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主上!”
侯在门口的两拨人马,一看见贝贝和青幻璃,欢喜的迎过来。
“去跟你们老爷通报一声,本公子把你们殿下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了。”
“是。”
贝贝和青幻璃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别院。
夜半三更,贝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和青幻璃下午时发生的“意外之事。”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祸福相依!?
可是,墙里墙外桃花一起开,若是开的人和次数太频繁,像她这样的凡人,怎么受得了?
看着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贝贝再也忍不下去了,带着小雕立刻、马上到四圣山一趟,藏好书籍和珠宝,省得夜长梦多。
说走就走,起身********,推门,向花园的听雨轩走去。
走到花园路口的时候,发现不远处账房里面的灯还亮着,何公公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把账本拿给上官老爷或是夫人。”
“不知道是爹爹还是娘亲在里面,去看看吧。”
缓步走去,夜里值班的护卫看见贝贝那么晚过来,颇为意外。
贝贝微笑着示意他们不要声张,蹑手蹑脚的来到账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猫着身子走进去。可是当她看到那修长挺拔的人影,心漏跳了几拍,惊得转身溜走。
可是,已经晚了,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贝贝……”
夏树这一叫,贝贝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握紧了手中的蓝宝石戒指。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这枚戒指的神奇之处,不然,哥哥把她收到戒指里面,想看的时候在放出来吹吹风,他忙的时候,又把她收进去关起来,太可怕了!
贝贝摇头连晃脑子。
夏树抬眸,刚好看见她怪异的举动:“贝贝,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账房门口摇头晃脑,你梦游了?”
贝贝转身看着他,换上一张甜甜的笑脸:“没有,大哥,你怎么还没有睡?”
“那你呢?”夏树看账本看得很投入,头根本不抬。
“我起来走走,以为是爹爹在这里,马上回去睡。”贝贝看见夏树没有看她,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好像很疲倦的样子:“你先忙,我睡觉去啦。”
“站住!”夏树放下手里的账本,望过来,看见贝贝一身外出装扮,眉梢微挑,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是出来走走,还是准备开溜?”
“当然是出来走走。”贝贝回得理直气壮,生怕夏树不相信她。
她越是这样,就越值得怀疑。不对,不是怀疑,是完全肯定了。
“过来。”夏树没好气的看着贝贝,朝她勾勾食指。
“等一下,我好几天没烧香了,拜下财神。”早知道大哥在这里就不拐过来,真是多此一举。贝贝沮丧无比,走到角落边的神台,一本正经的拿来火折子,点燃一炷香。心里念念有词:财神保佑我躲过这一劫吧,以后我肯定多给你们烧香上供,献牛献羊……
临时抱佛脚,夏树看着贝贝幼稚的举动,立刻为她指了一条明路:“拜神有用吗?还不如直接讨好我更快一些!”
贝贝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嘴里还是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又没有做错事,干嘛要讨好你?”
“哦,那你和青幻璃跑到昭华殿大半天,就是为了拿这一身衣裳穿?”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她想知道原因,他一道一道算出来,一会看我怎么修理你,夏树恨恨的想着。
“当然不是,我们在商量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能让银树哥哥他们知道,她和青幻璃不光彩的那一部分,幻风岛可以提到案上来谈。
皇宫里的侍卫都惊动了,传到夏树哥哥的耳朵,也很正常。只是,他连衣服都可以看出,她是在昭华殿穿回来的,着实厉害。
贝贝哪里知道,她所用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夏树根据她的喜好,叫人精心制造。她身上的这一身衣服,不用说,也是夏树亲自挑选的。而且,她在上官府和宫内穿的衣服,材质和款式,都是有所区别的。
贝贝反倒不关心这个问题,反正她不挑吃穿,干净整齐就行。再说,她用的东西,都是哥哥、娘亲和嬷嬷为她准备,肯定不会差。
“真不说?”夏树横了她一眼,指着桌上堆如小山的账本:“贝贝,你过来看看,这里面记的,都是你花的银子。”
贝贝用质疑的眼神看过去,人也跟着挪到书桌前:“哥,你不会弄错了吧。我身上带的银子,都没有超过十两。”
夏树悠然向椅背上靠去,唇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哪里错了,里面记录得清清楚楚:侍卫、士兵、各级官员的月俸,打造各种兵器、购买马匹的银两,后勤的补给,修缮皇宫的各种费用,各个县郡调拨赈灾的银两……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贝贝连忙辩解:“那只能说是国家用的钱,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花的。再说我们家挣银子,我也出了不少金点子。”
“什么金点子,分明是馊主意。”夏树不买她的帐,难得贝贝自动送上门,正合他的心意。他不多挖几个陷阱,贝贝怎么会掉进来。
“过几年收加赋税,国库不久充盈了吗?”贝贝终于蹭到夏树的身边,打开他刚才翻看的账本。账本正是何公公叫人傍晚送来的,最后一页的总额是一百三十二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它相当于华荣国全国一个月的杂税额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