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竹大师在前方带路,转过一个弯,就到了一平房门口,那房子的门没有锁,圆竹大师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圆竹大师真够豁达的,出门都可以不带锁门。”我说道:
圆竹大师笑了笑说道:“来去就一副皮囊,身外之物,带不来也带不走,谁要谁就拿去,老衲这里不需要锁。”
“既然这样,圆竹大师为何还要在通往后院之处放上一个‘铁将军’把门?”我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呵呵,施主还是看高了我们僧众,笃信佛法之人,不代表都能看破这身臭皮囊,如果人人都能看破红尘,也就不存在佛法了。”圆竹大师一边说着,一边将我领进了屋,并让我坐到了禅垫之上。
对于圆竹大师这般解释,我也没有去抬杠辩驳,毕竟我现在的心思都在俞文芳那边,想尽快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后,赶紧去找那俞文芳,所以我盘坐在禅垫上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圆竹大师,我允诺的香火之钱这就给你奉上。望觉恩寺香火兴旺。”
圆竹大师见我说的直接,连忙说道:“施主,你能捐赠香火之钱,老衲自当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一二。”
“圆竹大师德高望重,佛义深鸿,难道还有需要我辈指教之事?”我说道:
“施主言重了,佛法无法无边,岂是我辈所能洞悉,今朝问你,就是想知道,施主何曾记得我?”圆竹大师问道:
至于我为何认识圆竹大师的原因当然不能直白的去跟圆竹大师说,但见其相问,又不能不回答,我只能勉强的回答道:“圆竹大师名声大作,我早已如雷贯耳,虽不曾相见,但早已了然于胸了!”
圆竹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施主,你说谎了!”
有道是佛家人不打诳语,可也没料到会如此的实在,有一说一。让我颇觉尴尬,只能勉强的问道:“大师为何说我是说谎呢?”
“老衲跟施主有过交流......”圆竹大师说到这里,我暗叫不好,想必我被催眠的事情这圆竹大师已经知晓,然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还没等我想下去,圆竹大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放心了下来,只听他接着说道:“但令人奇怪的是,老衲自衬记忆还是可以的,但凡与人交流过的,都会记得对方,可这次很不一样,老衲看着你,从你的说话语气、态度和样貌总觉得我们之间有过交流,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交流过!”
我见这圆竹大师也真够迂腐较真的,为这“感觉”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话,那我觉得这事情上有必要诓他一下,看看他和俞文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我得明白,这俞文芳怎么会出现在觉恩寺的。
于是我故作镇定的说道:“圆竹大师,刚我已经说过,我跟你相识是在梦中,你或许不信,但我敢保证我们确实在梦中交流过,这也是你想不起来的原因。”
“还是老衲看不透,让施主见笑了!”圆竹大师说道:
“那倒不会,圆竹大师在梦中跟我讲述的一些道理我是能体会的,所以就理解了圆竹大师的一些思想,我是个粗人,所以话就说的粗一点,我想问一下圆竹大师,你为何来这锡庆市?刚这问题我已经问过一遍了,我再问一遍,希望圆竹大师能如实的告知于我!”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圆竹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施主,出家人说话不打诳语。施主既然问我为何前来锡庆,想必施主应该是在充允见到过的我,对吗?”
“在梦中,梦境发生的地点应该是在充允吧!”我说道:
“老衲前来锡庆,是受一人所托!”圆竹大师说道:
“谁?”我问道:
“老衲能不说吗?”圆竹大师问我道:
“这个不勉强,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既然受那人所托,那为何会做上了这里的住持?”我问道:
“施主,老衲兼着几个寺的住持,这觉恩寺就是其中一个!”圆竹大师说道:
圆竹大师这话一说,我心中想到了一些先前不知道的原有,这中国这么大,那俞文芳为何偏偏要选择在锡庆市下手,起先我并没有留意这个情况,现在被圆竹大师这么一说,我想既有可能是因为锡庆离越南较近,且圆竹大师又兼着这里的住持,如果我是俞文芳的话,同样也会选择这里!
