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怨戾的金钱:画中的女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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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中尉和大卫上士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给惊了一下,这画中的女孩到底是活的还是这让已经将其画的惟妙惟肖了?

“让,你不觉得这画中的女孩子会动吗?”大卫上士问道:

“你这是在夸我吗?”一边作画,一边应付的说道:

不管怎样,这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乔治中尉感受到足够的诡异,他可不想再在这里简单的和让客套两句,而是必须要阻止他如此诡异的举动,“让,我已长官的身份命令你,你现在必须给我停止作画,然后去我办公室,接受我的问询。”

“哦!不,乔治长官,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再过两天就要退役回国了,我可不想将这幅作品半途而废,更何况人家一直坐在那边做我的人体模特,给我如此好的灵感与美感,我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让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

“混账,你敢不服从命令吗?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哪有做你模特的女孩子?大卫上士,如果让敢违抗我的命令,军法从事!”乔治中尉恼怒的说道:

大卫上士说了一声“遵命!”后,就走上前去准备强制押送让,让见状,只能勉强服从命令说道:“报告长官,我马上前往你的办公室报到!”

乔治中尉见让服从了命令,就点了点头,径直准备往办公室走,走了两步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回过头对着大卫上士说道:“你把让的画板和作画工具给我一并带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大卫上士遵命行事,只见那让只能悻悻然的走到民宅的前面,俯下身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这一幕让乔治中尉和大卫上士看得头皮发麻。

三人来到办公室,乔治中尉率先劈头盖脸的朝让一顿发火,“让,你这该死的家伙,足够枪毙一百次,你在那边装神弄鬼干嘛?是要动摇军队的军心吗?”

让无辜的看着乔治中尉说道:“长官,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来评价我,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对于让这样一脸无辜的模样,在乔治中尉的眼里看来就是装腔作势,“你少跟我放屁......”随后乔治中尉指着大卫上士搬进来的画作,接着说道:“那这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作画,没人来管你,但你为何要跟战友们说有个女孩坐在你的画前?那女孩呢?去了哪?这不是装神弄鬼吗?”

“长官,你误会了,那女孩不就坐在那边吗?你也不是到了现场了吗?难道你没有看到?”让激动地说道:

对于这样的“无耻”辩解,乔治中尉走上前去,对着让打了一个耳光说道:“混账,混账,混账......来人呀!”

这时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了两名警卫员,乔治中尉对着两名警卫员说道:“让让在退役之前感受一下禁闭的生活,在他回国之前,绝对不允许放出来,除非他在禁闭期间,能写出让我满意的检讨书!”两名警卫员木讷的朝乔治中尉敬了一个礼后,不由让做任何解释,就将其架出了办公室外,直接架往禁闭室。

“长官,那让的这副作品呢?”大卫上士询问道:

“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给我去烧掉!”乔治中尉说道:

可这话刚一出口,乔治中尉就有点后悔了,连忙对着大卫上士说道:“不管怎样?这作品还是非常的不错,也是让的心血,考虑到让就将退役回国了,就不用为难他了,这画等他退役那天给他就是了!”

大卫上士说了一声“遵命!”后就拿着让的东西退出了乔治中尉的办公室。

......

话分两头说,越南有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叫海防(编者按:行政级别上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直辖市),是越南最大的海港城市,同时也是越南最大的工业城市。1954年的奠边府战役,海防人民重击了法国的空军力量,为奠边府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同样的1954年春,海防市似乎已经闻到了胡志明所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气息,而法国军队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对海防整个城市把控,整个地区已经陷入了无政府主义的状态,18岁的越南女孩阮文秀是非常不不幸的,因为多年的战火,已经将这女孩的双腿给剥夺了,她除了躺着就是坐着,生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时间的符号,除了每日坐在自己的家里等死以外,她别无可做。阮文秀的亲朋都因为战乱而分别离开了这个城市,包括阮文秀的父亲,也早早的弃这个累赘女儿而自顾自的逃难了。阮文秀的母亲,表现出母爱的伟大,她没有弃自己的女儿而逃跑,同时她也明白凭借她一个人带上自己的女儿逃难,那无疑等于是送死,还不如留在家里,或许等革命胜利后,和自己的女儿还有一丝的生机。

