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皇城内文武百官穿着规定工整的朝服分至两列,在长长的朝见行列中徐徐走向那恢弘的殿堂,沿途照明的烛台如长带,在那长带的终点处朝臣们如鱼贯踏上那大殿前的玉阶,进得那殿堂后肃穆恭迎着圣驾的到来,从那御炉中飘散出的缕缕弥漫在衣冠之上,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那轻微剑佩之声可闻。
在那殿堂的偏殿内,三人悠然自得立足观望窗外。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剑珮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香炉。”凌岚无聊随手拈来了几句。
“好,”皇甫瑾由衷的称赞道,“想不到,小师妹的文采也是这般的出众呀。寥寥数语,就将此情此景的肃穆、隆盛完全烘托了出来。”
“皇甫师兄谬赞了,在师兄这行家面前哪敢卖弄我那粗拙的文采呀。这是我随手拈来别人的作品,不敢纳之自己的名下。”
“岚岚,可是博览群书之人,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尽知天下事。”肖遥天对她那博学多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尽知天下事?我可不敢当,天下之事每日渐变,那能尽数得知,能尽知者,神人也,我可不想那么年轻就升天了。”
“小师妹,为何非要那澹台觅灵做皇太女呢?”
凌岚看了看肖遥天,“皇甫师兄,有些事时机未到,恕师妹现在不能告知。”
此时正殿之中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山呼万岁之气壮声,打破那肃然寂寥的皇宫大内,朝臣们以虔诚的跪姿恭迎他们的帝王。
“平身。”澹台真那沉然平和的语调,难掩那专属与帝王的威严。
“谢陛下。”众臣起身的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又消失了。
“众爱卿可有奏本?”澹台真稀松平和的问道。
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身穿玄青色的胸前绣一白鹤的官员来,“启禀皇上,今早边境密探来报,徵国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开拔至其边境洪城,但甚为奇怪的是,军中有大批的官兵竟然如强盗一般强行征讨劫掠城中百姓的粮食。”
这个中的缘由澹台真是知道的,“这徵国的用心,已经是路人皆知的,暂且先行不去管他们此番作为背后的缘由,当务之急是有哪位爱卿愿为朕挂帅出征,阻挡那徵国的狼子野心。”
言罢,大殿之内一片寂静,众人皆知国库内的粮草已快空虚,此时莽然出战,必败无疑,故而谁也不敢贸然接下澹台真这话茬。
澹台真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人奋勇上前来领这差事的,也只是借此话挑起个封妖姬为王的由头来,虽说单丹国曾有过为数不少的女皇,但这女王爷可是史无前例的,皇室中那些不能继承皇位的皇女们,都只能册封为公主,后嫁人或和亲,从没那位皇女被加封为亲王的,更别说是外姓之女封王了,故而此时正是一个良机,借此危机之时将妖姬册封为亲王。
“难道众位爱卿中就没人能为朕分忧的吗?”澹台真那平和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一丝怒意,“尔等平时不是自诩足智多谋,能言善道的吗?此时怎么都哑口无言了?”
“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朝臣们齐声应道。
“哼,关键时刻你们就只会说有罪有罪,就不能说些有用的话吗?”
“臣等有罪。”又是这一句。
“你们以为说就说这句,朕就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了吗?朕告诉你们,”澹台真勃然大怒,“今日你们不推举个良将出来,朕就让你们都上前线去和徵国的三十万大军对阵。”
“臣等惶恐。”终于换一句了。
“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助自家人呀。”澹台真一阵感叹,随即又精神一振,“既然,你们无人能为朕分忧,那朕只能破格提拔皇亲了,宣,灵王之女上殿听封。”
——我——是——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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