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很不赞同明空这话,什么叫缥缈峰的师姐妹们全都跟你一样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就是你们缥缈峰的优良传统好不好?明儿你只不过是耳濡目染的学了那么一点点。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如果真的说出口,叶羽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后果啊。
“明儿啊,空穴来风,非是无因,要是没有人煽风点火,谣言岂会如此蔓延?”
叶羽双手抹去明空脸颊上的泪水,可抽刀断水水更流,抹去一茬又一茬,他突然捧住她的脸蛋儿,怜爱的吻了下去。
明空哪堪挑逗?更何况她也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对,动情的回应着叶大公子,倒是站在一旁的三丫头看不下去了,脸蛋儿通红,她轻轻的嘀咕了一句——真是不知羞耻。
“相公,你说有人煽风点火,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都火烧眉毛了,这俩人怎么还有心思办这事儿?眼瞅着叶羽将手伸进了明空上衣的对襟,钱紫萱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身醋,酸到了心里,她走到二人身边,重重的咳嗽一声,强硬的拉住了叶羽那只手。
叶羽抬头看看三丫头铁青着脸,他讪讪的说道,“萱儿,情不自禁,我是情不自禁……”
你看到人家也没说这样,明空一来你就情不自禁了,不就是她脸蛋儿比人家好看吗?不就是人家没怀上你的宝宝吗?钱紫萱有火没处撒,纤纤素手伸到叶羽腰间,捏住一块软肉,顺时针一扭,没等叶羽缓过劲来,她又逆时针来了那么一下。
叶羽基本确定三丫头是吃醋了,英凝那事儿还没跟她解释呢,他不敢让腰间的痛显现在脸上,满脸堆笑,看起来像哭似的,这都造什么孽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叶羽有叶羽的道,治闺阁之道,他先吻了吻萱儿,双手分别搂住她与明空的腰肢坐到了充当睡榻的干草堆上。
明空挺着大肚子,身子这般重了,坐在地上哪能舒服?叶羽发扬风格,伸开大腿给人家当肉垫,他又看看三丫头,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又把另一条腿奉献出来。
做男人挺不容易的,两条腿没了自由,剩下那条短点的能没意见?看明空、三丫头的目光同时聚焦在某一点上,叶大公子面皮微红——这得亏脸皮厚——他假装不知道。
“萱儿,你们见过鸭子没?”
钱紫萱、明空同时一愣,这跟鸭子有什么关系?
“这鸭子不像家里的老母鸡那样无组织无纪律,它们喜欢成群结队,领头的往哪领,他们就跟着往哪儿走,人也一样,老百姓是最淳朴的,可同时也是愚昧的,有一句俗话叫,随大流,不挨揍,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什么谁是谁非?众口铄金,不要说同性恋了,就算说我是花姑娘,照样能传的沸沸扬扬。”
“读书人,确切的说是儒生,这变了味的孔孟之道,每天反反复复的之乎者也,已然让那些人心灵僵化,我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说有辱斯文都有些含蓄,暗中不知多少人把我当成人渣,有人领头诋毁我,你们想想会有什么结果?”
“恩科就在眼前,寒门学子云集洛阳城,有多少人加入了叫嚣的阵营?这时候我要站起来澄清,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如果武力胁迫,杀几个领头的,恐怕更是亲者痛,仇者快,正中某些人下怀,将这些学子赶到敌人的阵营,那这恩科还有什么意义?”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谁都知道我叶羽喜欢用拳头讲道理,我不知道这事情是谁一手策划的,可他对人心的把握的确让人感到恐惧。”
对人心的把握?钱紫萱、明空同时惊呼,当然了,她们更惊奇于叶大公子的自信,他是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孙子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知道是圈套,我当然不会傻傻的踩进去,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冷眼旁观,圆月尚有缺,更何况谣言乎?”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明空喃喃自语,这几日不见,她觉得叶羽深邃了许多,他每一句话都这般富有禅意,恐怕就是师父也说不出这般有哲理的话吧?
师父?想到师父,明空又想到了关于师门的谣言,师父不会亲自下山带自己回去吧?如果那样的话可怎么办啊?
“相公,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叶羽看着钱紫萱,一本正经的说道,“孔夫子每天三省他身,人家就成了圣人,更不要说你相公每天都省上十次八次的,黑暗与孤寂最适合人思考,每天晚上躺在这黑黢黢的牢房里,我还能干什么?就算想不到什么好点子,我也能出其不意吧?”
听到叶羽的话,三丫头只觉得好生心疼,她突然紧紧搂住男人的腰,“相公,晚上萱儿陪着你。”
“真的?”叶大公子瞬间由君子变成了淫贼,他又看了明空一眼,“你们俩一块陪我?”