战乱逃跑唯一的好处就是各家都有带不了的东西弃于家中和路边,阮文秀的母亲每次都能趁黑夜来到街边,拾掇一些可以供母女共同食用的东西和生活用品,而白天大门紧闭,造出一副已经逃亡的景象。

解决了母女两人的吃喝问题,那阮文秀母亲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自己的女儿聊天,白天将女儿扶起,让其坐在院落中,两人有意无意的随便聊着一些话题,晚上,将女儿扶回床上睡觉,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无聊而漫长。

阮文秀虽然有母亲的陪护,但身边大部分的亲朋包括自己的父亲都弃自己而去,让阮文秀的情绪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每次母亲跟她聊天,她都是提不起精神的唯唯诺诺,反正母亲说什么都好,至于自己的将来、前途,压根就没有什么指望。阮文秀的母亲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情绪不稳,所以在一次夜里出门觅食的时候,阮文秀的母亲在一家书店里给自己的女儿顺了几本书,让女儿可以坐在那打发无聊的时间。

书,永远是孤独中最好的朋友!

自从阮文秀看上了书后,其情绪也稍稍变得积极了一点,有时甚至会主动找母亲聊天,跟自己的母亲讲述着在书里看到过的故事。书里的内容也给了阮文秀一片广阔的天地,它让阮文秀的思想更为的开阔,书中的男女爱情也让阮文秀开始魂牵梦绕。每次和母亲聊天,阮文秀都会跟母亲聊的一个话题就是爱情。在这个话题上,一辈子都恪守妇道的母亲似乎给出的观点并不能让阮文秀所能接受,阮文秀只能憧憬自己的将来:我的爱情在哪里?我的爱人会是怎样的模样?

对于女儿这样的变化,阮文秀的母亲并没有刻意的去阻止,她始终认为自己和自己的女儿都命不保夕,保不齐就突然来了一颗炮弹,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送上西天。能快乐一天,就让其快乐一天吧!

“花痴”通常是来形容一个女孩子对有好感的男孩子都会投入无限情感的统称,我不知道这个词能不能用来形容阮文秀,因为每天阮文秀坐在那都会不自觉的笑,有时会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真坏!”

起初,阮文秀的母亲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女友有这样的变化,她懂得一个道理,一个人要是老不说话,就会在那边自言自语,但到后来,阮文秀的母亲发现了阮文秀有不对的地方了:扶其上床的时间越来越晚!以前,差不多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就会扶自己的女儿上床休息了,而现在,六点去扶女儿上床,女儿会推脱到7点,7点再去扶女儿上床,女儿还会推脱到8点,似乎她在和某个人在谈情说爱的一样,每次去扶女儿的时候,女儿都会在那要不是傻笑,要不就是在那自言自语。阮文秀的母亲不知其中的原因,也分析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女儿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自言自语的时间、无缘无故发笑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了。到最后有两天,阮文秀的母亲去扶女儿睡觉,阮文秀纹丝不动的站在那边,让其母亲不要碰她,甚至要母亲点一支煤灯过来照亮自己。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可不敢点煤灯呀,要是被当兵的看到了,那我们还不是全都得完蛋?”阮文秀的母亲焦急的说道:

“不点煤灯也可以,但你不要来影响我呀!我在做模特呢?”阮文秀依旧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的说道:

“模特?”对于阮文秀的母亲而言,这“模特”显然是一个不能明白的新名词,但阮文秀似乎并不像去跟自己的母亲解释清楚,对着母亲的疑问,阮文秀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妈,你快让到一边去,别挡着人家给我画画。”

“挡着人家?我挡着谁了?”阮文秀母亲愈发不理解的问道:

阮文秀真急了,随手指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挡着人家了吗?”阮文秀母亲顺着阮文秀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分明是宅子的大门嘛,哪来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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