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我这么一个纯情的小处男,会在深更半夜跑到满是鬼魂的山头和一只僵尸接吻,我当时亲着亲着,眼泪就藏不住了,它在为我祭奠那失去的初吻。
不一会儿,我猛地一吸,只感觉僵尸的喉咙中有一个异物开始蠕动,然后咕噜一声,滑到了口腔,顿时我的嘴里一阵冰凉袭来。
棺材菌是至阴至寒之物,它一入我的嘴里,只感觉整张嘴巴冻的都麻木。
但我还是忍住,把它含在了嘴里,随即迅速地抽出一张大将军去煞符贴在了僵尸的脑门上,现在棺材菌已经被取了出来,它的尸气自然会消散,被我紫符一定,顿时不闹腾了,乖巧得就像小学生似的。
可是,我要受不了了,因为棺材菌冰的就像地下三千米的冻块一样,简直就不是人体肌肤能够承受得了的。
我开始焦急起来,含在嘴里我可受不了,保不齐再过一会我的整张嘴以后就要报销了,吃饭就得通管子了,但我又不能把它吐出来,因为棺材菌一旦离开人体就会开始消散,说到底它就是一团精纯,不含尸毒添加剂的尸气嘛。
“二舅,不就是含点东西嘛,怎么这么矫情?”珠哥问道。
我当时连哭的心情都有了,这家伙看着我鼓着腮帮子以为好吃呢?
突然,我灵机一动,双手往前一抓,把珠哥的头抓了过来,然后对准了他的嘴直接就对上了。
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把棺材菌吐了进去。
我的嘴脱离了棺材菌又重新恢复了知觉,我长舒一口气,好家伙,我吐出的气直接喷在地上,结了一层冰霜,可见这棺材菌的寒气是多么的可怕啊!
珠哥含着棺材菌,一脸难受地看着我。
我嘿嘿地一笑,“珠哥,安啦,不就是含点东西嘛。当棒棒糖就好了嘛。咋还这么矫情呢?”我故意照着他先前的口吻说道。
突然,趁我张嘴说话的时候,珠哥立即抱住我的头,以相同的动作送回到了我的嘴里。
“靠!”他呼出一口寒气:“二舅,怎么一股大蒜味啊?你多久没刷牙了?”然后他转而看看躺在地上的僵尸假装惊讶似的问道:“不会和他一样吧?”
靠est!这家伙敢再离谱一点吗?
随即,他见我开始难受,摆了摆手笑了一下:“好啦,我们分担一下,就这么轮流含着回去,要是晚了,那十三叔就要分分钟扑街了呀。”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起身走了几步,我跟了上去。
“僵尸先放着,下山叫人来抬,反正有符镇着,它不敢闹腾。”他说道,然后摆出一副严肃地表情:“对了,晚上这事,咱儿谁也不提,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我都献给你了。”
我赶紧地点了点头,眼泪哗哗地直往下掉。就算他不提醒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的,他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我的第一次呢?比他还悲催呢!
“好了,我来了。”他说着就对上了我的嘴把棺材菌接走。
“哇,舒坦。”我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赶快下山吧!咱们就这么交替着运回去。”
于是,事不宜迟,我们一前一后地开始下山,每走大约十步远的时候就和他对一次嘴,我倒不担心那僵尸,毕竟它已经没了棺材菌护体,就跟废了一半多的功力一样的。
月亮从东移到了西,从树梢头移到了树杈,我和珠哥也不知道亲了几次,把我们“爱的结晶”就以这么一种奇特的方式运到了十三叔的家里。
十三叔服下棺材菌之后,身体开始变化,说来也奇怪,棺材菌进入到生人的体内是寒气交迫的,但到了中了尸毒的十三叔肚子里,竟然能够使原本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温,然后身体开始恢复黄色和柔软。
天亮的时候十三叔就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好酸痛。
这也难怪,尸毒入体身体的一切机能都会随之改变。
他对我大大道谢了一番,不过我没多大理会,因为今晚可把我累坏了,现在有一种缺氧的感觉,不信你试试找个人猛吸一晚上看看。
就在我和珠哥趁着天还没大亮,打算说个晚安的时候,一个妇女慌慌张张地在院门外敲门,原来是那个“冷血黑寡妇”,我和珠哥没打算搭理,但许浩一开门,那女人就耍起了彪,直接就跟不要命似的扑通一声跪到了我的面前。
“哎?大姐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珠哥打趣问道。我闷闷地笑着。
那妇女也不答话,嚎啕大哭起来,然后开始砰砰响地朝着我们磕起了响头。
我和珠哥一脸郁闷地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女人。
“吴先生在上,俗妇前日多有冒犯,请您一定不要见怪!”她哭哭啼啼地说道。
“怎么了?”我问。这女人转性如此之快一定是有什么事要来求我们。
她抹了一把酸溜溜的眼泪和鼻涕:“妇女张氏,我老公前些时候还好好的,但今天就跟疯了一样。有经验的老人都说这是可不是普通的事,一定是冲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来找先生,求您去看看解解煞!”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老公叫什么?”珠哥问。
“人称吴老二。”她答道。
“靠,怕我们哥俩闹腾一晚上还不过尽来寻我们开心不是?”珠哥生气地骂道。
“不敢,不敢!”张氏又开始磕头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珠哥怎么不开窍,难道叫吴老二,就一定脑血栓吗?那叫李大嘴不就是鸭嘴兽了?
