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悦天的带领下,我和易娉很轻易的就上了前往胡志明市的火车。
越南的火车大都是点对点的发车,很少有中途停靠的现象,这么一来,乘火车的乘客就相应的被分流了,虽然我和易娉乘坐的这班列车是到胡志明这样高度发展的城市,但乘坐火车的人并不多。我们三人所处的是软卧的包间,四人床位的,四人的空间由我们三人呆,还是显得比较宽敞的。
越南火车的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看着窗外倒行的梧桐树,我估摸着这速度只有每小时八十公里左右,还不如开车的速度。
窗外景色虽然不错,但我们显然无暇顾及,我急不可耐的拿出揣在我口袋里的那张“北4”的麻将牌,递到坐在对面的阮悦天面前,说道:“说一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悦天似乎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笑了笑说道:“我们这大清早的一阵忙,还没来得及顾上早饭,要不我们先吃了早饭再说?”
“阮悦天,你可是要明白,这跟着我们一起南下是怎样的一个前提条件,眼下,你还是把这情况说明一下,这早饭也不迟这一时三刻了!”易娉在旁警告道:
想不到的是,这阮悦天坚持要吃早饭,否则就不愿意说下去,我和易娉对视了一下,觉得这目前的状况,还是尽快知道答案为好,否则一到了胡志明市,就会变得全盘被动了。最后还是我站起来说道:“那行,先到餐车里吃早饭!”我说完就准备其身而走,而跟在后边的阮悦天连忙对着我说道:“蒋先生,别忘了带上你的‘北4’麻将牌,这东西精贵着呢,没有它,我可什么都解释不清楚。”对于这阮悦天在提醒中带着一点冷嘲热讽的口吻,我狠狠的收起了放在桌上的麻将牌,心中想着,等你阮悦天利用完过后,看我怎么来收拾你这个越南佬。(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半个美国佬,半个越南佬。)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餐车,想不到这里的人除了服务员以外,只有我们这三名乘客,这情景一度让我怀疑这餐车有没有在营业。阮悦天用流利的越南语跟餐车里的服务员说了一些什么,等我们入座后,餐车服务员就端来了三碗糯米粥、六只越南春卷和六只虾饺,这么多东西,要价五万六千越南盾。
一直叫囔着要吃早饭的阮悦天,等早饭到了他的面前却不急的吃了,反而对着我说道:“蒋先生,把你的那张麻将牌拿出来吧!”我很讨厌的说道:“刚在包厢里让你说你不说,非得要吵着吃早饭,现在让你吃早饭了,你又开始要麻将牌了,阮悦天,你能给我老实点吗?不要耍什么花样。”
阮悦天见我生气,连忙委屈的摇着头说道:“蒋先生、易小姐,我想你们对我有误解,你们帮我的父亲瞑目,现在又可以帮我的母亲摆脱怨气的困扰,对于我而言,你们是我的大恩人,我自当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们,但你们对我的态度,似乎让我感到有一种在交易的感觉,这感觉对于我而言,真的是不太好。”
易娉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难道是怪我们吗?一开始,你就是用交易的形式来换取与我们的同行,先不说其他的,就拿现在的这顿早饭来说,就是用你的交易来实现的,你倒说说看,就你这样的态度让我俩怎样来以诚相待?”
阮悦天见易娉这么说,连忙摇着手说道:“不不不,你们可能误解了,我要来吃早饭,吃是次要的,关键是证明给你们看一个真相。”
“吃还是次要的?”我不解的跟着易娉一样也冷笑了起来,随后,从裤兜里重新拿出麻将牌,递到了阮悦天的跟前,说道:“那你要怎么证明?”
