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土地公公说的实在,想必这听听也无妨,土地公公也不知道是用了障眼还是移花接木,反正我的跟前是多了一套桌椅,土地公公示意我请坐,我先是摸了摸桌椅,“真材实料”,不像是利用障眼所变,也就踏踏实实的坐了下去。土地公公见我坐好,开口便说:“西汉末年,王莽篡权,地方上......”还没等土地公公接着说下去,我连忙打断道:“等等......长者,要是按照你这么节奏说下去,估计说到明天也说不完。还是挑紧要的说吧!”
土地公公倒也没有介意,我怎么要求,他就怎么来!刚才还从西汉末年,一转眼,就直接从樊崇死后说起了,“这樊崇死后也没有给我安生,仗着自己附身于黄鼠狼的身上,就对小仙指手画脚,原来这双草山风景秀丽,可现如今,自打被考古队挖掘出这个樊崇的陵墓后,樊崇的亡魂又开始心有不死,有了入土为安的遐想,故让我将整个‘双草山’的山形做了极大的变化,不再让人轻易上山旅游破坏,但凡上山的就必须是帮助樊崇亡魂入土为安的人,否则......必须得死!”
“啊呀呀,敢情这上山的关卡都是你所为呀?你这个长者真是为老不尊呀!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受不了樊崇亡魂的侵扰,这年头大家都知道一个理,最小的仙也是神仙,最大的鬼也是亡魂,一个亡魂对一个仙人指手画脚,哼哼......应该不是被‘魂’所迫吧,而是樊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个仙人敢情有收受......”还没等我说完,那土地公公连忙上前,轻捂着我的嘴说道:“哎呀呀,长老,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诽谤小仙我呀......这要是被天帝所知晓,我这千百年的道行就无影无踪了。之所以会是这样,绝非是我这个小仙收受了好处,而是实在受不了那个刺激......”
“哪个刺激呀?”我不明白的问道:
“这臭气熏天的刺激!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樊崇怎么会跟这些黄鼠狼搭上了道,它们那种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性我还能接受,但它们对着我那土地庙不断的放屁拉屎拉尿,这就要了我的亲命了,长老,既然你能来到这双草山,想必也知道这些黄鼠狼精的真正本事,就是那臭屁厉害,在碍于这种‘臭’的压力,我只能非常无奈的做出了妥协,按着它们的要求,对着双草山的格局重新做了变化!”土地公公非常无奈的告诉我道:
“你的苦楚我暂且能够理解,但你得跟我说一句实话,这‘双草山’的结构你能不能再行改变回来?”我问道:
“这......这改变‘双草山’的结构绝非不是随随便便之事,上一次改变后,花费了我一百多年的功力,现如今要改回来,至少还得要100多年的功力,如果这样做的话,小仙就不再是小仙了,希望长老能够理解我的难处。”土地公公非常为难的说道: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将其改变过来,最重要的是,我们一旦上了山后,要下山,这重重的机关能不能靠你引导我们避免,安全下山。”我问道:
“那这当然可以,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不要说引你们下山了,就是让我蒙着双眼,我都能让你们安全到得山脚之下!”土地公公承诺道:
“嗯,这就好!可我怎么联系到你呢?”我问道:
“这......看缘分吧。”土地公公犹豫了半天竟然迸出了这么几个字,差点把我给气死,敢情你跟我聊了半天,都是在拿我开涮呢?“长者,你这玩笑跟我开大了,我真心不知道你千方百计的找到我,就是闲聊一些东西吗?没什么话就趁早结束,不要耽误我干正经事!”我不耐烦的说道:
土地公公见我生气,连连解释道:“长老,很多事情我们得说一个理!我好歹也是一个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见到仙人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哪有你想见就见的?今天你碰到我,也算是你我有缘,但更是你的幸运呀,我法力虽小,但还是能满足你很多事情的!今天我跟你聊这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告诉你这‘双草山’的真实面目,让你少走途径,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你之前,因为幻觉的人上山多了去了,但为何个个都没有完成最后的‘任务’,而个个死在这‘双草山’上的‘咏诗台’呢?难不成你不想听?难不成你不想知道?”
