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叽咕了一声,她才不信呢,要是骆云绾肚子没坏水,她是不会相信的。
此时,百合又急匆匆走来,禀报道:“王妃,成王殿下派人来,想要请您一趟成王府。”
帮骆云绾听见这句话,微微挑眉,却随后又是一笑。
百合已经在一旁说道:“王妃,厨房已经在做饭了,不然就不要去了吧。而且您现在是娆王妃,去了,会招人话柄的。”
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之前她刚好就撞见灵夜之对骆云绾余情未了的那个模样,京城谁不知道,成王与骆云绾是一起长大的,原本人人都想着这两个人是一对儿,可谁又想到,后来骆云绾会嫁给灵墨栩。
毒娘子不知道灵夜之是谁,就看了看骆云绾,又看了看百合,道:“你这个小丫鬟帮你主子做决定?”
百合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摇摇头,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王妃着想,要是王妃应约,那奴婢就去回话了。”
骆云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道:“去吧,我换一身衣服就去。”
百合便退了下去,不敢再逗留,因为毒娘子的眼睛确实毒辣了些,她也不敢对视。
骆云绾见百合的脸依旧白着,起身走到了屏风后边,拿出一件普通衣衫,就也换上,也顺便说道:“你吓着我的小丫鬟了。”
“她自己没胆!”毒娘子说,“那个成王是男人吧?你不等你家男人回来,怎么就去见别的男人了?”
“见一见也无妨。”骆云绾说道,“月竹在京城之时,曾经答应了我,治疗成王的眼疾,成王可能也想给我一个交代吧。”
毒娘子也立刻站了起来,道:“这可能是线索!我与你一同去!”
骆云绾道:“不必,你还是留在这儿吧。”
“为什么?我担心月竹!”毒娘子道,“不行,我就要跟着去。”
“你倒不如去看看月雨,月竹失踪,她应该是吓坏了,看见你回来,她应该会安心些。”骆云绾说着,也就把一件素白的外衫穿好,接着就走了出来。
毒娘子瞥了她一眼,见她换了一身衣衫,整个人越发的水灵,不过她眼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毒娘子也看不清。
毒娘子又坐了下来,只好说道:“那好吧,我就去看看月雨,你那儿有什么消息,要与我说一声,我心里也忐忑。之前老头被人捉走,我的心里也是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我让人给你带路,月雨在成将军府,你今晚先留在那儿,等我消息。”骆云绾脸色凝重了起来,她这是很认真的交代。
毒娘子看着她,说:“为什么要留在月雨那儿?你今晚不回来?”
骆云绾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可是随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现在说那么多也是无用。
毒娘子看见骆云绾拿着明须草准备离开,她觉得骆云绾最后说的话深有意味,可偏偏就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心里难受得很,就追了上去,道:“你倒是说个明白,你有什么打算?”
骆云绾蹙着眉,叹了一声,认真的对毒娘子说道:“你别问了,反正我会想办法救月竹的,也会查清楚是谁绑走了他。”
毒娘子哼了一声,也瞪了她一眼,“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骆云绾认真的点点头。
毒娘子手掌抬起,想要往她的脑袋上拍下,骆云绾急忙一闪,身形也是快速,毒娘子见她躲开,胸口憋着一团气难以发泄!
“早知道就不教你轻功了!”毒娘子气道。
“晚了。”骆云绾说着,转身离开。
王府门口,成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骆云绾看见百合还想要劝自己,她就抢先一步说道:“百合,你等会送我朋友去城将军府。”
百合唯有是点点头,目送着骆云绾上了成王府的马车离开。
她转过身想要去找毒娘子,但是刚转过身,就看见了毒娘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吓了一跳,缓了过来,便说:“王妃吩咐奴婢要带您去成将军府,您要坐马车吗?”
毒娘子摆摆手,道:“我不去。”
百合一怔,正欲说话,但是毒娘子已经跃上了屋顶,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把幕帘拉开,她一眼就瞧见了成王府的牌匾。
就算灵夜之患有眼疾,就算他不得宠爱,可那个牌匾上的字,仍是证明了他的尊贵身份,此刻看上去,更是觉得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骆云绾垂下眸子,下了马车,就有一个男子上前行礼,恭敬说道:“王爷已经等了娆王妃多时了,也准备了晚膳,请娆王妃随小的来。”
她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那个男子走进成王府。
成王府规模虽然不算很大,可也是高门大户,她跨过了好几个院子,最后就被带着走进了一片竹林。
竹叶慢慢飘落,石子路上,也有些竹叶,但也看得出来,这道路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不然早已经是堆满了竹叶了。
她只是惊叹,成王府居然会有如此有情调的一片竹林。
“王妃喜欢这片竹林吗?”前头的男子忽然问道。
“有些情调,但是太过乏味,太过幽深,我不大喜欢。”骆云绾实话实说。
男子脚步一顿,似乎有些惊讶,道:“小的曾经听说过,王妃未出阁的时候,给我家王爷画了一幅画,正是竹子,还赋诗一首。王爷说您自小就喜欢竹子的挺拔,所以建府的时候,才让人种植了这么一片竹林。”
骆云绾脚步依旧,步伐并不见有任何的絮乱,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人会变,月会圆,我以前喜欢的,现在也一定会继续喜欢。”
“可是,喜欢一样物件,真的有那么容易就不喜欢了吗?”男子继续问道。
“就我而言,是的。”骆云绾说道,声音也尤为清晰,“我以前喜欢竹子,但我现在喜欢花的绚丽开放。”
男子似乎是叹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是默默的带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