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普法效应的触发条件是具有十分苛刻的条件的。”匹克塞斯紧接着继续说了下去，与此同时光幕上的画面发生了改变。易子鱼与琪米莉那男女互换的画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厚重的书本。那充满了历史沉淀感的书皮之上，镶嵌着一对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翅膀徽记。

“《强运的拉齐丝》？”易子鱼看到这本书之后，立即便认出了这本便是纹灵司最高权限司书之一的强运司书《强运的拉齐丝》。但是为什么？难道肯普法效应和司书有关系？

“没错，正是强运司书《强运的拉齐丝》”在匹克塞斯有意控制之下，光幕之中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继强运司书之后，又显现出了十多本司书。“纹灵司战斗司书体系之中，由上而下，分别是最高权限司书，高级权限司书，中级权限司书，与低级司书。”

“除了低级司书这种，只要是个人通过培训之后都能的大路货之外。从中级权限司书往上都是必须经过契约，才能够发挥出司书的真正功效。在契约的过程中，为了保护身体相对孱弱的学者，司书体系之中又发展出了守护者。我想这一些，拉齐丝应该已经给你详细介绍过了。”

易子鱼点了点头“是的，拉齐丝还曾经说过，似乎战斗司书与自己的守护者感情越深厚，守护者获得的司书的增幅就会越强。”

“没错，这就是关乎到战斗司书与守护者的契合度，与同步率。”匹克塞斯似乎很满意易子鱼的反映“契合度与同步率，随着战斗司书与守护者的长期配合，形成了作战习惯之后，会自然而然的获得提升。这是个缓慢的，需要时间去积累的过程。”

“这种由战斗司书和他们守护者所组成的战斗集团，我们一般称他们为契组。这种契组，又按照契合度的高低分为高契组与低契组。就同等级的司书契组来说，一个高契组的战力，最高可以顶得上四到五个低契组。等级越高的司书，其高契组和低契组的战力差距就会越大。”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五百年前最终决战的画面，你应该也看得很清楚了。你我同为强运司书的契约战斗司书，但是当初我发挥出来的战力，与你能够发挥的出来的战力，差距有多大？我想这不需要我再进行过多的累述。”

当初匹克塞斯运用强运司书，化解那漫天雷云风暴时候的场景，易子鱼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那会匹克塞斯的战斗力，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纹灵司的司书总量是一定的。所以如何运用这有限的司书，获得最优的战力，就成了纹灵司至古以来一直都专注的问题。将契组的层次提高，尽量培养出更多的高契组，这是司书院一贯的方针政策。这也是为什么卡鲁塔总部里头，文史院和骑士院会是两隔壁的原因。”

“把两个完全冲突，表面上看去完全没有关联性的职业学院放在一起的目的，其实就是让未来的战斗司书与未来的守护者们在学生阶段就开始接触，打下一定的感情基础。这么做，有利于将来他们组成契组的时候，快速的提高的契合度。不然谁会愿意在读书的时候，听着教室外面那些抠脚大汉嘶吼着，做劈砍练习的鬼叫声啊！我要看大姐姐那些白花花大腿啊！我要看那无法被衣服束缚，在跑动的时候肆意散发青春，不断颠簸的少女情怀啊！”

“……”对于匹克塞斯这些时不时混在重要话语里头的脱线行径，易子鱼决定无视掉。卡鲁塔纹灵司总部，从能培养出这么极品的家伙这点看上去，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吧……

“但是，在战时，契组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配合娴熟的高契组固然有很强的战斗力，但是培养起来的时间也很长。面对高消耗的战斗，是绝对无法满足的。因此，纹灵司的学者们，便一直都在钻研，快速提高战斗司书与守护者契合度的方法。终于在经过是几代人的努力之后，有一位天纵奇才，找到了突破口。”

“那便是肯普·洛波璐大祭酒。”说到这里，匹克塞斯稍稍作了下停顿。

“小子，你知道智慧生物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吗？”

面对忽如起来的提问，易子鱼稍稍思考了一下“是他们自己本身？”

“没有错。就是智慧生物自己本身。智慧生物活在世界上，起目的首先都是要活下去，也就是满足生存条件。在这个条件满足之后，他们就会开始试着满足自己的精神追求。所谓温饱思淫·欲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智慧生物的一切行动，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论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无论是与人交好，还是与人交恶。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在为自己服务的。”

“因为和这个人交往，我心情愉悦，所以我便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因为做好事我能得到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荣誉感和自我满足，所以我去做了。做坏事的道理其实也是一样的。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在否定它，也不是在宣导罪恶论。毕竟智慧生物之所以可以创造出那么绚烂的文明，涌现出各种各样的英雄人物。在最深处主导的，其实还是这种自私的本能作祟。”

