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个在心理学史上值得去深挖的一种“效应”(为何不是‘症’,就是这个原因,它不是一种心理疾病,而是一种心理效应,不管你是否心理健康,都有可能碰到这个效应。),它为何会用一个瑞典的城市来命名,那是它首先被发现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发生的时间应该是1973年,有两个歹徒抢劫了斯德哥尔摩的一家银行,结果抢劫失败,在警察赶来之前,这两位歹徒还没有撤离,于是就发生的对峙。歹徒最有效的武器就是有人质:你们警察得放我走,要不然,人质可不安全。警察虽然将银行包围的水泄不通,但有最大的顾忌呀:人质得确保安全。结果呢?对峙了足足有一百三四十个小时,差不多六天左右的时间。最终歹徒坚持不了了,放弃了抵抗,人质们安全获救。这事情原本到这里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司法机关对这两名歹徒的取证环节。欧美的司法跟我国的司法有很多不同,它大都采用判例定罪,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两歹徒抢劫银行,我公诉人就去找以前与之差不多的案例,查到后发现,以前法官是判罚十年的,那公诉人就会去跟两歹徒的律师去协商:你看,以前有一案子跟您们的代理人所犯的错误差不多,被判了十年,我们为了尽量节省公共资源,这样吧,我认定你们有自首的环节,你们承认“抢劫罪”有自首,最终判5年怎样?律师就会跟自己的代理人商量,认罪吗?认罪就是五年,不认罪,那就公开审判,到时有可能会十年,但也可能会无罪,敢不敢赌?说到底,就是欧美的法系中,在正式开庭之前,存在着公诉人和代理律师讨价还价的余地,当事人可以说,我这自首比较主动,也没伤害人质,你帮我去跟公诉人说说,判三年我就认了!然后代理律师会再去找公诉人一起协商,这个过程非常的和谐,直到最后双方在不违背司法精神的前提下,商定成功。那最后,就会出现我们在电视和电影中经常看到的一幕:一开庭,法官会问犯罪嫌疑人,公诉机关对于你抢劫罪名的公诉,你认罪吗?如果犯罪嫌疑人说“我认罪”,那法官就会按照公诉机关给出的量刑尺度进行判决,如果犯罪嫌疑人说“我不认罪!”,那得......法官就要组成合议庭(就是找陪审员),一般而言,那就要最起码押后几天甚至几个月审讯。这就是欧美法律的一些主要特点,我为何会这么说?那是因为,等审判这抢劫银行的两个歹徒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过后的事情了,为何会要过几个月过后审,就是因为这两个歹徒不认罪,然后法官要组成合议庭开庭审理。
很多人或许很难明白,这被逮了一个现行,怎么还不认罪呢?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赶紧的,让自己的律师和公诉人讨价还价,能还多少就还多少。我只要少做几年牢就成。可这事情的关键点就在这里:这么多人质,仅有一小部分愿意指证这两个歹徒是抢劫银行的,这就给警方和公诉机关的取证加大了难度。那为何大部分人在受到歹徒劫持后还不愿意指证对方呢?怕威胁还是被贿赂?统统都不是,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不愿意指证的人都应和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效应。为何会有这样的效应,在于长时间和劫持的人在一起,就会感觉到这些歹徒并没有一开始恐惧的时候所幻想成的那样可怕,甚至还有小恩小惠,会在你渴了的时候,递给水喝,在你饿了的时候,给你饭吃,在你想方便的时候,会提供你方便的机会......这一切,都会让你对其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这也进一步导致了同情心的泛滥,在这种情况下,人人争相模仿,成为一种群体式的效应。(题外话:瑞典的这起抢劫案,最后两歹徒还是被绳之于法,但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是,银行女职员克里斯蒂娜竟然跟其中的一名劫匪结了婚,这也算是一种灰色的幸福吧!)
