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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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态，今天是你，明天是他，也许一起粉墨登场。就看谁更能出彩了。这场戏里。

焦文斌光芒四射。

永野望黯然失色。

桌椅一阵响，杜公馆已经空荡荡的了。无数的兄弟全出去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他们不能够接受的。杜月笙的愤怒让他们感到自己的无能。

主侮臣死，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民国这个特殊的时期里。虽然风云变幻，虽然物欲横流，但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忠义还是存在的。

对上海滩头这些大大小小的江湖人来说，让他们安全的吃饭，安稳长久的吃上饭的杜月笙，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皇帝。

人人效死而为荣耀。

杜月笙拂袖而去。

只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谁负责的谁处理清楚！”

这句话，是杜月笙一向的风格。人人负责一块，出了事情唯你是问。

这句话。

也让永野望心里一动。

焦文斌已经走了出去。客人们随即也散了。

人们不注意的街边汽车里。

永野望被焦文斌安排的人请了过去，关上了门。路边的霓虹转着，那空气里鞭炮的火药味道还在弥漫着。

焦文斌的脸色，灯光流转下，明明暗暗。非常阴沉的看着永野望。

“永野先生，你有没有仇家跟着你？”焦文斌低声问道。

永野望毫不吃惊。是他的货出事情了，他早知道。

他看着焦文斌。肯定的摇摇头：“绝对不会的。文斌兄。这是在法租界的，没有任何外人知道你我的事情。沈杏山是不可能出卖你我的。”

他的言语里，只是告诉焦文斌，这个事情内鬼必定是在他身边。

这就是文化的差距。

永野望本着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分析问题。而中国人总要宛转点。比如，先…….

“当然了，文斌先生，这些货没了我不在乎，你首先要保证你自己，千万别为那个人察觉。”

永野望的话，在中国人看来，次序颠倒了。他的关心来的晚了一步。焦文斌冷冷一笑：“不劳你多心。事情我早安排好了。除非外人跟着，不然无人能够查出这些事情来的。”

永野望听了焦文斌的怒气，楞了下，立即敏感的体会到了他的怒气是从何而来。顿时尴尬了下：“文斌兄，我刚是帮你分析的，不是不关心你。你不相信你问沈杏山。上次担心你出事，我都要动我叔父的关系了。我不问你，日后还有谁敢相信我？”

我不保你，日后谁人敢和我合作？

这句话多么的熟悉。杜先生也讲过。几乎和他一模一样。永野你也算人杰了，可惜啊。

焦文斌微微的走了下神，忽然恍然了：“你是说还有其他的人？”

“是。比如盯着杜月笙的人。我相信文斌你的能力，此事在账单上走的也天衣无缝的。那么你，我，不可能自己害自己。人家也不会知道内情。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对着杜月笙去的！”永野望决然的挥了下手，肯定的判断道。

啪！

焦文斌一合掌：“那就好，哎，想了也是。我这是虎威之下，心神大乱了。永野兄。刚刚我失礼了。”

“哪里话，杜月笙如此能量，就是我也不能够抵挡。文斌兄这样是正常的。哎，怪的是我，拖累了先生。”永野望安慰着焦文斌，手轻轻的在他的手上拍了下。

焦文斌一笑：“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分内事情。永野先生，你见外了。我不是个没担当的人。你放心。”

永野望点点头：“你也放心。”

两人气氛终于彻底缓和了，过了这个心结，人就会更亲密些许。在茫茫的大上海，能够共同的把守一个仅仅你我知道的，刺激的秘密。

永野望觉得，这样会让他和焦文斌的交情更深厚点。当然，文斌也是这么希望的。

那是谁呢？

永野望非常热心的帮着愁眉苦脸的焦文斌排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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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规矩是个球。知道老子是谁么？”丁力横着眼睛，看着对面几个汉子。

囚牢的规矩从来如此。后进的要低头。可是丁力是谁？杜公馆里头号的二愣子加死不要脸。从来杜先生老大，他反正跟在后面的。

今天法尔逊唆使了弗兰克动用法国军人，趁着杜公馆忙碌的时候，查了这个地方。被杜月笙发配的丁力正好死不死的在那里哟呵，结果被逮进去了。

为了狠狠的敲诈下杜月笙。法尔逊示意把这个丁力关了流民区。民国时期，民不聊生。人口流通的量大的吓人。

上海是风水宝地，世外桃源，和淘金者的天堂。

每日每时不知道多少背井离乡的中国人，要来上海，当然这种流民犯罪就少不了的。

里面，强横的也不少。关了，就在里面称霸。没进来，在上海流浪，命好，也许就能够闯出片天地来。

丁力进来了。法尔逊想让爱他吃吃苦头。

于是，几个外地的，不知道丁力是个什么东西的过江猛龙出现了。

丁力的话，没有让人被吓住。只是让周围的人发笑。

今天晚上丁力穿的非常的朴素。被杜先生发配的，还装逼？风衣大衣全没了，几年前上海市井里普遍的对襟短打。仅此而已。

带进来的时候，还搞的脏兮兮的。

就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吓唬谁呢？上面有人示意了，收拾收拾他。我们后面有洋人支持着。哼哼，立功了就能够出去见见上海的花花世界了。

重赏之下，几个勇夫虎虎的扑了上来。

“他妈的，打架？太好了！”丁力不退反进，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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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逊不满杜先生给的好处。”