叶羽也是双飞过的人了,可当时神志不清,他哪知道个中滋味?这如人饮水,冷暖只能自知,他能不想再次感悟一番?
一块陪你?明空心不在焉的看着叶羽,三丫头已是俏脸通红,她再次捏住了叶羽的软肋。
“萱儿,小姑奶奶,我错了。”……
这一宿,叶大公子又一次越狱了。
“萱儿,你是回娘家还是婆家?去英凝那也行。”叶羽一脸讨好的看着钱紫萱。
“我想去看看婆婆。”
叶羽一愣,娘她现在怎么样了?见了面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你儿子在大牢里呆的挺舒心的,您一点也不用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儿啊。
还是不跟娘见面了,暗中看看她就好。
“萱儿,一会儿我写封信,你帮我拿给娘,就说是我在外地写的。”
“相公,你放心吧,萱儿知道该怎么处理。”钱紫萱有意无意的瞟了明空一眼,“明空,你有心事吗?”
“没…没有……”
“明儿,说谎可是讲究天份的,给相公老实交代,要不相公可打你屁股了。”叶羽抓起明空小手轻轻摩挲着,“你手怎么这般冷?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回到家之后,先送明空回房,留三丫头照顾她,叶羽悄悄的来到母亲房间,用手指在窗纸上捅个小窟窿,将眼睛凑过去,但见叶灵蜷着腿坐在大白身边,细心的梳理着她身上的长毛。
“娘似乎又清减了些。”叶羽叹一口气,真得催促朱泰早点完婚啊。
“汪!汪!!汪!!!”
大白突然蹿了起来,对着叶羽所在的方向不停的叫着,她那受伤的腿已然能轻轻的触地,看样子过不了多久,那夹板就可以取下来了。
“大白,不许动!”
叶灵哪知道儿子就在旁边?她慌忙抱住了大白的脖子。
大白是安静了,可眼睛却瞅着窗外的叶羽,似乎是想不明白小主人为什么不进来看看。
叶羽慌忙离开,心下却忍不住赞叹雪獒的机敏,他毫不怀疑,如果换成个外人来偷窥,她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吠两声,恐怕早就扑了上来。
有大白在身边,娘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层保障,但看老爷子将这等万中无一的雪獒赏赐给自家,就算多做几个月的牢也心甘情愿,叶羽如是的想到。
夜已深,叶羽却不想就这般回牢房里思考。
三丫头去陪母亲说话,小怜同样陪着明空,叶羽也没了双飞的兴趣,还是去跟月儿说会儿话吧。
“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内宅庭院的小石桌旁,叶羽意外的看到了对着天上月亮发呆的红袖。红袖看到他同样有些意外的欣喜。
叶羽笑笑,“苏姑娘,你难道不想我回来吗?”
苏姑娘?红袖微微叹息一声,哪种失落说不清道不明。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我今夜教你功夫如何?”
红袖一愣复又大喜,连连点头。
可叶羽哪知道怎么给人当师傅?他内功虽然浑厚,可呼吸吐纳的功夫却是一窍不通,如果说打通任督二脉就能成为绝世高手,可娘的任督二脉早就被打通了,她怎么就没半点真气?
千磨万砺还坚韧,吹尽狂沙始见金,内功这玩意儿尤其做不得假,没有刻苦的修为哪能达到那冰冻三尺的境界?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刚柔并济不低头,我们心中有天地。”
说完这句歌词,叶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内练一口气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有机会还得请教一下月儿、明空她俩。”叶羽说到这儿,红袖难掩脸上的失望,那两个女人要是肯教,还用等到现在?可听到叶羽后边句话,她不禁又喜上眉梢。
“我先教你七星莲花步吧,内功深厚虽然能更大的发挥其威力,可没有内功也能学的,你如果真能练好,这也不失为一种保命的手段。”
七星莲花步?红袖满眼都是小星星,莲花步可是缥缈峰至高武学,放眼整个大梁又有几人有这般的荣幸?意外,真是太意外了,她想不到叶羽竟然这么大方。
“你…你真的…肯教我?”
“这有什么不肯的?我又没把你当外人。”
叶羽一句话说的红袖心花怒放,她痴痴的看着叶羽,越看越是觉得耐看,除了有点贪花好色,他身上真的找不出什么缺点。
中国功夫乃华夏瑰宝,可后世为什么会真功夫的人越来越少?除了热兵器的大发展,国人敝帚自珍的观念也是一大原因吧?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每人留两手,传到后面就什么都没了。想着这些东西,叶羽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在院子里留下了七个脚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到红袖这“花痴”的样子,叶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捏完之后,他才想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脑子总是比手慢上一拍。
“啊!”红袖惊呼一声,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她慌忙捂住眼睛,可脸上被叶羽捏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阵阵热流灼的她心里乱糟糟的。
叶羽的脸皮厚逾城墙,以己度人,他哪能猜到红袖的想法?
