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原本的热情因为毒蛛的出现而彻底浇灭了,一惊之下急忙离开了司徒玉洁,随后满脸愤怒的冲毒蛛吼道:“大娘?大你大爷的娘啊?!”
毒蛛严肃的看着严王道:“你不就是我大爷吗?”
“滚滚滚!”严王恨得牙根发痒,抓着毒蛛将其扔进了一间客房中又猛的关上了房门。再次回来时司徒玉洁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发丝,严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额……吃饭吧。”严王说完低头开始心不在焉的吃东西,而司徒玉洁只是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但刚才的氛围已经不再,再想继续下去恐怕也没什么可能了。
司徒玉洁轻叹了一声:“小混蛋,跟我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吧。”
严王本不想说,怕司徒玉洁会胡思乱想,不过还是稍稍提及了一些关于妖少兄妹的事。只是关于帮赤炎蝎王孵化孩子的承诺却被严王隐瞒了。
司徒玉洁眼中满是担忧:“这么说你下月就要参加斗宝大会去抢夺尸珠?”
严王大口吞下了一个包子含糊道:“也不一定非得抢啊,万一老子人品爆发直接就把它赢过来呢?”
司徒玉洁撇了撇嘴:“鬼才信你,老娘就的确不怎么待见昆仑掌门,但平心而论,能做到修真第一大派的掌门没点本事可能吗?”
严王沉默不语,许久过后才一笑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好了,这不还有十好几天吗?我会考虑好一切再行动,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司徒玉洁摇了摇头:“这次我不会再等。”
严王一愣,随后露出了一抹落寞的笑容:“哦,知道了。”
“这次老娘要跟你一起去!小混蛋你别想再把老娘甩开了,否则老娘抽死你丫的!”司徒说着故作凶恶的晃了晃自己的长鞭。
严王眉头一皱:“去什么去?你要真出点事老子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司徒玉洁突然安静的一笑,语气也出奇的温柔:“那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向我交代?不用说了,到时候估计还得带你去,谁让你这个小混蛋连御器都不会?”
严王没有再阻拦,只是默默吃完东西后提着一些没怎么动过的食物走向了毒蛛的房间,口中却还在对司徒玉洁说着:“好,那我们一起去。”
司徒玉洁看着严王的背影笑的很灿烂:“对啊,一起……”
严王将那堆吃的放到了毒蛛面前,而毒蛛此时正端坐在床上愣愣的着天花板,等严王再三喊他才回过了神,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严王不禁有些纳闷:“你怎么了大侄子?”
毒蛛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只蜘蛛,围绕着毒蛛身体乱爬着。毒蛛看着严王正色道:“我在想这里的环境好像不太适合我的朋友们生存,我想离开。”
严王很是无语:“不适合也很正常吧?你总不能把所有蜘蛛都带到这来吧?”
“所以我想离开。”毒蛛说着穿上严王为他准备的衣服便想往外走。
严王很是无语的将其拦住了:“都这么晚了你还能去哪?再说了,你就不想给你师父报仇了?”
毒蛛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再次迈步走向了门口:“谢谢你帮我这么多,但我真不想再继续欠你了。如果我报完仇后还有命在,我会报答你的。”
毒蛛径自跳出窗户御器而去了,严王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楞:“老子都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娃……算了,傻人有傻福,祝你好运吧。”
似乎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但不久之后严王需要面对的却是更大的麻烦。斗宝大会将在十月十五日于昆仑派内举行,这消息不久前已经被修真众派得知了。虽然表面上只是为了几件法宝,但能在修真界屹立数百上千年的门派谁没点家底?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修真第一派的名头而去的。
严王的目的与他们不同,只是若想达到目的恐怕未必就比争夺第一门派之位要简单。苦苦思索良久却还是没能有什么好办法,最后索性拿被子一蒙头沉沉睡去了。
就在严王以为自己能一觉直睡到中午的时候,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随后耳边响起了一声娇喝:“小混蛋你丫给老娘起床,我们该去上学了!”
严王觉得身上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后睁开了眼睛,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了司徒玉洁:“小富婆,大早上你鬼吼什么?老子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你捣什么乱……”
严王说着说着就又要闭眼继续睡,但司徒玉洁却已经强行将严王从床上扯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照着严王的头一阵猛冲。
“卧槽……你这是谋杀亲夫吗……”被按在水中的严王连呛了几口水才挣扎着将头抬了起来,此时睡意全无精神的不得了。
司徒玉洁在严王极其幽怨的目光下嘿嘿一笑:“好啦别生气了,今天这么早叫你起来是有原因的。”
“切,不就是上学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怎么老子刚想睡个好觉你就来捣乱?”严王就想拿自己的衣服穿上,但却又被司徒玉洁拦住了:“等下!先不许穿!”