搞了半天,是这土地公公跟我有缘,才会通过我在幻觉和清醒的时候,跟我做这一番详谈。但让我感觉要命的是,这土地公公跟我说的这些玄机好像早已经被莫晓兰那犀利的洞察能力所察觉到了,或许有人会问,这不是挺好的吗?莫晓兰当时所洞察出来的一套说辞,并没有确定下来,只是做了一个可以备选的方案而已,而我现在可以根据这土地公公的讲述,来最终确立莫晓兰的推测是符合客观实际的!但大家可以转念想一下:这碰到仙人的概率是多少?怎么说比中一次五百万的概率还要少吧?被我碰到了,却是兑现了一个早已预料到的一个方案,就如同你平日里花一千元买彩票,已知,这一千元的彩票中,有一注是五百万,现如今你运气特别好,来了一个仙人告诉你,你这不需要花1000元买这么多彩票,你花上伍佰元也能中这五百万,这样的获得,不是让人感觉到受到了一次“诱惑”上的伤害吗?所以,面对土地公公这样的讲述,我先抢先把莫晓兰先前的那套推论提前给土地公公说了,说完后,还非常带有一种期望的口吻说道:“长者,你要跟我说的那些话应该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吧?”我之所以要抢先这么说,并有所期待,那是因为我特别想“东边不亮西边亮”,意图很明确:土地公公,你跟我说的玄机我都知道了,这玄机就算作废了,能不能告诉我另外一个玄机?土地公公对于我所知道的一切也非常的纳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早知道你知道这些,我还瞎费什么精力来找到你,跟你说这番话?”土地公公说道:
“你这个小仙做的也太不够格了,说实在的,就现在的科技、现在的资讯、现在的平台,都不是你们这些小仙所能比拟的了,不要说我知道了你要跟我说的这些,就是你们不知道的,我也能知道。你跟我说的这些已经很落伍了,要不你再给我一条重要线索,也不枉你我相见的这场缘分!”我直到现在,还报以幻想,想从这土地公公的口中得知一些玄机,为了将来做垫付准备。
土地公公一愣,想不到我还会追着他问要“线索”,他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还是我的法力浅了一点,哎......原以为你这个道士是在虚幻之中的,想不到,这道士的道术依旧还在,看来我跟你碰面的时机选的不对呀!”我见这土地公公说了这么丧气的话,估摸着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就这样放弃,总觉得还是有点可惜,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套一点他的话,或许他心中所知道的,误以为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跟我说,那样就让他离开,着实可惜了一点。“长者......我想问你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幻觉之中的?我那真实的身体现在何处?”
土地公公倒也没有避讳,只是有点好奇的问道:“道长,你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怎么搞了半天,你自己的真实身体在哪都不知道吗?”
“哎......”我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吹着牛皮说道:“修道之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仙,现在在我俩目前的层面上,你要比我高出许多(这是实话,也是恭维拍马的话。),道人修道是修智慧,思想达到一定境界了,也就能成仙了。你成仙之人,是得因果,走出了人间的轮回,自然就看破了生老病死、荣华富贵,对于你们而言,广积善缘才是你们成仙之人所做的,因此,我们是靠肉眼凡胎推断出来的机缘因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这精神出窍,肉体本身的事情是万万搞不明白的。而只有你们成仙之人,高瞻远瞩,事事都讲究人文感应,天人合一,就这个,我们是难望其项背的,这还得你这仙人给我们做一番‘指导’呀!”我说这话,除了恶心,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连我都说服不了自己,但也就是这番话,把这土地公公说的心花怒放,这年头,千穿万穿,惟独马屁不穿,这神仙亦是不能免俗,见我这么说了,这土地公公也就喜上眉梢的说道:“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这仙人也是刚刚够。我不来跟你说虚的了,就你现在的肉体,还被那些黄鼠狼精送往‘双草山’的山路之上呢!”
“不会吧?”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三个幻觉,怎么说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至少在我的印象中,这时间过得非常的漫长。难不成这“双草山”也要走到恍如隔世才成吗?“难不成这黄鼠狼精把我们带到山上,会走的很慢很慢?”我不明白的问土地公公道:
土地公公“哈哈”笑道:“你说这话,也太没见识,是思维想得快还是行为做的快?我们可以回忆一下:昨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原原本本的将其回忆一下,用得了一天吗?”我见土地公公这么问,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那就对了!幻觉,是脑海里的东西,自己在幻觉里所碰到的一切,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脑海中呈现的东西,它所运转的速度,当然要远远快于现实中的实际行为,或许,这上山才没走几步,你就可以完成一个非常完美的梦境了!我这意思,你能明白了吗?”土地公公问道:
我应该是明白了,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幻觉快醒了的呢?”