“你要不想学,我可不教了。”
“啊?”红袖一愣,你难道忘了你肩上负的责任?你难道忘记了含冤而死的父母?“公子,我…我会好好学的。”
武学之道,讲究个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过程,叶羽示范的同时耐心的讲解莲花步之第一步;红袖冷静了没一盏茶的时间,她眼神又有些迷醉,双目紧紧的盯着叶羽的脸庞,没注意到叶羽演示的动作,所说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
“我刚才说了什么?”
红袖满脸羞惭的瞠目结舌。
叶羽脚步一错,鬼影子般闪到红袖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扬起巴掌分别赏在了她两边屁股蛋儿上。
“你要是继续这般心不在焉……”
叶羽教训的话还没说完,红袖眼泪掉了下来。
红袖跟自己可没那种关系啊,怎么能打人家那儿?叶羽很难得的红了脸,“红…苏姑娘,我…我不是有心占你便宜……”
“啪啪”两声脆响,红袖突然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她那半边脸颊快速肿了起来。
“红袖,你……”这女孩儿对自己够狠的啊,叶羽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子,请你教给红袖步法,红袖再也不会心不在焉了。”
叶羽更是无语,被逼到这个份上,他能说不教吗?耐着头皮,陪着小心,叶羽不厌其烦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讲解——老师被学生彻底将住,哪还能威严起来?
红袖果然没再走神,叶羽讲的还算顺利,可讲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带着醋意的怒哼声。
“月儿,你怎么过来了?”
素月笑无好笑,她咬着牙瞅了红袖一眼,“你打人家屁股的时候,我就过来了。”
抓贼拿脏,捉奸成双,叶大公子还能说些什么?
“那个…那个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人家学会了这莲花第一步自然就过来了,”素月又瞪了红袖一眼,她拉着叶羽的袖子,“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说。”
“我还没给红袖讲完……”
就是不让你讲完,素月拉着叶羽大摇大摆的从红袖身边走过。
红袖本来被素月说的脸红腿软,可听到她这番话,又气的咬牙跺脚,你个讨厌的女人!她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臀,待叶羽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她这才低下头细细的观察这地上的北斗七星图……
叶羽能不知道素月是故意针对红袖?人家女孩儿这般可怜了,你怎么能这样?刚要教训她几句,却被素月一句话打断。
“相公,七星玄冥文曲星君出手了。”
“玄冥文曲星君?”叶羽惊呼一声,“真的是他?”
钱紫萱点了点头,“蛊惑人心,利用人心,把握人心,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短短几日时间,谣言竟如此沸沸扬扬,这其间能少得了他的推波助澜?”
没见到人就搞出了这么大阵仗,臭了老子的名声,竟然还没处去讲理,叶羽看着素月,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借势、造势、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文曲星君不好对付啊。
良久。
“相公,月儿想你了。”
叶羽将文曲星君甩出脑海,“我想惩罚你了,以后不许这般小心眼了。”
这话说完,叶羽将素月压到了身下……
眨眼间,叶羽在牢房里待了也差不多二十天了,也许是老百姓觉得叶将军同性恋跟他们屁事儿没有,这汹涌的暗流渐渐平息,除了茶余饭后的闲扯,基本没人再提起叶羽被人“宠幸”的事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宗皇帝封皇儿朱泰为雍王,七日之后,黄道吉日,与叶府叶雪儿大婚。
成家就意味着长大成人,就意味着自立,雍王监国摄政也被提上了议程。
叶雪虽是裴氏庶女,如果没有叶羽事件,没有人会去关注她母亲的身份,可此刻不一样,昔日的娼妓今日的一品诰命,哪个会不知道?太宗皇帝同意这门婚事,这说明了什么?
森严的门阀等级真的能被打破?这让云集洛阳的寒门学子大受鼓舞,仕途之路已然为他们敞开,不知有多少人鼓着劲儿要在殿试之时大放异彩。
太子监国这又是一记重磅炸弹,太宗皇帝这是要有大动作了啊。
“皇兄,你说他能不能在恩科夺魁?我给他准备的书他一点也没看,字写得还是那样烂。”
朱泰、银屏没少探监,可每探一次,银屏就失望一次,他怎么就不知道读书呢?好不容易读了一次,读的还是春宫画册,想想这些,这小公主就要抓狂。
“二哥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他就是天才,天才哪能以常理忖度?”朱泰对叶羽是盲目的信任。
“相公,你出狱之后恰好赶上恩科,你若恩科夺魁就要与银屏大婚,那…那人家怎么办?”
“咱萱儿也会这般患得患失?要不相公恩科之前就娶你过门。”
朱泰兄妹还没走进牢房,他们就听到了叶羽、钱紫萱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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