严王一愣,随后有些羞涩道:“不穿?额,大早上的就那啥,不太好吧……”
“滚你丫的吧死混蛋!”司徒玉洁狠踹了严王一脚,随后回到自己房间取来了一套衣服递给了严王:“换上!快点的!”
严王看着手中那套衣服怔在了原地,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叫它盔甲更适合。通体银白色的甲胄看上去一尘不染,除了关节处是用漆成相同颜色的皮子代替的外其他部位都是由金属构成的。严王稍稍掂量了一下这副盔甲,最少也有五十斤以上。
“你……什么意思?”严王看着这副盔甲很是不解。
“少废话!老娘让你换上就换上,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司徒玉洁说着又丢给了严王一件内甲,随后自己回到房间不知在干些什么。
严王无奈的挠了挠头,实在搞不懂她想做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按照司徒玉洁的吩咐换好了盔甲。严王的卖相原本就不差,现在被这身显然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盔甲衬托的倒也多了三分英武。严王站在落地镜前看了看自己感觉还不错,只是依然不明白司徒玉洁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就在严王纳闷间司徒玉洁已经再次开门出来了,严王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得张大了嘴。以往司徒玉洁的穿着都是力求简练,今天却极为反常的换上了一件拖地长裙。一层层雪白色的蕾丝构成了裙子下摆的波浪,样子典雅而不失性感,将司徒玉洁原本就姣好的身材凸显的愈加迷人了。
严王从未看到过司徒玉洁打扮的这么正式过,竟是被其改变的形象惊的久久无法言语。司徒玉洁见严王这样心中暗喜,脸上却假意嗔怒道:“小混蛋你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想多看两眼不行吗?惹急了老子不光看还摸呢……”严王说着便要迈步上前。
“咚!”一把足有半扇门那么宽的巨剑拍在了严王头上,随后司徒玉洁将其丢到了严王手中:“把它也带上就齐了,本来老娘还想为你定做一顶头盔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挡住脸就不好玩了。”
严王揉了揉并不怎么疼的头,看着足有一米五长的巨剑很是无语:“你给老子这些东西到底想干嘛?还有,从我认识你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你穿的这么淑女。”
司徒玉洁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老娘现在扮演的角色可是公主,形象上当然要下一番功夫了。”
严王听罢突然有些扭捏道:“角色扮演?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这个,看来你也很有情趣啊……”
司徒玉洁上来就要抢严王的剑再次砸他,严王急忙将那半扇门板收入了赤血灵晶中:“行了别闹了,我平时让你打你都打不动我,现在老子全副武装的你更不是对手了。说吧,你弄这些到底是为了干嘛?”
司徒玉洁哼了一声:“今天是学校十周年庆典,有很多活动要搞的。今天你哪都不许去,乖乖跟老娘去参加化妆舞会。”
“化……化妆舞会?!”严王嘴巴张的老大,随后很是无奈的看着司徒玉洁道:“你觉得老子像是会跳舞的人吗?”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身上这身盔甲是老娘昨天吩咐人赶工出来的,你如果敢辜负老娘的美意我现在就扒光你扔冰箱里冷藏!”司徒玉洁恶狠狠的比划了扒衣服的手势。
严王无奈:“好吧,也不知道你抽了什么疯了……你刚才说你扮的是公主,那老子这身打扮又是什么?”
“笨!当然是骑士了!”司徒玉洁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脸色一变:“糟了,时间快到了。老娘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迟到,小混蛋都怪你,墨迹什么啊!跟老娘上车!”说罢不由分说的将严王拖进了门外的车里,随后拼命冲向了百合大学的方向。
看的出来司徒玉洁对于这场舞会确实极为在意,一路上不知闯了红绿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而此时严王早已面无人色了。
车停之后严王拼命冲进附近的洗手间去吐了,司徒玉洁也知道严王晕车的毛病,因此对这种情况也不甚在意,只是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等着他。
“玉洁,你今天真漂亮。”
司徒玉洁听到有人叫自己时下意识的回过了头,但在看到来人时脸上立刻满是厌恶:“段幽冥,老娘漂不漂亮关你屁事?”
站在司徒玉洁身后不远处的正是段幽冥,不远处还站着一堆女生因为他交头接耳的。段幽冥无论从气质相貌还是身份家世来说都足以成为那些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而今天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居然真的是一身王子的打扮。
雪白的礼服上绣着数条金色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而在腰间挎着的一口佩剑剑鞘上满是璀璨的宝石,看上去极为奢华却又并不会抢段幽冥本人的风头。
段幽冥听到司徒玉洁那么说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没有?你是公主,我是王子,原本我就该守护你的不是吗?”
司徒玉洁刚想开口骂他两句旁边却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瞧你那土鳖样儿吧,守护公主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那是老子这种风流倜傥的骑士要做的事懂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