言归正传,用一点篇幅介绍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由来,这也让大家理解了我为何会一上来就对雷格芙娅的描述做出这样的判断,但很显然,我这样的判断雷格芙娅显然是不能认同的,她轻微的摇着头说道:“不,蒋先生,我们当初也是这么分析的,但后来却发现,整个事件并没有这么简单,还是死人死过后,临死之前的话得到了应验,这显然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没有任何的关系。”洪霁雯在旁也点了点头,认可雷格芙娅的观点。
“蒋凯,要不你试着用一下你的灵异心理来解释一下呢?”洪霁雯突然不阴不阳的说道:很显然,她在对我刚刚吹嘘跟艾教授之间的关系有所不满,所以抽着这个机会来存心的贬低我,这也就是洪霁雯最不可爱的地方,都说女孩子的心眼比较小,但如果你的心眼可以放大一点的话,那整个人的品味和魅力就上去了N多个档次,难道女孩子就不愿意为这N多个档次而心眼放大一回呢?看来洪霁雯也免不了俗套。
当时的我和艾教授没有师徒的关系,顶多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他觉得我有点天赋,我对他研究的灵异心理也比较感兴趣,说到底,就是趣味相投,有共同语言,虽然我在艾教授那边接触到了一点灵异心理,但都仅限于皮毛,这让我深层次的去用灵异心理理论阐述这实际状况,那还真有点为难我了!但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我这时要是哑口无言,那惠国之行注定是我的“伤心之旅”,于是我硬着头皮,假装很深沉的故弄玄虚道:“雷格芙娅女士,我举得这事你请错对象了,不应该请我和洪霁雯的!”我这话一出,不仅让雷格芙娅大吃一惊,也让洪霁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吗?我想我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能理解你这么高深的话语!”雷格芙娅惊奇的说道:
“不......我想你们应该是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雷格芙娅女士应该邀请东南亚的心理工作者来参与这项工作!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发生在惠国的这件事情,有可能和‘蛊术’有关!”我虽然心虚,但还是表现出强烈的自信说道:
“和‘蛊术’有关?这‘蛊术’是......”雷格芙娅显然是一名中国通,但对于东南亚的了解知之甚少。
“雷格芙娅女士,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就是全世界这么多心理工作者,这么多的心理专家,为何都不选,偏偏就选洪霁雯呢?”我问道:(其实在这里我也有扯开话题的意思。)雷格芙娅见我这么问,笑了笑说道:“是感情,是以色列人对中国人特有的一份感情!”
“感情?”雷格芙娅这么说,让我和原本并不太在意我和雷格芙娅谈话的洪霁雯也加入了好奇的行列,在洪霁雯的潜意识中,难道不是我的专业跟名望,你们才邀请的我吗?
雷格芙娅点着头说道:“是的!当然,选你们前来并不是我感情所能左右的,关键还得看业务技能。洪和蒋先生两人是这个业界的翘楚,在同等条件下,我的感情告诉我应该要择优选你们!”
雷格芙娅这话说的倒是蛮好听,但总让人觉得有点不信服,这感情毕竟是主观上的东西,谁说的准呢?真有感情还是场面上稍微交代一下,这些都是有出入的!雷格芙娅见我和洪霁雯不是很信服,笑了笑说道:“我是中以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
“看得出来!但根据刚刚穆塞斯的介绍,你应该是加入了以色列国籍,如果对中国真有感情的话,那应该选择中国不是?”我有点嘲讽的说道:
“哦!可能你们对我有点误解了!知道以色列和中国虽然在政见上有点出入,以色列比较亲美,而中国比较反美。可是现实情况是,但凡有中国人申请去以色列的,以色列一般都不会拒签,这不是我一个人对中国的感情,而是整个以色列对中国的感情!”雷格芙娅风度翩翩的说道:
雷格芙娅所说的这些,确实没有错。二次世界大战,希特勒对犹太民族采取了惨绝人寰的屠杀政策。特别当德国吞并了奥地利后,就对奥地利境内的所有犹太人进行屠杀,当时在奥地利的犹太人想要逃出被屠杀的厄运,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躲避,要么离开奥地利。但在德国威胁下,奥地利出现了很多走狗,这些走狗不仅充当了德国人的向导,还为了邀功,将犹太人的藏匿之所进行汇报。这就逼的犹太人只有离开奥地利,但离开奥地利要有签证。当时在德国的高态势压力下,那个国家的领事馆敢签?英国不敢,美国不敢、法国也不敢......只有一个国家敢,那就是中国。敢签这个证的人是中国领事馆的总领事何凤山。正是由于他的签证,让数千犹太人避免被屠杀的厄运。由此他也被世人亲切的称呼为“中国的辛德勒”!真是因为何凤山的这一义举,让以色列人对中国备存好感,随着世界格局的变化,虽然以色列和中国意见相左,但在一些原则性的立场上,以色列还是始终不移的支持中国,为中国提供了很多的赞助和大开方便之门,至于具体的细节,我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网上去百度一下。
雷格芙娅这样的解释,让我和洪霁雯顿时信服了不少,我也为我刚刚的嘲讽而表示了道歉。雷格芙娅并没有因为我的嘲讽而耿耿于怀,相反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倒是对我的那番“蛊术”的言论特别的感兴趣,向我详细了解了蛊术的概念!
