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雷雨交加,屋内的众人如办丧般,个个垂头丧气,人人揪心。
乔沫沫趴在皇甫少恒别墅房间里的落地玻璃穿前,长睫低垂。
粉颊仿佛随时会和雨水打击着的玻璃窗一样,泪水涔涔。
三天了,小楠被掳三天,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乔沫沫很徬徨,也很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小到大,一对宝贝经常被人掳走,但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
为何,这一次却不能?
或许,她该感到幸运,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小楠没有被人虐待。
毕竟,当初贝儿被虐,小楠能感应得到。如果,小楠被虐了,贝儿自然也能感应得到。
这,算不算不幸中的大幸?
转身,望着昨天早上坚持出院的女儿。
此时,乔贝儿身着了一件单薄白色蕾丝睡裙,坐在大床上。两只白嫩的小手,一次又一次,不厌其凡地翻动着塔罗牌。
每翻动一次,眉心就靠拢一些,直至一百零八次,都是相同的结果后,才气恼得抓起塔罗牌抛向空中。
乔贝儿抱头尖叫,“啊——!”
为什么算不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泫然欲泣的粉嫩脸庞,显得格外的惹人怜爱。为什么她测不到小楠的吉凶?
她的直觉一直不是很准的吗?为什么这一次却是一片空白?
氲氤着雾气的圆圆大眼,空洞地望着散落在大床的塔罗牌。怎么也没法相信,不管她翻动多少次塔罗牌,结果都是一样——空白!
这运气……估计去买彩票,也会中头奖吧?
对于女儿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重覆着的举动,乔沫沫只是走过去抱着她,紧紧的。
“呜~!妈咪,我算不出……”豆大的泪珠随之滑落,一张小脸埋进乔沫沫的胸前,嚎啕大哭。
塔罗牌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如今小楠失踪了,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她真的好没用!
“别算了!”看着女儿每次一醒来,就是不断地重覆着翻动塔罗牌,乔沫沫心痛不已。
“呜!妈咪,你说小楠是不是……”不在了?
“不会的,只要我们继续努力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小楠。”乔沫沫声音哽咽不已。
像是要反驳她的话语一般,屋外的雷电闪个不停,轰隆的响声让人更加闹心。
好不容易将女儿哄睡,乔沫沫赤着脚丫背靠着床,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屋里开着暖气,却暖不了她心中的戚寂。
皇甫少恒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地砖上的乔沫沫,湛蓝的眼眸闪过一抹心疼。
刻意放轻脚步,怕惊拢醒到床上好不容易入睡的女儿。
高大的身躯在乔沫沫前面蹲了下来,大手轻轻地握住她没穿鞋的冰凉脚丫。
蓝眸对上她木然空洞的眼睛,心脏蓦的紧缩。
“沫沫……”蹑嚅地掀动唇瓣,声音低嘎中略带心疼。
听到皇甫少恒的声音,乔沫沫转动着眼珠,对上他。几秒后,视线移开,飘向窗外。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看到总裁大人。
因为……看到他,会让她想到小楠。总裁大人和小楠长得实在太像了!
“别这样!”三天以来看着她从爱笑爱闹,变成仿佛没有思想的傀儡娃娃。
心,有说不出的疼。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马上将小楠找到,让她恢复脸上的灿烂笑容。
小楠……一个他没来得及补偿便失踪的孩子,那个整人时,嘴角会逞四十五度扬起,露出他那标准的恶魔式笑容。坏坏的,把人气得跳脚的小家伙,竟然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连一个补偿的机会也不给,连一丝丝的线索也没有。
上帝,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找回我的孩子?
“我……我好想小楠!”乔沫沫用力地着泛红的眼眸,希望能将眼中的泪水自动吸回去。
半跪着,将她拥进怀里,帅气颓废的俊脸埋进她凌乱的发间,深吸着她专属的淡淡馨香。
“我也很想念那磨人的小家伙。”如此邪恶如天使的孩子,没有人会不想念。
汲取着他身上的传来的暖意,乔沫沫抬头道:“亚瑟,小楠真的会没事吗?”
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他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两个孩子的本事,他有亲眼见过。
这一次,希望他能像上次在酒店那样,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然后……逃出来。
“如果那天,我们坚持带小楠和贝儿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那一天的事,已经在乔沫沫的心中打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皇甫少恒没有接话,因为……他也是这样觉得。
如果那一天,他坚持要带两个小家伙一起出去,或许真的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闹心的事了。
寻找小楠的事,比对付家族里的那一大帮亲亲戚戚还要让人纠心。
至少,那一票所谓的亲戚,用金钱便能打发。而小楠的生命安全,却无从保证。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一点都不正确。
他有钱,可是却找不到儿子的下落。
他有钱,却安慰不了心爱女人的担忧。
他有钱,却不能让女儿安心养病。
有钱,又有什么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儿子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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