安静着听着匹克塞斯言论的易子鱼，在心情上有点复杂。因为按照匹克塞斯的说法，这个世界上做好事的人，归根到底其实都是一种伪善。对于这样的言论，易子鱼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的的确确是这么样的。而且这话，还是由匹克塞斯这种为了大陆安危，为了掩护自己战友而自我牺牲的英雄说出来的，那么就更加没办法反驳了。

“小子，没必要在这里纠结那么多。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从纯粹的理性角度去分析得到的结论。智慧生物除了极个别的种类之外，都是一些感性的家伙，所以这话听听就好了。如果钻到里面去，又或者跑出去和别人理论，你绝对会被批得体无完肤的。真理都是些一公开就足够将人送上火刑架的‘歪理’。”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智慧生物都是自我的，都是最喜欢自己的。那么那位天纵奇才的肯普·洛波璐大人，便利用了战斗司书，与守护者之间精神海联通的这么一个情况，再结合上这个理论。利用一种特殊的暗示手段，让契组的成员间在精神意识上进行一种精神共鸣。”

“通过精神共鸣之后，契约者之间无论是契合度还是同步率，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这便是肯普法雏形所具备的功用。”

“精神共鸣？”易子鱼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有点咂舌。因为精神共鸣这种事情，听上去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属于大脑开发的领域了，一个操作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让共鸣者的精神发生絮乱进而导致崩溃。“这么做，难道不存在精神失常或者是神经病之类的隐患吗？”

“哦？不简单啊。看来你在精神领域也有自己的见解。的确，这种肯普法的雏形具有不稳定性。因为一旦共鸣过度，共鸣者的人格都会到受损。精神崩溃什么的其实还算轻的，严重的会直接导致术者脑部死亡。所以在经历了多次改良之后，洛波璐大人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新的方向？”为什么是方向，而不是新的措施呢？易子鱼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是的，是方向，思考的方向。”光幕之中的画面，变成了一个人体脑部的立体图。看上去居然比起易子鱼以前所习惯的脑部立体模型更加的清晰。七夜森具备这么发达的医学文明吗？人类的脑部已经研究到这种地步了吗？看着这个以星网状构成的网状大脑模型，易子鱼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洛波璐大人发现，共鸣者之所以会发生人格崩溃，或者脑部死亡。是因为生物的脑部，无法承受那么强烈的脑波共鸣。但是因为每个人的脑波强度不同，所以要达到有效精神共鸣的阀值高低也不一样。出现共鸣意外的术者，基本都是属于那种共鸣阀值高于自身大脑脑波承受值的人。”

“最开始，洛波璐大人只想着，如何降低有效精神共鸣阀值，来提高精神共鸣的成功率。但是无疑例外都以失败告终。之后，有人建议，是不是可以选用那些本身大脑脑波承受值比较高的人，来作为战斗司书的录取标准。可是经过实验之后发现，虽然这样意外率大大降低，但是符合的人才太过少，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投入到实战范畴。”

“最终，洛波璐大人遇到了同时代的亚麻古，海族的战王。通过海族思维结构和大陆智慧生物的思维结构，开发出了一种全新的脑波结构。也就是你所体验过的记忆压缩法。既然精神共鸣的阀值无法降低，那么就来提高大脑的耐受程度吧。在经过脑波结构改造之后，大脑精神波的耐受程度，比改造前提高了一百倍。当然了，这只是平均程度，有一些天才人物，所提高的比率是高得吓人的。经过这么改造之后，有效精神共鸣阀值这种程度的精神波，自然就在安全的承受范围之内了。”

“但是，这么改造过之后，也就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深度共鸣，也就是我之前所提到的，你现在所处的状态。由于发生了等级最高的精神共鸣，而引起的肯普法效应！”

“因为深度共鸣，导致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暗示。由于脑部可以完全的承受这种精神波，因此不会对人的人格发生影响。但是大脑中许多潜意识是自己所没办法掌控的。这种强烈暗示，会刺激身体肌肉，让术者的身体发生改变，变成共鸣方的模样。这种最深度的共鸣，能够让共鸣的术者间，同步率达到最高，契合度也会达到恐怖的合拍程度。”

“在纹灵司历史上，发生过深度共鸣的契组，一共也就发生过五例。易子鱼，你小子很幸运，你和琪米莉那个丫头，成为了历史上第六例发生过深度共鸣的高契组。”

终于搞清楚事情始末的易子鱼，不知道为什么，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感到了后背一寒。

总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遗漏了一些东西……（未完待续）