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山咒符?!”无尘看着印在自己胸口的那张符纸满是惊骇,甚至忘了忘了从地上站起来。
严王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冷笑道:“是不是感觉被自己门派的东西阴了很不甘心?当初段幽冥用这鬼东西压了我三天,而我只是用它压了你一下,相比起来我还是很仁慈的。”
无尘面色复杂的将身上的移山咒符扯下,以他的实力还不至于在乎这点重量,但猝不及防之下却还是被严王偷袭成功了。无尘不明白严王怎么能让自己的身体有那种变化,甚至做出旋转头骨这种非人类的动作,难道他真的已经修炼到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了?
严王表面虽然平静,暗自里却也是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先不说散去慈悲盾印让身体变形有多痛苦,单是用口衔着的那枚移山咒符的重量就差点把身体压垮,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现在看到无尘呆滞的表情也不催他,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你输了。”
“不可能!你这算作弊!”袁文大吼了一声便想扑向严王,却被旁边的司徒破军一脚踹出了十几米:“是个男人就愿赌服输,别再让我瞧不起你们昆仑派了。”
袁文怨毒的看了司徒破军一眼,用力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吼道:“我师父又没有认输,凭什么要说他输给这个小王八蛋?”
“闭嘴!”无尘瞪了徒弟一眼又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严王:“难怪你刚才一直强调‘拜倒’而不是‘击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也是你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吧?”
严王漫不经心的掏着耳朵:“我对于文字一直很感兴趣,所以偶尔利用一下其中的漏洞也很正常吧?现在你只说是认输还是不认就好了,如果你觉得不甘心大可以来取我的性命,反正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从今以后,你都只能背负个癞皮狗的骂名了。”
无尘出奇的没有什么气愤的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段幽冥栽在你手里不冤,老夫说过的话也不会反悔,我们三个月后再见。”说罢也不再多言,来到重伤的袁文近前提起他御剑而去了。
严王长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太悬了,还好老子是演技派。”
“行啊小混蛋!老娘欣赏你!”司徒玉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严王背后,此时正口气夸张的表扬着他。
严王这次没有再胡闹,只是摇了摇头道:“刚才他至少有三个机会能杀掉我,不过还是被我赌对了。只能说是那些有些迂腐的正道规则救了我吧,万幸他还算个君子……”
司徒玉洁满意的拍了拍严王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老娘还是觉得你做的不错,将来我们一起大闹……”司徒玉洁说到一半才想起父母就在身边,急忙吐了吐舌头开始转移话题:“小混蛋你累不累?”
严王摆了摆手:“还好,只是觉得消耗有些过度,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哦哦,那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老爸老妈你们聊。”司徒玉洁说罢冲严王挤了挤眼睛,严王虽然纳闷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转身走向了客厅。
司徒破军看着严王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回头看了步彩练一眼:“我没想到你会把长虹步法的心得交给昆仑派。”
步彩练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都没有阻拦。”
司徒破军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刚才其实真的很想再像年轻时一样与那些我看着不顺眼的人一战,但看到洁儿与清儿时却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
“是呢,为了保护这个家,原本看似重要的东西原来也是可以舍弃。”步彩练喃喃自语着将头靠在了司徒破军的肩膀上。
司徒破军抚摸着步彩练柔顺的头发轻声道:“但更让我觉得意外的还是那个人的表现,你怎么看?”
“有勇气,有聪明,更重要的是能屈能伸,如果给他一些时间,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步彩练的语调很平缓。
司徒破军一笑:“哈哈,与其说是能屈能伸还不如说是比较会装傻。不过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至于是不是会失望也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步彩练顺从的点了点头,就这么靠在自己男人的肩头看着缓缓下坠的夕阳。
严王自然不知道司徒破军夫妇在谈论自己,只是任由司徒玉洁将自己拖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司徒玉洁迅速关好门又拉上了窗帘。严王有些纳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背着你父母妹妹带我来这干嘛?老子是正经人懂不懂?”
