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夏树反射性的回道,他来不是找她散步,他只是觉得她没有那么早就休息,也只是想来看看,她在做什么而已。
三步!
就差那么三步,他就可以看到屏风后面,藏身之人的真面目。可被贝贝这么一个熊抱,夏树愣生生的打住了脚步。
“可是我吃得饱饱的,想跟你到小花园走走。”贝贝很自然的从他的身后,环住夏树健硕有力的腰身,半抱半拖就把他往门外带。
“贝贝……”话里带着几分无奈,俊颜略带不满,夏树就这样带着不甘的心,被贝贝推出去了。
公主真是高明!
夏树少爷被她拉走了,估计是发现了七皇子,不然怎么直往屏风那里去。
何三娘明显松了一口气。
“哼。”慕容楚霄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大方方还好,让他躲在屏风后面,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七皇子,此处你不宜久留,晚些老身带你出去吧。”
“不用了,本皇子自己走,你忙你的去吧。”他能进来,自然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再说,上官家的本根在西凉国,就算发现他在这里,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好的。”何三娘听他怎么一说,也不多嘴问他其他的事情,自个收拾碗筷。
这些年,她习惯了照顾贝贝,换其他的人伺候,她就是不放心。只要是她能做的,她都尽量亲力亲为。这些是她在身子还利索的是,唯一能帮公主做的事情,等再过那么一两年,她就动不了了。
慕容楚霄双手抱臂,倚在屏风边上,阴晦不明的目光,打量着何三娘。这就是带着小公主,逃到上官家的老嬷嬷,她绝对不会想到,那小娃娃,今日会有如此大的作为吧。
看得何三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又不能逾越过问。
“何嬷嬷。”
何三娘放下手中的餐盘,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回道:“老身在,七皇子有何吩咐?”
“当年,你带着小主子到上官家。”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冷的问道:“南诏皇室之前,是不是跟上官家有来往?”
“回七皇子,上官家和南诏皇室,并无来往。老身当年带着公主一路往西逃命,无意中碰到银树少爷他们,他们看见公主可怜,才收留了我们。而公主的真实身份,老身想等她成年之后,再告诉她。如果不是国子监竞技,诗雅公主挑衅。我们公主也许是只是一个出色的画师,而不是一个上位者。”
“嗯。”慕容楚霄点点,既没有说认可也没有反驳,只见他话锋一转:“听说南诏国的历代皇子和公主,行成年礼之后,其发色会有所改变,为什么上官贝的没有变呢?”
“啊!”慕容楚霄冷不丁的问话,何三娘汗颜那,没想到他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这个……老身也不知道。”
“嗯……”慕容楚霄拉长了尾音,阴冷的目光盯着何三娘,威胁之意,相当明显。
“南诏皇室,历代都是阳盛阴衰,其公主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皇子和公主的发色会变,老身也是听过传闻。”我们公主向来洁身自爱得很,但是,她这一两年跟银树少爷到底有没有行房,她也没有追问。反正公主和银树少爷,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早晚而已。关于发色她也不知道哇……
“都有哪些传闻,你给本皇子细细道来,不可掺假胡编!”
“回七皇子,公主的父皇与皇后娘娘成亲之后,发色无恙。在我南诏国的文案里面,记载行成人礼之后,发色有变的只有两位公主和四位皇子。”
“他们的头发都会变成什么颜色?”
“回七皇子,是金色,棕红色和亚麻色。”
“嗯,本皇子知道了。”慕容楚霄点点头,站在大开的窗户之前:“把你们家主子看紧点,别让她在四处乱跑了。”
“老身知道了。”
何三娘刚回完话,只见慕容楚霄一个跳纵,跃出窗外:“嗖嗖”的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什么人!?”
“有人,在哪里!?”
“从殿下院内出来的。”
“去看看是不是裴都尉。”窗户之外传来几声护卫的叫喊,还有奔走声……
何三娘摇摇头,护院训练有素,但是和七皇子相比起来,身手还是存有距离。
公主与七皇子,楚太子他们,相交甚好。和这些人谈心做朋友,有利于南诏未来的和平发展。可是,她人虽老,但还不糊涂,这些皇子和银树少爷一样,只怕对公主是别有用心。
日后生出情愫,情变之类的,这太平的日子,就到头了……
夜风轻抚,枝叶微晃,蛐虫啁啾,星空闪烁,如梦如幻。
“今晚的夜色真是不错。”贝贝亲亲热热的挽着夏树的胳膊,往踏着鹅卵石铺的小道,往院外走去。
夏树闻言,微歪低着头,看的不是夜空,而是贝贝那清雅绝美的面容,特别是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就像黑夜里的繁星,漂亮异常:“是不错。”
贝贝边走边问:“夏树哥哥,爷爷寿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办理酒席的用品,人员均已安排到位,就等后天开席了。”夏树淡淡的回道,心里分析着贝贝屋里的人,到底是银树还是裴承俊。
可是,又不太可能。刚才管家来报,何公公叫人来,请银树到宫里一趟。银树比他先走一步出门。
裴承俊下午的时候,刚与贝贝见过面。再说,他们是君臣关系,没有必要回避。而且他不爱穿镶金银边的衣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