阮悦天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一下面前的糯米粥,然后对着我和易娉说道:“我来用糯米证明。”
当我和易娉听到阮悦天说出用“糯米”来证明的时候,顿时释怀,这阮悦天原来不是在那边卖关子,而是确实需要糯米这个道具。只见阮悦天用沾了糯米粥的手指指向了那“北4”的麻将牌,那麻将牌顿时化作一股青烟,随后变成一张烧给死人的黄纸。
“这麻将牌果真有古怪,阮悦天,这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玄机?”我问道:
“父亲在我的梦中跟我说,他的头颅将会在他死去的地方出现,但这头颅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头颅,而是他的一股怨气,他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才能让我跟你们相识,并一起寻找那个通灵者,来帮助我的母亲。”阮悦天说道:
“这个你在酒店里已经跟我说大致说过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曹沙’和‘北4’的玄机。”我说道:
阮悦天回答道:“我父亲在梦中告诉我的这个秘密,是你们住洲际酒店的隔夜里托梦给我的,他原想在你们入住的那天亲自去找你们的,但不知道怎么了,出现了一个意外,以至于跟你们不能‘相见’,而只能用‘北4’这个麻将牌来提醒你们,随后你们晚上出了酒店逛街,尚不知情的我就傻傻的找到你们,根据隔夜里父亲的托梦,只要求跟你们一起南下,而不用暴露我父母的实际情况,但这还是因为那意外,最终阴差阳错,不得已,我父母的情况只能暴露在你们的面前,以至于你们对我有些心存芥蒂。”
“等等,阮悦天,你说的很乱,我跟易娉得把你所说给理一遍。根据这时间线索,就是前天夜里,你父亲托梦给你,让你在不暴露你父母的情况下,跟我们一起南下,对吗?”我问道:
阮悦天点了点头说道:“是呀!”
“这事这么重要,为何不能暴露你父母的情况呢?”我不解的问道:
“我父亲对你们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你们会去寻找一个通灵者,而这通灵者可以帮到我的父母,而我父母毕竟一个是无头之鬼,还有一个是厉鬼,之所以不想跟你们暴露我父母的情况,是因为怕吓到你们,所以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阮悦天解释道:
“OK,你这话我能理解,那接下来,就是昨天,我们入住酒店后,你父亲来找我们,这难道就不暴露你父亲了?”我疑惑的问道:
“我父亲来找你们,当然不会以无头鬼的形式来见你们的,只会跟我一样,用托梦的形式来跟你们交流,但昨天,他准备给蒋先生托梦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阮悦天说道:
“什么意外?”我和易娉异口同声的问道:
“另一个鬼魂也介入了进来,这鬼魂似乎和你俩应该认识的。”阮悦天说道:
被阮悦天这么一提醒,再联想到昨晚我闻到的那股李志明所特有的香味,我和易娉不免对视着啧啧称奇。
阮悦天继续说道:“在那种情况下,我父亲只能放弃给你们托梦,但为了给你们做一些有必要的惊醒,就给你们留了一张带有‘北4’的麻将牌,当然,这麻将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麻将牌......”说到这里的阮悦天指了指已经化为黄纸的麻将牌接着说道:“在我这美国父亲的脑海里,认为麻将是中国人的最爱,只有这麻将给出的提醒,也会让你们读懂的更多。”
“那这‘北4’的麻将牌是什么含义呢?”易娉问道:
阮悦天说道:“其实昨晚上是我跟你们分开后,回去睡觉的时候,被我那父亲再次托梦的时候所告诉我的,他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北上应该是四个人。”
“北上应该是四个人?”我们三人现在是南下,怎么会是北上四个人呢?阮悦天补充的说道:“我们找到通灵者,不是要北上嘛!北上的话,就是蒋先生、易小姐、那通灵者和我一共四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美国大叔的思维实在是不敢恭维,搞了半天,就是给这么一个提醒,我还当是什么大的玄机呢?”我听了阮悦天这样的解释,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的说道:
“阮悦天,你就说这么一点吗?即便你父亲是有求于我们,那为何还会要伤害我们?”易娉问道:
“这个我父亲在昨晚给我的托梦中,一再强调了,他真心不是要伤害你们,而是要保护你们。昨晚,你们所认识的那个鬼魂来见你们的时候,带来了一样东西,就是你们刚刚所说的‘曹沙’,这东西的出现,就会在午夜时分引来各种各样的孤魂野鬼,我父亲见易小姐将那‘曹沙’放进了冰箱,只能自己潜入冰箱,看护那些曹沙,但即便如此,还是引来了很多孤魂野鬼,得亏是蒋先生,懂得一些灵异解救的方式,这才得以保全易小姐你的安全。”阮悦天无不动容的说道:
我看了看易娉,看了看她会不会对我有一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