“这更简单了!人是否在幻觉一眼就能看出!恕小仙不才,你的瞳孔变化诡异多端,时而亢奋、时而自卑恐惧、时而一时性起......通过这些在外人看来琢磨不定的表情,其实我都能看出你的幻觉都是一些什么了!”土地公公说道:
“你是仙人,知道我有怎样的幻觉并不稀奇,我就是想知道,为何这被黄鼠狼精逮上山的人都会有幻觉呢?我们一直以为这幻觉的内容会给我们某些到了上山后应该怎么做的提示,事实是这样的吗?”我问道:
“绝对不是这样的!这幻觉是你的主观意识做掌控的,即便是黄鼠狼精要掌控你,也掌控不了你的主观思想呀!很明显,之所以会有幻觉,是因为你从人间突然进入了泾渭并不明显的诡异之地,这样的环境变化,怎么可能不会产生幻觉呢?”土地公公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些幻觉都跟樊崇或者那些黄鼠狼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仅仅是因为环境的变化造成我们的幻觉?”我问道:
“是的!”土地公公说道:
“那我三个幻觉中,时间上怎么都是古代的,而且都是西汉之前时期的,难道不是樊崇所‘制造’的吗?在他的世界观里,到了西汉末年就结束了!那也就不可能有东汉以后的环境!”这样的判断很有依据,至少可以作为一个分析点来分析。
想不到我这样引以为豪的分析,竟然被土地公公随即否认,“这都是巧合而已,只能说你在此之前急切的想了解樊崇的一些想法,才会有这样的幻觉。看到你亢奋的瞳孔,就知道你这人......好色呀......”
“好色?长者,想不到你也有猜错的地方,如果我好色,今天就不会出现在双草山了!而是应该留在我应该所处的城市里,我想那里的美女总比这里多吧?”我不屑的说道:
“那怎么会是那样呢?难不成......哦......对了,还有一种非常大的可能,就是你怀春了!”土地公公毫不避讳的说道:
“怀春?”这土地公公说的话虽然有些“恶俗”,但不得不说,说到了我的心坎之上了,想着这事寻求一下土地公公的意见,总是不会错的,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把我这“怀春”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了!于是我赶忙说道:“怀春......这事是有,长者......你看这事能不能不说‘怀春’,就说‘暗恋’成不?”
“哈哈,你这个道士,倒是一名偷腥的道士,偷就偷了呗!非得还要咬文嚼字,极其虚伪的用一些辞藻来拼命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这至于吗?行行行......依你所言,就算是‘暗恋’好了!”土地公公笑着说道:
“我这道士是幻觉里带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得要拿这‘道士’的帽子来压给我,真不至于!不瞒长者说,在现实中,我确实暗恋一个女孩子,姓易名娉,特喜欢,但这女孩子冷若冰霜,对于一些男孩子的追求都不受待见。我跟她认识有段时间了,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对其表白!我现在跟你这么说,就是希望用你的仙人之道给我一些指导,哪怕是小小的一些暗示......”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女孩不要看冷若冰霜,其实内心火热着呢,男孩子嘛,就应当主动一点......”我见这土地公公如此照本宣科的说,连忙打断道:“长者,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是搞心理的,这一套把戏我都清楚,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我是希望你能用一些非常特别的仙人之法能帮助我追求到易娉,这才是我所想要知道的!”
土地公公白了我一眼,觉得我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过于急功近利或者是太龌蹉,“你让一个仙人教你一些特别之法,然后去赢得女孩子的芳心?这事情我不做,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女孩子真心喜欢你,那我教你还好,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要是那女孩子不喜欢你呢?我也教你,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得......人家这个仙人虽然道行较浅,但原则还是有的,你要跟他去“偷鸡摸狗”,想都别想。仙人嘛,你许以金钱他会要吗?你许以美色,他也不能要呀!怎么办?对于这脱离三界之人,你要让他帮你,总得想个比较妥帖一点的法子吧?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来,最后只能想到用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方式,来打动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