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还跟清儿小姨子一样叫严王哥哥,现在就又改了小混蛋了,你变脸的速度还能再快一些吗?”
司徒玉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严王,径自走到浴室去洗澡了,而严王则有些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刚才自己提及司徒冰清也并不是出于偶然,其实在院中与司徒玉洁接吻时,自己已经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让严王几乎不用过多猜想就能知道是谁。
但严王并未点破,也并未因为司徒冰清而有所避讳。自己的确算个花心的男人,但如果能因此而让司徒冰清死心的话,严王也算能心安理得的同样死心了。
有些自私而残忍的初衷,但仔细想来的话至少对司徒姐妹都是一种公平。从本心来说严王还是喜欢司徒玉洁多一些,所以不希望她会因为自己与司徒冰清之间的纠葛而太过伤神。
严王胡思乱想了很多,知道司徒玉洁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严王依旧在盯着天花板发呆。司徒玉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混蛋你死了?”
严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却不愿说话。
“不许再在这装死了!赶紧也去洗个澡,身上全是汗你就不觉得难受吗?”司徒玉洁说着上前抓起严王的胳膊将之从床上拖了起来,严王无奈只好缓步走向了浴室。临进去前偶然回头发现司徒玉洁正在细心的折叠那张带着几点桃红的床单,随后更是似珍藏宝贝一般将其抱在了怀里。
严王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起来了什么。只得迈步走进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身体,很冰的水,严王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相比起司徒玉洁洗澡的繁琐,严王只是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就出来了。穿好衣服不久后忽然听到房间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姐姐,你在里面吗?”
司徒玉洁此时也早已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听到敲门声后起身打开了房门:“怎么了清儿?”
司徒冰清微微一笑:“姐姐,我是来找你和严王哥哥的,他醒了吗?”
严王冲她挥了挥手:“清儿小萝莉是不是想我啦?来过来抱个!”
严王本只是随意开了个玩笑,谁料司徒冰清却很认真的点点头:“好啊。”说着竟是轻移莲步走向了严王,在严王还在发愣间已经抱住了严王。
不过司徒冰清并未抱太久,只是稍稍接触一下之后便已经放开了,随后转头对着司徒玉洁道:“姐姐,我准备了一些吃的,父亲母亲也已经起床了,我们去吃早餐吧。”说罢再次冲严王一笑转身再次走向了房门,只是无论是严王还是司徒玉洁,都没有看到司徒冰清笑意中的那抹苦涩。
严王虽然纳闷却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此冲着司徒玉洁耸耸肩后也跟着司徒冰清走了出去。但司徒玉洁却有些紧张的将严王拦住了:“小混蛋,过会儿如果我父母问你什么,你不要冷着脸不理他们好不好?”
严王微微一想已经明白了司徒玉洁为什么如此说,笑了笑道:“傻媳妇,他们跟我非亲非故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估计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不会无理取闹到让他们为我拼命,更不会因为他们袖手旁观怪他们。即便真的有也不会表现出来的,谁让我他们是我家小富婆的父母呢。”
司徒玉洁微微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很得意的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走了,吃饭去啦!”
看着率先走出房门的司徒玉洁,严王却是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见面肯定还是会极为尴尬的,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等自己完全康复之后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一边想一边跟着司徒姐妹来到了餐厅,饭菜很简单,不过看起来很是温馨。严王甚至在自己做的位置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布丁蛋糕,上面端正的写着一个王字,显然是司徒冰清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了。
“伯父伯母早,这几天有劳你们照顾了。”严王向早已等在桌旁的司徒夫妇打了个招呼,随后在司徒破军的示意下坐在了自己座位上。
司徒破军在看到严王时看的出是有一丝愧疚的,不过这种情绪却很好的隐藏了:“你好些了吗?”
严王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伯父关心。”
几句对话之后众人开始吃饭,但气氛却有些沉闷,虽然司徒玉洁会不时大吵大闹的讲一两个冷笑话,但无论是严王还是司徒夫妇却都是一语不发的吃着东西。
最后司徒玉洁实在有些怒了,嘟着嘴推了身旁的严王一把:“小混蛋你说话啊!”
严王将险些碰洒的汤重新放回了桌上,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想听什么?”
司徒玉洁哼了一声:“老娘要听你之后的打算。”
严王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半天后才缓缓开言道:“等我身上的伤好后,应该就会离开这里了。”
这话出口时屋中众人都愣了,司徒破军有些惊讶的发问道:“难道洁儿她们没跟你说吗?现在修真界中几乎所有门派都在抓捕你,你就这么离开的话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严王点点头:“这个我听说了。不过我终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一再耽误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司徒破军在昆仑派时也曾见过严王如何拼命争抢玄清真人手中的那件古怪东西,因此倒也不觉得他这话是敷衍之词,不过听说严王要走却时心中情绪还是有些复杂:“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安然住着吧,也许过了这阵之后修真界中的风声就不会那么紧了。现在处于人界中的妖修也是人人自危,一般人更是直接闭关不出了。毕竟从数量上来说人界的修真者实在比妖修多太多了,不得不防。而这次凡是实力稍稍强一些的妖修几乎都已丧命于昆仑山,连首领都没能活着回来,也也是大部分妖修不敢再出现在修真界的原因。”
严王也大致猜到了这些,不过在听司徒破军这个妖修说时却觉得感受更深了一番。看来一个势力能否真正立足的因素除了庞大的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外,更多的还是顶层的领导者需要有足够支撑这个势力的实力。
不管是昆仑派的玄清真人还是落雷族的雷九霄,甚至是以剑灵虚身份闭关的蜀山剑宗宗主枯骨邪魂,只要他们还活着,那个门派就不会倒。
严王最开始时没有想过这类问题,但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却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只是一块散落于人界的灵骨已经足够让自己如此狼狈,若没有一定的后援,怎么可能将六界中的灵骨完全找出并得到?
严王想这些时不经意间就有些走神了,司徒破军见他如此也就没有打扰。但不久之后两人却几乎同时面色凝重的抬起了头,看的身旁的司徒玉洁一阵诧异:“你们……怎么了?”
严王此时身体依旧很是虚弱,但还是沉着脸释放出了自己的骨刀,一旁的司徒破军更是直接转身走向了门外。几人片刻已经来到了空旷的院中,而严王与司徒破军只是握着各自的兵器盯着半空。
司徒玉洁越看越烦躁,忍不住又捅了捅一旁的严王:“小混蛋,到底怎么了?!”
严王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四周:“我们被包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