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严王而立的彩蝶在听到岳大狼那声惨叫之后,心中微微有些忐忑。难道公子真的有那种独特的嗜好吗……
“真的要进去?!”
“别废话,老子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可是……我实在不太适应啊……”
“没关系,在里面多待会儿就适应了,赶紧的,老子一会儿还有急事的。”
“好吧……进就进……”
一番让彩蝶面红耳赤的对话之后,岳大狼再次惨叫了一声,随后便听不到任何响动了。只是在悉悉索索的响了一阵之后传来了严王的声音:“行了,彩蝶你可以转过身了。”
“啊?!”彩蝶微微有些诧异的转过了身,发现严王已经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而岳大狼身上的衣服也已重新穿好,只不过此时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彩蝶略带疑惑的问道:“公子,你……完事了?”
严王一愣:“是啊。”
彩蝶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公子果然神速。”
严王稍稍想了一下已经感受到了彩蝶话中的其它含义吗,忍不住笑骂道:“好你个死丫头,最近本事见长,连你家公子都敢调戏了?”
彩蝶不敢顶撞严王,不过显然也是很喜欢现在的氛围,因而低声自语道:“可是,的确很快啊……”
严王无奈一笑不再与她闲扯,出门去叫了几个狼族的护卫,让他们把岳大狼送回房间,自己则轻叹一声回到了自己屋中:“明天能不能赢,就看那小子造化了。”
彩蝶颇为不解:“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明天等着看热闹好了。不过我估计这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你还是做好随时跟我跑路的准备。”
彩蝶掩嘴轻笑道:“好啊,只要公子愿意带着彩蝶就好。”
严王不答,只是推开窗户看着窗外依旧未停的雨。自己在狼族折腾了大半天,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了,而就在此时严王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MD,岳天啸那个老东西居然都不管饭的吗?饿死老子了。”
彩蝶没想到严王会说这话,不过此时自己肚子中也微微传来了一阵低弱的叫声,忍不住面色发红的垂下了头。
严王起身走向了门口:“你现在这待一会儿,别乱跑,我去找点吃的回来。”彩蝶点头应允,看着严王的背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随后自己将门关好,坐在严王刚才所坐的位子上愣愣出着神。
等严王再次走出门口时却发现,周围那些巡逻人员竟是已经不知所踪了,想问问去厨房的路在哪都不知道,气的严王差点直接大吼一声把他们叫出来。不过就在严王刚刚想要发火时,却发现不远处湖边的小亭子中正站立着一道黑漆漆的人影,看样子像是在看风景。严王微微有些发愣,下意识的便走向了那里,等到了亭中才发现居然是金狼长老。
“这么有闲情逸致?”严王边说边溜达到了他身边,在银狼长老身后的石桌上还摆放着几碟未曾动过的小菜,还有一个巨大的酒坛。严王也没客气,自己往座位上一坐为自己倒了碗酒,不过只是浅尝一口便喝不下去了。酒太烈,对于严王这种沾酒就醉的人来说显然极为不适合饮用。
金狼长老回头看了严王一眼却并未答话,只是转回身继续看着阴雨连绵的夜色。
严王见他如此颇感无趣:“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这次到狼族来,就是没安好心?”
银狼长老连看都没看严王一眼,只是冷笑一声道:“难道不是吗。”
严王叹了口气:“到底谁没安好心,现在说了也没用。不过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明天一战,你会站在谁那边?”
金狼长老毫不迟疑的答道:“族长那边。”
严王嗤笑一声:“那你知道你们族长又会站在谁那边吧?”
金狼长老眉梢一挑,转过身缓步来到严王对面坐定。同样也拿过酒坛为自己筛了满满一碗酒,不过相比起严王的浅尝辄止,金狼长老显然要豪放的多,一仰头直接将整碗都灌下去了,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严王道:“那在你看来,族长是站在谁那边的?大狼还是三狼?你不久前虽然这一战并非选下任族长,可你要知道现在族长只有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失去资格,两一个成为族长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毕竟关乎到狼族未来的命运,马虎不得。”
严王不动声色的笑道:“现在你们族长心中考虑的,绝对不是两个儿子谁更适合接管狼族。”
金狼长老双目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那你觉得他在想什么?”
“怎样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甚至从中得到利益。”严王再次吞了一口碗中的酒,只觉得在这阴寒的天气中能有这样的烈酒暖暖身子也不错。
金狼长老面色微沉,但并未反驳严王的话,只是接着问道:“好,暂时就按你说的来考虑,那你觉得我们族长最后会觉得谁能带给他的利益比较大?你还是二夫人?”
严王淡淡一笑:“仅从势力上来看自然是他的小老婆,老子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只要还没达到逆天的程度,诱惑力是远不如冰焰蟒族这个后盾的。”
金狼长老的眉头一皱:“照你说来,族长明天是会偏袒二夫人的?”