“圆竹大师,那你能告诉我,你跟这所托之人是怎么认识的呢?”我问道:
圆竹大师摇了摇头说道:“能不说吗?”
又来这一套,但不管怎样,这圆竹大师有着他的自由,他不想说,总不成我逼着他说不成?于是我再次勉强的说道:“可以。只是我怕圆竹大师做出一些不是大师会做的事情。”事到如今,我觉得应该要给些圆竹大师压力了,否则他定当不会轻而易举的“如实交代”。
圆竹大师万万料不到我会这么回答,神情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施主,你的意思能说明白一点吗?我并不是很理解。”
好一个圆竹大师,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蒜?行,反正我现在处在主动的位置,给你圆竹大师透点料出来,看你有什么言语来应对,“圆竹大师,我想知道一下有关密宗教的事情。”
圆竹大师再次一惊,但他毕竟是一德高望重的老者,处变不惊的处世态度还是非常明显的,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施主,看来我们有交流过密宗教的事情,既然我有过交流,那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使得让你想重新了解一下。”
要命,原本以为可以让圆竹大师惊讶不已的爆料,想不到到了他那里,竟然变成了一副愿意配合的模样,搞了半天,反倒把皮球踢还给了我,让我提问,我想不给你圆竹大师来点绝的,我都不好意思叫蒋凯,于是我继续爆料道:“那不知道圆竹大师对黄夫人、姜舯和俞文芳是怎么看待的?”
问这问题是我花了一些心思的,我在被催眠的过程中,是黄夫人领我认识了密宗教和圆竹大师,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圆竹大师应该是认识黄夫人的,但这梦境毕竟是催眠人的人为臆造,所以,也有可能圆竹大师并没有见过黄夫人。但不管怎样,黄夫人承认自己是密宗教的教徒的,所以,如果这圆竹大师说不认识黄夫人,那极有可能这个催眠的人即认识圆竹大师,也同时认识黄夫人,第二个姜舯同样是和黄夫人差不多的关系,如果这圆竹大师还是回答不认识,那这催眠我的人就得不仅认识黄夫人还认识姜舯,这能再次把催眠我的人的范围给缩小,最后这个俞文芳,完全是看圆竹大师的反应,是一种应急的心理测验,是我的一个小伎俩而已。
这样的提问,就是在核实洪霁雯到底有没有跟我说真话?我的催眠到底是洪霁雯制造还是俞文芳制造?
圆竹大师出乎意料的回答道:“黄夫人?不认识!姜舯?不认识!俞文芳?认识!”
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名圆竹大师,会回答的这么爽快,这样的回答,也变相的告诉了我,催眠我的人,必定是俞文芳。
“你认识俞文芳?”我再次确认额问道:
“认识,她是密宗教的教友,老衲怎么能不认识?”圆竹大师说道:
“可黄夫人也是密宗教的教友呀,你怎么不认识?”我反问道:
圆竹大师微微笑道:“这怪老衲没有说清楚,密宗教的教友太多,老衲一个个去认识是不现实的,只有印象特别深的,和老衲交流过的,老衲都能记得,俞文芳老衲印象很深,当然能记得啦!”圆竹大师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俞文芳是天眼?”我有点激动的问道:
“是的!”圆竹大师淡淡的说道:
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竟然没能想到,俞文芳除了是国际社会上出名的催眠大师,想不到她还是一名天眼。这也就很好的能解释,即便是洪霁雯死后,都要受到俞文芳的精神控制。
“那圆竹大师不知道能不能安排我跟俞文芳见上一面呢?”我问道:
“不瞒施主,俞文芳就在觉恩寺!”万万想不到这圆竹大师在这个时候能承认俞文芳就在这里,这事看来,圆竹大师应该跟俞文芳除了是密宗教教友的关系以外,并没有太大的其他牵连。
“圆竹大师,你来锡庆的所托之人想必就是俞文芳吧?”我再次开门见山的问道:
圆竹大师笑了笑说道:“你既然都认识俞文芳了,那老衲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确实,老衲是受俞文芳所托,前来锡庆的!”
“那我能知道俞文芳所托你何事吗?”我直直的问道:
圆竹大师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何不可?我告诉你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