其实“蛊术”的概念我在《猫尸》的章节中有过介绍,它起源于中国,但盛行于东南亚。它是利用一种特殊的物体加“相得益彰”的诅咒形成的一种“怨念”的传播,这个“怨念”会随着传播的时间,越来越重,直到人们无法控制。这是蛊术的最可怕之处。譬如第一人对第二人施了“蛊术”,第二人对第三人施蛊的时候,这时候的蛊术就怨念值就是第一人和第二人的总和,到第三人对第四人施蛊的时候,那第四人受到的蛊术就是第一人加第二人加第三人的怨念值总和,如此更迭累加,那到后来,这个怨念的杀伤力基本上可以让受蛊之人的周围人死上一大批,非常可怕!解“蛊术”的最原始方法就是找出那个施蛊的特殊的物体,或许是“猫尸”,也可能是“胎盘”,甚至是人的毛发......找出来后,将其毁掉,蛊术就能迎刃而解,但,找这个特殊物体是何其的难。大物件或许还好说,不太容易藏匿,要是人的毛发呢?他随便往哪里一藏,就是“大海捞针”的格局!
“蛊术”的理论让雷格芙娅非常的认可,甚至她都有直接把发生在惠国的这起灵异案例定性为“蛊术”,但现实是,验证远比武断要来的重要的多。其实我个人倒不认为这发生在惠国的灵异案例是跟“蛊术”有关,很显然,这玩意离这个国家实在是太远了!且这个国家交通和交流非常的不便,怎么可能会将盛行于东南亚一带的“蛊术”流传到这个国度里来呢?语言不通不说,你再看看周围的人?有哪几个是来自东南亚的?懂“蛊术”的人能赚大钱,要去也去美国、英国什么的,怎么也不可能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掘金哇!洪霁雯听我讲述完这个“蛊术”过后,也多多少少有点认同,因为惠国的这起灵异案例,其自身的特点完全可以利用“蛊术”的概念来解释,既然解释的通,就有可能会成立!至少,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之前,“蛊术”绝对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蒋凯......可以呀!原以为你跟艾教授在一起,除了吹牛侃大山以外,没有别的用处,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还是能拉得出手的!”洪霁雯多多少少对我有点刮目相看!我原本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在洪霁雯的面前将自己吹嘘一番,但考虑到洪霁雯的性格,所以立马打了退堂鼓,口中谦虚的说道:“这......只能做参考,只能做参考!”
这时的雷格芙娅从后面的文件柜里拿出了一份档案卷宗,由于上面都用了惠国的文字,所以我们也看不懂。但雷格芙娅还是有点尴尬,对着我们说道:“蒋先生、洪......我知道这事有点为难,但还是得征询一下你们的意见,我接到这个案例援助的时候,是在去年的十月份,当时我满以为是很简单的一个案例,所以就单枪匹马的来到了惠国支援,但在实际核实中,发现了一个最为困难的事情,就是文字!这里的原始资料都是使用的该国文字,我需要一名翻译,但惠方的要求是:这属于国家机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翻译,他们是最有可能叛国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暂时不能让翻译来做。我虽然没日没夜的恶补惠文,但实际情况非常不明显。所以这次我把洪......邀请过来的目的,是想通过洪......将穆塞斯催眠,然后让其在催眠的状态下,帮我们翻译这个原始文件。这样在他既不知情又能让我们理解原始文件内容的情况下,来把这案例给尽快的解决掉。洪......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想这应该有点难度!穆塞斯虽然可以接受中文的催眠,但他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是受制于惠国的文化传统,可以这么说,我跟他之间没有一致的世界观,所以很难用潜意识这个概念来将其催眠。”洪霁雯有点为难的说道:
“其实要让我来做,那就把穆塞斯拉到自己的身边,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待,这不就好了吗?直接把这原始文件给他看,你知我知就行了!这事情还不简单吗?”我的性格是喜欢直接、短平快。
“这绝对不行......”雷格芙娅立马拒绝道:“蒋先生,你的方式我也早想过了,但考虑到惠国的安全以及该国的‘眼目’和‘间谍’众多,所以,为了惠国和大家的安全,我们还是低调行事,否则我也不会花上大力气,将你们邀请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