严王指节轻轻敲击着石桌,脸上的表情也极为值得玩味:“但老子却有一项你们二夫人绝对没有的优势。”
金狼长老稍楞,随后微微点头道:“也对,族长对于鹰隼山是志在必得的,但有你一天在,他就没有把握动手。因此冒然的得罪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严王笑了:“你倒是个实在人,什么都敢往外说,不过事实的确如此。只要鹰隼山还挂在我的名下,岳天啸想要动它就必须掂量掂量。你们狼族那座古怪大阵究竟有什么威力我不清楚,但如果真的敢逼老子交出鹰隼山,那我也就只能想办法毁了它了。”
金狼长老却是依旧淡然:“你不必威胁我什么,我只不过是族长手下的普通的小卒。即便地位再提升一些最多也只是个身份比较高的打手,主子让打谁我就打谁。所以你跟我敲警钟也没用,最后偏袒于谁的决定权还是在族长身上的。”
严王闻言大笑:“我倒不是想威胁你什么,只是想借这个告诉你,你们族长现在想必是极为为难的。我能想到的他必定也能想到,并且更多。这种人活的,其实很累。”
金狼长老沉默许久之后再次满饮了一碗酒:“你还不是一样。”
严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一样吗?老子虽然也算是一山的首领,但好像真的没有像岳天啸一样做到事必躬亲。”
金狼长老露出了一个鲜有的笑容:“怎么,我们族长这样不好吗?”
严王嘴角微翘:“对他自己来说可能不错,但对你们呢?没有最基本的信任,时刻都在被猜疑,哪怕是最亲近的能也不能被完全相信。这样的感觉,很好受吗?”
许久的沉默,金狼长老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严王只是静静喝着那碗所剩不多的酒。
“可能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族长终究是族长,岳天啸是狼族现在首领,而他所说的话便是命令。所以不管明天结果如何,只要他发话,我还是会照做的,无论他究竟会站在哪边。”
严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好吧,就当老子对牛弹琴了,你随意。”
金狼长老不语,只是再次举起酒坛分别为自己和严王满上了酒:“其实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我们几族的争斗的?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但不久之后似乎族中所有的行动为师围绕你展开的,是不是太过稀奇了一些?”
严王闻言颇有些感慨:“老子也很想到,为什么我走到哪麻烦就会跟到哪?后来我明白了,像老子这种未来会成为大阎王的伟大男人,无论到达了何处都免不了别人嫉妒的,老子习惯了。”
金狼长老只是淡淡一笑,对此也不以为意,不过转而却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说起来,我本心上倒是的确希望你们这方面能压二夫人一头。”
严王露出了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哦?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看那女人不顺眼?”
金狼长老摇了摇头:“也不能那么说,但族中二夫人的势力却的确太大了一些。族长韬光养晦不愿过多去阻止,而我又只是一名小卒,除了偶尔略施惩戒警告一下她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严王一愣:“惩戒?你不是跟那女人动过手吧。”
金狼长老却是微微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严王不禁咋舌,也难怪不久前的二夫人对金狼长老如此畏惧了:“她跟你打肯定不是对手,吃亏也是难免的,难道就那么善罢甘休了?”
“自然不会,几天之后冰焰蟒族来了四位六印下品的长老,说要杀了我为他们族长之女报仇,我无奈只得应战。”
“哈,那他们后来的结果呢?”严王只觉得当时的场景定然是十分有趣的。
“两死,一逃,一残废。”
严王一愣,随后追问道:“那你呢?”
“无伤。”金狼长老说这话时脸上并未有一丝得意之色,只是平静的再次将酒饮尽。
“之后的事呢?”
金狼长老摇摇头:“剩下都是族长出面去找冰焰蟒族交涉的,据说他们的首领冰焰极为震怒,但后来这事却被族长强行压下了,具体过程我却是不知。”
严王口中并未再多问什么,心下却是极为震惊。一人之力逼退四名六印强者,自己没有受伤,这是怎样的概念?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客观条件存在,但只是凭着这一战绩,金狼长老也算是自己在妖界中遇到的第一个顶级强者了。而岳天啸又是以怎么样的条件,力逼冰焰蟒族必须偃旗息鼓放弃对金狼长老的追究?
两人对坐半晌之后严王缓缓站起了身:“天色不早,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休息吧。”
“严族长自便,不必客套。”金狼长老随意拱了拱手,却并无起身相送的意思。
严王原本还极为正经的脸上瞬间却已堆满了猥琐的笑容:“啊!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一挥手将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纷纷收入了赤血灵晶中:“承蒙款待,我就不打扰你用餐看景了。”
金狼长老看着严王一溜烟消失在雨中的背影错愕半晌,许久过后才面色扭曲道:“你TM把我吃的都拿走了我用什么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