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沙土淡淡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做炮灰的吗?老子从来不强人所难。”
灵骨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吧,你赢了就是了,我会收敛一下自己的的脾气的。下次别那么二了,我们是一体的,你不能死,因为我不想死。”
严王笑道:“老子还以为你真打算一直跟我犟下去,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灵骨也是一笑,伸手捶了自己的自己心口一拳:“托你这个活沙袋的福,恢复的还算不错。”
严王点点头:“既然伤好了也该干活了,知道该干什么吧?”
灵骨不语,只是在随着严王一齐将目光转向了被甩出去的赤炎蝎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干掉它!”
赤炎蝎王接连两次被甩开大怒不已,刚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多了两个手擎骨刀的人。严王与灵骨一左一右将赤炎蝎王围住,赤炎蝎王嘶吼一声举起了鳌钳相架,但就在同时已经被两人各自飞起的一脚踹在了它的双目之上。
“嗷呜!”赤炎蝎王痛苦的吼声清晰的响起在了众人耳边,一条蝎尾横着同时扫向了两人。严王与灵骨原本就是心意相通的,灵骨独自斜跨一步挡住了这一击,严王则趁机再次将裂魂骨刀劈下。这次严王已经动用了分骨裂魂诀中的运刀方法,虽然消耗巨大但效果也很显著,赤炎蝎王厚厚的甲壳上被严王一刀劈开了道尺长的口子,惨绿色的鲜血看上去极为吓人。
这时严王注意到,随着血液的流失,赤炎蝎王背后的那条黑线似乎淡了一些。但严王却并未太在意,只是想再次挥刀将它直接砍死。
“小兔崽子快退后!”严王刚想动手却被枯骨灵尊一句暴喝惊醒了,因此没再问原因拉起旁边的灵骨急退了数米。而就在同时赤炎蝎王的周遭燃起了一团火焰,火势冲天温度也比刚才高了几倍不止。
严王被翻腾起的气浪又推出了几步,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有些茫然。但就在此时枯骨灵尊已经骂开了:“你是不是脑残啊?我老人家的分骨裂魂诀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让你已四印的实力去挑衅这种堪比六印的妖兽!你能活着退出来就不错了还一再的得寸进尺?现在倒好,惹毛了这只小蝎子你打算怎么收场?”
严王干笑了几声:“这不是太过相信我伟大师父的功法了嘛!谁能想到它突然这样……算了,老子不惹它就是了。”
枯骨灵尊还在断断续续的数落严王,严王无奈,将灵骨收入体内后又离赤炎蝎王远了一些。此时空中的几人终于落在了地面,妖少一边轻拍着手掌一边笑道:“严王小兄弟好手段啊,以一己之力居然能将赤炎蝎王逼到这种程度。”
严王心中早就把这个见死不救的混蛋骂了千百遍了,脸上却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妖少兄过奖了,我也只是侥幸逃得性命而已。刚才几位也看到了,我险些连这条小命都丢掉,剩下的恐怕也帮不了奇毒子掌门什么了。”
奇毒子讪讪一笑:“这是自然,严王小兄弟好好休息就是了,剩下的……”
奇毒子刚想话锋一转再次请求妖少出手,谁料妖少却已经抢先开口了:“嗯,想必这赤炎毒蝎也已是强弩之末,奇毒兄应该也是可以简单应付的。我们在此停留的时间也不算短,就不再多打扰奇毒兄了。严兄受此重伤不妨跟我回去吧,我那里正好有一些上好的伤药,这种伤拖下去可不好。”
严王知道妖少这是故意想晾奇毒子一番,因此很配合的用力咳嗽了几声:“既然如此小弟叨扰了。”两人说完竟是都不再理会奇毒子,转身径自离去了。
七叔与司徒破军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随后纷纷用同情的目光向了奇毒子,随后也跟着妖少与严王离开了奇毒门。只剩下奇毒子一人满脸铁青的站在原地,看上去甚是凄凉。
严王与妖少并肩而行,妖少的脸色依旧如深秋的薄霜一样惨白,而严王在近距离之下发现他身上那种奇香味下的馊腐之气似乎更重了一下,难道跟那些毒尸有关?
