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爱恨情仇能最大限度的激发这种潜能。爱的越深,恨的越切,力量也就越强大。钱紫萱等不懂武功,他们只能看出叶羽有些反常;可素月不一样,气机交感,她知道此人的恐怖,那是一种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
“羽郎,你不要吓萱儿。”
钱紫萱哪还顾得上吃醋?快步走到叶羽跟前,泪眼朦胧,她轻轻的摇晃着叶羽的手臂。
“二哥怎么会变成这样?”钱宝儿没见过叶羽发狂的样子,朱泰兄妹也只是耳闻,他们齐齐看着嫣儿。
嫣儿没有答言,她饱含柔情的看着叶羽——嫣儿从来就不觉的少爷可怕,在她心中少爷发狂那就是爱的体现——慢慢踱到叶羽跟前,“少爷,有嫣儿陪着你。”
千言万语都及不上嫣儿一句话,真气虽然依旧鼓荡,可叶羽的表情却已恢复了正常。
“萱儿、嫣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好男人从来不会在家里充大爷,叶羽心里有火,可他绝不会此时发泄。看看钱紫萱,看看嫣儿,叶羽的目光最终落在叶灵身上,这次可没有人忽视他的含情脉脉,就连银屏公主也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神色复杂的低下了头。
“娘!”叶羽从翠云身边接过母亲,他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
叶灵看看儿子又看看翠云,她才恍然还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翠云姐,这是灵儿的孩儿,他叫羽儿。”她又看了看儿子,“羽儿,快叫云姨!”
逛了一次妓院竟然逛出了这么多事,刚才还直接“老鸨子”呢,眨眼间就变成了云姨,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虽然感觉上怪怪的,可她却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毕竟人家跟老妈同辈,叫一声姨也不算吃亏。
听到叶羽这声“云姨”,翠云笑了,这不是老鸨子那职业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习惯于同各色男人打交道的她竟然有些意外的手忙脚乱,想找个红包送给这“小外甥”,鬼使神差的她把钱宝儿递来的银票塞到了叶羽手里——这还真应了那句名言,屎壳郎上环岛,这又转回来了。
久别重逢,叶灵有好多话想同翠云讲,叶羽不放心母亲,他也想借机试探试探母亲肝胆二经,干脆抱着母亲跟着翠云进入了潇湘馆内宅,嫣儿是女儿、钱紫萱是媳妇,她们自然也跟着,不过出乎她们预料的是朱泰兄妹也跟了进来——朱泰是渴望那种家长里短的温馨,至于银屏公主就不好说了,反正她看叶羽的时候居多,叹气的时候居多——唯有钱宝儿,这小子可算找到了名正言顺的“猎艳”的机会。
“灵儿,姐姐真的好羡慕你。”
看着叶灵儿女成双,媳妇贤惠,想到自己青春不再,却依旧孑然一身,翠云不由叹了口气。灵儿虽然吃够了苦,可她也找到了人生的归宿,而自己的归宿又在哪里呢?妓女是悲哀的,风光的时候,前门送旧,后门迎新,可女人的青春是有寿命的,年老色衰,自不免门庭冷落鞍马稀,运气稍微好一点的能嫁人为妾,虽然亦老妈子亦老婆子,可毕竟比那饿死街头的强上百倍。
翠云无疑是最幸运的,她毕竟拥有自己的院子,可十年二十年以后呢?当老的走不动了又该何以过活?
夜幕渐渐临近,叶羽背起意犹未尽的母亲,告辞翠云之后,一家人离开了潇湘馆。
“宝儿呢?”
“三姐,我在这儿呢!”
钱紫萱话音刚落,钱宝儿就从潇湘馆跑了出来,两边脸颊上一边一个唇印——都说男人偷腥的智商不低于爱因斯坦,可像宝儿这样把“证据”带回家的,他也就爱因斯坦三岁时的智商——叶羽等乐了,钱紫萱怒了,婆婆跟前她不好撒泼,这丫头先记下弟弟一顿好打。
“二哥,天色已晚,小弟同皇妹先行回宫。”临近叶羽家门口,朱泰兄妹告辞回家。
钱宝儿心里正美呢,他很活泼的挥了挥手。
朱泰笑了,他看了看钱紫萱,很语重深长的拍了拍钱宝儿肩膀,“四弟,愿你好运。”
有美女相伴又能跟当今太子称兄道弟,钱宝儿真感觉叶羽这姐夫找对人了,“春天到了”的他哪能听出朱泰的言外之意?
