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说我们住在军干所太扎眼了,特别是进进出出的都不是很方便,让我们到他的一处隐秘的别墅去住,就在慈宁塔附近,他和洛冰也住在那里。我看了看我们的人然后问道:“我们这么多人,住得下么?”他笑了笑:“放心吧,再来个十个八个我那也还觉得宽敞。”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豪爽地说话:“从今天起我们是合作伙伴,别整那些虚礼了。”洛雁把我们送到门口,我们上了车,洛河和洛冰上了他们自己的车,他们开来的是一部黑色的“奔驰”商务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条小路,没多久一幢大别墅便出现在我们面前。别墅的外边还有两栋小楼,都是三层,分立在别墅的左右,小楼前有一个车匝,门口有三五个人正在那一边抽烟一边聊着,见我们的车来了其中一人忙跑进一个房里,接着车匝便打开了,两辆车都驶了进去,早有人过来给我们开了车门,他们对前洛河叫道:“洛哥,回来了?”
洛河笑着向大家打招呼,然后说道:“耗子他们回来没有?”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很文静的男子回答道:“还没有,倒是来过一个电话,说午饭前一定赶回来。”洛河说道:“嗯,这样吧,午饭前你把各个部门的头头全部召集过来,开个会,我有事情宣布。”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洛河带着我们进了别墅,我笑道:“洛老大这儿差点比上军事禁区了。”他说道:“听说你去过栖霞方家,我这和方家比应该不会逊色吧?”我看了看方绍剑:“这里就有一位方家的子弟,让他回答你这个问题吧。”方绍剑笑道:“洛哥这里的环境很不错,而且戒备森严,丝毫不比方家逊色。”洛河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方绍剑却话锋一转:“可是,”洛河忙问道:“可是什么?”
方绍剑道:“可是方家是由别墅群构成的,而洛哥这里只有这一幢大别墅,如果来了外敌,很容易就能够找到洛哥在什么地方。方家则不然,方家的首脑每天的住处都是不定的,外敌要是侵入很难一下子找到目标。”洛河听了方绍剑的话,才点了点头道:“这话说得蛮有道理的。来来来,大家先坐,朱哥,送你一件小礼物。”然后他对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去,把朱哥的礼物拿过来。”
我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何必那么多礼呢,我们来你这可也是空着两手来的。”他笑道:“这礼物你一定得收下。”汉子不一会就拿了一只盒子过来,我一看乐了,竟然是一套白瓷茶具,我问道:“陆亦雷告诉你的吧?”他点了点头说道:“陆亦雷说你的茶艺可是一流的,如果能够喝到朱哥泡的茶,这套茶具就值得了。”
我说道:“别听他瞎吹了。”然后打开了盒子,一件件的拿在手上欣赏。的确是好东西,轻薄如纸,温凉如玉,我赞叹不已:“太漂亮了。”他呵呵一笑:“这是别人送给老头子的,他也不稀罕喝茶,我便讨来了,但拿来这么久,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玩,所以就一直放着,今天朱哥过来,这东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我笑着说道:“试试?”他点了点头:“嗯,试试。”我问道:“配有茶盘么?”他说道:“有,有,贺俊,去,把老爷子送的茶盘拿来。”我笑道:“看来你打秋风本事不错,从老爷子到老头子你都刮了个遍。”
那个叫贺俊的小伙拿来了茶盘,我便让他又去接了壶水,开始烧水洗器皿。
直到泡好茶,洛河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看着我的每一道工序,倒是洛冰和唐宛儿两人叽叽喳喳的一直聊着一些女人的话题,我心里暗笑,原来唐宛儿竟也有女人八卦的一面。
我倒好一杯递到洛河的手中,他的“观音王”也是上品,闻起来就感到香气沁人心脾。洛河轻轻呷了一口说道:“果然好味道,朱哥,别看洛河是一粗人,混混出生,但我就佩服你们这样有知识,有胆略的雅士。”我说道:“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说,英雄莫问出处,况且你虽然走的是黑道,但你也是凭自己的本来打出的一番天下,所以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啊。”
他点了点头道:“好一个英雄莫问出处,既然朱哥能够看得起洛某,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我笑道:“那我就先谢了!”大家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时间倒也过得很快,我问起了关于“黑龙会”的事情,洛河告诉我们他暂时还没有和“黑龙会”正面发生过什么冲突,毕竟“黑龙会”对洛河的底细也相当清楚,轻易不会来招惹他。
不过他最近发现“黑龙会”的人开始盯他的梢了,昨天中午,他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告诉他有人想对洛冰不利,所以他下午就去了学校把洛冰接了出来。我说道:“我可听说接走洛冰的是一个女的。”洛河笑道:“我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么?毕竟我亲自露面,目标也大,所以就让于小姐帮我把洛冰接了出来。”看到我询问的目光,他“哦”了一声继续说道:“于小姐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洛河并不象我们表面看上去这样是个粗人,竟也粗中有细。我说道:“我倒不知道你和雁姐两个人都在岳阳。”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昨天中午才到的,就为了洛冰来的,雁姐他们倒是一直住在岳阳,姐夫的父亲就是岳阳人,而小喜从小就是他爷爷带大的,所以就陪着老人在岳阳居住,雁姐大多时候都在这边陪着老人孩子,姐夫你也知道,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在部队也相对自由,一般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倒有的是时间回来,他最头疼的就是喜儿,你们也看见了,就一不求上进,惹事生非的主。”
我问道:“季刚是你姐夫的兵?”他摇了摇头:“是姐夫的弟弟的兵,你还不知道吧,姐夫的弟弟申晓柏就是这里分区的司令员。”我这才明白过来。
中午十一点多钟,洛河准备让厨房开饭,这时候那个文静的,戴着眼镜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洛哥,不好了,耗子他们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