这就是分析后，永野望提出的建议。只能够如此，因为有消息来了，是洋人搞的。

法尔逊这是在敲诈了。这官场的手段，永野望用过，见过，熟悉的很。

看他这么肯定。

焦文斌皱起了眉头：“他妈的！今天老子大喜的日子，搞老子头上了。”

看来书生是气坏了，文斌也脏话连天了。

永野望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兄弟，我一定帮你，你说咋地就咋地。”

焦文斌：“％…………&，好人啊。”

看这文斌沉默。永野望安慰道：“文斌，这个事情，也有我的责任，我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请相信我。”

“恩。我知道。”

焦文斌咬牙切齿的：“他闹可以。在这个时候闹就是针对我了。不谈杜先生，我也不会放过他。”

“但是文斌，你不能够乱来。政治是复杂的，不是江湖，你不能够搞江湖的方式啊。”永野望语重心长的劝告道。

随即他不放心的叮嘱解释道：“想个让他下不了台的办法。我在发动那些报纸，还有我背后的关系，给他搞个大难堪！货算了，反正无本的，你我兄弟不计较这个。”

焦文斌继续：“％……&，好人啊。”

“文斌先生，杜先生找你，说要你先去看看丁力。”外边忽然有人叫道。

焦文斌脸色一变：“知道了。哎，走走，永野兄不方便你就先回去，兄弟要有事情了。”

“我陪你去。”永野望回答的绝对两肋插刀。

“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

焦文斌一边示意司机过来开车，一边感激的发誓道。来日方长，来日日你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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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丁力肿着一只眼睛。对面几个也不简单，他又是空手。虽然上去就打趴下了一个，但是四面八方来的拳头腿膝，让他也吃了点苦头。

对面带头的就四个人，那三个五大三粗的吃惊的看着他。

一个没注意。

丁力又窜上去了。

抡起手里的拳头，对着带头一个就是一下，随即，整个人就扑了上去，狠狠的一个抬腿。抓了他的头发撞击后，一松开，不管边上的拳头，狂叫了一声，对了那个人的裤裆又是一脚。

只踢的对方一下子就瘫了下去。丁力性子上来了，也不问周围的黑拳，上去抓起了那个人的胳膊死命的压了身子下面就一扭。

整个牢房里就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那个本来半昏迷的人痛苦的嚎叫了一声，然后又昏了过去。

丁力低头转身，顶了边上一个人的肚子上，操起他的脚，猛的一拉，放倒了对方，他又扑了上去。

“不要……..嗷！”

咔嚓。

“不要？你他妈的娘们啊？”丁力的脸像个猪头似的，右眼已经成了一跳线，狞笑着又扭断了一个人的胳膊。

这个场面下，他抓了一个就一个，反正皮厚的很，不怕别人用拳头能够把他打死。

裤裆夹的紧紧的。蛋蛋不被打到其他随便你们，老子逮到一个是一个。

脑袋被驴踢过的丁力一本正经的扑向了下一个。

带头的已经被他放倒了三个了。真正能够打的还有一个了。看这个祖宗，哪里还有胆子？

出来走，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狗日的不是不要命，他是要人命的。

逮住胳膊就扭了的祖宗，吓的那个人狂跑起来。

房间，就这么大。

一阵鸡飞狗跳中，丁力还是逮到了目标。

“阿力！”

“文斌啊？等下，等下。”丁力回头看了看叫他的人，咔嚓，又扭断了一个人的胳膊。

然后在一片惊恐的目光里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前：“文斌啊，有香烟么？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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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真壮士。”永野望崇拜的看着对面冒着烟，关在笼子里的猪头道。

说完，还鞠了一躬。

丁力哈哈一笑：“小意思，以前在杜先生手下出去办事的时候，抡起刀来，脑袋都挂腰带上跑的。”

永野望是情报人员出身，不是纯粹的军人，听着这个家伙活吹大牛逼，又看看他当场的战绩。

脸色发白的向后退了几步。

牢房里面，带头那个首先被阿力打倒的已经醒了。在后面一声狂叫：“什么？你，你跟的杜先生？哪个杜先生？”

“你傻逼？上海有几个杜先生？”丁力不屑的回头看着他：“就你那身板也出来混？老子一个打你们四个是小菜。”

那个人已经傻眼了：“我们不知道啊，我们不知道啊，上面说今天有个人进来，要我们动手给他点苦头的。我们……….”

“什么？”焦文斌面色一变。

永野望也大步向前：“谁安排你们的，说。”

丁力回身就抓起了那个人：“说，谁。不说老子拧断你的胳膊，反正才三条呢！”

“是上面，是牢头说的啊。”

焦文斌一个回身：“你们头呢？叫他给老子滚过来，杜先生的人也敢动？来啊。传出去，给我包围这个地方。”

“是。”

跟了焦文斌进来的兄弟立刻跑了出去。几个看守浑身发抖的呆在那里，只是哭喊着：“我们不知道啊，我们真不知道是杜先生的人啊。”

“不知道？哼！”焦文斌一甩手：“你们去给我把你们牢头抓来。就饶你们一命！”

“是，是。”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忙出去起义了。

整个牢房里，安静无比，只有着无数双眼睛，热切的看着这些人，焦文斌，丁力等等。

这些人，就是传说里，那个上海皇帝杜月笙杜先生身边的人么？

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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