银屏公主瞪了钱宝儿一眼,她看看叶羽又看看叶灵,嘴唇动了动,到嘴的话又咽回了肚里,福了福身子,她跟上了皇兄的脚步。
叶羽示意跟在身后的小六暗中护送太子。太子殿下虽有大内侍卫四周护持,可值此多事之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种事还是以防万一为妙。
“公子(小姐)!”刚进家门,如烟、杏儿就迎了上来。
钱宝儿见谁都想笑,如烟姐、杏儿妹,他叫的可亲热了,可人家一看他的脸,立马面孔通红。
“姐,她们怎么了?以前也没见她们怕我啊。”
以前人家不怕你是因为你以前不是这么“出色”,叶羽暗笑,叶灵却是心有不忍,“宝儿……”
“婆婆,您先去歇息一下,萱儿有事跟宝儿说。”钱紫萱先行拉着钱宝儿离去了。
“杏儿,你跟着萱儿,千万别把她累着了,记着递递棍子拿拿扫把什么的。”叶羽撺掇着杏儿帮忙,以求萱儿在宝儿身上彻底发泄了她没精力再找自己的麻烦……
“嫣儿,你跟如烟姐先去休息一下,我跟娘说点事儿。”
嫣儿、如烟自不会有意见,南儿歪着小脑袋,那乌黑的眼睛瞅着叶羽,“那爹爹你有空得陪南儿玩儿。”
“一定的嘛!”叶羽很爽快的亲了亲南儿的小脸蛋,他心下也着实有几分惭愧,空头支票都许给南儿好几回了,可迄今没有真带人家玩过。
“羽儿,娘那会打疼你没?快给娘看看。”打儿子的时候虽然觉得不解气,可现在叶灵却是心疼了。
叶羽笑了,你棍子没落地,我这屁股就好了。叶灵却不满足儿子的解释,她执拗的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亲眼看到没事,她才能真的放心。
叶羽不好意思当着母亲的面露屁股,可叶灵却是习以为常,照顾了儿子十七年,洗澡、擦身、把屎、把尿都是她一个人,现在怎么会觉得尴尬?
“羽儿,你别怪娘打你,娘这都是为你好!”叶灵边给儿子提裤子边宽慰着儿子的心。
“娘,你就是再打儿子一顿,儿子也是一样孝顺你的,打是亲、骂是爱嘛,别人就是想让娘打,他还没这个福气呢。”叶羽很是深明大义,为了证实自己这不是敷衍,他决定靠事实说话,“娘,您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儿子跟萱儿学了一套按摩手法,保准让您舒舒服服的。”
按摩是假,借机打通母亲肝胆二经是真,这个方法叶羽构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足厥阴肝经起自足大趾,沿足背向上,至内踝中封穴,向上沿胫骨内缘行过膝内侧,沿大腿内侧中线进入***中,绕阴器,至小腹,向上穿过膈肌,分布于胁肋部,沿喉咙的后边,向上进入鼻咽部,最终上行与督脉会于头顶部;足少阳胆经与之互为表里,起自目外眦,包含好几个分支,最终沿足背行出于足第四趾窍***其最末一分支交于足厥阴肝经。
看着身着睡衣躺在床上的母亲,叶羽嘱咐她莫要与自己的力道想抗衡,右手食指率先点在了叶灵头顶心……
“姐,你找我什么事儿?”
钱紫萱没有说话,她冷不丁的一巴掌掴在了钱宝儿脸上。
按规矩,钱紫萱是无权管教钱宝儿的,可三丫头就是不喜按规矩办事,她对叶羽本就余怒未消,这下还不得把火全部发在钱宝儿身上?女孩力气也不小啊,宝儿脸上本就保留着两个红唇印,这下又多了几道杠子。
“爹娘还没这样打过我呢,你凭什么打我?”钱宝儿也火大了,他气的忍不住要跳脚了。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看看!”钱紫萱都不好意思提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她直接将一方铜镜扔到钱宝儿手里。
“你什么意思?打了我你还想赖账?我回去就告诉爹……”钱宝儿想起一出是一出,考虑到姐姐终于不占理了,他倒把挨打的事儿放到一边去了,可刚喊完爹,还没等把娘叫出来呢,他就看到了脸上的“胭脂红”,这小子吭哧吭哧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家!”
“回家?咱们在这儿比在家不好?你不想跟二哥在一起了?”
想到叶羽,钱紫萱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她瞪了弟弟一眼,“让你收拾你就收拾,小心我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娘亲。”
告诉娘亲?钱宝儿蔫了,撅着嘴恨恨的回屋了。
“杏儿,你也够来收拾一下。”杏儿早就跟了过来,不过看到自家少爷挨打,她没好意思进来罢了……
约摸两个时辰,叶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想到母亲体内经脉已然畅通无阻,他会心一笑。看到母亲睡得香甜,叶羽不忍叫醒她,刚要为母亲盖好棉被,他却意外的发现母亲下身那浅色的睡衣已被鲜血染红。
叶羽第一反应就是血崩,这下他可真的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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