来人后却又胆战心惊,忙不迭的问:“林公子,您这是有何事?”
林作岩完全沉溺在暴怒之中,半个小时前平西打电话说,沁心和霓裳都不见了。而巧的是,他在愈纺潜伏的人手却抓到了施月的人。这个歹毒的女人,果真会为了一己私欲,无法无天,难道她不知道沁心和自己的关系,难道她当真不把富贵门放眼里?!
“林公子,你切莫冲动,待我先通知老爷回来,你再进来,可好?”管家急红了眼,他哪见过这派势,活生生的想要吞下人。
林作岩才瞥了他一眼,这眼不瞧还好,一瞧便把那管家吓趴下来。
那是杀人的眼神,一丝温度都没有。
“啪——”
大门被蛮力推开,收在眼底的景况便是施月正同戎洛舟在对峙。还在咄咄询问着施月的洛舟,突然被林作岩的入侵吓了一跳。还未等他反应,男子便径直风火的走了过来,一枪指中女子的脑门。
“人呢?”
声调并不高,甚至也不骇人,但却寒澈十足。
施月瞠大秀目,本能的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说:“你干什么呢,林作岩?”
男子不搭理她,又把枪口推近一些,顺势还响亮的上了一膛,反复道:“我再问一遍,人呢?”
女子看出他潭目中的认真,她知道这个男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便妥协道:“林作岩,你冷静一点,有话把枪放下再说。”
“不需要说什么,把人交出来,我就走。”
施月哪交的出人,派出去的人马根本都没见到戎沁心。她停顿一拍,不知如何是好,平西从林作岩身后上前一步,大声斥责道:“施月,你就别装蒜了,愈纺那已抓到了你的人,你还抵赖!?”
平西刚打了电话给林作岩,才得知愈纺那处居然守到了施月的人手。他这才断定,定是施月对沁心心存妒嫉,欲要铲除了她。如今岩哥都找上门来了,她还高枕无忧的坐在这,装做一脸无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生气!
施月知道事情败露,便也无意隐藏了。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却突的遭到洛舟一个巴掌。
“想不到你!”
他气的语塞,伸手指着女子,女子被打的一个踉跄,站起来时,更是愤恨的看着洛舟。
“这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这么做,是你逼的,你娶了我,又冷落我!我不服,我不服!”
嘶喊出声,女子语中的愤怒和决绝令人瞠目。戎洛舟瞪着她,一时间楞住了,看着女子倏然落泪,他别过眼去,冷冷问到:“人呢,你把人放哪了?”
林作岩急不可耐,他可管不着他们之前的情感纠葛,他只要她的沁心!双手拽过女子虚柔的身骨,他最后一次威胁道:“你要再不说,你和他都得死!”
施月瞪了他一眼,并不害怕,她推开林作岩,直截了当到:“我不知道在哪。”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起了杀心,林作岩再不犹豫,欲要扣响扳机。施月直视着他,突然之间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死亡,或许她死了更好,死了就会不会痛苦,死了就会让那个男人明白,自己的痛!
千钧一发之时,身后响来一声音。
“岩哥!有情况!”
林作岩眉尖一调,回过身来。原来是富贵门的朴先生,他掰开人群,径直而来,气喘吁吁,样子很急。
林作岩等他的话。
他回过一口气,认真道:“岩哥,我们中了圈套!”
四下人的皆惊。
“码头那边,有人埋伏,已经打了起来!而且,富贵门里刚收到一封信,说是给你的,我情急拆开看了,是沁心小姐被绑架的勒索信。”
“勒索?”
“嗯!”他把信递上前去,林作岩匆忙一看,黑眸中的阴鸷顿生。朴先生适时的补充道:“他让岩哥至少带五十人去这个紫丰大院,分明是要引开我们的火力,若是带了五十个人走,就是救了沁心小姐,码头也一定失守了!”
他语态愤然,在场的所有人均错愕不已。原来,还有一拨人在捣鬼,而恰恰是他们逮住了沁心。这件事真是巧的离奇,施月的歪脑筋却反之为他们做了掩护,让他们得了逞。
“岩哥,这事怎么办?”朴先生刚才一问,却见男子低下头,奋然把信指揉成一团,即而转身就走。
林作岩不发一语,如烈风般穿过人群。朴先生楞在原地,不止是他,施月,戎洛舟还有一干富贵门的兄弟,均呆楞在地。林作岩这是做什么,他想好了没,到底是去码头,还是去救人?
平西走出一步,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最了解林作岩,即便他不说,他也知道。
他根本不用思索,根本不用抉择。
这道选择题,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颠簸中,沁心好像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货箱里。木头板子里的屑刺刮的她好疼,她被反捆着手,使不出力气,而霓裳跟莫芯被背靠背绑着,更是动都动不了。
“这群畜生!”
声音都哑了,沁心却忿忿然道。
枫霓裳感觉的到靠着自己的莫芯一直在哭,她定是害怕极了。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哪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她自己虽有疑惑想问她,这种时候却还是吞回了肚子。她看了看沁心,绷带上的渗出血来,定是刚才的扭曲,又把伤口给扯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