“哎,珠哥!”我推了一下他,然后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那啥,激动了。”
女人看我们两个嘻嘻哈哈,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哀嚎起来,然后哭喊者:“先生,请您救救他吧!”
接着,她竟然开始脱衣服:“为表决心,我愿意……”
“唉唉唉!你干嘛?自愿潜规则啊?”珠哥没好气儿地说道,这女的也太彪悍了,这么一出包含了苦情剧所有元素的剧目仅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表演的淋漓尽致了。
我叹了口气:“那啥,大姐不必了,我们帮忙就是了。你先把情况说一下。”
她随即拜谢,然后激动地点了点头,开始说明情况。
原来,吴老二突然发疯了,就跟癔症一样,凡是屋子内能折腾的他都折腾了个遍,而且这发疯也是有预兆的,张氏说,吴老二前些时候开始做恶梦,梦见一只大蛇说要找他报仇。起先,张氏以为丈夫不过是做一个平常的恶梦而已,但没想到一连几天都梦到这只蛇。
“下期六合彩准开蛇!”珠哥含笑逗道。
“别打岔,让人家继续说下去。”我说道:“那吴老二怎么就老血栓了呢?”
当我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的思路被珠哥给带跑偏了,急忙纠正:“那啥,他后来怎么样了?”我瞪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珠哥,示意他不要再打岔。
“后来……”张氏接着说道:“就在晚上,他突然就疯了,一个劲儿地闹腾,灌安眠药也不管用,现在正在抓老鼠吃呢!”
老鼠?我在心里仔细地分析起来,如此说来,一定是东北仙家闹的。
“是野仙,估计你丈夫得罪了人家,我们找他谈一谈看能不能搞定。”我说道。
珠哥听到是野仙作怪,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对我说道:“可不能管,我听说野仙的报复心极强,而且得罪一只等于得罪一窝啊!”
张氏就不甘心了,急忙向珠哥磕起头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你教我们的嘛?”珠哥学着她前些时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的语气说道。
张氏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开始脱色,一时间竟然像死了一样定在那儿。
我苦笑了一下,这珠哥的心肠其实不坏,如果说到救人他一定会拍怕胸脯准备打头阵,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给这个张氏一个教训。
“算了。”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挥了挥手。‘“事不宜迟,你快带我们到你家去。”我说道,然后转而吩咐许浩:“僵尸就在福山,你找几个人抬下来,放心它已经废了,就跟尸体没两样。”
于是许浩答应一声跑了出去,见僵尸的事已妥当,我让张氏立即带路前往她家去。“哦哦哦……”大花冠公鸡扬长脖子叫醒了冬日的早晨,我们三人一路奔跑在大路上。
一路上,我开始回想老大说过的关于东北野仙的事。以前说过,中国最著名的玄学派系当属:南茅北马。这北马就是东北的出马弟子,出马弟子都有自己的野仙师傅。
野仙共分四大门,狐狸为“胡门”,黄鼬,也就是俗称黄皮子为“黄门”,刺猬为“白门”,而蛇为“常门”或“柳门”。
世事万物皆有灵性,但这四种动物最容易修炼,它们的灵气与生俱来。
而按照张氏的情形,其中说道吴老二疯了之后开始抓老鼠啃食,那保不齐就是蛇仙没跑了。
蛇的报复心虽比不上其它门,但它却是四门中最为狠毒的一门,看来抓完僵尸之后,我们又得折腾了,搞不好还要引火烧身,因为野仙可不管你是什么阴阳先生,它们不归入任何的神仙派系独成一支,它们的思想就跟古惑仔混江湖一样:谁惹我我就灭了谁!
我不断地奔跑着,但由于一晚的劳累,现在竟然开始有了倦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