司徒玉洁一巴掌拍在了严王脑袋上:“少扯淡!老娘突然有了……”
“不是我的!”严王满脸的惶恐:“你能不能别吓我?我什么都没对你做!”
“呸!你除了打断老娘的话还会干别的吗?老娘是说自己突然有了个很完美的计划!也许我们今晚就能夜袭昆仑了!”
严王看着满脸兴奋的司徒玉洁叹了口气:“说说看吧,尽管我并不对你的计划抱有什么希望。”
司徒玉洁再次确认了一下没人偷听之后把严王按坐在了沙发上,最后勾肩搭背的凑在了严王耳边说道:“你知道昆仑派的防守一向是很严密的,尤其是山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禁制更是烦人的很。但那些东西在他们自己的人回山时总要开启的吧?”
严王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刚才被你阴了一把的老头是昆仑掌门的师弟,只要我们跟上他一定能偷偷进到昆仑山内部,到时候我们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司徒玉洁越说越兴奋,不经意间几乎已经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严王脸上。
严王少有的没有起什么歪心眼,而是真的在考虑司徒玉洁计划的可能性。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能潜入昆仑,那就有机会盗出枯骨灵尊躯干部分的灵骨,也省的每天都发惦记了。
但严王随后却很快摇了摇:“先不说我们怎么偷偷跟进去,就是怎么跟上他们都是个问题,别忘了他们可是御剑离开的。”
司徒玉洁一愣:“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御器飞行。”
严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鬼界中自然也是有类似的法门心法存在的。但以自己的资质和身份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那些,因此被司徒玉洁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问的有些无奈:“就不会,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司徒玉洁嘿嘿一笑:“小混蛋原来你这么没用啊!没关系,老娘可以带你飞!”
严王用质疑的目光斜了司徒玉洁一眼:“那个老头子好歹也是与昆仑掌门齐名的人,你能追的上他吗?”
司徒玉洁冷哼了一声:“老娘修习的可是最正统的妖界功法,区区人界的御剑之术也能入得了老娘的法眼?况且老娘的飞行法宝也绝对比他那把破剑强!”
严王听到这更纳闷了:“真的?那你拿给我看看。”
司徒玉洁点了点头便把手伸向了腰带的位置,严王见状急忙按住了她的手:“我说看你法宝你脱裤子干嘛?”
司徒玉洁俏脸一红用力挣脱了严王的手:“呸!老娘是在取法宝好不好?”说着解下了那根一直缠在腰间的七尺蟒鞭。
严王接过长鞭上下看了两眼:“你确定这玩意儿能飞吗?”
“开玩笑!这可是我司徒家祖上传下来的的法宝,是用避水蛟龙的筋做成的,区区御器飞行不在话下。”司徒玉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骄傲。
“真有那么厉害?平时除了见你拿它抽人也没见有别的用……哦对了,还能当裤腰带,也不错。”
司徒玉洁没理会严王的调笑,只是正色道:“严王同学,看着我的眼睛。”
严王无奈看向了司徒玉洁:“说吧御姐同学,什么事。”
“此一去路途艰难凶多吉少,你下定决心了吗?”司徒玉洁说的很认真。
“是,贫僧一定不辜负陛下所托,定会从西天我佛处取来三藏真经普渡大唐子民的。”严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司徒玉洁也不恼,只是扯住了严王的一只耳朵:“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只要你嘴上不答应,老娘现在就阉了你!”
严王翻了翻白眼:“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问你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听听你的选择。”
“那我有的选吗?”
“没有!”
严王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一瞬间袭来,无奈向后一倒躺在了地毯上:“来吧女侠,切干净点,大不了下辈子做匹种马把这辈子的遗憾补回来。”
司徒玉洁先是一愣随后怒道:“你宁愿被阉都不愿意答应老娘?!”
严王一脸的视死如归:“来吧,老子要是皱下眉头以后你生出的孩子排泄系统不完善。”
“王八蛋!以为老娘不敢是吧?!”司徒玉洁说着居然真的压住了严王开始扒他的裤子。而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随之还伴随着司徒冰清的声音:“姐姐,严王哥哥,父亲说该吃饭……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