这小子不会是把那些尸体都生吃了吧?想到这严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旁的妖少察觉到严王的异样后微微一笑:“严王兄,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严王顺势应了一声:“嗯,赤炎蝎王下手挺重的。”
妖少冲身后跟上来的司徒破军摆了摆手:“司徒兄,我想请严王小兄弟到我那去做做客,顺便帮他治一下伤。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告诉令爱不用担心,严兄现在很安全。”
严王心中一沉,自己如果真跟妖少去他的地盘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妖少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管自己的想法,显然已经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认识,知道自己对他是无法构成什么威胁的,因此才突然强势了起来。
看着司徒破军有些为难的样子严王一笑:“司徒叔叔,你不妨就听妖少的话吧。有他在估计就算谁想找我麻烦也没那么容易的。”
除了他本人想那么做以外。
严王默默在心里加上了一句,但却并未说出口,只是依旧满脸笑容的看着司徒破军。现在即便妖少那里是龙潭虎穴也必须得闯,既然扯谎就一扯到底吧,只要不被拆穿那这个谎就是真的。
司徒破军面露难色,但听到严王这么说后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妖少明显不愿自己跟随,既然如此冒然前去也不合适,只得勉强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不过到时你怎么回来?你好像还不会御器飞行吧?”
严王面对这个很尴尬的问题时只能用很尴尬的笑容来回应了。反而一旁的妖少不着痕迹的为严王开脱道:“严兄现在身上有伤,即便会御器我也不敢冒险让他自己飞。现在我让七叔带他去我那,回来时再让七叔送送严兄也就是了。”
话已至此司徒破军实在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得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示意他自己小心点,而严王也点头会意。司徒破军脚下踩着那柄宽大的战刀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了天际,而妖少却似乎并不急着赶路,只是信步闲游一般与严王走着。
“还没请教严王兄师门是?”妖少对此显然是很好奇的。
严王打了个哈哈:“我师父告诉我为人要低调,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还望妖兄见谅。”
妖少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却并未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既然严兄不愿提及那就算了,不过我想以严兄的聪明应该也明白在下的用意。”
严王故作惊讶的看了妖少一眼:“妖兄不是打算将我带回你那里治伤吗,怎么还说这话?”
妖少微微一笑:“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必绕圈子了,我很欣赏严兄的才能,不知有没有兴趣助在下一臂之力?”
严王面上依旧在笑,暗自却是有些疑惑。以自己的这点实力应该还不至于让妖少如此殷勤的拉拢,那他这么急切的想让自己归入他的麾下究竟想干什么?严王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嘴上还是在客套着:“妖兄实在是太过抬举小弟了,只要以后妖兄有什么用得到我严王的地方,我自当尽心就是,如何?”
妖少听着严王这明显敷衍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冲身后摆了摆手:“七叔,你带严兄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办,过会儿就赶到。记住一定要好生招待,严兄我先失陪了。”说罢一展手中折扇将之变大了数倍,脚踏着它腾空而去了。
严王看着妖少离去的背影若头所思,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先不说奇毒子那个老东西会不会善罢甘休,单是这次前去妖少的地盘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没想到自己虽然侥幸逃过了奇毒门一劫,却还是要被卷入其他麻烦中,自己果然是劳碌命啊……
“严王小兄弟?”七叔笑喊了严王一声,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
“啊……怎么了七叔?”严王既然已经跟妖少称兄道弟,跟着叫声七叔也很正常。反正司徒破军也没在这,不会觉得有辈分上的问题。
七叔微笑着将那条古朴的毯子悬浮在了半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出发吧,少爷他办完事自然会回去招待你的。”
严王点点头坐在了飞毯上,毯子微微摇晃了下便再次恢复了平衡。其实严王从开始就觉得这张毯子很像阿拉丁那条飞毯,不只是外形,连功能都是一样的。所以在幻想自己是坐在上面的阿拉丁时,严王总是忍不住想找只灯擦一下。万一真出来只灯灵之类的东西多好啊,自己马上许愿脱离这里乱七八糟的麻烦,并且永远不要再卷进来。
严王还在异想天开时七叔已经驾驭着毯子慢慢升到了空中,随后猛地加速冲向了天际。
一路上七叔都没再说话,偶尔开口也只是因为严王发问。而每次在严王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妖少的信息时七叔不是闭口不言就是岔开话题,搞得严王好不郁闷。
不过七叔还是很厚道的,知道严王不习惯这种高空飞行,因此尽量没有提高速度,并且不时帮严王一把克服那些眩晕感。严王开始时还有精神问一些问题,过了一阵后已经完全成哑巴般不再说话了。
所幸这次的路途很顺利,不久之后严王再次找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七叔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几座建筑对严王道:“我们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